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緩緩走到蕭長歌身邊,白靈兒見楚鈺也在時心里咯噔,神色微變。
任何一點轉變都逃不過蕭長歌的眼。
“王爺,姐姐你們怎么來了。”
白靈兒故作鎮定,雙眸注視著楚鈺,深情款款。
“今日天氣不錯便與王爺出來逛逛,走累了便來酒樓喝杯茶歇會,沒想真巧!
清冽的眼落在楚言身上,楚言莞爾一笑,手卻握緊,忍著。
眸掃向白靈兒,冷得讓人寒顫。
白靈兒身子一僵,覺得有些怕。
她們前腳剛來蕭長歌后跟楚鈺后腳便到,也難怪楚言會生氣,只怕楚言心里已認定她跟蕭長歌她們合起火來唱雙簧,好死不死,讓楚鈺看見她跟楚言一起,這下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白靈兒無暇顧及楚言是不是懷疑她,她現在是擔心楚鈺會誤會什么。
“公子你們認識?認識的話可否拼個桌呢?您瞧這這地兒不夠。”
店小二見蕭長歌跟眼前的公子有說有笑地,點頭哈腰道。
“當然可以,坐吧!
楚言揚起一笑,歡迎道。
蕭長歌也不跟楚言客氣,直坐在白靈兒身邊,楚鈺也一同坐下。
“本王與歌兒來這是正常,靈兒怎會跟太子一起呢?”
楚鈺手抵著臉頰,鳳眸看著白靈兒。
這雙眼似能看穿她心思一樣,比楚言看著她還可怕。
“王爺也知靈兒與太子殿下本就是朋友,今日也是剛好在路上遇到一同過來坐坐罷了,要早知姐姐跟王爺來,那靈兒就與你們一同來好了。”
白靈兒嫣然一笑,試圖解釋。
楚鈺豁然開朗,哈哈而笑。
“靈兒跟太子是好友,見面聊聊天是正常的,靈兒你何故緊張呢?這般緊張倒是讓本王覺得有什么事瞞著本王!
薄唇輕張,楚鈺的話讓白靈兒心里咯噔,讓她干笑了兩聲。
“靈兒怎會有事瞞著王爺呢!
白靈兒手緊揣著手帕,手心內全是汗。
她沒想到蕭長歌跟楚鈺會來,失策了。
“話是這么說,心可不一定這么想!
蕭長歌插嘴,雖沒點名道姓可這里只有四人,方才開口說話的也只有白靈兒一人,這話明顯說誰一聽就出。
“姐姐這么說的意思是妹妹心里有事瞞著王爺了?”
白靈兒反問,空氣中充滿火藥味。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妹妹肚子里的蛔蟲。”
蕭長歌聳肩,不以為然道。
白靈兒心里認定是蕭長歌覺得理虧才不愿與她爭辯,心里高興不少。
“許少見四弟出來走,今天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言故意掃了眼天空,太陽高掛,陽光暖和。
“這可不,不過歌兒執意要我陪,我只能依她一回了!
鳳眸看向蕭長歌,眼里竟是溫柔。
白靈兒見這溫柔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讓她想起還未入府時,楚鈺替蕭長歌擋雨時也是這般溫柔。
難道從那時候起楚鈺就對蕭長歌
白靈兒不敢想象,生怕比下去會輸給蕭長歌。
她跟楚鈺好幾年的感情,不可能也不能輸給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何況這陰險毒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呢?
這話讓蕭長歌差點被茶水嗆到,清冽的眼落在楚鈺身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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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
楚鈺倒是大方回給蕭長歌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是在跟楚言炫耀自己跟蕭長歌關系親密一樣。
不顧周圍的人更不顧白靈兒在場。
楚言算是明白為何白靈兒會有危機感了。
光是楚鈺看著蕭長歌的眼神都不對勁,眼中充滿愛意。
擋不住也遮蓋不住。
“原來,你們兩感情可真讓本太子羨慕!
楚言故作恍然。
“太子怎需要羨慕我們呢?太子家中的美眷可比我們還關心太子呢,該是長歌羨慕太子才是,有此佳人也,足已!
蕭長歌緩緩道,語氣中盡是羨慕。
若從他人嘴里說出楚言倒覺得是真羨慕,可從蕭長歌嘴里說出這番話他只覺得是在嘲諷他。
不管怎么想他都想不透到底哪得罪蕭長歌,讓他緊咬著他不放,不顧自己生命危險一定要殺了葉子元。
眼,映著蕭長歌的臉。
那道丑陋的傷疤似成她的標志一樣。
提到蕭家嫡女或四王妃,人們率先想到的便是她臉上的傷疤。
丑陋,不僅臉連心也是。
楚言心里想著,視線從蕭長歌身上挪開。
蕭長歌道不介意楚言這樣看著,反而很歡迎,她想讓楚言多看她兩眼,看看她是如何一步步將他逼上絕境的。
可楚鈺卻不這么認為,心里,很不舒服。
方才的好心情在這一刻全沒不說,光是看蕭長歌方才說的那番話,他心里起了火。
“哈哈哈,四弟妹說得對!
楚言哈哈而笑,蕭長歌緊盯著他。
手卻被楚鈺握得緊緊地,讓蕭長歌回過神來。
在楚言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緒是不正確的做法,容易讓人察覺,也容易讓楚言提防。
“時候不早,本太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見樓梯口上一穿著邋遢的男子在門口候著時,楚言起身。
他佝僂著腰,跛著腳,頭發凌亂,可楚言卻一點都不介意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
“四弟妹,下次見面本太子可要與你再下一盤棋!
楚言看著蕭長歌,堅定道。
這盤棋必須下,他必須贏蕭長歌。
“好,長歌等著。”
蕭長歌一口答應,楚言甩袖離開。
下棋?她跟楚言現在不就在下著一盤大棋嗎?只是她跟楚言都是棋中人,是一場生死較量的棋。
楚鈺也在下棋在盤算,而他下的是什么樣的棋她不知,只知這棋內有她一子。
若楚鈺能幫她除掉楚言跟嚴若琳,縱是被利用也心甘情愿。
只要楚鈺不將整個蕭家都算計進去的話。
跛腳不知在楚言耳邊嘀咕了什么,只見楚言神色微變,快步離開。
跛腳轉身前看了眼蕭長歌,眼神銳利。
只一眼蕭長歌就知這是之前刺殺她跟劉紫旬的刺客。
不可否認那人是個高手,連衛都打不過。
跛腳隨著楚言離開,蕭長歌哎了一聲,似覺得沒勁。
白靈兒已看不懂她們在說什么,愣愣地坐在一旁。
“太子已走,也沒什么樂趣了,哎!
“王爺,不如我們繼續逛逛?”
蕭長歌瞥向身邊的人,邀請道。
“本以為今日能讓歌兒破費請本王一次呢。”
楚鈺哎一聲,一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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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在白日做夢!
蕭長歌直言道,想從她這掏出銀子,可不是白日做夢么?
楚鈺搖頭失笑,也就蕭長歌一人敢這樣對他說話,而且也掐準了他不會生氣。
“王爺,那我呢!”
見楚鈺起身,白靈兒趕忙問。
她雖舍不得醉軒樓,可更舍不得楚鈺。
這兩日楚鈺一直在東院,她命雙兒請他來都不來,今天能見到他,怎甘愿放過這機會呢。
“妹妹若想便一起。”
蕭長歌大方邀請,楚鈺挑眉。
沒想蕭長歌會讓白靈兒一起同行。
“走吧!
楚鈺沒反對,白靈兒欣喜萬分,跟在楚鈺身后。
蕭長歌心情大好,連臉上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娘子,你有身孕可要小心!
梁文才扶著蕭溫雅,蕭溫雅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連吃的喝的都變挑了。
“夫君,這還沒幾月呢,你不用擔心!
蕭溫雅溫柔一笑,手摸著肚子。
只是皮笑肉不笑,對她來說肚子里的孩子可有可無,因為不是她跟青垣的。
“夫君,那日你去太子府可見到太子了?”
蕭溫雅想起梁文才之前去太子府的事兒,不經意問。
“是太子請我去的又怎會見不到呢?不光如此,這次文狀元我也是志在必得,等我成了文狀元,娘子你就是狀元夫人了!
梁文才摸著蕭溫雅那微隆起的肚子高興道。
“還狀元夫人呢,要不是我兒以前癡傻,這狀元郎怎輪得到你!
兩人正散步,沒想一道尖銳的聲音插入打斷兩人聊天。
梁夫人扶著梁有才緩緩走來,嗤笑一聲。
“娘。”
蕭溫雅跟梁文才互相看了眼,朝梁夫人微微點頭喊了聲。
“你可是文狀元你是狀元夫人,怎能讓你們給我行禮呢,將來是我要給你們行禮才對。”
說罷,梁夫人朝兩人微微欠身,被梁文才制止了。
梁夫人方才說的話諷刺萬分,一聽就知是在嘲諷他。
“娘,萬萬不可,這要讓人看到了不成體統!
梁文才扶起梁夫人,梁夫人呵笑。
“二弟,你的病可好些了?”
梁文才關心道,可聽在梁夫人耳中卻成了在諷刺她兒子癡傻,臉色陡然變黑。
“好些了。”
梁有才結巴道,以前是除了梁夫人稍微認得出而如今是誰都認得出。
“那就好,青大夫可真是神醫!
梁文才抬頭,看了眼跟在梁有才身邊的青垣,眼中復雜。
當初只為了討蕭溫雅開心,以為這人治不好梁有才,沒想他這么厲害。
現在算是他自作孽了。
當初就不該讓他治梁有才。
“不敢當。”
溫潤如玉,形容的該是青垣這樣的男人。
一聽青垣說話,蕭溫雅的心宛如小鹿亂撞。
而她沒注意,在跟前還有一人正色瞇瞇地盯著她。
“青大夫當然是神醫,要不是怎么能治好我兒呢?有才,青大夫,我們走!
說罷,梁夫人扭著小腰牽著梁有才離開。
“有些人吶,天天就想著做白日夢,還妄想當什么文狀元。”
身后,傳來梁夫人譏笑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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