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什么煮茶水一事,蕭長歌不過是找個借口開溜罷了。
若是在那里呆久了,只怕她身邊這人會說錯什么話惹出什么事來,到時不僅讓楚永碩難以收場還會讓苦無懷疑。
“還得感謝四嫂嫂方才幫忙。”
“若是這么說來的話我也得感謝碩兒幫于落開脫了。”
蕭長歌朝楚永碩莞爾一笑,楚永碩搖頭,雙手放在腰后,邁著大步到蕭長歌跟前,倒著走:“非也,碩兒不是在幫于公子而是幫自己呢,碩兒總覺得神醫(yī)有些怪怪地,卻說不出哪里奇怪,只是心里有道聲音在提醒自己得遠(yuǎn)離這個人。”
楚永碩神情變得認(rèn)真幾分,蕭長歌輕哦了一聲。
一邊的苦落魂不守舍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聽聞碩兒有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可是碩兒在神醫(yī)身上看到了什么?”
蕭長歌試探性問,她跟楚永碩是立場不同,她是楚言的親妹妹,依靠楚言跟皇后,所以不管出什么事她必須幫楚言,可在苦無這件事上她們沒多大仇。
若不是立場不同,她感覺能與楚永碩當(dāng)好朋友。
“天機不可泄露。”
“只是能肯定一點,這個人危險。”
楚永碩面目嚴(yán)肅,神情認(rèn)真道。
不是她在開玩笑,光是靠近他身邊就覺得不舒服了。
蕭長歌挑眉,沒多說其他。
“他確實很危險,光憑北院那股臭味就知了。”
苦落插話,眼才有了光。
只是他從見了苦無后就不似方才那般開朗,也是神情凝重。
楚永碩看出,卻沒問。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先走了,外面的轎夫還在等著呢。”
蕭長歌止步,楚永碩也停下步伐。
抬頭看了看天,日落已緩緩落下,楚永碩惆悵哎了聲:“這時間怎過的這么快呢?”
“四嫂嫂,若得了空可要多來皇宮里頭轉(zhuǎn)轉(zhuǎn),若不然碩兒一人可太無聊了。”
“自然,我可還未贏那一千兩呢,若有空一定會來宮里頭找你的。”
蕭長歌瞇眼,楚永碩也跟著笑起。
要不是她認(rèn)識蕭長歌晚,她也一定會跟蕭長歌做朋友。
只可惜,現(xiàn)在不可能了。
她是四王妃,若她是太子妃,那她們兩肯定有說不完的話題。
這兩天接觸蕭長歌可真讓她改觀很多,也不知是誰傳出蕭長歌刁蠻任性又目中無人的。
她跟她算是一見如故,連喜歡的東西都有些相似。
不喜女紅、琴棋書畫等反而關(guān)心國事,只可惜都身為女兒身。
若是男兒身,那可就有趣了。
她想要的男人不是什么皇子太子而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有作為之人才是,這也是她瞧不上這些皇子太子的原因,只懂得攀比卻不懂其他,若要比起來,劉紫旬是比他們強多了。
“不遠(yuǎn)處就見公主一人站在這,眉頭緊皺地,可是出什么事了?”
一道聲音打斷楚永碩的思緒,往聲源處看去,只見齊照向她走來,文質(zhì)彬彬,臉上掛著笑容。
“這不是齊二皇子嗎?你怎在這?”
楚永碩回過神,也回了個笑。
“我是出來找我三弟的,他出去多時也沒見回來,這會兒日落西山更讓人擔(dān)心。”
齊照老實交代。
“哦?可派宮里頭的人去找了?”
“派人找了,可都沒半點下落。”
齊照搖搖頭,有些失落。
“我家三弟從小就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會也不知人跑哪去了。”
“都怪我沒讓下人跟著他,若不然也不會如此。”
齊照懊惱道,楚永碩趕忙安慰。
人是在楚國丟的,而且他們還住在宮里,不管怎么說都有點責(zé)任。
“碩兒也幫二皇子找找吧,我們兵分兩路。”
楚永碩好心道,齊照卻有些不好意思。
“這種事就不用麻煩公主了,下人們都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齊二皇子不用客氣,碩兒這邊也會派人去找的,還是盡快找到三皇子吧。”
楚永碩莞爾,轉(zhuǎn)身便往另一條路去。
望著楚永碩的背影,齊照神色一冷,手握緊。
宮內(nèi),苦落跟在蕭長歌身邊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
“怎么?看出些什么來了?”
蕭長歌抬頭挺胸走在前面,周圍侍衛(wèi)一排一排把守著。
“他肯定不是我?guī)煾担規(guī)煾翟缫呀?jīng)”
“可是他卻長得跟我?guī)煾狄荒R粯樱皇茄凵癫煌隙ú皇俏規(guī)煾怠!?br />
苦落重復(fù),斬釘截鐵道。
一想到自己師傅死后還被人冒名頂替他心里不是滋味,方才要不是楚永碩跟蕭長歌,他該克制不住自己上去質(zhì)問了。
苦無是他親手埋葬的,就算不是,他的腿又是怎么好的?
那可是連他師傅自己都無法醫(yī)治的病,他怎可能站起來,還腿腳利索。
從這點他就可以肯定那個人不是他師傅了。
只是長得一樣,所以他才會魂不守舍。
“連楚永碩都說他危險,看起來真是個棘手之人。”
苦無要除,必須除。
讓他待在楚皇帝身邊是危害,現(xiàn)在楚皇帝都這么聽苦無話了,那么以后呢?
還有北院,必須想辦法進(jìn)去看看是在搞什么玩意。
北院
“哎喲神醫(yī)您今日怎這么早就回了?不是說要跟那些御醫(yī)們?nèi)ヒ煌芯酷t(yī)術(shù)嗎?”
小元子在外候著,見苦無回來他就跟條狗一樣蹭上去,嬉皮笑臉地。
“哼,公主是不是來過?”
苦無一見小元子,神色冷了不少。
“是呀,不過神醫(yī)放心,被侍衛(wèi)們攔在外頭呢。”
“神醫(yī)可真是消息靈通啊,公主前腳剛走您就知道了。”
小元子巴結(jié)道,嫣然笑著。
只是苦無的臉色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黑。
他好奇楚永碩身邊那少年是誰!
若是枯寂山上來的人,肯定知他不是苦無了。
“哼,楚永碩已來來回回來三次了還不死心,你多派幾人守著,連只蒼蠅都不能進(jìn)來。”
“是,神醫(yī)放心,小元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小元子嘻嘻笑著,神醫(yī)點頭。
“還有你可見過公主身邊那名少年?”
“見過,那人穿著便服好像不是宮里頭的人。”
“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xì),查查是什么人。”
眼,半瞇。
“是。”
小元子見苦無神色異常他也不敢多問什么,只輕應(yīng)了一聲。
后宮中,最忌諱的便是話多的人了。
主子要他們查的人他們怎敢不查呢?
宮里頭的路長,從宮內(nèi)到城門至少要走半小時左右。
余光落在蕭長歌臉上,鍍上一層金。
苦落心不在焉地,心里更是氣憤。
“他身上有很重的腥味,還有三生的味道。”
苦無又接著道。
三生,那是在枯寂山上才有的東西,他身上怎會有?
蕭長歌挑眉,神色微變,冷了幾分。
“你能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也靠近過苦無,卻聞不到有什么異味。
蕭長歌想起方才苦落的反應(yīng),在千米之外他就干嘔成那樣,走進(jìn)里面也是見苦落強忍著。
還有之前秋冬給他上藥時,明明聞著無色無味他卻說藥有臭味。
他的鼻子很靈,容易聞到別人聞不到的味道。
“學(xué)醫(yī)的人是不是鼻子都比普通人靈敏些呢?”
“這可要看個人資質(zhì),像我這種,哼,是天才,天生適合學(xué)醫(yī)的人!”
聽蕭長歌問,苦落得意洋洋自夸道。
這話也是他師傅說的,可不是他自己編的。
“這陣子你還是先待在王爺府為好。”
苦落還想繼續(xù)夸,沒想被蕭長歌打斷了。
蕭長歌警告道,苦無卻有些懵了。
“為什么?”
“你身上也有三生的味道,既我能聞到他也能。”
蕭長歌停腳,瞥向苦落認(rèn)真道。
連她都能聞出的味道,那個叫苦無的也應(yīng)該能,既有這個可能那就不該排除。
被蕭長歌這么一提醒,苦落心里咯噔。
腦海中浮現(xiàn)苦無看著他的表情。
他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
“該死。”
苦落低頭咒罵了一句,他看著腰間的香囊。
這里面的香是用三生研制的。
三生有股淡淡的香味,用途也廣泛,所以他就
沒想這香囊竟會害了他。
“不早了,回去吧。”
蕭長歌莞爾,她知苦落懂她意思了。
兩人都現(xiàn)身上有三生的味道,而這三生暫時只有枯寂山上才有,苦無應(yīng)該也懷疑苦落身份了。
苦落跟在蕭長歌身后,還懊惱著,可蕭長歌卻波瀾不驚地,他根本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日落斜山,一處小院內(nèi)。
齊宣猛地從床上騰起,額頭都是汗,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疼。
“嘶。”
額頭的汗滴答滴答流著,連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
黑夜中,蠟燭突然亮起,讓齊宣嚇了一跳。
“誰!”
齊宣抬頭,只見眼前站著個小孩,漆黑的眼正盯著他看,手上還拿著火柴。
被齊宣那一喊,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你醒了?”
云季放下手上的火柴,心也慢慢平定下來。
在桌上還放著個水盆,里面裝著清水。
他只是想給眼前這公子擦一下身子,沒想他突然一喊倒是把他給嚇到了。
“我,我是怎么了,嘶。”
齊宣一動,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疼。
腦海里閃過下午的情景,齊宣眼瞳微微一收,神情受傷。
“公子你沒事吧?”
“下午見到你在河里面,我跟我大哥還以為你死了,沒想還剩一口氣便把你抬回來了。”
云季看不懂齊宣的神情但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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