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外面多好,人來人往地,若本公主是劉太子也絕不會與那些蠢人一樣住宮里。”
楚永碩不屑道,那些人巴不得往宮內住,砌著一堵高墻他們看不到宮內的情況便以為里面富麗堂皇日子奢華,能無憂無慮,倏不知就像一只被囚在牢內的鳥兒一樣沒了自由。
他們擠破頭顱想進去,她卻想出來。
可生在皇家,注定她不能。
現在太后皇后們雖寵著她,可若她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不顧皇家不顧她們顏面的事來的話,她們也不會站她這邊。
將她捧在手心上,不過是因為她生來不同比他人聰慧些,若她跟她那些妹妹姐姐們一樣,太后肯定不會寵她。
“公主,到了。”
轎子落在客棧外,秀兒在外道。
轎子一落,客棧外的人都好奇地探出頭來,見一姑娘從轎內鉆出。
生來好看又白,那張臉宛如小姑娘般,光是身上穿的衣服就知價值不菲,該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秀兒扶著楚永碩緩緩往客棧內走,小二看呆,見楚永碩進來愣了好一會才趕忙出去迎接。
“這位姑娘是吃飯還是住宿呀。”
小二直勾勾地看著楚永碩,秀兒見狀大斥:“你這狗奴才直勾勾地看什么呢!”
被秀兒這么一吼,小二差點嚇破膽。
趕忙低頭不敢抬頭看一下。
“是是是小人的錯,還望小姐恕罪。”
小二低頭,差點兒想將頭埋到地上去。
一看身旁這丫鬟猖狂的口氣便知不好惹。
“秀兒。”
楚永碩挑眉輕斥道,秀兒這才閉了嘴。
“小二,不住宿也吃飯,我想問下劉公子可在客棧內?”
小二抬頭,見秀兒的眼神又趕忙低頭。
“劉公子?小姐說的可是那位身穿紫衣的?”
劉紫旬風度翩翩又喜一種顏色,瞧見的人自會對他印象深刻。
他在這干了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見那般俊俏的公子哥兒,而且氣質極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位姑娘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兩人該是認識。
“除了他還能有誰呀,趕緊去把那位劉公子請出來,就說有位姑娘想見他。”
秀兒猖狂道,令得在客棧內吃飯喝酒小憩的人都看向她們。
小二膽子原本就小,而且他們做的是小本生意,這官大的或有權有勢家中有點小錢的都見過,卻沒見過像她們這么猖狂的。
“這位姑娘來的不是時候,劉公子前腳剛出門,這會兒該走不遠。”
“出門?去哪了?”
楚永碩挑眉,不解問。
劉紫旬在京城能有什么朋友呢,他就算要去能去哪呢。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劉公子晚上該會回來,若小姐不急可以晚上再來。”
小二客氣道,秀兒卻氣得連臉都發黑了。
她家主子親自來找他,他竟前腳剛走了。
“我家小姐哪像你們這般時間多呢,小姐,我們還是回…回府去吧,這劉公子不見也罷。”
秀兒轉頭朝楚永碩道,楚永碩挑眉。
“多謝小二哥。”
楚永碩朝著小二道了聲謝,笑起來左右臉頰上的小酒窩浮現,讓人覺著此人平易近人。
比起她,她身旁的丫鬟脾氣倒大得像小姐一樣。
小二對楚永碩瞬間起了好感,連心中的陰霾都被一掃而空。
“小姐不必客氣。”
“秀兒。”
楚永碩輕聲喊著,朝著秀兒使了個眼神。
秀兒心里氣憤可見楚永碩那堅定的眼神后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小二。
“我家丫鬟失禮還望小二哥原諒,這點銀子就當是補償。”
“我們走。”
楚永碩客氣道,聲音溫柔。
說罷,轉身離開。
小二哥手上拿著銀子,只覺得沉甸甸地。
這銀子可比他在客棧內做一個月苦差還多,而且楚永碩態度好讓小二對他印象極深。
自古都是男追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女追男的,劉公子長相貌美與她相配,若兩人能喜結連理也不錯。
“起轎回去。”
秀兒見楚永碩上轎朝著轎夫們喊了聲,誰知楚永碩掀開轎簾。
“先別回去,去四王爺府。”
楚永碩瞇眼,眼宛如月牙兒般。
“公主,咱們去四王爺府內作何呀?”
秀兒左右瞧了一眼,湊近轎簾壓低聲音問。
明明她家主子跟楚言才是兄妹,可楚永碩卻跟楚鈺走的親近。
已邀請過楚鈺去殿內一次了,這會兒竟還想去四王爺府。
“去找劉公子,何況蕭長歌是本公主救命恩人,本公主本該去探望。”
楚永碩笑道,蕭長歌這個人她也該去會會。
上次匆忙沒認真看過,這次她可要好好研究個夠。
“是,去王爺府。”
秀兒眼眸一轉只覺得楚永碩說的有道理,蕭長歌算是她家主子的救命恩人理該親自去感謝。
轎子起,楚永碩在轎內小憩了會。
回了京城后她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越來越晚了。
這些日更覺得精神不好,秀兒給她端來熏香早幾日還覺著有點效果,可現在卻沒半點效果反而讓她越來越晚睡了。
劉紫旬一來,秋冬笑臉相迎。
蕭長歌卻不知劉紫旬今日怎有空來這而不是去陪楚永碩。
苦落早被蕭長歌安排在王爺府內住下,成了王爺府內的大夫,行動自如而且下人所以差遣,對于苦落的身份她們也隱瞞。
既沒多少人知苦落的身份,還是不要大肆宣揚為好。
苦落見秋冬笑臉相迎的模樣嗤之以鼻,這女人對這公子倒是挺好怎對他就一直板著臉呢。
同樣是男人除了臉長得不同其他不都一樣,怎差別這么大呢。
這讓苦落心里極為不舒服,就像被人小看了一樣。
他上下打量劉紫旬,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哪好。
“今日是什么大風將咱們劉太子給吹來了。”
蕭長歌輕飲口茶,抬頭看劉紫旬緩緩道。
她難得有空偷閑喝口茶,沒想還有客人來。
“才幾日你又是從哪撿到人來了。”
劉紫旬見苦落正看著他,他也同樣打量著苦落,不明問。
這蕭長歌可真會撿,撿到的都是長得好看的。
而且雖她自己丑可楚鈺卻美入天仙,這可不知是上輩子造了什么福了。
“什么叫撿,我這是被請來的。”
苦落挺直身子,面不改色道。
說這話時他心里都是虛的。
秋冬瞥向苦落,嗤笑一聲。
“劉太子可別聽他瞎說,昨兒來時還鼻青臉腫地連衣服都是臟的呢,你看他臉上還有淤青呢。”
秋冬拆穿,苦落一臉怒氣。
“你這丫鬟怎這么多話呢!”
苦落呵斥,秋冬哼了聲,完全不將苦落放眼里。
在她看來苦落就是個三流大夫,也不知為什么蕭長歌要將她放在自己身邊,還要好吃好喝招待著。
這院子自從春夏跟朱兒離開后可死氣沉沉好些天了,現來了苦落倒是讓院內都活回來了。
“我道院內是出什么事了呢,秋冬,自落公子來了后你怎就變了個人一樣。”
紅袖手拿著盒子,從院外走了進來打鬧了幾句。
蕭長歌也不管這些人打鬧,雙眸直勾勾地看著劉紫旬。
“紅袖姐姐你可就別開玩笑了,我怎變了?”
秋冬皺眉,朝紅袖喊道。
“你這話變多了還懂得人拌嘴了。”
“我這一路走來怎只有秋冬跟紅袖呢,朱兒呢?”
劉紫旬左右看了眼不見朱兒,他對朱兒還是挺有印象的,人挺好連說話也好聽。
一提起朱兒,蕭長歌神色微變,紅袖跟秋冬也沉默了,神色難看一臉悲傷。
院內的氣氛頃刻間變得尷尬,劉紫旬挑眉,不知是問錯了什么。
“朱兒她在這呢。”
紅袖低頭看著手上的盒子。
劉紫旬噗嗤一笑:“紅袖姑娘你可別逗我了,朱兒怎會是盒…骨灰盒?”
劉紫旬越說到最后聲音越小,看清楚紅袖手上的盒子后他突然說不出話來。
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朱兒落水沒了。”
短短六字便說明情況,蕭長歌語氣發冷。
雖春夏死,卻不足以泄憤。
春夏是個丫鬟,若背后沒人教唆她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又是如何拿到香囊?
香囊是朱兒隨身攜帶的東西,春夏那時已被調去南院,是如何拿到的?
就算朱兒不小心弄丟了,也該丟在東院內。
劉紫旬干笑兩聲,不知該什么。
苦落瞧著劉紫旬,自他師傅去世后他就下了山,枯寂山上無苦無他留著也沒什么用,這下山來半個多月早聽聞楚國公主楚永碩回宮的消息了,既秋冬稱這人是劉太子,那這人該是楚永碩的追隨者之一,怎跟蕭長歌掛上鉤了。
“你們先下去吧,本王妃跟劉少爺有些話想說。”
蕭長歌揮手,秋冬跟紅袖互看了眼,異口同聲道:“是。”
“你還愣著做什么,走呀。”
秋冬見苦落還站在原地,趕忙拉著他的袖子往外走。
紅袖抱著朱兒的骨灰盒往外走時又聽得蕭長歌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紅袖,將朱兒的骨灰盒送到她家去吧,記得給些銀子。”
“是。”
紅袖愣了愣,而后應了聲。
而后蕭長歌將視線挪到劉紫旬身上,從容道:“先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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