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皺眉,沒想到楚鈺會這么生氣。
“這事不怪秋冬,是妾身自己的錯,咳咳。”
蕭長歌咳嗽兩聲,這咳嗽在楚鈺聽來很是讓人心疼。
見蕭長歌為秋冬求情,楚鈺也沒多責(zé)罰。
“以后必須寸步不離守在王妃身邊,若王妃再有這種情況,本王唯你是問!”
鳳眸中帶著怒意,語氣中帶警告。
秋冬身子一顫,咬唇。
心里愧疚,她沒想才出去一下就讓自家主子遇到這種事,她心里愧疚萬分。
若是知道會是這樣,打死她都不會離開蕭長歌身邊半步。
“是。”
秋冬低頭,輕應(yīng)道。
楚鈺有些煩躁,如今找不回苦落連蕭長歌也這樣,苦落找不找得到對他來說沒任何損失,但蕭長歌不能出事。
若她出事
楚鈺眼微瞇,臉上峻冷萬分。
“歌兒為何暈倒,可是身體又不適了?”
楚鈺低頭看著蕭長歌溫柔問,對秋冬跟對蕭長歌的態(tài)度真是天差地別地。
“是啊,起身時覺得有些暈,不小心就暈了。”
蕭長歌眼神轉(zhuǎn)動,手揉著額頭。
秋冬看著蕭長歌的模樣,連說謊都不帶眨眼地。
明明是因為芍藥那丫鬟,為何她家主子不告訴王爺呢?
秋冬心里不明也不敢多說。
“是嗎,本王這就去給你請個大夫來。”
楚鈺擔(dān)心道,蕭長歌一口拒絕:“先前于公子開的藥還有些,暫時不需要再找大夫了,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再休息會就好了。”
“王妃,不如咱們聽王爺?shù)陌桑僬覀大夫看看?于公子開的藥看起來沒半點(diǎn)效果。”
秋冬請求,從感風(fēng)寒到現(xiàn)在都喝了快半月的藥了,不見她家主子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嚴(yán)重,她真懷疑于落就是個庸醫(yī),可偏偏她家主子對他深信不疑。
要是讓其他大夫來看的話,肯定,肯定早好了!
“不用,于公子的藥挺好的,看,我這風(fēng)寒不都好了嗎?”
蕭長歌張開雙手,朝秋冬笑著。
“奴婢可看不出來。”
秋冬嘟嘴,嘴里碎碎念著。
要是真好又怎會咳嗽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累了。”
蕭長歌催著,秋冬起身,緩緩?fù)讼隆?br />
纖細(xì)的手揉著額頭,一臉疲倦的模樣。
楚鈺看著這樣的蕭長歌心里擔(dān)憂。
“歌兒,不如我們?nèi)セ▓@里走走吧?天天待在這屋內(nèi),越睡越容易困。”
楚鈺邀請,蕭長歌已好些天都在這屋內(nèi)沒出去過了,而且每次一來她都一副要睡的模樣。
剛開始還好,這情況是越來越頻繁了。
這樣下去
楚鈺擔(dān)心蕭長歌的身體,心里懊悔萬分。
“也好,這幾日好像都沒出去外面看過,出去吸收吸收新鮮空氣也不錯。”
“可否勞煩王爺替妾身把披風(fēng)拿來。”
蕭長歌看著放在屏風(fēng)上的披風(fēng),客氣問。
楚鈺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屏風(fēng)處走,再轉(zhuǎn)過來時看到放在籃內(nèi)的針線跟還沒做完的衣裳。
小小的,一看就知是想做給小孩。
“這是做給孩子的嗎?”
楚鈺被衣裳吸引,走到籃子跟前拿起。
就比他巴掌還大點(diǎn),衣服上還繡著一只小小的鳳。
“歌兒繡的可真好看。”
“將來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楚鈺瞇眼,高興地說。
“王爺喜歡女孩子?”
蕭長歌挑眉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就她想生個女孩呢,沒想楚鈺也是這想法。
看楚鈺這樣應(yīng)該是真喜歡女孩子。
“是,女孩子多好呀,可以穿漂亮的衣裳,還能打扮,若是個女孩子肯定跟歌兒一樣好看。”
楚鈺看著蕭長歌,瞇眼笑道。
被楚鈺這么一看,蕭長歌臉漲紅,眼神閃躲。
“還以為所有人都喜歡男孩子,沒想王爺卻是個另類。”
“為何得喜歡男孩子呢?女孩子不挺好?歌兒這樣是對所有人有偏見。”
楚鈺反駁,卻不怒。
他愛極了現(xiàn)在這樣,能跟蕭長歌心平氣和地說話聊天,只是這種平靜能到什么時候呢?
他最近覺得自己很貪戀,貪戀在蕭長歌身邊的每時每刻。
貪戀蕭長歌說話的聲音,貪戀在她身邊。
有時他在想若自己不是王爺?shù)脑挘欠衲芨掗L歌長相廝守,若沒他母妃的事,他現(xiàn)在應(yīng)跟楚墨一樣遠(yuǎn)離紛爭。
“不是妾身有偏見,而是每個人都這樣,重男輕女,想著傳宗接代延續(xù)香火。”
蕭長歌輕嘲,看看蕭永訣就知道。
老太太在時寵愛他,蕭府內(nèi)所有人都將他當(dāng)成寶貝,對他嚴(yán)厲,可嚴(yán)厲也是愛的一部分。
比起無視,嚴(yán)厲更證明他收著人關(guān)注。
“那是他們,本王,跟他們不一樣。”
“不管歌兒肚子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本王都喜歡,因為那是你跟本王的孩子。”
眨眼,楚鈺走到蕭長歌身邊,將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
溫柔,溫柔到蕭長歌有些不敢相信。
“王爺這般可又是演出來的?”
清冽的眼看著楚鈺,緩緩問。
若是,那她真小瞧楚鈺了,沒想楚鈺這時候還能演得如此逼真。
“是與不是,歌兒心里不是有答案?為何又要問我呢?”
楚鈺沒回答,反而將問題拋給蕭長歌。
若她相信是,就算他解釋蕭長歌也不一定會相信她,既這樣何不讓她自己尋答案呢?
“走,出去外面看看。”
楚鈺扶著蕭長歌,蕭長歌穿著鞋子,緊裹著披風(fēng)。
剛一走出去,一陣涼風(fēng)吹來,冷的蕭長歌直哆嗦。
楚鈺像是看出蕭長歌發(fā)冷一樣,手緊握著蕭長歌的手,她的手冰冷,冷的像死人。
而他也是一樣。
只是他吹著這風(fēng)并不覺得冷,反而覺得很舒適。
“這幾日沒出來,沒想這花也凋謝了,春天要到了。”
蕭長歌莞爾,輕笑。
在枝丫上還冒出新的嫩葉,萬物都要開始重新生長了。
“是啊,到時候又能見到歌兒你最喜歡的桂花了,又可以喝歌兒你親手釀制的桂花釀了。”
楚鈺回憶著桂花釀的味道。
當(dāng)初埋在地里的桂花釀都被他偷偷挖出來喝了,蕭長歌知道后沒罵他反而還命人送桂花釀來。
“是啊,有又可以釀了。”
蕭長歌點(diǎn)頭,之前釀制的幾壇她自己也沒喝多少反都讓楚鈺給喝了。
他的鼻子宛如狗般靈,為了藏起來她還特意命朱兒跟紅袖把酒埋在地上,沒想還被挖出來了。
“到時可在東院這邊種些桂花樹,然后那邊再弄點(diǎn)花。”
“好。”
蕭長歌說著,楚鈺將蕭長歌說的話謹(jǐn)記在心里,正盤算著如何弄。
如今這般反倒像老夫老妻那樣。
以前他以為這種事不可能在他身上發(fā)生,但現(xiàn)在
楚鈺搖頭,笑著。
“王爺,妾身有些累了。”
蕭長歌掃向楚鈺,楚鈺臉上笑容僵硬、
“那,那我們?nèi)ツ沁呅菹!?br />
楚鈺扶著蕭長歌往亭子內(nèi)走,對蕭長歌現(xiàn)在這種身體情況他真害怕。
苦落不知所蹤,只能找其他大夫了。
“對了,前幾日妾身看到王爺說的星妃了,確實(shí)不像紅袖,不僅是臉,連性格也不像。”
蕭長歌虛弱道,靠在楚鈺肩膀上,一副疲倦的模樣。
“哦?歌兒是在哪看過?”
楚鈺挑眉疑惑問。
“在街上,秋冬拿著布匹撞到她了,她好心地替我們把布匹拿到王爺府來就離開了。”
“那歌兒對她印象如何?聽清道人說,她很有可能是鳳星。”
楚鈺試探性問,蕭長歌笑著,又咳咳兩聲,楚鈺替蕭長歌拍著后背。
“挺好的,若她是鳳星的話妾身信。”
蕭長歌老實(shí)回答,楚鈺還真沒想到有人能入蕭長歌眼中,還能讓她覺得挺好的。
“歌兒,你有沒有覺得自己也有可能是”
楚鈺猶豫,猶豫萬分后還是選擇詢問。
話到一半,楚鈺停住了。
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鳳眸瞥向身邊之人,蕭長歌側(cè)頭靠在楚鈺肩上睡著了。
呼吸平穩(wěn),熟睡中。
楚鈺擔(dān)心地握著蕭長歌的手,冰涼冰涼地。
幸好還有呼吸聲,不然楚鈺真以為蕭長歌出事了。
“歌兒,好好睡。”
溫柔的話語響徹在蕭長歌耳邊,只可惜身邊的人聽不見。
楚鈺坐在涼亭里,看著亭外的景色。
假山溪水流,綠葉承托花兒,有些已凋謝似在迎接新的生機(jī),有些則開得燦爛萬分。
這片景色,只有他一人欣賞實(shí)在太枯燥乏味。
“你說你為何總覺得本王是在演戲呢?”
楚鈺失笑,搖頭。
“主子。”
身后,一道黑影出現(xiàn),輕喊著。
“衛(wèi),下午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楚鈺冷聲問,看秋冬那支支吾吾的模樣就知不可能是自己暈倒的。
既不是,那蕭長歌為何要對他說謊呢?
“啟稟主子,是”
衛(wèi)將下午的事都說了出來,別人不知可他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
聽完,楚鈺神情發(fā)冷,殺意浮現(xiàn)。
“主子,這事可要處理?”
氣氛嚴(yán)肅,衛(wèi)能感受到楚鈺身上傳來的殺意。
這股感覺就好像當(dāng)初楚鈺遇到他時一樣。
“不用,歌兒會處理,只是以后要保護(hù)好她,不得,不得讓她受到半點(diǎn)傷害。”
“你暗中去找苦落跟青垣的下落,別讓人發(fā)現(xiàn)。”
楚鈺吩咐,衛(wèi)點(diǎn)頭。
悄然從楚鈺身后離開,無聲無息宛如沒來過一樣。
楚鈺瞥向身邊之人,眼中竟是溫柔,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有這般溫柔的眼神。
“起風(fēng)了,我?guī)慊匚萑ァ!?br />
說著,小心翼翼抱起蕭長歌往東院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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