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求求你們放了小的吧，求求你們了。”何牛因臉上臃腫，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那雙鳳眸看著蕭長歌，嘴角掛著笑意。
何牛，街集上一說書，四十來歲還妻無兒，平日里好賭博跟去香樂樓內(nèi)找姑娘，人窮卻膽子大，欠下一屁股債。
說到底有錢能使鬼推磨，為了錢何牛是什么事喪盡天良的事都能干的出來，所以此人實(shí)在留不得。
蕭長歌冷笑看著何牛，這人有賊心沒賊膽，偏偏又將錢看得太重，所以當(dāng)初為了錢而污蔑她。
“饒了你，那誰又來饒了我呢？”蕭長歌冷聲道。
她始終無法忘記之前何牛為了錢，竟污蔑與她有染，在壽宴之上，蕭家成了眾人的笑柄，她露出守宮砂，卻因蕭長樂不知在她手腕上涂了些什么而令得守宮砂被暫時(shí)消去了。
她是被污蔑，成為整個(gè)楚國的笑柄，可這些對(duì)她來說算不得什么。
最重要的是，蕭長樂竟讓何牛這齷蹉小人去對(duì)紅袖做那種事！
這是她唯一不能忍的！
當(dāng)初她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紅袖替她背鍋慘死，死前還被人羞辱，而如今她有那個(gè)能力能改變一切！
此人不死，后患無窮！
何牛聽見聲音，抬頭看著蕭長歌那張熟悉的臉，立即慌了。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啊！”何牛砰砰地用額頭撞擊地板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我與你素未謀面，你為何知道我是大小姐呢？”蕭長歌冷冷地問，何牛立刻呆住了。
“小的以前遠(yuǎn)遠(yuǎn)見過大小姐一面，大小姐，小的這是犯了什么錯(cuò)呀，還請(qǐng)大小姐明說。”何牛還算機(jī)靈，他跪在地上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像極了個(gè)普通百姓。
“蕭長樂給你多少銀子了，竟讓你守口如瓶。”蕭長歌沒與何牛廢話，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
坐在一旁的楚鈺，饒有興趣地看著蕭長歌審問。
聽見蕭長樂的名字，何牛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大小姐您說什么？小的不認(rèn)識(shí)什么蕭長樂啊。”
何牛裝蒜，拼死不承認(rèn)。
蕭長歌轉(zhuǎn)身沖著楚鈺笑了笑道：“敢問四皇子可有刀？”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啊！”聽見刀，何牛嚇得腿都軟了。
可一想到蕭長歌這嬌滴滴，沒見過大世面的深閨大小姐，應(yīng)不至于下狠手才對(duì)。
“若你想，便有。”楚鈺饒有興趣道，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柄刀子放在了桌上。
那刀鞘是金色的，上面鑲著一些看不懂的銘紋，一看便知是把鋒利的刀子。
“大小姐饒命，小的真不知什么蕭長樂啊！”何牛嘴硬，還是不肯供出蕭長樂，看來是拿了她不少好處才會(huì)這么守口如瓶了。
蕭長歌握著刀柄，將刀子拔了出來。
反復(fù)地看著刀子，刀子上印著蕭長歌那清秀的模樣，不過眼中卻冰冷無比。
她蹲在地上，一把將刀子刺在了何牛的手背上，疼得何牛想叫喚，卻因蕭長歌一句話而忍住了。
“你若敢叫，我便割了你舌頭！”蕭長歌冷聲道。
鋒利的刀還插在何牛手上，他咬緊牙齒不敢叫出聲音，汗從額頭上流下，連衣服都是濕的。何牛方才還以為蕭長歌是開玩笑，此刻卻不敢這么想了。
血，從何牛的手背上流下，染紅了那鋒利的匕首，蕭長歌雙目冷冷地盯著何牛。
“現(xiàn)在我說一句，你便答一句，若錯(cuò)了或者猶豫了下次可就是你的手指了。”蕭長歌抽出小刀，那一抽疼的何牛快疼死了。
而蕭長歌將小道挪到了何牛的手指上，嚇得何牛連連點(diǎn)頭。
“蕭長樂派你來的？”
“是。”何牛連說話都有些顫抖，這個(gè)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說讓你去太后壽宴上污蔑我與你有染的？”蕭長歌冷聲道，清冽的雙眸看著何牛，令得他一震。
他立刻低下頭，不敢看蕭長歌半眼，聲音雖平淡，可那雙眼似乎洞察了他內(nèi)心所想，令得他害怕。
想不到蕭家嫡女竟這么厲害，那外頭傳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是。”何牛又回答，這次他略帶了猶豫。
畢竟蕭長樂不是什么好惹的對(duì)象，蕭長歌在蕭家內(nèi)連半點(diǎn)地位都沒，而如今最受寵的便是蕭長樂了。
長樂，長樂，一聽這名字便知蕭長樂在蕭家內(nèi)的地位如何。
何牛剛回答完，這次他忍不住叫喚了一聲，那鋒利的刀子截在了他的手指間。
手指，他的手指！
“你猶豫了。”蕭長歌冷聲答道，那斷了一截的手指從何牛身上分離開來，而她卻一點(diǎn)都不怕。
不是不怕，而是學(xué)會(huì)了不怕。
若非那樣，她根本無法在蕭家內(nèi)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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