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驚喜之意,可她立即掩蓋了心中的驚喜。
“這,怕不好,若是被人看見,長樂名聲是若是讓人誤會太子殿下可就不好了。”
蕭長樂墨眉輕挑為難道,楚言將蕭長樂擔憂的模樣看在眼中,不由得一笑。
“令人誤會又何妨,大不了本太子娶你。”楚言話一出,蕭長樂立即伸手捂住了楚言的嘴巴,兩人四目相對,那雙水靈靈一直看著楚言。
頓了好一會兒,蕭長樂如被驚擾到的小鹿一樣,捂在楚言嘴上的手想快速逃離,卻被楚言給抓住了。
那手細如蔥白,玉指芊芊,光滑柔嫩,令得楚言緊緊抓住不肯放手。
“太子殿下恕罪,長樂不是有意的,只是這種話還望太子殿下切莫再說了,長樂配不上太子殿。”蕭長樂慌忙解釋,連眼睛都有些濕潤發紅了,看的出是著急得快哭了。
楚言握著蕭長樂的小手,將發簪緩緩地插入蕭長樂的墨發之中,蓮花簪在蕭長樂頭上顯得出眾,蕭長樂見狀也嚇了一跳不再說話。
“本太子的目光還算不錯,這發簪很適合樂兒,你乃蕭家二小姐,豈會配不上本太子呢?這簪就如心,送出去了可就很難收回了。”楚言伸手刮了下蕭長樂的鼻尖,令得她紅了臉,微微低頭。
“太子殿的意思覆水難收呢?”
“對,樂兒這下可明本太子心意?”楚言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開,這外邊聲音吵鬧,可這舟內的人卻連一句都沒聽到一樣。
另一處酒樓中,楚墨坐在外邊,這一低頭便能看到底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模樣。
也難怪楚鈺告訴他今日可以找個皇妃,這一看,底下那些女子可全都濃妝淡抹地,穿著鮮艷亮麗的衣服正等著所謂的偶遇呢。
楚墨手敲打著酒桌發出規律的聲音,一只手撐著下顎只覺得有些無聊。
若非他母妃說讓他來見見夏若云,他還真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
他父皇交給他的事情到現在還查不出個水落石出來,他豈有這個閑情逸致做這種事呢?
但這是他母妃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出來見見了。
“墨哥哥久等了。”
就在楚墨等時,那道身影才緩緩而來,身后還跟著兩丫鬟。
不管走到哪都是一個矚目點,聲音清澈又小聲,很符合她這人,身子嬌小又長著一張小孩般的臉,可看起來卻很可愛。
楚墨抬頭,夏若云穿著廣袖裙,上身為粉色下身為藍色,若是他人穿起來定會怪異,可穿在夏若云身上卻顯得很好看。
“云兒?”楚墨挑眉問道,心中已經確定這人便是夏若云了。
這聲音他可沒忘記,跟當初一樣。
“墨哥哥還記得云兒是云兒的榮幸,云兒來遲了墨哥哥可不要生氣。”夏若云蹭地一聲坐在了楚墨跟前,臉上帶著淺笑,上下打量著楚墨。
“姑娘家遲到很正常,幾年沒見,云兒你還真是女大十八變。”楚墨也上下看了夏若云一眼。
在北漠呆久了,那邊的女子豪爽大方,而京城內的女子則弱不禁風,嬌弱卻帶著大家小姐的氣質,若是讓楚墨選,他還是喜歡北漠那邊的女子,無奈是他母妃硬是逼著他來跟夏若云見一面。
面是見了,現在楚墨想的便是趕快離開。
他雖回京城不久,可也聽過那些人嚼舌根,這夏陳蕭三家之中必定有一個會當太子妃,而以后也定是母儀天下。
今日夏若云來見他,不過是抱著兩邊都討好的心態來的罷了。
免得到時候抓不住楚言的心,還沒了他這邊,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她今日才來,這點楚墨心里比誰都清楚。
“那墨哥哥看云兒變得如何了?”夏若云反問,雙眸映著楚墨的影子。
今日他褪去了北漠那股豪爽,連說話都帶著幾分客氣。
“當然是越變越好看了,若非那句墨哥哥,我倒真認不出你了。”楚墨一笑,夏若云看著有些恍惚。
雖在北漠生活了十幾年,那白皙的皮膚也成了麥色,卻很健碩,看起來陽剛,這樣的男子若是在自己身邊,那可真有安全感,何況眼前這人長得也不遜色,而且身份也不低。
雖輸給了太子,可在諸多皇子之中卻也很受寵。
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以為對方是個在北漠呆久的粗老漢,只會動刀動武槍地,今日一見,倒是讓她改觀了。
楚墨身上除了北漠的豪爽外,還有楚國的文儒風雅,連說話都帶著幾分客氣。
然夏若云不知,楚墨對熟人絕不會這般客氣,這般客氣了,那也只能說楚墨沒將對方當成朋友,最多算是認識的人。
所以她爹說的沒錯,能抓那可就要牢牢抓住了。
她若覺得適合,靜妃那邊肯定也會幫忙撮合她跟楚墨的。
若是她爹站在楚墨這邊,對他絕對只有利沒有弊!
連當朝丞相都支持楚墨,那他在朝中的地位肯定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而其他,可以等日后再慢慢策劃。
“聽墨哥哥這話,云兒臉上跟開了光似地,花燈節開始了,云兒能邀請墨哥哥一起嗎?”夏若云看著底下的人一人手中拿著一盞花燈,在花燈外面寫上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到湖中,若是有人看到了,會寫上自己的愿望然后繼續放在湖中放走,若是有緣,那么撿到花燈之人肯定會與花燈的主人相遇。
夏若云興致高漲,可楚墨卻半點興趣都沒。
這種事,還真不適合他來做。
正說著,一名侍衛從樓梯緩緩走到了楚墨跟前,微微鞠了個躬。
隨后他附耳在楚墨耳中不知說了些什么,楚墨挑眉,面容卻極為嚴肅,連眼神都變銳利了幾分。
“你先下去吧。”楚墨沖著侍衛揮了揮手道。
見楚墨臉色不太好,夏若云也擔心了起來。
“我還有些事,不能與云兒一起游玩了。”楚墨瞥了眼底下的花燈會委婉拒絕道。
“沒空?墨哥哥是在擔心吏部尚書那件事嗎?”夏若云臉色刷地拉黑了幾分,她爹貴為楚國丞相,她自然聽他爹說起這事,而這件事到如今還未有線索,所以楚墨煩是應該的。
只是,今日可是乞巧節,楚墨是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了。
“是,所以今日不能陪云兒妹妹了,改日我一定到夏府賠罪,我先告辭。”楚墨沖著夏若云說,說完起身便離開了,毫不猶豫,連給夏若云一點挽留的機會都沒。他母妃說的他已經做了,也聽他的話見了夏若云,剩下的也沒他什么事才對。
他現在為難的開始吏部那件事,父皇給他的時間很寬松,可他卻放心不下,這件事越早查出來越好,若晚了,怕是連證據都會被銷毀。
茲事體大,決不能馬虎。
“墨哥哥,墨哥哥”夏若云的聲音還在身后響起,可才喊了幾句,楚墨的人影兒早已不見了。
見楚墨的身影消失在她跟前,夏若云拉黑了臉,不甘心地剁著腳。
“看什么看。”見那些人看著她,她陰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狠狠道。
這里是酒樓,除了他們,自然還有被人。
見夏若云這一吼,那些人都紛紛埋頭吃著碗里的東西,只是夏若云心里郁悶。
為了見楚墨,她這一大早地梳妝打扮,還命人從裁縫店中弄了幾匹顏色鮮艷點的錦布來,誰知楚墨也就看那么一眼便沒下文了,而且還走得這么快,將她一個女孩子拋在這里,而且她爹還是當朝丞相,她可是丞相之女,若是傳出去還以為她入不了三皇子眼呢!
夏若云跺了跺腳,哼了幾聲。
“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走!”夏若云轉頭看著身后兩丫鬟,對著她們卻沒剛才的客氣。
之前在楚墨跟前那副溫婉也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暴怒。
身后的丫鬟被夏若云這么一喊,立即邁著小碎步到了夏若云身后,跟著離開了。
待夏若云離開后,那些人才紛紛抬頭竊竊私語地跟旁邊的人不知嘀咕著什么。
而近日運氣最好的怕是蕭長樂了,不管怎么說嚴氏寄予厚望,蕭長樂也如愿地跟楚言一起過乞巧節了。
不管怎么說,若是被人撞見她跟楚言一起的話,那絕對是件好事。
比起京城內的熱鬧非凡,煙峰山這邊卻有些冷淡寂靜了。
澈兒死了,事情也不費吹灰之力地水落石出了。
現在主持跟方丈們都在替澈兒誦經中,而蕭雅煙哭的太久因傷心過度而暈倒了,然是真傷心過度暈倒了還是裝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涼風吹過,連月亮都從云中冒了出來,似乎在偷窺底下的人一樣。
蕭長歌挽著袖子整理著跟前這片菜園子,在她心中早已將這菜園子當成自己的了。
身后,腳步踩在樹葉上發出梭梭的聲音,蕭長歌手上還拿著鋤頭弄著土地。
現在寺廟內該是對她議論紛紛了,畢竟那些人相信人死之前不會說謊地,所以它們更相信澈兒臨死之前說的那番話。
這話一出,縱然蕭長歌不是縱火的兇手,那些人也會對她冷眼相待,而對蕭雅煙百般同情。
“今日是乞巧節,四皇子不想去山下湊把熱鬧么?”蕭長歌將菜種子放入泥坑之中,卻不曾抬頭看眼前之人一眼。
就算不看,她也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我若去了,歌兒你怎么辦?”楚鈺蹲在蕭長歌跟前,伸手便將跟前的綠葉兒給拔掉了。
這還真是個怪人,這大晚上的不在房中歇息,竟摸黑出來種菜了,這蕭家長女當得可真落魄。
在他眼中,怕是沒見過比蕭長歌還窮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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