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患看著步步緊逼而來的蕭永德,厲聲厲色道了一句讓蕭永德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蕭永德想退開但已經晚了,燕無患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往蕭永德身上砸去,蕭永德本能反應地用手劈開,漫天白粉飄散在空中,蕭永德手握不住銀槍往前走幾步,眼已經逐漸看不清。
燕無患見狀,丟掉長槍反選擇赤手空拳。
而在手上,藏著鋒利的刀片,一拳一拳打在腹部上。
“將軍。”
眼看著蕭永德被打,那些跟在蕭永德身邊的士兵不禁喊道,想涉入卻被燕軍的人給攔了下來。
蕭永德在地上翻了個滾,身上疼痛不已,他能感覺到身體某處在裂開。
血在流,腥味很重。
蕭永德在地上,長槍已從手上脫離,當手上的武器脫離手時及時已注定是敗方。
“你卑鄙!”
蕭永德看著燕無患手上的暗器,打該光明正大地打而不是使用這些小手段!
“無毒不丈夫,不卑鄙怎能取勝。”
燕無患抹掉嘴角的血,蕭永德下手也不輕,挨了他那么多下竟還有能反擊,若是換了別人早沒了。
“卑鄙,你快放開我家將軍!”
那些被攔著的士兵們替自家將軍不服。
“放開?好不容易抓住了哪有放開的道理?”
“今日就讓你們看看,朕是如何取走你家將軍項上人頭的!”
燕無患說完,哈哈大笑,從士兵腰間拔出刀,長刀鋒利,若是一刀落在脖子上,肯定會沒命。
蕭永德的手下們想沖進來卻被燕無患的手下死死攔住。
“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燕無患咧嘴一笑,笑得燦爛。
他從小就崇拜蕭永德,正因為這樣他才學了長槍,如今他靠著這身本事讓蕭永德敗在自己手上,他難道不該高興嗎?
蕭永德的生死如今掌握在他手上,一想到這事他熱血沸騰,心潮彭拜。
蕭永德的眼被石灰粉弄得睜不開,看不到燕無患那高興的模樣,只能聽見他的聲音跟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疼痛感。
他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他跟前。
燕無患見蕭永德沒反抗,長刀一落,就在眾人以為蕭永德必死無疑時,只聽燕無患啊地一聲,響徹天際。
小小發亮的飛鏢正刺在他手上,手上的長刀脫落,哐當一聲。
“誰!”
燕無患看著手上的飛鏢,用力一拔,血從手背上緩緩流下。
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士兵,那些人也都一臉懵逼。
他們都沒想到突然會出現飛鏢,而他們軍營內沒這玩意。
“殺!”
一聲令下,士兵們緩緩靠近燕無患這邊。
燕軍的左副將連忙拿起望遠鏡往不遠處看去,只見一群人騎著馬浩浩蕩蕩往這邊沖來,手上高舉著楚國的大旗。
“燕帝,是是楚國的援軍到了,楚國的援軍,而且各個都經過訓練一樣。”
看那些人騎馬過來的步調也很整齊,這明顯就是剛經過專業訓練的。
燕無患一聽,奪過副將的望遠鏡看著。
這些人穿著紅色盔甲,大旗高舉著楚字,確實是楚國的兵馬。
只是這
怎跟楚言說的不一樣,楚言明明說楚國不會給蕭永德派兵,這難道
燕無患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手一揮也顧不得奪蕭永德的命反下令讓自己兵馬撤退,只是已經晚了。
那二十萬的精兵已將其團團圍住。
“全力掩護燕帝。”
左副將舉起手上的刀對著士兵們下令,那些人接到命令就跟找到方向一樣,朝著外面沖,而且各個都掩護著燕無患。
“那是”
“給我殺,一個不留!”
士兵們扶起蕭永德,蕭永德耳朵一動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后便知是誰。
“將軍,您沒事吧!”
許永看著蕭永德,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怎可能是沒事的樣子呢。
許永下馬,扶著蕭永德。
“老許?老許,你怎么來了。”
蕭永德握著許永的手驚訝問。
自許永跟陳朵成親后許永就辭去官位跟陳朵一起回鄉過日子了,因許永跟在他身邊多年,他也不愿見許永戰死在戰場上所以準了許永回去,現在怎又在這。
“師傅。”
一聲師傅讓蕭永德身子一震,不僅許永來了,連云季也來了。
比起之前,現在的云季宛如個大人,一臉成熟,連身子也比之前健壯很多。
之前衛一直鍛煉他身體,后他跟著蕭永德后練起武功來也容易許多,進步飛快。
本這次來北漠蕭永德是想帶上他,但考慮到他的年紀以及沒有實戰經驗所以將他安置在軍營內由教頭交他實戰,連云季都來了那也證明
“來的可是曹大為他們。”
曹大為便是替他管二十萬精兵的教頭,也就是云季的二師父。
“是。”
許永點頭。
“沒有兵符曹大為他們怎會出兵!”
蕭永德驚訝問,兵符可一直在他身上,曹大為他們可只聽從握有兵符之人的命令,兵符在他手上,為什么他們還能叫動他們。
“啟稟將軍,來的不止我們,還有”
許永有些難以啟齒。
他也是收到信后才從鄉下趕過來跟云季匯合。
陳朵不愿讓他出來冒險,他好不容易說動了就立馬出來了。
“還有四王爺。”
許永接著道,蕭永德猜想到楚鈺會來,畢竟蕭長歌在這他怎可能不會來,但沒想到他能請動這些人。
“四王爺說將軍肯定會疑惑,等他將媳婦追回來后再跟將軍您解釋是為何。”
云季接著道,說媳婦兩字時他臉色發紅,怎么說就怎么別扭。
“那,那四王爺呢。”
蕭永德才發現說了這么久的話沒見楚鈺。
“四王爺去追媳婦了,中途就跟我們兵分兩路。”
“師傅,你身上有傷還流著血,我先扶你進去。”
云季細心,發現蕭永德身上傷口還沒止住血,扶著蕭永德就進城去了。
本占據上風的燕無患因那些精兵加入而成了下風,只能落荒而逃。
這些人都英勇驍戰,經驗也十足,一路追著燕無患他們到他們駐扎在百里外的軍營內去,一把火將他們軍營燒了,甚至將蕭永訣救了出來。
云季給蕭永德包
扎上藥,外面的士兵把守著。
李勇他們筋疲力盡,連衛都有些體力透支,可這些燕軍一波接著一波來。
就在李勇覺著他們快只撐不住時,那些緩緩朝他們靠來時,全都倒在他們跟前,而在他們背后,一群著黑衣的人悄然無息出現,連將燕軍殺了李勇他們都沒發覺。
那些人站在衛李勇他們跟前,雙目冰冷萬分,宛如沒有感情的機器般。
而這模樣跟當初的衛很相似,當初的他也是這樣。
他已經好多年沒回去了,一直呆在楚鈺身邊,而他清楚,現在的他沒有這么冰冷的眼神。
“慘了慘了我們肯定要死了,你說我們死了能不能讓蕭將軍給我們頒個獎呢。”
李勇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往后退。
這些黑衣人分明來者不善。
衛反安心許多,他們來了也就證明他們主子來了。
“不用擔心,他們是盟友。”
衛冷聲道,話音一落,李勇眼睛一眨,在他們跟前的黑衣人早不見了。
來的悄然無息,走的也無人知曉。
而在山林的樹上,一群黑衣人躲在上面,宛如貓頭鷹般,見燕軍來,他們全都一撲而去。
鏡堂的人全部出動了
衛震驚。
這一出動證明他家主子的身份會暴露,為了蕭長歌,冒這么大險,值得嗎。
李勇見衛這么說也放心下來,看著那些人朝燕軍去,他松了口氣,不是來殺他的就好,不是來殺他的就好。
齊宣被蕭長歌一番話惹怒。
若是得不到那便留不得。
八個人抵擋他們這么多人,一想到這就讓齊宣覺得這人不能留。
“那朕就殺了你。”
齊宣握著長劍,一刀想了解蕭長歌生命時只見蕭長歌迅速掏出匕首擋住齊宣一擊。
手在顫抖,她堅持不了多久。
“沒想到你還留有力氣,不過也是死路一條。”
齊宣冷笑一聲,手一用力,蕭長歌根本支撐不住。
就在長劍快刺中蕭長歌時,哐當一聲,石子將長劍打偏,令得齊宣后退幾步。
而原本該在他跟前的蕭長歌也不見了。
“你是誰。”
齊宣看著眼前穿著黑衣之人,光看他那雙眸他就覺得很是詭異。
他的眼彎成月牙兒形,那面罩之下,肯定是在笑。
手緊摟著蕭長歌,另一只手拿著匕首。
匕首跟蕭長歌手上的匕首有巧奪天工之處,好似是一對。
“我是誰你沒命知道。”
黑衣人口氣猖狂,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蕭長歌皺眉,聽得這聲音在看他手上握著的匕首,她便知這人是誰。
她記得楚鈺把匕首送給她時說過,匕首是一對,送給她的這柄叫蒼鳴,另一柄叫青紋。
齊宣心里掂量,方才只用一顆石子就打偏他的劍,這人功力深厚。
現在能說出這般猖狂的話,肯定也不是虛張聲勢。
若是斗下去,他贏不了。
而他好像下了殺心想殺了他。
想著,齊宣心里下了打算。
齊宣轉身,毫不猶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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