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旬朝楚永碩拱手謝罪,一字一字解釋著。
聲音清脆果斷,一聽便讓人信服。
當然,劉紫旬也有說謊的地兒,比如他那丫鬟是被他氣跑的,可這種丑事他怎能說出來讓人笑話他。
楚永碩雙眸彎成月牙兒形,對劉紫旬越來越欣賞。
看他與燕無患便知,燕無患一口一個劉太子可他卻喊著燕兄,從這稱呼便能看出兩人的性格。
燕無患將他當成敵人,他卻將燕無患當成朋友。
若不然怎一個叫劉太子另一個叫燕兄。
“在下想四王妃身份特殊,所以方才才對公主說了謊,還望公主恕罪。”
劉紫旬道歉道,楚永碩雙眸轉了轉,將朝劉紫旬揚起一笑。
小酒窩浮現顯得俏皮可愛。
“劉太子事出有因碩兒自不會怪罪,還是劉太子考慮周到些。”
楚永碩夸獎,劉紫旬點點頭。
要是當著她面直說那是蕭長歌才讓人覺著不妥,可借由燕無患的嘴說出來可就妥當至極了。
試問一個他國太子跟楚國四王妃在一起幾日,那些人會如何想?
劉紫旬方才那樣做是最妥當的。
“公主寬宏大量,在下沒齒難忘。”
劉紫旬客氣道。
“劉太子坐,咱們繼續聽樂觀舞。”
楚永碩無視一旁的燕無患,對劉紫旬比了個請的動作。
“在下看燕兄喜歡這位置,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位置還是讓給燕兄吧。”
劉紫旬見燕無患站在原地,臉色卻太好看。
他本來想讓劉紫旬出丑,沒想楚永碩這么袒護他。
劉紫旬拱手作揖,彎腰。
“不了,本皇子有自己的位置何須奪你的。”
劉紫旬本想往燕無患的位置去,卻被燕無患叫住了。
他生著悶氣往自己位置上走。
劉紫旬說讓給他,那是挑釁是嘲諷!
他是故意彰顯自己大度讓所有人都看他笑話,這個偽君子,人前一副客氣謙讓的模樣人后又是另一幅模樣。
楚永碩看了眼燕無患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笑。
劉紫旬沒推脫,坐在楚永碩旁邊。
今夜在這的人都是沖楚永碩來的,對于歌舞他們可看不下去,歌舞哪有楚永碩好看呢?
楚永碩給人一種對誰都平易近人而且很好相處的感覺,對著她們不擺公主架子反倒自稱碩兒,從這自稱中便能看出她比蕭長歌好相處多了。
劉紫旬心想。
一想到蕭長歌板著臉連說話都能將他逼瘋的模樣他心里就氣。
“如此說來劉太子不僅是碩兒的救命恩人還是四嫂嫂救命恩人呢,這大概是天注定的緣分。”
楚永碩雙手撐著臉,雙眼看著劉紫旬。
這動作更讓有些人眼紅嫉妒。
要知楚永碩可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們,莫說這樣盯著,連對著他們笑都許少。
“或許吧。”
劉紫旬說這話時雙眼看著對面的齊宣。
齊宣朝劉紫旬微微一笑,劉紫旬點頭。
四目相對,劉紫旬能察覺到齊宣在打量他,而且毫不遮掩。
他看著齊宣也熟,似以前見過般,不過不可能是同個人,畢竟一個是女子一個是男子。
“劉太子怎心不在焉地?莫是碩兒安排的節目讓劉太子提不起興趣,還是碩兒讓你提不起興許呢?”
楚永碩手卷著頭發,雙眼眨著,連說話的語調都變了。
這話讓劉紫旬回過頭看著楚永碩,心里有些震驚。
一個姑娘家還是公主,怎能當著男子的面說這般露骨的話呢?
“公主說笑,公主國色天香比在下見過的女子還要好看幾分,怎會讓人提不起興趣呢。”
劉紫旬客氣道,不敢逾越。
他深知這是在楚國而他身在皇宮,且不能說錯一句話。
“那劉太子為何不看我一眼?”
楚永碩毫無架子道,正等著劉紫旬一個解釋。
“公主美得不可方物,在下覺得連看一眼都是褻瀆。”
劉紫旬低頭顯得膽怯。
“噗嗤,劉太子莫緊張,碩兒不過逗逗你罷了。”
楚永碩噗嗤一笑沒了平日里的禮儀,秀兒瞧著周圍的人都看著楚永碩,著急得跺腳。
她咳了聲提醒,可楚永碩跟沒聽到一樣。
秀兒才趕忙走到楚永碩身邊:“公主。”
楚永碩理了理裙擺,才止住笑。
“這宮內就是拘束,連笑都不許出聲還不許露齒。”
“無趣,實在無趣。”
楚永碩嘟囔著,臉沮喪。
“若公主想明日在下可帶公主出去外面走走,不知公主可賞臉?”
“真的?那明早碩兒可等太子好消息了,一直喊你太子太子不太親近,不如碩兒以后喊你紫旬哥哥可好?紫旬哥哥也別一直喊碩兒公主,直接喊我碩兒便可。”
楚永碩帶著笑臉天真道,劉紫旬竟有一刻失了神。
來時蕭長歌曾提醒過他不要相信楚永碩,表面看到不一定是真的。
“好。”
劉紫旬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其他人聽得這聲好心里尤為嫉妒劉紫旬,楚永碩瞇眼笑得燦爛。
特別是她那句紫旬哥哥更惹眾人嫉妒。
親昵又顯得感情好。
“紫旬哥哥才剛來京城該沒落腳的地方,不如今夜住宮里頭?”
“下人已為在下定了客棧,外頭轎夫也候著,在下還是暫且住客棧里吧。”
劉紫旬拒絕,楚永碩嘟了嘟嘴不勉強。
“既紫旬哥哥堅持那碩兒就不勸了。”
“明早紫旬哥哥可要記得哦,拉鉤上吊!”
楚永碩伸出手,劉紫旬看了許久才伸出手指。
月色當好,湖水波光粼粼。
東院內,房門敞開。
碰地一聲,茶水落地,碎片濺落水蔓延。
那雙鳳眸中含著怒火,手抓著蕭長歌的手腕。
“蕭長歌你再說一次!”
蕭長歌不溫不火反倒帶著挑釁。
“南院那位懷孕在身,王爺該去那邊過夜而不是留在東院。”
“歌兒是嫉妒了?”
“不是,我不過是為王爺考慮。”
蕭長歌淡漠道,楚鈺松開握著蕭長歌的手腕。
“你難道就不想懷本王的孩子?”
楚鈺挑眉,望著蕭長歌一肚子的氣卻撒不出來。
別人為了爭寵是頭破血流地,可她偏偏不喜還將他往南院趕。
她到底將他當成什么人?
當成青樓內的女子般?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王爺可是忘了你與我是不過是合作關系。”
蕭長歌冷聲一笑,目光銳利。
合作關系。
這詞兒讓楚鈺回了神。
楚鈺轉身,毫不猶豫離開。
走時卻有些跌撞,顯然是方才喝多了酒,雖不至醉卻有醉意。
若平時他肯定不會對蕭長歌做這種事,可今夜,今夜卻沖昏了頭腦。
蕭長歌望著楚鈺離開的背影,她松了口氣。
她低頭看著露出的鎖骨,衣服已被扯開。
蕭長歌伸手,將紐扣緩緩扣回,而后伸手抹了抹嘴角。
若讓徐福知她與楚鈺從未圓房,不知又要如何鬧,可她沒辦法。
蕭長歌瞥了眼肩,若扯開衣服只能見她身上都是傷口,丑陋至極。
她不是圣人只是個普通女子,也在意美丑。
那些人說她丑她也在意,不過是說多了她麻木罷了。
夜深人靜,高掛在門上的燈籠照著。
楚鈺搖搖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些,一想起方才做的那些事他后悔,可一想起蕭長歌故意說那些激怒的話他生氣。
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這般生氣。
“啊,誰!”
紅袖手提著燈籠,聽得路上有聲音,她啊了一聲,待燈籠照清眼前之人是誰時,紅袖驚了。
她們可都以為楚鈺今夜會在東院過夜,怎楚鈺會在這呢。
“王爺,王爺你怎么了?”
紅袖放下燈籠,趕忙扶著楚鈺。
這一接近,她的臉又紅了幾分。
“這都這么晚了您怎不在東院休息呢?”
紅袖扶著他,楚鈺低頭看了眼紅袖,將她推開。
雖醉,可誰跟誰卻分得出來。
“王爺,是我呀,我是紅袖。”
見楚鈺推開,紅袖趕忙表明自己身份。
鳳眸緊密,薄唇微張只吐出個字來:“滾。”
冷意十足,不帶半點感情。
紅袖心里一顫,眼前的楚鈺宛如個陌生人般,冷漠得讓人心生懼意。
“王爺,我是紅袖呀,您肯定是醉了,紅袖扶您回去。”
紅袖轉了轉膽子,湊近楚鈺跟前,聞得他身上的酒味才知他今日該喝了不少酒。
紅袖望了望周圍,見無人時她清醒了幾分。
她不過是起來上個茅房,沒想能遇見楚鈺,是老天爺助她!
而且楚鈺還喝醉了
一瞬間,紅袖心里冒出個大膽的想法。
一下下。
一下下就行。
紅袖膽子大了幾分,踮起腳尖緩緩湊近楚鈺那張妖孽般的臉上。
這樣的機會不多,她得不到楚鈺卻能這樣貪戀一番,至少讓她做個美夢也好。
今天的機會就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
紅袖閉眼,身后卻有一人捂著嘴看著紅袖的背影。
她震驚,不敢出聲。
這一幕讓她睡意消散捂著嘴不敢發出聲。
紅袖不是保證對楚鈺沒半點感情嗎,可可這又是在作何。
見紅袖起來上茅廁想著自己也有些內急便起來了,沒想
紅袖在靠近楚鈺不過幾厘米距離時,突然睜大雙眼,雙手拍打著握在她喉嚨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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