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泛黃的紙上浮現一個個字,字跡端正,眨眼一瞬,原本空白的紙上已寫滿。
“青垣公子的字可真好看,不拘小節,宛如公子你本人。”
蕭長歌拿起紙,粗略掃了眼。
“來人,將這封信送去六皇子府。”
蕭長歌將紙合上裝入信封內,用糊膠合上。
“如今苦落失蹤,青垣公子不如就住先前苦落住的院內吧,我會給青垣公子派兩名丫鬟跟家丁,若有什么事,青垣公子大可吩咐,就像你在六皇子府一樣。”
蕭長歌叮囑,說到這青垣的臉色黑了幾分。
跟在六皇子府內一樣?他不管說什么都沒有,如何讓他像在六皇子府內一樣?
“青垣公子別生氣嘛,生氣容易老,你應該跟你之前那樣嘴上掛著笑容才對。”
蕭長歌調戲道,青垣連理都不想理。
跟蕭長歌說話他容易短命好幾年。
“我是想笑,可有人偏想讓我板著臉,”
“青垣公子是對我有敵意,所以將我說的意思扭曲了,我本意可是為你好,想讓你多活幾年。”
“哎,一番苦心青垣公子卻不知。”
“有些困了,我先回去休息會,至于你,隨意。”
蕭長歌困乏道,打了個呵欠。
青垣看著周圍,說是讓他隨意可周圍的下人都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青垣甩袖,踏入書房。
眼掃周圍路,石路大有寬敞而周圍栽種的花兒卻不比六皇子府多,這里一片樸素,甚至比六皇子府還普通。
青垣實在沒想堂堂一個王爺府,竟這般冷清、普通。
讓他住這,真的是委屈他了。
南院
白靈兒還躺在床上,只是比前幾天好多了不再哀嚎了。
躺在床上吃著提子,水靈的眼時不時往屋外瞄去,似在等什么人來一樣。
一聽見腳步聲,白靈兒連忙將提子放回盤中,哭哭啼啼起來。
“哎喲我可憐的孩子,我的孩子呀。”
聲音響徹整個院內,院內正掃著地的丫鬟一聽屋內的哭聲,連連搖頭。
她們好不容易才清凈了些,現在又開始哭了。
“夫人,是我,是我。”
雙兒匆忙從屋外走進,一聽見哭聲連忙用雙手捂著耳朵。
白靈兒聲音是好聽,說話讓人春心蕩漾,可聽多了就覺得不好聽了。
特別是前幾天一入院內就能聽到哭聲,幾乎不間斷。
“是你?你這死丫頭怎走路不出聲?”
聽見雙兒的聲音,哭聲立止,數落道。
雙兒委屈噘嘴可不敢說半句不是。
“這么匆忙可是又出事了?”
“禁幽院那邊有什么消息沒?”
白靈兒拿起提子丟入嘴里咀嚼問。
她現在就盼著楚鈺能給她個滿意的交代。
“就是那邊出事了,王爺方才回府就派人去將王妃請到書房內,之后奴婢瞧見王爺從書房內出來可王妃卻沒出來,奴婢心生疑慮就在書房外等了許久,夫人您猜猜奴婢看到什么?”
雙兒賣弄關子問。
“有什么話直說,別跟本夫人打啞謎。”
白靈兒不耐煩道。
這種時候還讓她猜什么猜,事關蕭長歌的事應該第一時間稟告她才是。
“是是是,奴婢瞧見王妃過了半刻鐘后才從書房內出來,而且身后還跟著個男人。”
“那男人長得還溫文爾雅地很是好看。”
雙兒說著一邊犯著花癡。
“你說蕭長歌跟一個男子半刻后才從書房出來?那男子長得如何,可有什么特征?”
白靈兒看向雙兒問。
“奴婢躲在遠處沒看多清,不過那個男人好像要在王爺府內住下,過段時間奴婢再去幫夫人打聽打聽。”
雙兒回憶著,搖頭。
她站在遠處也只能看見那男子大致的輪廓,可看不清長什么樣。
好不容易走了個于落,又來個不知名的男人。
長得丑,可身邊的男人卻一個接著一個,蕭長歌的手段可真厲害。
“你替我注意一下那男子的動向。”
“還有王爺怎又和蕭長歌混一起?王爺可是忘了我的孩子是死在蕭長歌手上的?”
“不行,不能這樣拖下去。”
白靈兒咬著手指,蹙眉深思道。
她還以為給楚鈺一段時間思考,楚鈺能給她個滿意答復,可現在看來再過不久楚鈺就將這事給忘了。
蕭長歌要她孩子的命,她也要讓蕭長歌血債血償!
她的孩子…
那張好看的臉上浮現一抹殺意。
“夫人,您還是先養好身體為好。”
雙兒似看出白靈兒心里有其他盤算連忙勸著,每次她家夫人想使詐時都失敗,如今她身體還沒好又想了其他招數,要又一次自己吃虧可該如何是好?
“哼,本夫人的身體本夫人自己知道,蕭長歌讓我沒了兒子,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靈兒冷聲道,那張好看的臉猙獰萬分。
本還有個徐福站在她這邊,可楚鈺卻將徐福辭退了。
太子那邊也沒打算出手幫她的意思,現在她是孤助無援只能靠自己。
沒人肯幫她,她就自己幫自己!
雙兒看著白靈兒瘋狂的模樣,沉默了。
現在說下去只會起反效果,而且她說不定會被責罵。
“王爺不動手,那只能我逼著王爺動手。”
白靈兒幽幽道。
“去,去將白綾拿過來,然后再去將王爺請來。”
白靈兒眼中劃過一道精光,似想到什么計謀一樣。
“啊,白綾,夫人您該不會是想…自盡?夫人您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您要去了奴婢可怎么辦?”
雙兒腦海里已經腦補白靈兒自刎的模樣,哭哭啼啼道。
白靈兒聽著這吵雜的哭聲只覺得厭煩,她還沒死呢雙兒就著急哭喪。
“去去去你閉嘴,本夫人還未享受夠這榮華富貴,還未與王爺看遍長安花,怎會輕易自刎?”
“你照本夫人說的做便是,快去。”
白靈兒趕著雙兒離開,雙兒一聽白靈兒說這話,心里放心下來。
仔細想想她家夫人也不會做這種蠢事才對。
禁幽院內
秋冬見到蕭長歌回來時才放心下來。
“王妃,我還以為您又睡著了呢。”
秋冬連忙迎上來,關心道。
“我就算要睡也是睡在自己床上,怎會睡在路上?”
蕭長歌搖頭輕笑。
“這種事可說不定,上次王妃您不就在大廳內暈倒了么?還有一次您跟王爺出去散步睡著了,最后還是王爺抱著您回來呢。”
秋冬念著,宛如老媽子一樣。
這幾件事她能念到自己進棺材為止。
“是王爺抱我回來的?”
蕭長歌皺眉,有幾分詫異。
她還以為是秋冬扶著她回來的呢。
“是呀,王爺抱著您,您頭埋在他懷中,奴婢只是稍微說話大聲了點王爺都喊奴婢閉嘴不能吵到王妃您休息呢。”
秋冬描繪得有聲有色,蕭長歌腦海中浮現一抹場景。
一想,臉色發紅。
她本不應該如此,可一想到秋冬說的場面她竟臉紅了。
“王妃,您怎臉紅了?”
秋冬撓頭,不解問。
在問完后她似知是怎么回事,湊近蕭長歌跟前:“王妃,您該不會是害羞了?”
秋冬猜測問,忍不住偷笑。
“瞎說什么,不過是這天太熱我被曬紅罷了,再瞎說我就剪了你舌頭。”
蕭長歌開玩笑道,嚇得秋冬連忙雙手捂著小嘴兒,睜大雙眼看著蕭長歌。
“我困了,先去睡會。”
蕭長歌打了聲呵欠,慵懶道。
她今天忙碌一天先是見了溫氏又見了陳儀跟青垣,早困得不行了。
說罷,繞過秋冬身邊往屋內走去。
后花園內,青垣欣賞著周圍的花草樹木。
說這四王爺府普通吧,又覺得比其他府愜意許多,聽著溪水的聲音覺得舒服,看著周圍的花草又覺得心情舒暢,六皇子府是氣派,但卻少了生機。
春意黯然,周圍的嫩芽冒起。
“青垣公子真是好興致。”
身后,傳來一道霎是好聽的聲音。
青垣轉頭,只見楚鈺站在身后,淡黃的衣服著身,長發散落,那張妖孽的臉上帶著笑意,鳳眸看著青垣。
他跟蕭長歌很相似,相似在于他也不喜歡青垣。
因為青垣臉上掛著的笑容跟他一樣假。
一看就知是個虛偽的人。
青垣掃向站在楚鈺身邊的老者,佝僂著腰,手上拿著拐杖,發鬢發白,臉上皺紋浮現。
老者雙腳抖著,握著拐杖的手也抖著,一看就知是上了年紀的。
“這是王爺府新來的總管。”
“總管?這么個老人?”
青垣皺眉,有些不信問。
這人都快入棺材了,手腳不利索連腳都抖著,看他剛才走路的模樣就知不穩,楚鈺竟聘請這樣的人當總管,未免也太高估這老頭了。
“年輕人,可不要小看老人,我雖老可腦子還靈活著。”
老者緩緩道,聲音宛如歷經滄桑般又帶著一絲顫。
“腦子靈活又如何?手腳不靈活一樣沒用。”
青垣反駁,老者笑著卻不怒。
“那只是假象罷了,手腳不靈活卻可吩咐下人代勞,可若腦子不靈活那可坐不了總管這位置。”
老者悠悠道。
“哼,少在這跟我貧嘴耍滑頭。”
青垣冷哼,楚鈺饒有興趣看著青垣這模樣。
當初見他時他像個公子哥兒一點都不想大夫,而他臉上一直掛著微笑更讓人覺得虛偽,如今,他卻跟之前很不一樣,整個人顯得有些煩躁一樣。
“我可不是在耍貧嘴,我在說一件很認真的事。”
老者又解釋,青垣卻覺無趣。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