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慌了,低頭。
臉上跟背后流著冷汗,凍得他不敢走動一步更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們往哪個方向走?派人去追回來。”
楚鈺見徐福不語,轉(zhuǎn)頭吩咐身后的下人,下人一聽連連點頭。
徐福心里已將這下人咒罵幾萬遍了,好的不會說盡挑些不好的說。
“徐管家,可否告訴本王為何靈兒會說這種話?”
鳳眸微瞇,震懾徐福。
徐福眼轉(zhuǎn)了轉(zhuǎn),抹掉額頭的汗。
“主子,這這白姑娘可能是…是腦抽了也說不定,老奴可從未說過這里留不得她,老奴還對她說了一切等王爺您回來后安排,老奴發(fā)誓!”
徐福瞧著那雙眼就慌,連忙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fā)誓。
心里仔細(xì)想想,他是想讓白靈兒離開,可沒明確說這里留不得她,只是旁敲側(cè)擊地說。
“你呀你呀,讓本王說你什么好呢。”
楚鈺哎了一聲,重重嘆了口氣。
徐福本以為楚鈺要發(fā)一通脾氣,沒想他只是搖頭輕嘆,讓他好奇地很。
不禁壯大膽子湊近楚鈺跟前研究著,若是可以他還想用手探一下楚鈺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fā)燒了。
以前一說起白靈兒,一說她這種出身的人將來真入王爺府只會讓楚鈺丟了面子時,楚鈺可是朝著他大聲吼著,當(dāng)時是執(zhí)意要娶白靈兒,怎今日這般淡定了?
“本王腦子沒燒壞,無需這般看著。”
那雙鳳眸似知徐福心里想什么一樣道,徐福吞了吞口水,冒死又問了句。
“主子,您這次怎么……”
“本王生氣啊,氣你差點壞了本王大事,若能將靈兒尋回來還好,若尋不回,你這腦袋可要小心些了。”
楚鈺瞇眼笑道,一手拍著徐福的肩膀,而后從他身邊走過。
徐福木訥地站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事…這事就算完了?
他家主子不處罰他也不罵他?
“來人,快來人去將白姑娘找回來。”
過了會,徐福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喊人去把白靈兒給找回來。
府內(nèi)的人上下都出動找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誰在找通緝犯呢。
御書房
楚皇帝回去后發(fā)了通脾氣,連嚴(yán)立都跟著遭罪了。
書房內(nèi)擺放的瓷器都碎成渣子,放在書桌上的畫都被撕成兩半,其中還有一張安無送給楚皇帝的畫像。
“沒想老四竟幫蕭永德!”
楚皇帝坐在椅上,額頭青筋凸起,氣的臉發(fā)紅,手揉著太陽穴。
“皇上,您可是頭疼病又犯了?可要找苦無神醫(yī)過來?”
嚴(yán)立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楚皇帝皺著眉頭揮了揮手。
“朕等會服些藥便好,不必什么事都麻煩神醫(yī),神醫(yī)如今可忙的很。”
渾厚的聲音響起,卻帶著些疲倦。
比起頭疼,他更在意的是長生不老的事。
若真能長生不老,這頭疼病又算得了什么?
“是,皇上可要注意龍體,多加休息。”
嚴(yán)立叮囑,楚皇帝大手一拍,拍在桌上,砰地一聲。
“朕是想休息,可這一個個地都不讓朕安心,要不是老四那番話,今日朕能撤了蕭永德的兵權(quán)。”
楚皇帝暴躁道,嚴(yán)立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
“皇上莫著急,今日蕭將軍主動將功勞分給其他人,且不肯升職,怕是看出皇上的心思了。”
“皇上若著急,怕是會打草驚蛇。”
嚴(yán)立提醒,楚皇帝卻不管不顧了。
現(xiàn)在他迫切地想要兵權(quán),拿回自己的兵權(quán)。
“那本就是先帝留給朕的兵,若蕭永德真察覺到那就該主動將兵權(quán)還給朕,他藏著捂著是什么意思?”
楚皇帝冷笑,他如今最大的擔(dān)憂便是蕭永德手上的兵權(quán)了。
這些年為了這二十萬兵權(quán),他是處處找著能讓蕭永德交出兵權(quán)的法子,可蕭永德太會裝了,讓他找不到半點破綻。
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被楚鈺給破壞了。
“皇上消消氣,來日方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嚴(yán)立勸著,楚皇帝冷撇了他一眼。
“你們啊,也就會說些漂亮話,朕要的是個法子啊,能讓蕭永德交出兵權(quán)的法子。”
楚皇帝著急道,嚴(yán)立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般焦慮的楚皇帝,心里正想著是不是苦無的藥起效了。
“皇上,您怎流這么多汗,可要讓龐海端個水盆進(jìn)來洗洗臉?”
嚴(yán)立頭微微抬起,瞧著楚皇帝額頭流著大汗問。
之前是容易暴怒,而如今是焦慮還流汗,嚴(yán)立還真懷疑苦無給楚皇帝服用了什么藥。
“沒事,神醫(yī)說了這是正常情況,等這汗排出后,朕就又年……”
“罷了罷了,不提這個。”
楚皇帝提起這個便將蕭永德的事拋之腦后了,可說到關(guān)鍵時又止了嘴,揮了揮手打斷。
“愛卿啊,朕如今最信得過的便是你了,你替朕好好想想如何做吧。”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先帝留下的老臣、良臣,唯獨你跟在朕身邊比在先帝身邊久,朕只有你一個身邊人啊,其他人,朕知都拿朕與先帝作比,比起先帝來,朕是差了一大截。”
楚皇帝拿出手帕擦拭了臉上的汗,隨后拍了拍嚴(yán)立的肩膀,似有些累道,連聲音都變得有些虛。
“臣只有皇上您一個主子。”
“皇上,蕭將軍已當(dāng)了這么多年將軍,做事也滴水不漏,若想從他身上找出漏洞,臣覺得很難,可若從蕭永訣身上找,容易得很。”
嚴(yán)立眼中發(fā)著光芒,楚皇帝一聽,連忙讓嚴(yán)立繼續(xù)說下去。
“依臣所知,蕭永訣雖有雄心壯志卻不如蕭將軍那般沉穩(wěn)內(nèi)斂……”
嚴(yán)立壓低聲道,楚皇帝卻懂他意思了。
楚皇帝的心情才平穩(wěn)了些,手敲打著書桌,正琢磨著如何做才好。
嚴(yán)立說的對,蕭永德沉著內(nèi)斂重要是能忍,可蕭永訣年輕氣旺又好斗,定忍不了。
若是下手,只能從蕭永訣身上開刀。
“此事朕會好好斟酌。”
燕國
高淵將人阿達(dá)維爾抓獲后給百姓一個交代,如楚鈺說的那般,燕帝在百姓心里的位置又高了一截,至于阿達(dá)維爾,自是活不了。
抓回國當(dāng)日便在午時三刻行刑了,在刑臺上搭建火堆,將人捆綁在木材上用火燒。
在燕國,這是犯了大罪才會動用的刑法,用火燒,那么此人入不得天只能下地獄,因為作惡多端,連五魂七魄都燒散,下輩子便做不承認(rèn)。
而在行刑時高源嘴里還說著他是冤枉的,聲音伴隨著火刺啦刺啦的聲一同淹沒。
事后高淵又覺得不對勁兒,重新去義莊檢驗了尸體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才知是被人借刀殺人了。
高淵氣,可木已成舟,只得瞞著此事,讓阿達(dá)維爾當(dāng)這替死鬼。
王爺府
當(dāng)楚鈺將白靈兒尋回時,徐福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他心里倒是不服,白靈兒要真走怎不走遠(yuǎn)點,竟還留在城內(nèi)的客棧里,這不就是想讓他家主子找到么?
“王爺,靈兒實在不能呆在這里,王爺還是讓靈兒走吧。”
白靈兒瞥了眼徐福,弱弱道。
聲音輕緩,帶著哀求。
手卻被楚鈺緊緊抓著,掙扎了幾下沒掙開、
“你這身子禁不起奔波,再者你的東西都被一把火給燒了,你能去哪呢?你就在府內(nèi)住下吧,本王自由安排。”
楚鈺摸著白靈兒的手,一臉心疼。
雙兒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手擦著淚。
“王爺不知,我家小姐是怕未來王妃會介意…畢竟我家小姐無名無分,這是要以什么身份留下呢。”
雙兒看著楚鈺,正逼著他做決定。
徐福心里一慌,趕忙道:“王爺,恐怕不妥,后天便是王爺跟王妃的婚禮,這會兒要是讓白姑娘留在這,怕王妃會生氣。”
“徐老管家真是為未來王妃著想呀,可我家小姐還是王爺?shù)男念^肉呢,您怎不怕王爺生氣呢?”
雙兒回懟了句,徐福盯著她看了看。
雙兒的態(tài)度卻比之前囂張了幾分,如今身邊有楚鈺撐腰,她還怕他這個小小的管家不成?
“王妃她不會介意,反而歡迎至極,靈兒你體弱,新的環(huán)境你也住不慣,徐福,去將南院騰出來給靈兒吧,那邊地方光線好。”
楚鈺似料想到蕭長歌的態(tài)度一樣,自信滿滿道。
這份自信在白靈兒看來讓她心里堵著。
何時,楚鈺這般了解一個人了?
“是。”
徐福心里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可楚鈺發(fā)話他不敢不從,只希望如楚鈺說的那樣,蕭長歌不介意白靈兒的存在吧。
這女人不好對付,要真斗起來他是怕未來王妃吃虧。
好不容易盼到楚鈺娶親,他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來。
“靈兒謝王爺,只是靈兒不能白住這里,可否讓靈兒伴王爺讀書寫字,給王爺彈彈曲子?”
白靈兒微微欠身,卻得寸進(jìn)尺了。
楚鈺臉上笑容一僵,在一瞬間又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
“當(dāng)然。”
徐福冷眼看著,打斷:“白姑娘,請隨老奴來。”
“雙兒,你隨徐總管去吧,我與王爺許久未見,可有許多事想聊呢。”
白靈兒雙眸望著楚鈺,情深意切。
徐福搖了搖頭卻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可楚鈺沒發(fā)話他也只能帶著雙兒先去南院。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北邊是最好的院子,那地方是給楚鈺跟蕭長歌當(dāng)新房的,這第二好的便是南院了,沒想楚鈺竟讓白靈兒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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