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言越發(fā)相信那份名單是真的。
清晨雨露,晴空萬里,陽光普照灑落在庭院內(nèi)。
秋冬一早便為蕭長歌備好熱水,蕭長歌醒來時直接沐浴。
院外來了一波家丁,剛開始秋冬被嚇一跳,聽得那些人是想將東西搬到東院時才明了是怎么回事。
秋冬稟告了蕭長歌,蕭長歌卻沒半點意外。
楚鈺答應(yīng)她的事肯定會做。
“王妃,咱們又可回東院去了,這里一點也不好。”
隔著屏風(fēng),秋冬正疊著蕭長歌的衣服,而后進(jìn)了屏風(fēng)內(nèi)替蕭長歌搓背。
蕭長歌仰頭看著屋頂,濃煙冒著,她卻有些疲倦,臉也不太好看。
不知她昨天演的是否讓楚鈺相信了呢。
當(dāng)然,還有幾分是真的就是了,至少她是真哭了出來。
“是啊,等洗完澡就可以回去了。”
蕭長歌疲倦應(yīng)著,秋冬搓著背,看著蕭長歌肩上跟背的傷,一痕痕地讓人心疼。
這些傷雖然好卻留下難看的疤痕,秋冬心想著當(dāng)初她家主子受傷時肯定很痛苦。
特別是肩膀,好幾道傷口。
秋冬心里想著的是不知蕭長歌在蕭家經(jīng)歷了什么竟遭這么狠的毒打。
“王妃,您是不是很累?”
秋冬小心翼翼問。
昨兒她跟紫衣在院外都能聽得里面動靜,昨天王爺肯定沒少折磨她家主子。
“累,當(dāng)然累了。”
蕭長歌長嘆一聲回答,她一動,全身酸疼,宛如痙攣一般。
她現(xiàn)在雙腳都是軟的,軟的不行。
“那等會不如現(xiàn)在這休息一會,晚點等王妃醒了再回去東院?”
秋冬擔(dān)心道,蕭長歌搖頭:“我可沒那么嬌弱,這里距離東院也不遠(yuǎn),等回了東院再休息也不遲,王總管可有命人在打掃了?”
“秋冬剛?cè)タ催^,咱們之前搬出去后王總管就每天命丫鬟打掃,咱們可以直接搬進(jìn)去。”
秋冬開心道,這也省去不少麻煩。
這個王胖果然會做事。
若是換做徐總管來,肯定沒這么細(xì)心命人天天打掃。
“恩,我先前說的派人把銀子拿給徐總管可是拿了?”
蕭長歌又想起事兒來問。
“拿了,是奴婢親自拿給徐總管的,王妃放心,不過徐總管比起以前可老了很多,奴婢之前去時他還感了風(fēng)寒,不過奴婢給他請了婆子照看,算算時間應(yīng)該好了才是。”
圓溜溜的眼轉(zhuǎn)著,秋冬認(rèn)真道。
“王妃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先前徐總管對您您還一直惦記著他,若換做他人,定連看都不看一眼。”
秋冬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比如梅院那位。
當(dāng)初徐總管護(hù)著她,后徐總管被王爺遣出了府,梅院哪有人去看過又哪有人跟她家主子一樣還拿著銀子跟入夏的衣服過去給他。
“你懂的倒是挺多的,還刀子嘴豆腐心。”
蕭長歌睜開眼,眼中流露出精光。
起身,水珠從身上滑落,濕潤的發(fā)緊貼著背后跟臉頰。
秋冬拿起毛巾擦拭著蕭長歌的身子,隨后拿著衣服給蕭長歌穿上。
待到蕭長歌從木桶內(nèi)出來時神情才好很多,也不怎么疲倦了。
出了屋子,才見這些家丁們動作利索,把禁幽院的東西搬得差不多。
紫衣
也將衣服跟首飾都收拾好,正等著自家主子下命令。
紫蘇也因青垣離開而留在蕭長歌身邊。
這對姐妹長得很像但體型卻不像,紫蘇身為姐姐嬌小柔弱,紫衣的體格大了些但老實靠譜。
這兩人留在身邊蕭長歌也安心。
剛好秋冬跟她們兩人合得來,三人在一起有個照應(yīng)。
等他日秋冬出閣,她可能就要紫衣跟紫蘇照顧了。
“走吧,我們也回去。”
蕭長歌說著,帶著三人往東院去,在花園內(nèi)遇到了正拿著早膳的雙兒。
雙兒見蕭長歌時低頭讓開條路。
“我還以為哪的狗攔路,原來是從梅院來的。”
秋冬故意嗆著,雙兒抬頭本想罵回去,可觸碰到蕭長歌的眼神后她又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焉了。
只能惡狠狠等著秋冬,待這幾人離開后她才跺著腳邁著大步往梅院去。
這會蕭長歌意氣風(fēng)發(fā),身邊的丫鬟也跟著橫行霸道了。
“怎這么慢,你可是偷吃了?”
白靈兒冷聲問,掃著托盤內(nèi)的菜肴,神色越發(fā)凝重。
“側(cè)妃,奴婢沒偷吃,奴婢是在半路上遇到王妃她們了,她們正回東院的路上,秋冬那死丫頭還說奴婢是梅院這邊的狗兒,昨兒更是過分地說主子您若是死了便死了。”
雙兒氣鼓鼓道,氣得白靈兒的臉色難看。
昨天讓雙兒去請,連她說染了風(fēng)寒楚鈺都沒回來。
白靈兒氣得不行。
這下又在蕭長歌那邊受了氣,竟還咒她死了就死了。
這個毒婦。
白靈兒眼中閃過一道冷冽,卻聽王總管的聲音響起。
“側(cè)妃。”
王總管帶著幾個下人緩緩過來,而那些人手上還拿著東西。
白靈兒見狀,腳邁出門欄,嫣然一笑:“王總管,這一大早來有何事?”
眼掃著王胖身后那個家丁手上的東西,正好奇紅綢下面是什么。
“王爺說側(cè)妃偶感風(fēng)寒,讓奴才給側(cè)妃送些鹿茸,人參來,說是對側(cè)妃補(bǔ)身體有好處。”
王總管低頭,認(rèn)真道。
說完,家丁們扯開紅綢,里面躺著許多人參跟鹿茸,還有燕窩魚翅等。
白靈兒瞬間開懷,眉開眼笑地。
她就知道楚鈺沒忘記她,昨夜沒來定是蕭長歌那狐媚子不肯讓他過來。
“王爺有心了,雙兒,快收下。”
白靈兒高興道,王總管低頭:“既送到那奴才先離開。”
王總管說完,帶著家丁們緩緩?fù)讼隆?br />
“側(cè)妃,好多呀,您看。”
雙兒開懷道,這些玩意若是拿去外面買定能買的不少銀子。
東院,依舊沒變。
院內(nèi)花圃里的花兒都張開了,連樹都長出葉子來了。
這里跟她走時一模一樣。
“王妃。”
蕭長歌進(jìn)來時一群人恭恭敬敬喊著王妃。
六個丫鬟六個家丁,正室的待遇。
但…
“秋冬,梅院那邊是幾個丫鬟幾個家丁?”
蕭長歌詢問,秋冬哎了聲老實回答:“啟稟王妃,梅院那邊也是六個丫鬟六個家丁。”
“去跟王總管說東院這邊要八個丫鬟跟家丁,若是不肯你便問問他,為何側(cè)妃能六個而本王妃這正妃也是六個,問問他到
底什么居心又或者本王妃這身份還不如一個側(cè)妃。”
秋冬驚愕,又很快瞇眼笑著:“是。”
蕭長歌進(jìn)屋,伸了個懶腰很快上了床睡覺。
昨兒折騰一夜她是真累壞了,困得不行。
秋冬去了后王胖也是個聰明人,一聽秋冬要八個丫鬟跟家丁也不敢怠慢,連忙又撥了兩丫鬟跟家丁過來。
秋冬本以為要費(fèi)一番口舌沒想這么容易就將人帶回來了。
王胖也不是傻子,這幾日王爺都去禁幽院那邊,他想也知是哪個受寵些,何況蕭長歌不好惹,她執(zhí)意要的話誰能攔她,他縱是有十個膽子都不敢。
梅院那邊還因楚鈺命人送去的東西而沾沾自喜,白靈兒的怨氣也因這些東西而消去。
星月殿
楚緒看著高高在上的紅袖,衣著華麗,富貴榮華皆在她手上,如今后宮風(fēng)光獨(dú)她一人,無人能跟她媲比。
“六皇子來了,坐。”
“哎呀本宮倒忘了六皇子現(xiàn)在就是坐著的。”
紅袖看著楚緒坐在輪椅上,那雙眼瞇眼笑著。
話中盡是諷刺。
楚緒也不因為紅袖這話兒生氣,畢竟現(xiàn)在的紅袖有這資本這樣說。
老裴怒瞪紅袖,楚緒能忍他可不能。
現(xiàn)在只要楚緒一句話,她就能上前把這女人的脖子給扭下來。
“你身后的仆人眼神真可怕。”
紅袖能感覺到老裴的殺意,從容道。
楚緒嘴角扯開一笑,手一揮。
老裴擔(dān)心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退下。
殿內(nèi),剩他們兩人。
“娘娘特意把宮女太監(jiān)都支開,而且叫本殿下來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楚緒抬頭,雙目看著紅袖。
當(dāng)初她還是個邋遢的丫鬟,如今氣勢十足。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當(dāng)然,本宮想讓你幫本宮個忙。”
紅袖莞爾笑道,似篤定楚緒一定會幫她一樣。
“本殿下有什么好處?”
楚緒現(xiàn)實問。
“本宮能幫你除掉五皇子,甚至是二皇子。”
李紅袖自信滿滿道,楚緒這才睜開眼,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她。
能除掉楚詠他相信,可二皇子不可能輕易除掉。
“本宮要你做的很簡單,將姜素素賣出去的人找回來,本宮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適合出面。”
紅袖坐直身子冷聲道,若她適合出面也不會找楚緒幫忙。
“謹(jǐn)遵娘娘命令。”
楚緒緩緩道,紅袖瞇眼嘴上揚(yáng)起一抹笑。
楚緒答應(yīng),那便證明事半功倍。
今日京城農(nóng)家內(nèi)肯定有人丟失女兒。
姜素素肯定會有大動作。
“既沒其他事那本殿下先走了,免得引起別人主意。”
楚緒推著輪椅想離開,卻被紅袖叫住:“慢著,可還有藥,這張臉不行了。”
“明日便讓下人送進(jìn)來。”
楚緒嘴角噙著笑意,推著輪椅離開。
紅袖看著楚緒離開的背影,指甲嵌入手心內(nèi)。
若非她需要用到楚緒給的藥,她肯定會過河拆橋跟楚緒說再見。
她的臉,根本就不是她的臉,也沒辦法讓她的臉變成其他樣,所以只能易容。
這張臉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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