李暮猛一推門,把自己關(guān)在了門外面,一手抱著禮服,一邊從衣服兜里翻著手機(jī),他一直順著白墻往前走,手卡在衣袋里不停地晃動。
屁股墩兒往門把上一懟,“滴——”的一聲完美開門。李暮慢慢用后背把門推開,手機(jī)也終于被掏了出來。他把這個黑色的西裝隨手扔在床上,眼睛盯著屏幕按出一串?dāng)?shù)字。最后“撲通”一聲四腳朝天地躺進(jìn)柔軟的席夢思里。幾秒鐘后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
李暮沒有等電話那頭說更多的話,立馬嘆出一口大大的氣,撓了撓劉海下的頭皮,用很是輕快舒服的語氣吐出一句:“老姐,衣服你定的吧?”
“哎屎!你怎么知道的?”電話里的女人說話的風(fēng)格和李暮一模一樣,甚至語氣詞都用的同一個。
這個聲音李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從小就在姐姐的石榴裙下長大,人生中的各各階段在家人的眼里都被這個聲音的主人完全碾壓。關(guān)鍵的時候,這個聽起來柔弱的聲音會幫李暮擺平所有難辦的一切。
李暮對電話那頭的老姐是又愛又恨,聽到這個音色,他腦子里就會有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說不出的感受——就是特別想互懟一波,打心里一種輕松感霎然而生。
“這身衣服是根據(jù)我的三圍定制的,而且……能有誰有這么大手筆來幫我。”李暮干笑了一聲,“不是你李橙還有誰,你的眼光我最懂了,一看這些閃閃亮亮的東西就是你定的。”李暮表示真的對自己的老姐了如指掌。
李橙在電話那頭不停呵呵呵地笑著,沒有說出任何話。那種女生特有的尖銳的聲音和手指甲劃黑板有同樣的功效,李暮聽得心里發(fā)毛,不禁把手機(jī)遠(yuǎn)離自己的耳朵……
“對了!”李暮一聲打住這些笑聲,“你知道我的三圍不奇怪,我隊友的三圍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暮剛才觀察了一下這些李橙送過來的禮服,全都有改動的痕跡,很明顯是根據(jù)一個人的三圍特地量身修改的。
而且禮服這種東西——特別是女生的禮服,必須要真正合身才穿得出那種氣質(zhì)。
李暮就奇怪了,李橙和他不一樣,老姐對賽車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對李暮的賽車生活過問都不過問。怎么會特地去關(guān)注一波子賽車手的身材?這些事情不都是腦殘粉干得出來的事嗎?
“你們戰(zhàn)隊這幾個車手都那么有名,我還愁沒有門路找不到他們的尺寸嗎?放心好了除了那位警察找起來有些費勁,其他的人對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李橙的語氣似乎帶著驕傲。
呵,呵……這下?lián)Q成李暮在電話這頭干笑了。【我去?調(diào)查人家**還挺理直氣壯的哈?!】
“你真的應(yīng)該謝謝我!”李橙也不喜歡聽李暮的笑聲,很快打斷了他。
“是是是,謝謝老姐提供的戰(zhàn)袍,讓我們臉上貼金……”李暮假裝不耐煩地回答。
“我不和你開玩笑,你和你的隊友今天差點要命喪公路你知道嗎?”李橙的語氣頗為嚴(yán)肅,除了工作期間,李暮很少能聽到自己老姐這樣對人說話。
……無言幾秒。
李暮突然意識到了事態(tài)有些嚴(yán)重,“你說什么?今天?命喪公路?啥?”李暮再次重復(fù)他剛剛捕捉到的幾個聽起來很是扎耳朵的詞。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些古人的智慧你能不能好好汲取一下!”李橙的語氣充滿了責(zé)備,還有些擔(dān)心的滋味在里面。
“黃……黃雀。”李暮仿佛是明白了老姐想要表達(dá)的是什么。當(dāng)時為了追逐蘇蒞那輛和蘇未一模一樣雷克薩斯,他和陳緣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前方,根本沒有關(guān)注后面還有沒有跟著車。莫非……
李暮腦子里閃過那種特工偷襲,暗處把人殺死的恐怖血腥橋段。
“我們后面有車跟著?”李暮問。
“你們前面追的是神鷗的車隊是吧。但是沒注意到后面還有一輛神鷗的車跟著你們。不過呢,我已經(jīng)把她擺平了。”李橙幾句話讓李暮嚇得不輕。他的印象里,老姐從來沒有了解過賽車,就算是自己的比賽,李橙也會果斷的換臺不看。上次澳大利亞奪冠,報紙上一整版面都是李暮的專訪,身為老姐,居然把那份體育報紙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想這樣的人,居然知道神鷗這個車隊?甚至于知道神鷗和彩虹有淵源。
“啊~你你你……你看賽車?我怎么不知道。”李暮一下子卡殼。
“李暮,本橙是你親姐姐,你有什么對手我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他們手段還真他媽多……要是神鷗敢動你一根手指,我一定把他們訓(xùn)練基地全都掀翻!”李橙說,雖然語氣輕快,但李暮聽出了姐姐的擔(dān)心。
嚯!突然有一絲絲的感動。能讓這個上天入地的萬能老姐真正擔(dān)心的,也就只有這個傻老弟吧。
“還有一個問題。”李暮嚴(yán)肅地說道,不好意思地收回自己這種情感。對待家人,人往往不敢表達(dá)自己的情感。
“你想問我為什么知道你們的行蹤?”李橙一下子看穿李暮想要問什么。多年姐弟修來的肚子里的蛔蟲。
“不然呢,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的!”李暮說,“你在監(jiān)視本暮!”他的語氣有些抓狂,李暮不喜歡在別人暗處的眼睛下生活,知道有人監(jiān)視自己——就算監(jiān)視自己的人是老姐,也同樣是不開心。
其實誰又是喜歡被別人監(jiān)視,換位思考難道李橙會不理解李暮的心情?
“你先別激動。”李橙安慰一樣地說道,“我只是在Jason身上放了一個監(jiān)聽對講機(jī)罷了,誰講話我都能聽到,不是特意在監(jiān)聽你。”李橙給自己辯解起來。
“臥槽?Jason身上有監(jiān)聽器!”李暮憤憤不平地吼了一句,他想起吳愷歌說過的話“隔墻有耳。”還真是擔(dān)心對了!吳愷歌每次的警覺,似乎都能放對地方。
原來從始至終,從Jason領(lǐng)口上微微發(fā)著黃光的電子設(shè)備傳出來的女聲都來自于李橙,是她發(fā)現(xiàn)了張若炫的車子跟在李暮后面,命令Jason去攔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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