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自信滿滿道,惹得蕭長歌噗嗤一笑。
“王爺算漏一點(diǎn),若那真是長生不老丹,您認(rèn)為楚皇帝會留你嗎?”
蕭長歌瞥向楚鈺。
“這世上不可存在兩能長生不老之人。”
蕭長歌提醒,給楚鈺的藥是試驗(yàn)品,若這藥成了那楚皇帝肯定會想盡辦法除掉楚鈺。
楚鈺神色一變,莞爾:“歌兒為何肯定那是長生不老藥?難道就沒想過是其他?”
聽蕭長歌這話就知她篤定那是長生不老藥,縱是他,也不敢這么肯定。
“除此之外沒其他假設(shè),自古帝王都鐘愛長生不老,恨不得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久坐,若苦無真只是一位御醫(yī),為何楚皇帝那般寵他、縱他?”
蕭長歌不解,想知道答案的話那只能去北院一探究竟。
楚鈺若在宴席上離開定會引起別人懷疑,可她不會。
世人都知她在王爺府的地位不如白靈兒,可讓白靈兒代替她去宮內(nèi)。
“此事就這么說定了,王爺也莫要擔(dān)心,妾身有把握。”
看得出楚鈺是在擔(dān)心她,蕭長歌安慰道。
“可是本王心里總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楚鈺神情微變,心里有點(diǎn)悶。
距離天壽日越來越近他越覺得會有事發(fā)生,而這股不安感覺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何。
“妾身也是。”
抬頭,看著高掛在天上明亮的月。
自入冬以來就沒看到過月與星,如今月高掛身旁還隨著兩顆渺小的星星,別有一番景色。
“明日清道人應(yīng)該會出山,到時候楚皇帝也會去迎接,妾身有一事需王爺幫忙。”
蕭長歌雙眼看著楚鈺,她是個婦道人家進(jìn)宮會引起別人注意,更別說去藥房,她能肯定前腳剛踏入藥房后腳便有人稟告,所以讓楚鈺去是最適合的。
楚鈺饒有興趣地看著蕭長歌,似很樂意幫蕭長歌的忙一樣。
“難得歌兒你有事想讓本王幫忙,本王答應(yīng)你。”
楚鈺瞇眼笑著,宛如個孩子。
“王爺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就不怕妾身是想要王爺?shù)拿蜃屚鯛斪鲂┻`背道德的事?”
蕭長歌好奇問,因?yàn)槌暣饝?yīng)得太爽快讓她不敢相信。
“歌兒可舍不得讓本王去做那些事。”
楚鈺肯定道,那雙鳳眸中帶著笑意似對蕭長歌很了解。
“那可不一定。”
“反正歌兒肯定舍不得我,這點(diǎn)毋庸置疑。”
楚鈺無賴道,蕭長歌冷瞥楚鈺。
不要臉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
“妾身想讓王爺去宮內(nèi)的藥材庫內(nèi)尋一味藥,叫九露。”
“那張紅袖的臉皮里便有這一味珍貴的藥,聽苦落說九露非常稀有,只有皇宮里有而且數(shù)量是個位數(shù)。”
蕭長歌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明,楚鈺挑眉。
“不用去查賬本,宮內(nèi)沒有九露。”
楚鈺肯定道,神情變得嚴(yán)肅萬分,
蕭長歌挑眉,認(rèn)真看著楚鈺。
四目相對,卻見楚鈺神情不似平時那般。
“九露只有兩顆,一顆當(dāng)年贈與本王母妃,另一顆則送給太子。”
“你說什么?”
清冽的眼緊鎖著楚鈺。
“九露非常珍貴又稀有,本王母妃當(dāng)初身子弱又集萬千寵愛為一身,楚皇帝憐惜便將九露賜予本王母妃,至于本王母妃將九露用在哪本王也不知,而太子則是因當(dāng)初與楚皇帝索要,所以楚皇帝才將九露贈與太子。”
楚鈺回憶說著,蕭長歌認(rèn)真聽著。
“所以這事跟楚言有關(guān)?”
“誰知呢?”
楚鈺聳肩不敢斷言,可這話已經(jīng)百分之八十說明跟楚言有關(guān)。
“你可以肯定藥房內(nèi)沒有九露?”
“本王肯定,從本王記事以來,西藩只進(jìn)貢了兩株。”
楚鈺肯定道,蕭長歌看著楚鈺認(rèn)真的模樣不像說謊。
兩株,一株在楚言手里另一株下落不明。
姻妃去世也有十幾年,九露早用了也說不定,那就只有楚言了。
也并非不可能是楚言,畢竟他身邊有個苦無,若是苦無制出的臉皮也合情合理。
“有意思。”
蕭長歌冷聲道。
“歌兒且先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長夜漫漫,還是睡一覺明日起來再想這些問題可好?”
楚鈺從容道,一手馱著下巴一手拍著身邊的床位,正等著蕭長歌鉆入床內(nèi)。
“王爺難道一點(diǎn)都不著急?”
蕭長歌好奇問,最在意的不應(yīng)該是楚鈺嗎?這是有人在挑釁他們。
“本王著急,可著急又能如何?背后之人不浮出水面本王也無可奈何,想找卻不知從何下手不如等,等背后之人自己浮出水面。”
鳳眸微瞇,楚鈺笑著。
蕭長歌臉色微變。
“王爺說的也對,是妾身杞人憂天了。”
蕭長歌點(diǎn)頭,贊同楚鈺說的。
“這枚玉佩好生別致。”
清冽的眼落在放在桌上的玉佩,這玉佩只有一半,看起來雖普通可卻因只有一半而引人注目。
她還是第一次見只有一半的玉佩。
“這是故人贈給本王的,這另一半在哪本王也正在尋找。”
楚鈺掃向桌上的玉佩,平淡道。
蕭長歌也沒過問太多,轉(zhuǎn)頭吹滅房間內(nèi)的燭火。
燭火滅,蕭長歌鉆入被窩中。
這種冷天自是躲進(jìn)被窩睡覺最為舒服。
翌日,天氣陰晴不變。
本是烏云遮蓋籠罩著京城,可在清道人下轎時烏云卻緩緩散去,露出一片光明。
楚皇帝站在皇宮門外,見轎子落地時連忙上去迎接,一臉高興。
步伐匆忙,臉上遍布喜悅。
“陛下。”
清道人依舊那般,手執(zhí)拂塵身穿道袍,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骨瘦,顴骨微高,臉上皺紋浮現(xiàn)。
“清道人無需客氣,快快請起。”
見清道人行禮,楚皇帝連忙扶起。
“清道人乃得道高人怎需跪朕,已為清道人準(zhǔn)備好食膳與寢宮,清道人隨朕來。”
楚皇帝大方道,清道人哈哈大笑:“不可不可,陛下乃天子,老夫也只是個凡人,見了天子怎有不跪拜的道理。”
清道人看向楚皇帝身邊的苦無,這話似在對苦無說。
“清道人客氣,快快請進(jìn)。”
楚皇帝也隨著哈哈笑著,握著清道人的手帶他入宮。
陽光灑落地面,暖洋萬分。
“清道人這次來可要多住幾日,朕還有許多問題想問清道人呢。”
兩人坐在椅上,苦無與龐海站在跟后。
清道人看這陣勢大約是明白苦無在楚皇帝身邊的重要性。
“是,老夫會多住幾日,一來是為天壽日,二來老夫想為永碩公主誦經(jīng)念佛,當(dāng)初永碩公主出事時老夫在閉關(guān)無法趕來,如今為永碩公主誦經(jīng)超度也想尋求一點(diǎn)安慰,還望陛下答應(yīng)。”
“當(dāng)然,清道人與碩兒算是半個師徒,當(dāng)初碩兒還沒離開京城時最粘著的也是清道人您,碩兒當(dāng)年險些有危險也是清道人您出手幫忙才能化解,哎,碩兒終是逃不過這一劫啊。”
楚皇帝惆悵道,一提到楚永碩他眼眶有些發(fā)紅。
“當(dāng)初不過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老夫多謝皇上。”
清道人感激道,楚皇帝哈哈笑著:“清道人謙虛,若是換做他人都不一定能讓永碩公主化險為夷。”
“龐海,快帶清道人去永碩公主的殿內(nèi)。”
楚皇帝吩咐,龐海連忙站出來哎了聲。
“清道人請。”
龐海低頭恭敬道,清道人起身隨著龐海離開。
苦無看著龐海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上,您方才說的永碩公主當(dāng)年有危險是指”
苦無好奇問。
“永碩小時候曾生過一場大病,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連御醫(yī)都束手無策,幸好清道人出現(xiàn)給了永碩公主一道符,那道符也真是靈驗(yàn),清道人只將符放入永碩公主嘴里不一會就見永碩公主好起來了。”
楚皇帝回憶道,苦無雙眸轉(zhuǎn)著很是驚訝:“哦,竟還有這種事。”
“清道人可懸得很,之前他說的雙帝星跟鳳星,朕還沒問個明白呢。”
楚皇帝手輕敲著桌子,思考著清道人說的話。
他是明白這話指的是什么,可這帝王星是誰,他想知道。
他的皇位只能是他來坐,別人可坐不得。
“雙帝星與鳳星。”
苦無低頭念叨著,楚皇帝輕哎了聲。
“別說那些了,丹藥進(jìn)展如何?”
楚皇帝關(guān)心問,探子們監(jiān)視楚鈺也有一個多月,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那只能說明長生不老藥煉制成了。
“啟稟皇上,還在研制中,不過”
“有什么事盡管說,別吞吞吐吐的,你該知朕不喜歡猜測。”
楚皇帝有些惱怒道。
“似有人在打著北院的主意,臣想換個地方。”
“北院那邊的腥味太重了,若再這般下去怕是別人不想知道都難,為了保險起見臣覺得還是換個地方為好。”
苦無說著,楚皇帝睜開眼,眼中藏著銳光。
“誰在打北院的主意?”
楚皇帝問,渾厚的聲中似有些生氣。
“之前永碩公主帶著四王妃與一個下人去過,后來皇后也經(jīng)過北院還有靜妃跟其他人也曾派人打探過北院的情況,臣怕這樣下去紙會包不住火。”
苦無認(rèn)真道,楚皇帝點(diǎn)頭:“四王妃?蕭長歌?”
“朕想起來了,碩兒生前跟蕭長歌關(guān)系不錯。”
楚皇帝皺眉想著,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蕭長歌背后是蕭家在撐腰,蕭永德要除,那么蕭長歌也不能留。
“神醫(yī),既長生不老藥已煉成,四王爺是不是也該”
縱不說后面那句,苦無也知楚皇帝想說什么,他能感覺到楚皇帝身上正散發(fā)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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