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過能讓蕭長歌發怒成這樣的竟是個小小的丫鬟。
“啊,不不…認識。”
說到最后兩字時紅袖害怕了,她就算不看蕭長歌都能察覺到蕭長歌在看她。
就好像是對她失望一樣盯著她看,看的她頭皮發麻。
“到底是不認識呢還是認識呢?你家小姐可在這呢。”
嚴氏呵笑,冷聲問。
被這么一嚇唬,紅袖這次是真怕了。
“認認識。”
聲音小,眾人卻聽得清楚。
“娘,紅袖是我的丫鬟,可否將這事交給我處理呢?”
方才沒發話的蕭長歌發話了,嚴氏輕笑。
“冒名頂替可是死罪一條,長歌你心善,若是紅袖一求饒你肯定會心軟。”
嚴氏提醒,蕭長歌知她在擔心什么,好不容易抓住了她把柄,嚴氏怎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只是連蕭長歌都沒想到紅袖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管是誰,既犯了錯都要罰,一致同仁。”
不等嚴氏答應,蕭長歌起身走到紅袖身邊,蹲下。
手,抓著紅袖顫抖的手,紅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小小姐。”
紅袖心虛喊了一聲,話音剛落,啪地一聲在她耳邊響起,嗡嗡作響。
突如其來這一下,別說嚇壞紅袖,連嚴氏以及那三位小妾都被嚇到了。
這一巴掌打的嚴氏無話可說,如蕭長歌說的一致同仁。
這巴掌下去,紅袖何止臉上火辣辣地,連心里都抽緒疼著。
她家小姐這一次是真的發怒了。
紅袖頭皮發麻,想蕭長歌以前說的那番話,心生恐懼。
記得蕭長歌剛醒過來性情大變時對她說過,若是她成了她的累贅,那么她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她。
她家小姐是不是不要她了呢?
“小姐小姐,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鬼迷心竅了才會假冒小姐您。”
紅袖腦海中想起朱兒說的話,連忙對著地面磕頭。
一聲一聲,響得讓人害怕。
三個妾氏雖有些手段可也是第一次見這么果斷的主子,這一掌下去,瞧著紅袖嘴角都流血了。
“你知錯?你若知錯便不會一犯再犯。”
蕭長歌冷笑一聲,清冽的眸望著紅袖這般,只覺得可笑。
“來人,將紅袖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板上沾鹽沾辣椒,若是死了便丟去鬼冤林喂也野狗野狼,若能活著,算你命大,此事可算過。”
“這處置結果,娘跟三位夫人可滿意?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蕭長歌看向嚴氏,雖還詢問了旁邊那三人,可三人被蕭長歌的五十大板子給嚇著了,普通男子三十大板子都足夠要了他們的命,如今蕭長歌卻說打五十大板子,還要沾辣椒水跟鹽,一鞭子下去,疼入骨髓。
這種責罰,她們也只在書里看過。
“這可要看三位客人可否滿意?”
嚴氏滿意笑道,又看向一旁愣著的三人。
“滿滿意。”
三人點頭異口同聲道。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紅袖哭的梨花帶來,眼含氤氳,已看不出跟前之人的模樣來了,明明是想要了她命,可她還得說著多謝。
頭,已紅腫。
家丁走了進來拖起紅袖往外拖去。
第一次背地里有人幫紅袖,可這一次是幫不了了。
外頭,傳來紅袖的叫聲,尖銳刺耳,讓人揪心。
“此事乃是我蕭府的丑事,這丫鬟也已責罰,此事還望三位夫人不要說出去,免得丟了五皇子府與蕭家的臉,三位覺得如何?”
蕭長歌看向三人,三人早被這叫聲給嚇破膽子了。
而且這件事她們沒得選,一來她們跟蕭府無冤無仇,跟她們有仇的也只是姜素素而已了,沒必要因這點小事而跟蕭家鬧得不和。
二來蕭長歌也懲罰這賤婢了,五十大板子必死,她們何須跟一個死人計較那么多呢?
三來要是讓人知她們被一個丫鬟耍的團團轉,不知會如何笑話她們呢。
這事她們可不敢讓別人知道。
四夫人咳咳了兩聲,虛著心道:“既大小姐已責罰過,此事就算過了,我們也不會再追究。”
“對,不會再追究,時候不早了,我們我們也該回府了。”
二夫人推了推三夫人,三人早被就待不住了。
這蕭府雖氣派,可這里頭的人都陰陽怪氣地,嚴氏雖對她們客氣可就想只披著羊皮的老虎,蕭長歌對她們雖也客氣,雙眸卻看著她們瘆得慌,這地方她們可呆不下去了,還不如自己屋子舒服。
“管家,送送三位夫人。”
嚴氏沒阻攔,反倒喊了蕭福。
“三位夫人請。”
蕭福早在外頭候著,聽得嚴氏喊他,連忙走進來。
三人起身,外面傳來一聲聲叫喚,聽得她們耳朵疼。
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蕭長歌雙眸微微瞇起。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可這三人就想軟柿子,也難怪那個叫姜素素的能抓住楚詠的心而她們不能。
斗來斗去可不適合她們,安穩過著舒適日子當好一個妾氏才適合她們。
“娘,祖奶奶那邊也要拜托你瞞一下了,祖奶奶年事已高,若是讓她知道這事發怒了,只怕會惹來麻煩。”
蕭長歌拜托,嚴氏皺眉可還是答應了。
“放心,娘知這事的嚴重性,到時你祖奶奶問起,娘會說是紅袖犯了事偷了東西。”
蕭長歌緊握手,臉上波瀾不驚。
比起冒名頂替,偷東西這罪名還算輕。
也只有讓嚴氏滿意,才能將此事瞞過去。
“一切拜托娘了。”
蕭長歌微微鞠躬,嚴氏輕笑一聲。
“無須客氣,你我是什么關系呢?不過一開始你態度要能這般就好了,興許紅袖還能免了責罰。”
嚴氏看著蕭長歌暗諷道。
若是蕭長歌乖點,今日之事她能幫她瞞下來,紅袖也能免去責罰,甚至那三人都不會出現。
“我也想呀,可一想到娘你做的那些骯臟事,我忍不了呀。”
“說來還得感謝娘你,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嚴氏波瀾不驚,心早已虛了。
“知不知道娘心里清楚。”
說完,蕭長歌轉身離開。
自她被許配給楚鈺后老太太對她態度十八彎轉變,嚴氏也威脅不了她。不僅如此,老太太對她的態度有些疏遠。
屋外,紅袖趴在板凳上,衣服已裂,皮花肉綻,血肉模糊。
一聲聲的叫喚引來了其他院的丫鬟觀看,都不知發生什么事了。
紅袖見蕭長歌從大堂內出來,顧得身后的傷勢顧不得嘴上的血,想拉住從她身旁走過的蕭長歌,想跟她解釋,不想讓蕭長歌對她失望。
可手剛伸出,蕭長歌冷漠地從她身旁走過,稍微停下都沒。
“小……小……”
話還沒說完,人卻昏迷了。
“二十五。”
拿著杖子的家丁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此刻不知是因揮動板子累的還是被這二十五板子給嚇的。
“已經昏過去了,怎么辦?”
家丁虛著問,再打下去可是要鬧出人命來的。
“繼續打!給我狠狠地打。”
嚴氏隨著蕭長歌的步伐出來,將氣撒在紅袖身上。
家丁們猶豫,見嚴氏正看著他們,無奈舉起板子一板一板落在紅袖身后。
“既偷了東西,那就要付出代價。”
嚴氏這話讓那些看熱鬧的人明白是怎么回事,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去偷大夫人的東西,這怕是不要命了。
西院
朱兒見蕭長歌回來,左瞧右瞧看不見紅袖身影。
“小姐,紅袖姐姐呢?”
蕭長歌這冷漠的模樣讓朱兒害怕,害怕歸害怕心里還惦掛著紅袖。
蕭長歌坐在椅上,松了口氣,如釋負重。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
剛坐下來對著朱兒就是一陣夸,朱兒咬牙,跪在地上。
“朱兒知紅袖姐姐此番被叫去定是要受責罰,故才耍了小聰明,還望小姐恕罪。”
“起來吧,我是夸你,若不然這五十板子打下去紅袖定見不到她在老家的父母們。”
蕭長歌有幾分累道,若不然她無法跟紅袖家中的老父母交代啊。
朱兒哭紅了眼,抽泣著。
“紅袖姐姐怎這般傻呢,怎就在外頭冒充小姐您呢?”
朱兒聽著五十大板差點嚇暈了,也幸好跟李嬤嬤走時候讓她進了屋給她膝蓋裹著布,給背后綁著繃帶跟軟棉,若不然不到十板子這小命就要沒了。
“我氣的不是她冒充我,我氣的是她被人利用而她渾然不覺。”
蕭長歌憤怒道,紅袖單純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可她的人卻被別人利用著。
“小姐這話意思是?”
朱兒愣了愣,擦干眼淚,不太懂蕭長歌這話意思。
“那幾個妾氏是官宦人家小姐,只見過一面便不請自來,你覺得她們臉皮這般厚的么?這背后若是沒人唆使或透露些什么,她們怎會來?”
蕭長歌搖搖頭,給朱兒解釋著。
“啊,那那是誰利用紅袖姐姐呢?又為何要這么做?”
朱兒瞬間明白蕭長歌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個得去問那個計算紅袖的人才知道了。”
冷眸中結著一層寒冰,蕭長歌揉了揉額頭,被紅袖這事弄得頭有些暈。
五十大板,這一次只希望紅袖能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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