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看著靜妃的坐姿跟握韁繩的姿勢,這絕對是學過的,沒想到楚國還有這樣的女子,靜妃也是深藏不露。
“今日一見,才知姐姐這般厲害。”
“慧妃娘娘也學過騎馬,如今夸靜妃厲害,難道不會滅了自己威風嗎?”
楚勻望著遠處,一眨眼功夫本在跟前的兩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本宮實話實說,若是本宮與靜姐姐相比,沒半點贏的幾率。”
安無誠懇道,她不是謙虛,一看就知道靜妃騎馬了得,雖她八歲學騎馬,可看靜妃的底子應(yīng)比她早幾年。
“學沒學過騎馬慧妃娘娘一眼便能看出,本王雖會騎馬卻不擅長,還想與慧妃娘娘請教一下,如看出靜妃學了幾年了。”
溫潤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一直沉默的楚鈺竟開口了。
令得安無瞥了他一眼,這張側(cè)臉不管怎么看,都美極了。
她打從心里慶幸楚鈺是男子,若是個女子,她站在這里怕是自討苦吃。
這楚鈺都美成這地步,那當年的林竹姻不是更美?
她進宮不久,也是偶然間聽得這名字,后想去打聽此人是誰,只打聽到是楚鈺的母妃,卻早消香玉損了。
連死后都能被人惦記,還有那一舞名動四方,說起姻妃,別人都記得當年一舞驚鴻的事。
是她生的晚,沒能親眼見著那一舞多美,不然她還真想見上一見。
“四王爺不知,不管學什么東西,若是初學者定是生澀,你仔細觀察一下靜妃姐姐方才上馬姿勢、揚鞭還有身體俯底的姿勢,若沒學過,動作怎可能這般伶俐?加上靜姐姐的姿勢很標準,一看便知勤學苦練多年,依本宮猜想,至少有十年之久……”
十年,誰能為了一樣?xùn)|西堅持這么久呢?除非是真的喜歡。
“十年,這可夠長的。”
楚鈺感嘆,靜妃學了十年才有這樣的騎術(shù),那蕭長歌呢?
與蕭長歌合作時他查過,蕭長歌在府內(nèi)被蕭長樂及其他妹妹們欺負,這嫡女當?shù)糜忻麩o實,莫說騎馬,連琴棋書畫都沒學過,可她卻出乎他意料。、
騎馬不比靜妃遜色,女紅賽過當今第一巧手連祗,光憑這兩點,楚鈺對蕭長歌起了疑心。
那個住在蕭府的人,當真是蕭長歌?
“四弟你在笑什么?”
楚勻看著楚鈺莞爾一笑不禁問。
楚鈺這才回過神來,朝著楚勻笑了笑道。
“在想父皇與靜妃,孰贏。”
不管是不是真的蕭長歌,只要她現(xiàn)在叫蕭長歌,那便是他要娶的女子,當今楚國的四王妃。
話音落,兩匹馬兒已飛奔到跟前,塵煙卷起。
拽著韁繩,腳緊夾馬肚。
只聽馬兒長吁一聲,雙蹄向前騰空、落地。
身后,靜妃剛追上楚皇帝。
下馬,動作伶俐。
“哈哈,靜妃你也該承認自己老了,以前的你贏過朕那是輕輕松松的事兒。”
楚皇帝龍顏大悅,哈哈大笑。
“臣妾老了,不比當年了。”
靜妃不怒反順著楚皇帝的話說下去,安無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扶著楚皇帝往上位坐,接過宮內(nèi)手上早備好的毛巾替楚皇帝輕拭臉上的汗。
“靜妃有什么事直接說吧.”
很明顯,可以看出楚皇帝今日心情很好。
“可臣妾輸給皇上。”
靜妃難以啟齒,楚皇帝先開口。
“朕是皇上,朕讓你說你就說。”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楚鈺跟楚勻兩人心有靈犀互相看了眼,又看向楚皇帝。
現(xiàn)在他們猜不準楚皇帝心里想什么,時好時壞,變化莫測。
前一秒還好好地,轉(zhuǎn)眼就跟變了個人般。
靜妃砰地一聲跪在地上:“是。”
安無瞥了眼楚皇帝,不禁莞爾。
“臣妾今日來是想請皇上下旨,將若云許配給墨兒。”
此話一出,楚鈺神色一動。
楚墨想娶夏若云?
手,慢慢握緊一團,墨眉緊扭。
“哦?墨兒跟若云?若云朕記得是…夏丞相家的女兒?”
楚皇帝將手上的布遞給安無,好奇問。
“正是夏家嫡女,與墨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又情投意合,臣妾是想一門是喜,兩門也是喜,不如盡早,讓墨兒與若云的婚事一起辦了,若是跟四王爺當日辦,那不是雙喜臨門嗎?”
靜妃眼掃了楚鈺一眼,楚鈺鳳眸微瞇。
手輕敲著大腿,細細斟酌著。
周圍一片安靜,都等著楚皇帝發(fā)話。
“墨兒前陣子不是才說非那什么,嘶,蕭長歌不娶嗎?怎又與夏家嫡女情投意合了呢?”
楚皇帝皺眉,撓了撓頭,最后才想起蕭長歌全名來。
看似不在意,這心里早將蕭長歌三個字記在心里了。
靜妃輕笑,不緩不慢道,
“墨兒是喜歡過蕭長歌,可都是過去式,今日便是他讓臣妾來求皇上指婚的人。”
楚鈺震驚,看靜妃這模樣應(yīng)該沒說謊。
楚墨說想娶夏若云,夏若晟是當朝丞相,楚墨要娶夏家嫡女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最擔心的事要發(fā)生了,他跟楚墨也要斗來斗去了么?
他一直不希望楚墨參合進這里面來,那樣他可保他平安,保他一世安穩(wěn),現(xiàn)在,卻成了敵人。
既楚墨也攪和這場爭斗里,那他只能跟他爭了。
這皇位,必須是他的!
“若云這孩子朕也中意,既又是個情投意合,朕怎可拆散?傳朕旨意,將夏若云許配給三皇子,與四王爺同日成婚,讓皇家來一回雙喜臨門!”
楚皇帝哈哈笑著,連說話聲都洪亮幾分。
越是這般,越顯得年輕。
“臣妾謝過皇上。”
靜妃磕頭,安無眼中劃過一道冷光,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臣妾恭喜皇上又多了兩個兒媳婦。”
安無插嘴恭喜道,靜妃笑的連笑不露齒的規(guī)矩都給忘了。
她心里的的石頭可算放下了,楚墨肯娶夏若云,可要多謝蕭長歌那么一刺激。
不僅讓楚墨燃起了爭奪的心,還想娶夏若云。
“墨兒跟若云也是郎才女貌一對,若非朕讓墨兒去北漠,他們兩早該把事兒給辦了。”
斂眉低頭,淺笑。
“哎呀,皇上,臣妾肚子里的皇子又踢臣妾了。”
安無哎呀一聲,打斷了兩人談話,將楚皇帝的注意力全引到她身上。
安無朝著靜妃擠眉弄眼,似在炫耀。
靜妃掠過她,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現(xiàn)在她已看淡這些了,楚皇帝心里有沒有她,愛不愛她已無所謂,她只想幫楚墨,坐上皇帝之位。
方才也可笑,她竟然覺著跟楚皇帝回到了相識那天,方才還覺得楚皇帝心里有她。
女人,再怎么下定決心再怎么狠,抵不過男人一句花言巧語的欺騙。
瞧著楚皇帝對安無百般呵護的模樣,對她來說恍若是夢一場,當年他也曾這般呵護對她。
“朕聽聽。”
俯身側(cè)耳聽著,張嘴大笑。
這一幕在他人看來其樂融融,可在楚鈺看來是多么可笑。
帝王無心,這話他以前常聽楚皇帝說過,所以他怎會將自己的心交給一個女人?
夏府
楚皇帝下旨后,那小太監(jiān)便馬不停蹄趕往夏府宣旨,夏若云高興過頭差點暈過去。
如今夏家上下,喜慶一片。
夏若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用手拍了拍臉,臉上泛紅有些發(fā)疼,她才相信這是真的。
眼眶發(fā)紅,手捂著嘴,喜極而泣。
“大小姐,還不快領(lǐng)旨?”
太監(jiān)合上圣旨,這一喊才將夏若云的魂兒喊回來,夏母拽了拽夏若云的衣袖,夏若云跪好在地。
“若云謝主隆恩。”
雙手顫抖接過,太監(jiān)甩著佛塵,咳了一聲,尖銳的聲音從嘴里發(fā)出。
“雜家恭喜夏大小姐,等蕭將軍回來,您可就是三皇妃了。”
太監(jiān)擠眉弄眼,手明顯地動了動。
三皇妃三字讓夏若云身處在夢中一樣,是她一直想得到卻又得不到的,如今皇天不負有心人,她能如愿嫁給楚墨了。
夏母瞧著太監(jiān)的手,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撤下腰間的錢袋塞到太監(jiān)手中。
“小李公公辛苦了,這點小錢給公公您喝點小酒,暖暖身子。”
夏母瞧著小李子,小李子笑的更燦爛,掂了掂錢袋,也能猜出這里頭大概多少。
夏丞相府內(nèi)的,出手怎會小氣?
也是多虧了海總管不在,不然這等好事怎輪得到他頭上呢?
“那雜家先多謝夏夫人了。”
“蕭將軍預(yù)計幾天后回京城,留給夏小姐的時間可不多,這方面還得請夫人盡點心,免得到時候出了什么岔子。”
小李子走時還叮囑一句,夏母連連點頭,差人送小李子出府。
夏若云拿著圣旨,傻傻笑了起來。
“小姐,您瞧您的臉都拍紅了,奴婢跟你保證,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夢。”
昭兒扶著夏若云,她步伐有些不穩(wěn),生怕她摔倒了。
見夏若云高興成這模樣,昭兒也為她高興。
三皇子生來俊俏,多少姑娘楷視他,上次太子成婚那日,那個青樓女子便是其中一個。
仗著自己長的那副狐媚樣還想勾引三皇子,也不看看三皇子是誰看上的男人。
當然,那樣的女子,可不是她家小姐的對手。
“不過就一點不好,竟要跟蕭家那邊同一日成婚,真晦氣。”
昭兒嘟嘴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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