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堂。”
紅袖輕輕念著這名字,再看了看旁邊,卻發(fā)現(xiàn)這藥鋪很是偏僻,周圍也只有這一家藥鋪,除此之外沒其他了。
這小路上來回還沒幾個人走動,而且來這店內(nèi)的人也只有幾個,人煙稀少。
紅袖挑眉有些看不懂這藥鋪的老板是怎么想的,一般藥鋪都是在熱鬧的地方,怎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呢?
若非她以前從這里路過一次,都不知這里還有家藥鋪呢。
紅袖提著裙角,小腳踩在石階上往藥鋪內(nèi)進去。
這一走進去只發(fā)現(xiàn)一陣陰涼的風從背后吹來般,令得紅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鋪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可令人奇怪的是只有一個人在鋪中,藥郎中坐在凳子上,手撐著臉頰看著客人離開,一副懶散的模樣,從后廳內(nèi)走出來的掌柜見藥郎中這副懶散的模樣也沒說什么,低著頭走從他身邊走過,坐在凳子上學著藥郎中用手撐著臉頰,哎了一聲。
雙目看著遠方不知在看些什么,剛開始零零散散還有一兩個人,而如今這人都走光了。
紅袖挑眉心中警惕了幾分,雙手緊揪著,小腦袋左看右看地不知在看些什么。
看著眼前這副景象她都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了,看著藥鋪內(nèi)的生意,紅袖已經(jīng)有些同情他們了。
這藥鋪好開不開開在這種地方,也難怪沒生意。
這往前面走幾步再拐個彎的藥鋪生意都比這里好,紅袖真不知為何會開在這種偏僻地方,若非這外面門牌上掛著春草堂三個字,紅袖真不知道這里面是個藥鋪。
“請問。”
銀鈴般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令得坐在凳子上的兩人回了思緒,看著紅袖就如看著財神爺一樣。
而看紅袖這穿的明顯是哪個大小姐身邊的丫鬟一樣,令得坐在凳子上的掌柜跟藥郎中都互相看了一眼,隨后從凳子上起身。
“這位姑娘,您坐您坐!
掌柜的伸手想拉紅袖的手,見紅袖躲開了他,他也意思到有些唐突。
“姑娘,請坐請坐。”
掌柜好似很久沒見到客人一樣,見了紅袖就跟見到財神爺一樣,一瞬間那懶散的模樣全然不在。
紅袖被掌柜的這模樣給嚇到了,她顫顫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坐下,帶著幾分警惕看著掌柜。
“姑娘可是要買什么藥,或者家中有什么人病了?”
掌柜地說到這還故作傷心的模樣,紅袖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來,這人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也真快。
“我只是想問一句,這近來可有人在掌柜的這里買過春草子這東西?”
紅袖懸著心問,她看著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還真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個黑店呢。
掌柜聽紅袖這么問,上下看了她一眼,原本恭敬的態(tài)度立刻變了變,連語氣都變得警惕起來。
“姑娘我們這可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還請姑娘去其他地方問問吧!
掌柜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樣,見掌柜這樣,紅袖雙眼閃著精光,見掌柜這模樣心中燃起來希望。
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家藥鋪了,若是真沒那人的消息,紅袖就怕她家小姐真過不了這一關(guān)。
此事一出,連她都有不好的預(yù)感,更別說她家小姐了。
她現(xiàn)在一想到麻疹一事連手都是抖著的。
聽得掌柜這么說,紅袖嫣然一笑從衣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入了掌柜手中,從掏銀子那會兒起掌柜雙眼就一直看著紅袖的小手,見掌柜這眼神,紅袖心中燃起了希望。
可惜她拿出這錠銀子時心是在滴血,這錠銀子也不知他們要存多久才能存的到這么多呢,而如今卻要便宜眼前之人了。
“我知這行的規(guī)矩是不能泄露客人的消息,掌柜只需告訴我是否有人在你這買過春草子,這也不算壞了規(guī)矩吧?”
那雙眸突然間彎成一抹月牙兒,掌柜將銀子收入囊中,另一個藥郎中只是雙眼發(fā)光地看著,可礙于在他跟前的是掌柜,就算眼紅也只能忍著了。
掌柜思考了一番,也覺得紅袖說的有些道理。
只是說那人來沒來,也不算是泄漏什么信息。
何況這里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知道呢?
“姑娘說的那位公子昨天才來過,買了一斤春草子走了。”
這地方偏僻,平時來的人也就幾個人,所以對這些事情掌柜的有些印象,特別是那位公子的樣貌也令人印象深刻。
紅袖雙眼閃爍精光,掌柜還在喋喋不休說著。
“掌柜可還記得那位公子的長相?”
掌柜思考了一番,嘶了一聲那認真的模樣連紅袖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掌柜也全然忘記自己方才說過的話,聽紅袖追問他想都沒想地繼續(xù)說了出來。
“那位公子長的很奇特,左邊臉頰上有道傷疤,這嘴巴右邊有顆大黑痣,左右臉頰有紅點,總之很是奇怪,我這可是第一次見那樣的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外地來的才是。”
掌柜滔滔不絕道,忘了之前說過的話了。
紅袖那小臉兒也是認真,聽著掌柜說,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哎,就跟那個人一樣!
掌柜說著,指著從門外路過的人,紅袖隨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人如同掌柜形容那樣,剛開始紅袖還在想怎會有這樣的人,如今親眼所見她不得不相信了。
“多謝掌柜了。”
話音剛落,站在掌柜面前的可人兒早已消失不見了,如同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地。
藥鋪外,趙常輕輕嘗了一口懷中的酒,味道飄香。
甩開了苦樂后他整個人都好起來了,少了個人在耳邊嘰嘰歪歪地,他覺得世界清凈了不少。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他這邊是解脫了,可苦樂那邊就要遭殃了。
這叫了輛馬車來后正主兒給弄沒了,這回去的話他要如何向枯寂山那位交代呢。
只是苦樂如何與他何關(guān),說句沒良心的,又不是他被罰。
他家那老頭子就算罰人也是有分寸的,他心里知道,所以苦樂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這位公子,能否留步?”
趙常卻不以為然地繼續(xù)走著,氣得紅袖提著裙角跑了上去擋在了他面前。
“趙公子,紅袖叫您您怎不應(yīng)呢?”
那小臉上通紅,晴空高照,烈日灼灼,她已在這街上找了一下午了卻都沒趙常的消息,卻沒想能在這里直接看到本人。
紅袖抬頭看著趙常的臉,跟上次煙峰山上相比,這簡直是換了個人。
若是走在大路上,紅袖肯定認不出此人是誰!
“這趙公子你怎變樣了?”
上次的趙常還是個普通的男子,怎今日一看又換了個模樣呢?
趙常挑眉,細細看了紅袖幾眼后才識得眼前之人是誰。
只是她怎知道他就是趙常?
“姑娘你認錯人了!
趙常雙手作輯,才踏出一步又被紅袖給抓住了。
“我會認錯,我家小姐怎會認錯呢?上次在煙峰山上的趙常趙公子!”
紅袖嘟著嘴,鼓著塞子,頗有些生氣的模樣。
只是這生氣的模樣在趙常看來卻很可愛。
“你家小姐?”
趙常左右看了一眼,人煙稀少,除了眼前的紅袖外可看不到其他人了。
見趙常左右看著似乎在尋什么人一樣,紅袖雙手叉腰一副生氣的模樣。
“不用看了,就我一人,我家小姐在府中呢!”
趙常瞇眼,他已易容成了另一幅模樣,在這城內(nèi)也沒什么熟人,這小丫頭是如何找到他的?
趙常瞥了一眼春草堂三個字,他昨天是來這里買過東西,可憑借這點又是如何知道他的?
“紅袖姑娘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趙常眼中閃爍精光,頗有些興趣。
“看吧就知道趙公子還記得我,方才又怎說我認錯人了呢?”
紅袖頓了頓,本還有些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趙常,可聽到那聲紅袖姑娘后她確定眼前之人就是趙常了,連聲音都沒變過!
“我能找到趙公子您,自然是我家小姐到的功勞了,有一事還望趙公子能幫忙!
轉(zhuǎn)眼一瞬,那張小臉上沒有以往的嬉笑,取而代之的是認真。
蕭府內(nèi)
當蕭永德回來時女眷們都站在門外候著,連老太太都在外面等著,連外面的人都圍著看。
上午才發(fā)生的事情到下午就傳到了外面去,這有一點風吹草動弄得是外邊的人都知道了。
老太太看著那些圍在外面的百姓,不禁哎了一聲,這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娘,那好像是吳御醫(yī)!
嚴氏扶著老太太,瞧見蕭永德身后跟著個白發(fā)老頭,佝僂駝著背,身后還有人專門拿著藥箱,連蕭永德對這御醫(yī)都有幾分客氣,看得出這御醫(yī)在宮內(nèi)的位置有多高了。
聽嚴氏這話,老太太哦了一聲臉上驚訝。
看到吳御醫(yī)后便是邁著步向他走去了,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
“吳御醫(yī),可是好久不見了。”
老太太笑道,連眼邊上都浮現(xiàn)笑紋。
“老夫人好久不見了。”
吳御醫(yī)雖老但眼神還好,見到老太太也一副溫和的模樣。
“說起來也有好幾年了,此次還需麻煩你了!
老太太哎了一聲到,就差說家門不幸了。
“且不說我是奉皇上之意,就說老夫還欠蕭家一個人情,此事老夫一定竭盡所能治好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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