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地一問,讓白靈兒看不透蕭長歌想做什么。
前一秒還對她惡言相待,這會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問她喜不喜歡楚鈺?
若她敢當(dāng)著眾人面說喜歡,蕭長歌會作何?
“王妃為何問這問題?靈兒,靈兒……”
白靈兒眼神閃躲,左右為難。
“王爺身邊只本宮一人伺候,你也知道男人看久了一個女人總會膩的,再加上白姑娘以朋友的身份暫住在王府也有些不妥。”
蕭長歌伸手替白靈兒理了理衣領(lǐng),白靈兒下意識后退,可見那雙眼時腳卻挪不開步了。
朱兒擰眉,似猜到蕭長歌想做什么一樣,扶著紅袖的手不禁加了些力氣,疼得紅袖皺眉。
“王妃這意思是?”
白靈兒提防,小心翼翼地問。
“本宮替王爺做個主兒,白姑娘可愿意當(dāng)本宮的妹妹?”
冰冷的手突然握著白靈兒的手,讓白靈兒有些雖不及防。
她還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蕭長歌讓她當(dāng)妹妹?她愿意讓楚鈺納她為妾?
“王…王妃可是在開玩笑?”
白靈兒猶豫問,她不信蕭長歌會這么好心。
妹妹二字,讓白靈兒驚喜又讓她提防。
“本宮金口一出,豈有開玩笑的道理?”
蕭長歌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有些快,讓白靈兒以為自己在做夢。
“白姑娘可愿意當(dāng)本宮的妹妹?”
蕭長歌在笑,卻讓人覺得她笑的不懷好意,可這是個機(jī)會,她不可能放棄。
“靈兒這條命本就是王爺救回的,如今能報(bào)答伺候王爺,靈兒愿意。”
白靈兒低頭害羞道。
“王爺對白姑娘也是一片真心,既你們互相喜歡那就好辦了,只是照白姑娘的身份若當(dāng)側(cè)妃有些不妥。”
蕭長歌挑眉,嘶了一聲思考著。
白靈兒迫不及待道:“靈兒自知身份低微,只要能待在王爺身邊,靈兒可作妾。”
“委屈白姑娘了。”
白靈兒望著被握著的手,冷得她直哆嗦。
明明已快轉(zhuǎn)夏,這手怎還如冬日般冷?就好像一具沒有魂兒的行尸走肉般。
“本宮還有些事要做,妹妹你先自便。”
蕭長歌瞥了身后的紅袖一眼,紅袖也正可憐巴巴地看著蕭長歌,見蕭長歌的眼神,她心虛地低下頭。
至于為何心虛,連她都三分迷茫。
“是,多謝王妃…姐姐。”
白靈兒立即改口,蕭長歌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莫說別人,連朱兒都想不明白她家王妃為何要給自己找個麻煩?這白姑娘一看就知是沖著楚鈺來的,她家王妃竟成全她了?
她們才進(jìn)王府兩天,這白姑娘不知弄出多少幺蛾子,這要當(dāng)了妾在王爺身邊,指不定都要鬧騰整個王府了。
“朱兒,扶紅袖回房,秋冬,你伺候好白姑娘。”
蕭長歌吩咐,一旁待命的秋冬一聽哎了一聲,湊到白靈兒身邊朝她嫣然一笑。
東院
紅袖在半路上就暈倒了,跪的太久加上太激動讓剛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王妃,讓紅袖姐姐睡這會不會不太好?要不讓她去朱兒房里頭躺著吧?”
朱兒擦了擦額頭的汗,盆內(nèi)本是清水,在毛巾放下時成了血水,血從毛巾內(nèi)一點(diǎn)點(diǎn)散開。
“她現(xiàn)在這樣不適合挪動,讓她休息會吧。”
蕭長歌掃了眼正熟睡的紅袖,這丫頭還穿著薄衣,赤腳從蕭家走到四王府來,腳上的皮都磨破流血了。
嚴(yán)氏竟然在她離開后將紅袖趕出來,就算老太太同意,她爹竟也同意?
“是,王妃您這是?”
朱兒不明地看著蕭長歌在柜子里東翻西找,手上還拿著楚鈺的衣服,不明蕭長歌想作何。
“行善積德。”
蕭長歌轉(zhuǎn)身咧嘴一笑,笑的讓朱兒發(fā)顫。
轉(zhuǎn)身,往屏風(fēng)后去。
“王妃您將那白姑娘招入府那不正合了她意思嗎?王爺本就對白姑娘有好感,這下王妃您是招狼入門了。”
朱兒嘀咕著,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蕭長歌是什么想法。
不一會,蕭長歌從屏風(fēng)后出來。
只是換了身衣裳,穿著楚鈺的衣服,連頭發(fā)都束了起來。
“入門了好,不然王府的日子可太枯燥了,白靈兒那邊有秋冬照顧,你暫且先照顧紅袖,我先出去一趟。”
蕭長歌理了理衣服,可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樣,衣服松垮,將蕭長歌顯得更瘦小幾分。
衣服上,還有楚鈺的味道,只是這味道中還參合著松雪香。
她的鼻子靈敏,這一聞便聞出了。
照楚鈺這性格不可能讓他心愛的女人無名無分才是,這妾早納晚納都得納,何不大方點(diǎn)先替楚鈺納了?
再者,她沒有任何損失。
只是白靈兒若壞了她好事,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是,朱兒會照顧好紅袖姐姐的,只是王妃您要去做什么好事?”
說話間,蕭長歌已出了東園的門,朱兒只能模糊聽到二字。
納妾?
不是已替王爺納了個白靈兒了嗎?還要去哪納妾?
朱兒好奇,可蕭長歌人已走遠(yuǎn),連背影都消失了。
她只希望她家王妃不要像在蕭府那樣受人欺負(fù)了。
“紅袖姐姐,你可要快些醒來才是,王妃可擔(dān)心你了。”
朱兒自言自語道,端起盆子便往外去了。
徐福在蕭長歌離開王府時就知納妾一事,氣得他差點(diǎn)犯病,他是想將白靈兒趕走,沒想蕭長歌竟將白靈兒招進(jìn)來了。
蕭長歌金口一開,如今整個王府上下皆知,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了。
徐福就跟個病秧子一樣躺在床上,派出去尋蕭長歌的人也沒半點(diǎn)消息。
“徐管家,你這樣子真沒事?”
春夏望著徐福唉聲嘆氣的模樣不忍問。
“有事,可治不了,治不了啊,你說王妃心里想什么呢?”
徐福揮動著手,一副病態(tài),將要死的模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徐福是得了什么重病,只有幾個與他親近的人才知他是被氣的。
“王妃可有消息?”
徐福虛弱問,找不到蕭長歌問個究竟他這心是放不下了。
“沒,不過王爺回來了。”
春夏瞧了瞧屋外又小聲道:“王爺回來后又被白姑娘給纏住了,現(xiàn)應(yīng)該在南院那邊呢。”
“王爺找王妃作何呢,現(xiàn)在王爺該高興才是,終于抱得美人歸了。”
徐福酸里酸氣道,對白靈兒的好感是一日不如一日。
“奴婢剛從柴房那邊來,那位姑娘又鬧著不吃了,徐管家您看…這要白姑娘真成二夫人,咱們這么做會不會……”
春夏擔(dān)心問。
她是個丫鬟,怕等會雙兒出來后在白靈兒跟前告一狀,那她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不吃?那餓死算了,你是王妃的人,她敢對你作何?”
徐福呵笑一聲:“這這丫頭該學(xué)學(xué)秋冬,現(xiàn)在你兩的首要任務(wù)是伺候好王妃,其他的事你擔(dān)心什么?”
“管家說的對,是奴婢想太多了。”
春夏擺弄著花瓶內(nèi)的花,這花是她剛摘的,鮮艷好看。
“行了行了,你先回院去,等王妃回來再告訴我一聲,記得多聽聽朱兒的話,了解下咱們王妃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生活上這些細(xì)小的事更要多注意。”
徐福趕著春夏回去時還不忘叮囑著,春夏朝著徐福吐了吐舌頭而后走了。
春夏秋冬一開始就跟在他身邊,他早將這兩人當(dāng)成自己女兒對待,如今將這兩人放在蕭長歌身邊伺候,他也放心。
……
如楚言在當(dāng)著眾人說的那般,他真向楚皇帝道了要娶蕭長樂一事,楚皇帝一口答應(yīng)了,皇后那邊聽得這消息早趕去太子府找楚言問個清楚,沒想不見楚言卻見嚴(yán)若琳,在嚴(yán)若琳的安慰下皇后的氣才消了一半。
皇后搞不懂,這才與嚴(yán)若琳成婚多久便要娶蕭長樂,還是當(dāng)著眾人面前做那種骯臟事,他身為太子的尊嚴(yán)呢?
“母后別氣,氣壞了身子琳兒會擔(dān)心的。”
嚴(yán)若琳替皇后順著胸口的氣,皇后慵懶挑眉,反握嚴(yán)若琳的手。
“琳兒,本宮是替你不值,你說太子怎能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來呢?”
蕭家在楚皇帝心里本就是個大絆腳石,這絆腳石遲早要鏟除,太子卻娶了蕭長樂,若蕭家出了什么事太子也會受牽連,楚言可考慮到這點(diǎn)?
“太子此舉雖不妥,可若是太子想的,琳兒毫無怨言,有長樂表姐與琳兒一同伺候太子,琳兒該高興才是,姐妹同心,共同伺候。”
嚴(yán)若琳口不擇心道,姐妹同心,說這話時連她自己都不信了。
“你呀,你可從沒變過,一心一意為太子考慮。琳兒,本宮只認(rèn)你這兒媳婦,以后若被欺負(fù)了,盡管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做主。”
皇后輕拍嚴(yán)若琳的手,嚴(yán)若琳斂眉朝著皇后輕笑。
“有母后這番話,琳兒已知足了。”
“本宮等了這么久,怎不見太子?”
皇后左右瞧著,墨眉微擰,有些不耐煩。
“啟稟皇后娘娘,太子他…他去蕭府接側(cè)妃了。”
嚴(yán)若琳還未回,身旁的翠玉先替她回了。
“翠玉。”
嚴(yán)若琳轉(zhuǎn)頭朝著翠玉一聲呵斥,皇后也瞥向翠玉,翠玉低頭閉嘴。
“行了,紙包不住火,這怪不得翠玉,這般心急可是怕美人給跑了?”
皇后冷笑,后一句是說楚言。
“琳兒,本宮是過來人,這太子府與皇宮都一樣,人要想走得遠(yuǎn)得顧全大局,太子是未來儲君而你是未來皇后,這點(diǎn)可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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