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何苦這么折騰自己呢?”
一旁的管家有些看不下去道,楚墨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怎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他家殿下也是,放著夏家小姐這么個大美人不娶偏執著于那個名聲不好的蕭家小姐。
“蕭家小姐是一時糊涂,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殿下的好的。”
管家勸著,提到蕭長歌,那雙漆黑的眸瞬間有了神采。
誰能想到他堂堂一個皇子竟因兒女私情墮落成這模樣,說來可笑。
想放下,可心里某一處地方在疼著,疼的讓他想放又放不下來。
“若有那么一日就好了,就好了。”
楚墨嘆氣,望著幽藍的天。
像棋子,被楚鈺玩弄手心中,讓人看了笑話。
“替本皇子備轎,去一趟太子府。”
“殿下與太子素來不相干,怎想著去太子府?”
本這些事不該他一個下人來問,可楚墨跟楚言沒什么交集,這會兒竟說要去太子府,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要說兩人來往,也就楚言上次來過一回,莫不成他家主子是想……
“去給太子一個答案,快去備轎,莫要太晚。”
楚墨從走廊上爬起,渾渾噩噩。
那張俊俏好看的臉顯得有幾分憔悴,連胡子都冒出頭來,身上酒味濃烈。
這一起,酒味散出,遇見不會喝酒的人怕是要被熏暈。
望著總管離開的背影,楚墨打了響指,一名暗衛出現在楚墨背后。
若非他母妃將這暗衛賜給他,讓暗衛護他周全,他都不知原來她母妃私底下有這么多人,遍布整個皇宮。
也算被外面那些人說對了,他能有今日這番成就說不定是靠他母妃的。
以前他傻,還以為能走到今日這一步是靠自己的呢。
楚墨看了看手,冷呵笑一聲,盡顯悲傷。
“替本皇子給靜妃傳話,讓她請求皇上賜婚,本皇要娶夏家大小姐,與三皇子同日成親.”
楚墨冷聲道,一字一字傳入暗衛耳中,暗衛挑眉有幾分不解,只聽得他輕應了一聲,人便消失在楚墨身后。
既是暗衛,自然不會問緣由。
楚墨望著躺在地上的酒瓶子,手指撫摸過唇角,擦干。
他非要作出一番成績來,到時蕭長歌便會看他一眼了吧?
甩袖,往屋內走去。
六皇子府
青垣拔掉刺入楚緒腿上的銀針,緩緩收入裹布內。
“本皇子這腿怕是好不了了。”
楚緒嘆了聲,放下褲角蓋上薄棉被。
“殿下放心,青垣一定會治好殿下雙腿的!”
青垣凝眸,鄭重其事道。
他當初答應過楚緒,一定會治好他的腿,那便一定會治好!
若不然他如何證明自己比清道人還厲害呢?
楚緒算是他的試驗品,他必須要將他雙腿治好。
“噗嗤,本皇子這腿乃天生殘疾,想要治好是難上加難,幾率青垣你比本皇子清楚。”
楚緒噗嗤一笑,青垣沉默。
他自知幾率小,可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都要嘗試。
楚緒見青垣蹙眉認真思考的模樣,伸手撫平他眉間,使得青垣回了神。
因為楚緒的手,太冷了。
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又好像從冰窯里面剛出來,又似剛融化的雪般冷。
冷到讓青垣忽視不得。
“你可是翩翩公子,怎能為這種事而愁眉苦臉呢?雙腿的事可慢慢來,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
楚緒瞇眼,連眼神都變得認真了幾分。
身后的老裴一聽,不用楚緒多吩咐便自動退下,關上了門。
門將光擋在門外,屋內昏暗,卻有股淡淡的藥味。
這味道不是檀香,而是從青垣身上傳來的。
青垣起身,卻有些看不清楚緒臉上的神情,只見得戴在扳指正在散發著淡淡的紫光。
楚緒轉動扳指,青垣認真聽著。
“青垣,我們時間真的不多了,蕭永德這次能太子手上逃過一劫除了老天,背后一定有人幫他,不然高淵怎出現的那那么及時呢?就好像一切都在別人掌握中一樣,本皇子懷疑蕭永德早與楚鈺有勾結,若蕭永德回京,蕭長歌成了四王妃,對我們來說不算是件好事。”
楚緒將擔憂道了出來,這一點青垣也考慮過,可楚皇帝當著眾人面賜婚,蕭長歌與楚鈺互道情投意合,他們改變不了這一點。
蕭永德深受百姓愛戴,手上又握著虎符,又是楚國的將軍,楚鈺搭上蕭家是如魚得水。
昔日廢材一轉眼卻讓他們不得忽視,可見楚鈺這些年是在裝瘋賣傻。
“還有鳳星是誰也不得而知,如今皇上身邊還多了個苦無,龐海已失寵了。”
楚國四大美人包括蕭長歌的八字已讓青垣看過,全都不是,那這鳳星到底會在哪?
兩帝王星,雙鳳星。
楚國能不亂嗎?
如今他只知自己有帝王命,另一顆星青垣也見不出是誰來,這樣一來,整個皇族的人都是他的對手,包括楚詠這好色之徒,還有年紀最小的七皇子楚天。
“此次蕭永德借助了燕國的力量,依照楚皇帝多疑的心思定會懷疑蕭永德與燕國有來往,我們可以先靜觀其變,至于鳳星的事,青垣會多派人去找的,若是找到一定第一時間帶來給殿下瞧瞧。”
青垣也納悶,一顆鳳星若隱若現,似剛醒。
另一顆忽然時兒露出光時兒暗淡,就好像雛兒正在學習如何展翅飛翔般。
“此事拖不得了,苦無是太子推薦給皇上的,雖皇上現在的狀態比以前好,可太子的人接近皇上,怎會安什么好心呢?”
他派人查了苦無,卻查不到一丁點消息。
枯寂山乃神醫所住,那些深受苦無庇護的村民也只能在山腳下而不能踏入山上一步,他派出的人一丁點消息都查不到。
雖這神醫醫術高明,可龐海那邊說過每天午時都會給苦無送去一名宮女,去了之后便沒見再出來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道理他懂,可苦無是神醫,怎會做這些世俗的事?還是一天一個宮女?就算真是男歡女愛的事,一天一個就算十正常男子都受不了,他苦無一把老骨頭能做什么事呢?、
偏偏北院那邊有重兵把守,他的人根本進不去。
里面的侍衛都是苦無親自挑選的,連同伺候日常起居的下人都是,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若是能知北院有何蹊蹺,就能知道太子的目的。
本以為苦無是太子請來的人楚皇帝應有所防備,可現在卻超乎他想象,楚皇帝不僅沒懷疑還依賴苦無。
反倒是龐海,在楚皇帝身邊伺候這么多年,竟被一個剛入宮沒幾個月的苦無被比下去了,堂堂一個太監總管,現是連楚皇帝的身都近不得。
“是!”
青垣凝眉,輕應了聲。
他知拖不得,越往后拖事情只會越棘手。
“還有一事,醉軒樓以后都去不了了,掌柜的說這些天有人在盯著醉軒樓。”
板戒轉動著,楚緒說這話時嘴角揚起一笑。
“誰?”
青垣挑眉,醉軒樓本就是一個酒樓,有人盯著酒樓,毫無疑問是想盯著他們了。
“錢來賭坊的老板。”
薄唇微張,吐出的名兒卻讓青垣訝異。
錢來賭坊的老板盯著他們作甚?除非……
“那日一瞥竟能察覺到我們在樓上,可見那人的直覺很準,還有那個大莊家武功不低,老裴與他過招,也未必能贏。”
楚緒緩緩道,有些事還需讓青垣知道為好。
老裴的武功他能保證,可那面癱臉年紀輕輕便有那樣深厚的武功,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面癱男從小就練武,受過訓練。
既有這樣的身手,怎甘愿當個小小的莊家?
除非是想保護某人,而這某人便是個化名為褚白的老板。
那個人倒是有趣,只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若不然他還真想跟他喝上一杯。
“老裴與他過過招?你的意思是……”
青垣不明問。
“我讓老裴去試了試他底子,老裴與他五五開,誰也占不到便宜。”
楚緒老實回答,到現在連他自己個都有些不信,那樣年輕的人有那么高的武功,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
像這樣的人,真要教的話肯定不止一個。
楚緒擰眉,沉思。
青垣愣了愣,他是通緝犯不方便出面,所以那日楚緒去賭坊時他并沒有跟去,可他沒想到楚緒竟瞞著他讓老裴去試試對面的底子,這些事他都被瞞在鼓里。
“本皇子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現在你要做的是盡快找出鳳星,還有另外一個帝王星。”
楚緒揉了揉額頭,一眼便看出青垣心里想什么。
青垣沒開口,他反倒先解釋一番。
“還有一事,本皇子想拉攏梁家,此事還需托你去辦。”
眼中閃過一道利光,卻不是看著青垣而是看著不遠處的字畫。
掛在墻上的字畫,正是他從梁益才中舉前賣的,也是梁益才親自提筆的。
想來,也有許些年頭了。
梁益才出生貧窮,靠著自己那滿肚子墨水跟文采中了舉人,后竟在朝中為官,雖官職不大卻也不小。
而如今他的兒子梁文才中了秀才,雖是個小秀才卻不能小看,若能將他提拔上去,以后便能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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