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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只見逃躥的人卻不見了楚鈺跟蕭長歌的人影。
蕭長樂眼中閃過一抹遺憾,方才那一推怎沒讓蕭長歌栽跟頭呢?
只是一眨眼,連人都不見了。
“墨哥哥,云兒好怕!”
說著,夏若云撲進(jìn)了楚墨懷中,嚶嚀抽泣著,瑟瑟發(fā)抖很是害怕的模樣。
雨嘩啦啦地下,大雨傾盆,濺落在地上雨水頓時堆積成一灘。
楚墨只得拉著夏若云往別人家門外躲雨去,蕭長樂將脖子伸得老長,不見蕭長歌跟楚鈺蹤影,也跟著楚墨他們一同避雨去了。
不一會兒,衣裳濕了,連頭發(fā)都濕漉漉地。
蕭長樂拿著手帕擦拭著身上的水,嘴里故意念叨著:“哎呀,長歌姐姐跟四王爺這是跑哪去了呢?方才還見著他們呢。”
眼眉中,均是擔(dān)心。
“長樂你不用太擔(dān)心,蕭小姐已是個大人了,也認(rèn)得回府的路,不會出事的。”
這話雖是在安慰蕭長樂,卻是在說給楚墨聽的。
夏若云緊抱著楚墨,嘴角揚(yáng)起一笑,可若她抬頭便能看見素來溫柔的楚墨,這一刻臉色有些陰沉,連眼中都帶著一絲的厭惡。
是的,厭惡。
“也是,只希望四王爺能跟我姐姐在一起,這樣也安全些。”
“這雨說來就來,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停。”
望著這傾盆大雨地,蕭長樂下意識地?fù)ё×穗p肩,只是薄衫已濕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屋檐下,獨(dú)兩人。
“四王爺是不是摟著這腰覺著舒服呀?”
清冽的眸微微一撇,這話卻是在對身后之人說的。
“是啊,本王爺是怕這一放手歌兒你又要被人給撞到了。”
楚鈺放開了手,蕭長歌下意識地邁開了一步,跟楚鈺隔開了些距離。
蕭長歌回憶著方才突然跌倒,根本不是被撞而是被人推了。
撞跟推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雨不知何時才能停。”
眼中,不起波瀾。
更不為楚鈺說的話而心動,她心里明白楚鈺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望著那張不為所動的臉,楚鈺心里有些失落。
“怎么,莫不成歌兒想著我三哥了?”
楚鈺這話讓蕭長歌正眼看向了他,眼中還是清冽。
這還是從出蕭府到現(xiàn)在,蕭長歌第一次正眼看他呢。
“我說錯了嗎?三哥對你的感情連我這路人都看得出來,歌兒你那么聰明怎會不懂呢?”
瞇眼而笑,只是說出口的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竟會因這事而心里郁悶。
“懂不懂,與四王爺有何關(guān)系?”
譏笑,雙目從楚鈺身上挪開。
楚鈺身子一震,心里卻有些不好受,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體內(nèi)爆發(fā)一樣。
“噗嗤,確實(shí)沒關(guān)系,本王爺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覺得我三哥是個老實(shí)人,這撕開口子的話里面怕是一片黑。
語氣忽然變得冷淡了幾分,前一秒還自稱我耳后一秒竟又自稱本王爺了。
所以說變臉比翻書快的不止是女人,男人也一樣。
這話蕭長歌倒是挺贊同的,沒剝開皮,誰能知道這人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呢?
她本就沒打算接近楚墨,反倒說楚墨的出現(xiàn)是她沒預(yù)料到的。
上一世她跟楚墨根本沒那么多交集,可這一世怎就突然這么多交集了呢?
世事變化莫測,還真有些說不清了。她記得上一世楚墨也是救了她,過后也沒什么交集,見了她時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她一聲太子妃,皇后。
而這一世同樣是救她,怎就差別那么大呢?
她自認(rèn)為自己沒有魅力,更不明怎會入楚墨眼中。
“四王爺有何高見?”
蕭長歌眼眉一挑,落在了站在她身邊的男子身上。
只是他的臉色卻不似剛剛那樣冷淡,又恢復(fù)成了那副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
說她多變說她是蛇蝎,可楚鈺又何嘗不是。
楚鈺說看不清她,她也同樣,根本看不透眼前這男子在想什么?
她能預(yù)料到楚言下一步會做什么,卻無法預(yù)料到楚鈺下一步會做什么。
“三皇子想在太子選妃宴上讓楚皇帝將你賜于他,至于該如何做,這點(diǎn)應(yīng)該歌兒你自己考慮,我左右不了你的決定。”
楚鈺瞇眼而笑,聲音溫潤連笑聲都很是好聽。
伴隨著雨聲滴滴答答的聲音,仿佛樂章般很是好聽。
“若我答應(yīng)了呢?”
蕭長歌好奇問,若她真答應(yīng)了,那跟楚鈺應(yīng)該是分道揚(yáng)鑣成敵人了。
“你不會。”
薄唇輕啟,楚鈺自信道。
似乎不用腦袋想都知道蕭長歌一定會想辦法完美解決此事一樣。
聽得這毫不猶豫的回答,蕭長歌來了些興趣。
“為何?”
她心里明知道為何,卻還是忍不住反問楚鈺一聲。
“楚墨幫不了你,而我能。”
楚鈺自信道,否則蕭長歌在第一天時就應(yīng)該去找楚墨合作,而非他。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連蕭長歌都不認(rèn)為楚墨能幫她。
這也是他唯一將蕭長歌栓緊在身邊的籌碼。
淺笑,不語。
見蕭長歌淺笑的模樣,楚鈺心情好了許多。
至少證明他猜對了。
“雨快停了。”
抬頭,望著天空上方慢慢散去的烏云,連落下的雨都變成綿綿細(xì)雨了。
“長歌先告辭。”
不等楚鈺開口,蕭長歌已邁著小步往臺階下走去。
綿綿細(xì)雨中,她獨(dú)一人,瘦弱的背影顯得有些寂寞。
“我送你回去。”
水花濺起,積水中倒映著兩人的模樣,楚鈺不自禁地拉住了蕭長歌的手腕。
鳳眸中,也只映著她一人。
綿綿細(xì)雨落下,可在這冬天,連小雨滲入皮膚內(nèi)都能令人起雞皮疙瘩。
“若是不送,怕我三哥會怪我沒將你照顧好了。”
楚鈺松開了手緩緩道,蕭長歌也沒拒絕。
“那就有勞王爺將長歌送回府內(nèi)了。”
蕭長歌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既然他想跟著那就跟著好了,反正她不會少塊肉。
反而,有人跟在身邊也總比一人好。
不遠(yuǎn)處,一雙眸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兩人。
她臉色煞白如紙,手中撐著油紙傘,雙目卻一直鎖在楚鈺身上,
握著傘的手青筋突兀,站在雨中卻一言不發(fā)。
“小姐,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興許興許是個誤會呢?”
雙兒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勸著。
白靈兒性格是不錯,可一旦生氣起來連她都勸不住。
方才楚鈺跟蕭長歌兩人在屋檐下躲雨的場景白靈兒是看得一清二楚,雖隔得太遠(yuǎn)聽不到她們說什么,可看她們兩表情還有楚鈺竟沖出雨中拽住蕭長歌的手腕就能看出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
最重要的是,楚鈺對著那個女的竟笑得那般溫柔。
那本該只屬于她一人的才對。
雙兒見白靈兒陰沉著臉,她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她是想替楚鈺說好話,可現(xiàn)在讓他們親眼目睹了這一面,她就算說什么白靈兒都不會相信。
她們不過是出來買盒胭脂,誰知道遇見下雨了呢?
這遇見下雨還不算壞,最壞的是撞見這一幕了。
四王爺也真是的,回來了不來看她家小姐也罷了,還在這里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地?還被她們給撞見了。
她瞧著那女子板著臉,臉上還帶著那塊丑陋的疤痕,哪里比得上她家小姐呢?
也真不知道楚鈺的眼光怎會變得這么低下,連這樣的女人都看的上眼。
“雙兒,你可認(rèn)識那女子是誰?”
在雨中許久,白靈兒緩緩問。
雙眸中卻閃過了一絲的怨恨。
她的人,她的東西怎能由別人搶走?
之前她不敢肯定而現(xiàn)在她能確信,之前跟其他女子一起的就是楚鈺,而現(xiàn)在她能確定了。
她沒看錯!
那個女子也是她之前撞見兩次跟楚鈺一起的女子。
“說起來這京城內(nèi)近來都說蕭家大小姐臉上有疤又其丑無比,方才那女子該不會是蕭家嫡女吧?”
雙兒疑問道,白靈兒微微瞇雙眼,眼中帶著陰狠。
雙兒不敢確定,可要說誰有資格站在楚鈺身邊的話那也只有那些當(dāng)官家的小姐,而官階應(yīng)該也不低。
從這方面考慮的話,這長成這樣臉上還有傷疤的就只有蕭家嫡女了。
“雙兒記得好像是叫蕭……蕭長歌?”
雙兒皺眉,絞盡腦汁地想著,最后吐出了個名兒來。
“蕭長歌。”
一字一字清晰,咬牙地堵著蕭長歌的名字。
“小姐,你這身都快淋濕了,這可是冷天,等會兒著涼了怎么辦?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等王爺來了咱們再問問,興許兩人只是路上偶遇,只是朋友呢?”
雙兒這會兒才注意到白靈兒肩膀已被雨水打濕一片了,著急道。
白靈兒身子本來就虛弱,這要是再淋了雨生病了的話,肯定會病很久。
“來?怕王爺是不會來了,病了也好,病了王爺就會來見我了。”
白靈兒呵笑了一聲,笑得很滄桑。
她跟在楚鈺身邊這么多年,為他守著清白身子,左盼右盼終于盼得楚鈺鋒芒畢露被封為王爺,可卻被其他女人給搶了?
這口氣她怎也咽得下呢?
咽不下,也不甘愿。
那本該是屬于她的才是!
可白靈兒不知,讓楚鈺鋒芒畢露的人卻是蕭長歌,若非蕭長歌在背后推波助瀾,楚鈺也不會是今日的四王爺。
“那本該是……”
話音還沒說完,只見油傘落地,白靈兒整個人都軟倒在雙兒懷中,幸得雙兒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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