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現(xiàn)實吧。”
蕭長歌起身拍著他的肩,哎了一聲,從他身側(cè)繞過離開。
走遠還聽得見唐莫書連連嘔吐的聲音,看來這事兒把他給惡心壞了。
他沒想到是個男的。
難怪這幾天他去青樓,老鴇都不給他喊姑娘,讓他別禍害姑娘們了。
原來是這意思。
“旺財,旺財。”
唐莫書喊著,旺財快步進來。
“少爺,怎了?”
“你說,外面你是不是傳聞我有龍陽之好!”
唐莫書緊拽旺財?shù)募纾昧o捏。
“哎喲少爺疼,這都是外面?zhèn)鞯模斨贍斚矚g的是女子。”
“外面?zhèn)鞯模磕膫混賬東西傳出這種事,你去,去把傳出這事兒的人給老子抓起來,老子要讓他體驗體驗痛苦是什么滋味。”
唐莫書咬牙切齒道。
他一世清白就這么被毀掉了。
“少爺,這人怕是您動不得。”
旺財小聲道,唐莫書冷哼一聲。
“哼,難不成是天王老子不成。”
唐莫書根本不將這放在眼里,就算是天王老子這么誣蔑別人也是要遭罪的。
“少爺,不是天王老子,是你老子。”
旺財聲音低了幾分,小聲喃呢。
“你說什么?我爹?”
“對,上次您不是抓了那位公子嗎?之后老爺怕你真有龍陽之好四處派人去打聽能治龍陽之好的法子,這一去找藥,那些人一猜就知是少爺您。”
“畢竟老爺老了而唐家也只有一個少爺。”
旺財將一切全盤托出,唐莫書氣得臉發(fā)黑。
別人都是坑別人,他家老子倒好專坑自己兒子。
“王妃,您是跟唐少爺說什么了?從唐府出來您一臉高興的樣子。”
秋冬好奇問,蕭長歌笑道:“在討論一些秘密。”
恐怕這陣子有得唐莫書煩了。
她猜想不止會有一大群媒婆踏爛唐家,還有一大群男子上門表白。
唐莫書可真是個妖孽,還男女通殺那種。
“王妃現(xiàn)在咱們是去蕭家?”
秋冬又問,蕭長歌點頭。
元氏的父親身亡,元氏該在元家?guī)兔Σ攀牵苍S久沒回去,也該回去看看了。
蕭府,家丁見蕭長歌來時主動讓開條路,蕭長歌踏入時長嘆一聲,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整個蕭家也不像以前那般熱鬧。
當初老太太還在時她一回府還能瞧到好多丫鬟在門口處忙碌,如今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率先出來的還是溫氏,溫氏朝蕭長歌點頭溫柔道:“回來啦。”
“恩。”
蕭長歌點頭,看溫氏還是跟以前沒什么兩樣。
“快些來坐,別站那兒。”
溫氏熱情招待,至于其他人都不見人影。
蕭長歌坐在大廳內(nèi),大廳正上方還高掛著一世忠心的牌匾。
這牌匾是當初先帝賜給她父親的,一掛便是好多年。
生怕牌匾沾了灰層,天天都有命人用梯子爬上去打掃。
而如上面卻掛著蜘蛛網(wǎng)也無人打掃,灰層布滿牌匾。
溫氏順著蕭長歌的視線看著:“從老太太去世后就無人再惦記著這牌匾,該找人打掃打掃了。”
溫氏緩緩道,聲音溫柔萬分。
歲月
沒奪走溫氏的容貌反而在她身上還看到一絲韻味,讓她更添風采。
“家里可還安好?”
蕭長歌詢問。
自從蕭永德離開后她也沒回過蕭家,如今蕭家如何她還真一點都不知。
“還好,前幾日永訣接了圣旨去帶著兵去北漠援助你父親去了,希望你哥跟你父親能平安歸來。”
溫氏點頭,近日嚴氏也沒作什么妖,她也閑得很。
沒事養(yǎng)養(yǎng)花草,種種樹之類的。
“永訣哥哥帶兵去北漠?帶多少?”
蕭長歌挑眉,她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事都不知道。
“恩,就前幾日的事,帶了好像五千兵,十車糧草。”
溫氏回憶著,蕭長歌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五千兵,五千兵過去能做什么?除了給對方送人頭。
楚皇帝怎會下這種圣旨。
“怎了?”
溫氏不解問,她對這些兵家之道懂的不多,見蕭長歌神色有異忍不住問了句。
“沒什么。”
蕭長歌搖頭,這些事也不該跟溫氏說才對,免得她自擾。
她爹應該能挺過去,不,是一定。
“希望你爹無事。”
溫氏又念著,如今對她來說整個蕭家最重要的也就是蕭永德,只期盼他能平安歸來。
等這一次歸來她一定要勸著蕭永德告老還鄉(xiāng),別再參合這些事中,免得喪命。
“二娘呢?”
大廳內(nèi)冷冷清清地只剩兩人,以往她回來時胡氏也會跟著一同出現(xiàn),但這會不見胡氏。
“你二娘給你雅兒妹擇了一戶好人家,你雅兒妹妹下月便要出嫁了。”
“本是想將一切準備妥當后再將這事兒告訴你,現(xiàn)在你來了我也就在這直接跟你說了。”
溫氏說著,蕭長歌點頭:“是下月幾號?許配給哪戶人家了?”
蕭長歌關(guān)心問。
以前覺得蕭雅煙可惡,可現(xiàn)在也釋懷了,蕭雅煙是惡劣了點但人也不是那么壞。
“許配給趙家二公子,趙文瀾。”
“聽聞那家公子生來俊俏又有文質(zhì)彬彬,雅兒一與他見面就一見鐘情合了眼。”
蕭長歌認真聽溫氏說著。
上一世蕭雅煙比她先嫁,這一世卻是幾位姐妹之中最晚嫁的一個。
而且也不是嫁給那個人渣反而嫁給趙家。
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在改變,早已不按上一世那樣的結(jié)局了。
蕭長歌突然莞爾,凄涼笑著。
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長歌?”
聽得這凄涼的笑聲,溫氏輕喊了句。
蕭長歌回過神:“我沒事。”
“四娘,我想去西院那邊看看。”
“你去,那本來就是你住的地方,縱你嫁出去蕭家也永遠是你的家,四娘也每日有命丫鬟們打掃。”
溫氏溫柔道,蕭長歌起身朝溫氏點頭便往西院的方向去。
溫氏看著蕭長歌的背影,長嘆一聲。
若非當初那件事,她想她可以跟蕭長歌沒任何過節(jié),可以跟蕭長歌好好相處。
可那件事已發(fā)生,若被蕭長歌知曉也一定會殺了她。
溫氏握緊手帕,手心內(nèi)都是汗。
秋冬許少來過蕭家,也該是第三次來。
以前來時這里熱鬧不已,現(xiàn)在看起來是比王爺府還冷清。
“你這狗奴才,狗奴才,誰許你戴這支發(fā)簪誰許你梳這發(fā)鬢的?你也配跟本少奶奶比?”
蘇芊芊提著裙角,抬起腳,一腳一腳落在眼前的丫鬟身上,丫鬟哭饒著,披頭散發(fā),干凈的衣服上也落了幾個腳印。
蕭長歌見狀本想轉(zhuǎn)身繞其他路去西園,沒想蘇芊芊眼尖叫著她。
“這不是長歌妹妹嗎?既然來了怎還繞路走了?可是被我這模樣給嚇到了?”
蘇芊芊松開提著裙角的手饒有意思看著蕭長歌,緩步走進。
而那跪在地上被罵的丫鬟已是鼻青臉腫,連手上都有多道清淤。
顫抖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她今日不過是多插了跟發(fā)簪在頭上,怎就成了她要跟少奶奶比美了呢。
她是個粗人,怎配跟少奶奶相比。
她也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可不管她怎么解釋蘇芊芊就是沒放過她的意思。
秋冬嘟著嘴,眨眼功夫蘇芊芊已到蕭長歌跟前攔了她去路。
“長歌妹妹面惡,你這丫鬟也真是隨了你了。”
蘇芊芊掃了眼秋冬,口無遮攔道。
清冽的眼看著蘇芊芊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話音一落,啪地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蘇芊芊睜大雙眼,白皙的臉頰上浮現(xiàn)一道紅痕,火辣辣地疼痛不已。
等她反應過來后手捂著臉,怒氣沖沖瞪著蕭長歌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手指著蕭長歌,誰知蕭長歌伸手握著她的手指,一彎,只聽骨頭咔擦一聲。
嚇得秋冬縮著脖子。
“啊,疼疼,放開。”
蘇芊芊喊道,整個花園內(nèi)響徹著她那殺豬般的叫聲。
蕭長歌也真聽她話松開她的手,蘇芊芊面目扭曲,另一只手護著手指:“我我的手指斷了,我的手指斷了。”
“只是脫臼而已還沒斷。”
“今兒個這一巴掌是讓你長長記性,縱你嫁給永訣哥哥是蕭家少奶奶,可連她們見了本王妃都要喊一句四王妃你卻直呼本王妃的名字,你是什么身份,本王妃又是什么身份,怎容得你不分地位。”
清冽的眼緊盯蘇芊芊,見蕭長歌邁上前一步,蘇芊芊后退一步。
蕭長歌咄咄逼人,蘇芊芊的氣焰消去了一半。
“你縱是王妃可你也是蕭家的人,你需喊我一聲嫂子,我喊你一聲妹妹哪錯了。”
蘇芊芊不滿道。
她既身為蕭家少奶奶,蕭長歌身為小輩喊她一句嫂子不過分,她喊蕭長歌一句長歌妹妹何錯之有。
當蘇芊芊說完這話時只見蕭長歌輕笑一聲,俯視比她矮了一丟丟的蘇芊芊。
“你也配?”
三字,讓蘇芊芊震驚。
見蘇芊芊不語,蕭長歌繞過她身邊,蘇芊芊反應過來時又快步到她跟前將她攔住。
“四王妃,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不認我這嫂子?”
蘇芊芊本想喊蕭長歌,可方才蕭長歌打她那一下還讓她疼得打緊,她轉(zhuǎn)眼一想,也不敢喊長歌妹妹了。
“你是永訣哥的娘子本王妃自該叫你一聲嫂子,可你無理又無禮貌地,本王妃又憑什么尊重你?”
“都說好狗不擋道,蕭少奶奶再擋著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蕭長歌冷聲道,從蘇芊芊身邊繞過。
蘇芊芊這次也沒追,反是在原地跺腳氣憤不已,而后帶著丫鬟去懷閣樓那邊訴苦去了。
秋冬心里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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