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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鎖君心 第528章 君子

作者/蘇秦墨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翌日,雨后天晴。

    蕭長歌醒來時(shí)院內(nèi)的下人們已為牡丹宴忙碌起來了。

    牡丹縣之所以叫牡丹縣,便是因?yàn)槟档R放時(shí)百花爭艷,奪人光彩,所以許多游客都會(huì)來這一睹牡丹的風(fēng)采。

    有句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雖是比喻青樓女子卻也褒揚(yáng)牡丹花,這話便能聽出牡丹有多好看。

    蕭長歌掀開被子下床,比起昨日,今日她身子算是好些了,至少能下地走兩步,雖還需用拐杖就是了。

    昨夜楊紫旬雖沒離開卻也沒對(duì)他做逾越的事來,就那樣看了一整晚的書,今早她起來時(shí)人便不見了,蕭長歌洱海真佩服他精神充沛。

    若是她一夜未眠,今早肯定起不來。

    “紅袖姑娘您慢點(diǎn)走。”

    老管家見蕭長歌瘸著腿雙手拿著拐杖的模樣,趕忙到她身旁提醒道。

    蕭長歌挑眉,朝老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

    與徐福不同,眼前這管家微胖,笑起來和藹,雖雙鬢發(fā)白卻顯得年輕,該是與他常笑的原因了。

    “老奴忘了自我介紹了,老奴叫朝年,姑娘喊我老朝就是了。”

    朝管家才想起這事來,朝蕭長歌自我介紹。

    蕭長歌點(diǎn)頭:“朝管家也別喊我姑娘,喊我紅袖便可。”

    “那可不行,紅袖姑娘是我們家少爺?shù)目腿耍覀冏鱿氯说脑跄苤焙翱腿嗣M呢?”

    朝管家趕忙揮手拒絕,一笑,左右兩邊的肉擠出來,那雙眼本就如縫,這一瞇眼都看不見了。

    “這是……”

    蕭長歌也沒與朝管家爭論太多,只見下人們搬著一盆盆的花放在左右兩側(cè),一盆接一盆,五顏六色好看至極。

    她活了這么多年,也只在書里頭見過這場面。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品種的牡丹花呢,嬌滴滴略帶羞澀。

    卻又綻放得鮮艷,花瓣上的露水更增添一份新鮮感。

    昨夜的大雨似是為了迎接牡丹宴到來一樣,將一切都洗滌干凈。

    “哦,這是為了過幾日牡丹宴做準(zhǔn)備,我們家少爺喜牡丹,每年都會(huì)來這府邸住上一個(gè)月也會(huì)買些牡丹放院內(nèi)觀賞,這些牡丹可都是今日剛送來的,姑娘你可覺著好看?”

    朝管家從下人手里拿過一盆牡丹,顏色竟是淡金色,開得燦爛。

    被陽光照射著,更絢麗幾分。

    “只聽聞牡丹有多種顏色,還是頭一次見淡金色的。”

    蕭長歌挑眉,確實(shí)被這顏色驚艷到了,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顏色。

    “哈哈,這顏色在京城里頭沒有,也就只有牡丹縣有一兩盆。”

    朝管家摸了摸胡子,心情愉悅。

    似來了興趣一樣,給蕭長歌介紹起來。

    蕭長歌的注意力卻在其他地方,雙目掃了眼院子,裝飾不算好也不算差有種詩情畫意的感覺。

    可見楊紫旬是真欣賞山水,周圍的植物也多,還有掛在屋內(nèi)墻上的畫也與山水花草樹木有關(guān)。

    再聽朝管家說這淡金色的牡丹一年也只有一兩盆,可見楊紫旬身家多富。

    不知比起唐莫書,誰更厲害呢?

    能花錢買下這府邸的,非富則貴。

    她是越來越好奇楊紫旬的身份了。

    還有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楚國人卻有這樣的身家,而且有這樣身家的人她該聽過才對(duì),可她想了許久都不認(rèn)識(shí)楊紫旬,更沒聽人提起過。

    這人低調(diào),太低調(diào)了。

    “哦?竟這般珍貴?不知這花叫什么名呢?”

    蕭長歌來了興趣,朝管家似早在等蕭長歌問這話一樣,抖了抖身精神幾分。

    “姑娘問對(duì)人了,在牡丹縣可沒比老奴更了解牡丹品種的了。”

    “這花叫……”

    “老朝,你與一個(gè)奴婢說這些作何?”

    楊紫旬不知什么時(shí)候站在院門,聽得朝管家說這話時(shí)打斷了他。

    兩人朝著聲源處看去,蕭長歌瞇眼,朝管家倒安分了些,低頭輕聲喊了句:“少爺。”

    而后不敢多說什么,緩緩?fù)讼隆?br />
    退下時(shí)還看了眼蕭長歌,眼神有些奇怪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家公子昨夜都在屋內(nèi)與紅袖過了一夜,怎他家公子說她是奴婢呢?

    奇怪,太奇怪了。

    他還以為眼前這姑娘會(huì)成為這府邸的女主人呢。

    楊紫旬余光掃了眼朝管家,嚇得朝管家加快了步伐。

    望著朝管家的背影,蕭長歌只覺著有些好笑。

    她本以為上了年紀(jì)的人走路該慢吞吞地,可見朝管家的步伐比小伙子還快幾分。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原本搬著牡丹花的下人也都退下了。

    整個(gè)院子只剩蕭長歌與楊紫旬。

    “看樣子昨夜休息的不錯(cuò)啊,可憐本公子坐椅上差點(diǎn)坐得腰疼屁股也疼。”

    楊紫旬掃了眼蕭長歌,手叉著腰,另一只手錘著。

    這話似在暗示什么,蕭長歌卻睜大雙眼朝他眨了眨,一臉不解。

    楊紫旬上下打量蕭長歌,呵笑一聲。

    他是小看這女人了,他這話什么意思她怎可能聽不明?

    “既你已能動(dòng),那便證明你身子已好轉(zhuǎn),重的事你做不得那輕活兒該能做吧?”

    楊紫旬見蕭長歌決定裝蒜到底,他直言道。

    蕭長歌挑眉,只見楊紫旬進(jìn)了屋,又將她招呼過去。

    蕭長歌是不懂,原以為楊紫旬該是與楚鈺同類人,可她越看越覺得跟唐莫書是同類人,幼稚又有能力。

    這院內(nèi)雖都是家丁,可喊誰來不行偏讓她這傷員來。

    楊紫旬在桌上攤開紙拿起了筆,他向蕭長歌使了使眼神,蕭長歌也不裝蒜,挽起袖子細(xì)心研起磨來。

    楊紫旬見蕭長歌這般大膽露出白臂,昨夜也不怕他在屋內(nèi)會(huì)對(duì)她做出什么事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個(gè)姑娘家,怎這般沒羞沒臊地。

    一個(gè)男人在她跟前,她也能露出白臂來。

    也幸得她長著一張丑臉,這要稍微有點(diǎn)姿色又遇見是其他人路過的話,可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

    “你為何不說話?”

    楊紫旬大手一揮,手上的筆似知楊紫旬心里所想一樣,在紙上寫出字兒來。

    一筆一劃,端正工整。

    寫字時(shí)最忌諱的便是分心與他人說話,稍不留神字兒便會(huì)丑,寫出來也不如意,可楊紫旬在與她說話時(shí)卻能將字寫的如此漂亮,讓蕭長歌詫異。

    這樣的筆力,不是從小練的她不信。

    “怕打擾公子寫字了。”

    “再者公子應(yīng)喜好靜才是,不然那些家丁也不會(huì)一見公子便離開了。”

    蕭長歌研磨,又與楊紫旬交談起來。

    “觀察這方面你倒是挺仔細(xì)的。”

    楊紫旬冷哼一聲沒反駁,也就說明蕭長歌說的是對(duì)的。

    是啊,他喜靜,不喜歡被人打擾。

    “多謝夸獎(jiǎng),若我聒噪,公子早該命人將我丟出去了。”

    蕭長歌厚臉皮道,楊紫旬不語,專注寫字。

    不一會(huì)兒,那張?zhí)稍谧郎系募堃褜憹M了字。

    似每一個(gè)字間隔都一樣般,看起來工整到令人贊嘆。

    她還以為會(huì)更潦草些,沒想與他人倒很相符。

    “如何?”

    楊紫旬放下筆,手擦了擦鼻子,昂首挺胸帶著雀躍。

    蕭長歌低頭,挑眉。

    “越人歌。”

    “你懂?”

    楊紫旬雙眸明亮,詫異打量蕭長歌。

    “不懂,卻聽過。”

    “不知公子心悅哪位姑娘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兩句說的好,好到她又想起楚言對(duì)她說過的話了。

    花言巧語,說的是真好。

    “這你就不必問了。”

    似被看穿一樣,楊紫旬將紙揉成一團(tuán)丟地上。

    臉上的神情早出賣了他。

    “可是公子讓我看的,不是我自己想看的。”

    蕭長歌聳了聳肩,嘟嘴道。

    楊紫旬突然后悔喊蕭長歌來研磨,這女人怎不知收斂點(diǎn),既知他心中有人何不藏著還要問出來呢?

    “公子這樣瞪著我,更證實(shí)我說的是對(duì)的了。”

    “你,你還說!”

    楊紫旬氣急敗壞道,與昨夜的他相差萬分。

    “行行,我不說不說。”

    “君子。”

    楊紫旬突然冒出這話來,讓蕭長歌摸不著頭腦。

    “那盆淡金色牡丹叫君子,乃牡丹縣最為珍貴的花了,今年百萬盆中只產(chǎn)出這一盆。”

    “待牡丹宴過后本公子便帶著它去京城。”

    “是。”

    蕭長歌沒過問太多,只點(diǎn)點(diǎn)頭輕應(yīng)了聲是。

    問多只會(huì)錯(cuò)多,她可不關(guān)心楊紫旬帶著這盆花去哪。

    “然后送與本公子喜歡的女人。”

    楊紫旬臉上羞怯,就像個(gè)少年遇到傾慕的女子一樣。

    當(dāng)初她也曾這般過,不過是當(dāng)年。

    “紅袖在這先恭喜公子了,愿公子能與佳人一起。”

    “怎覺得你是在嘲諷本公子?算了算了,你先下去。”

    楊紫旬揮揮手,心煩氣躁道。

    蕭長歌也沒逗留,放下袖子點(diǎn)頭離開。

    寄人籬下,也該聽聽主人的話。

    不過她在牡丹縣可呆不了太久,她得回京去。

    永碩過幾天便道京城了,到時(shí)候京城肯定一片熱鬧。

    回想起上一世葉子元成駙馬爺?shù)氖拢仨氉柚埂?br />
    楚言肯定不會(huì)放過這個(gè)好機(jī)會(huì),肯定會(huì)讓葉子元出手的。

    京城

    龐海抹了抹額頭的汗,誰能想昨兒還下著大雨,今日就出大太陽了呢。

    他一個(gè)長期住在宮內(nèi)的,如今為了找楚鈺奔波了幾個(gè)時(shí)辰到問水坡。

    “王爺,過些天永碩公主便回京了,您要不歇停幾天?”

    他一路走來路上許多坑坑洼洼地,這條路難走,過些日子永碩回來更難走。

    在這么挖下去,連這地兒都會(huì)被鏟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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