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手一提,將燕無患提起推到另一匹馬背上,自己揚著長鞭往另一條分叉路去。
燕無患坐在一燕軍身前,手一推,把燕軍推在地上,自己騎著馬往齊宣走的反方向去。
他可不想死在這種地方。
“你們都給朕留在這,若有人來,擋住!”
燕無患轉頭看著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們,那些人一聽,果然停住步伐,站在路中,目送燕無患離開。
城內,蕭永訣還在為蕭永德只看重蕭長歌而生氣。
明明他才是長子,明明他才是將來繼承蕭家的當家,可他卻不如個女子。
將來蕭永德送終或不能走動了,是要他來送不是蕭長歌!
“連你這種畜生都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快把眼被本將閉上。”
蕭永訣看著坐在他跟前淡定的云季,將怒火撒在他云季身上。
他可聽說過,這乳臭未乾的小孩兒是楚鈺認的干弟弟,之前在選拔武狀元時他算是大展光彩,風頭還蓋過了武狀元。
“若不是將軍讓我看住你,你以為我愿意對著你這張氣急敗壞的丑臉?”
云季挑眉,很是不屑。
要不是李勇不知道去哪,現在看著蕭永訣的該是他才對。
他也想跟著蕭長歌他們一同出去殺敵。
“你說誰的臉丑?”
蕭永訣面目猙獰,邁著大步到云季跟前,抓起他的衣領,湊近他跟前。
他在京城也有許多追求者,不僅有女的還有男的,雖比不上楚鈺他們,可好歹也是個俊俏公子,可到云季這來就成了丑。
這人一點審美眼光都沒。
“誰答應我便是說誰,放手。”
云季低頭,冷掃了眼蕭永訣的手,冷聲警告道。
“不放。”
蕭永訣咬牙切齒回答。
他回來這么會也沒見蕭永德來,蕭長歌跟楚鈺也沒半點消息,他爹還特意派人來看著他,這是對他不放心么?
“怎么,難道你想對我動手?”
見云季拳頭緊握,一副要打他的模樣,蕭永訣冷笑,上下打量。
“不過一個攀上關系的賤民,真以為自己是四王爺的弟弟?皇親國戚那么多,也輪不到你來當。”
蕭永訣鄙夷道,他向來鄙視這種靠著關系走后門的人。
若非他跟楚鈺這層關系,他早就死了怎會在這。
話音一落,拳頭只差一點點便落到蕭永訣臉上,可他忍住了。
若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可現在萬事都要掂量一番。
“你這一拳若是落到我身上,我保管你走不出這個大門,我是蕭副將,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士兵。”
“在這里,我還是你老大,你也得聽我的。”
蕭永訣冷笑,推開云季,云季坐在椅上,雙目盯著蕭永訣。
見蕭永訣想離開屋子,連忙起身擋在他跟前。
“將軍說過不準你出去。”
云季盯著蕭永訣,一見他這臉,他真忍不住想給他來兩拳。
“將軍可沒跟我說過,說不定是你自己的意思。”
“來人,將此人給本副將拿下。”
蕭永訣一吼,在外守著的士兵們快步走進來,長
刀對準云季。
云季握拳,看這些人穿著楚國的戰甲,他下不去手。
跟在曹大為身邊時曹大為說過軍中最忌諱的便是與同袍動手。
曹大為跟蕭永德都說過,握著兵器那是為了對準外人護著自己人,而不是為了自己人打自己人。
“本副將想去哪就去哪,無人能攔。”
蕭永訣如挑釁般甩袖,邁著大步跨過門欄大搖大擺往外走。
云季不敢動彈,這些人真聽蕭永訣的命令。
出了門的蕭永訣一見有人走來,直拽著他衣領將他拽到跟前:“本副將問你,蕭長歌呢?”
說出這名字時那士兵歪頭一愣,不知蕭永訣是在說誰。
“四王妃跟四王爺。”
蕭永訣有些不耐煩道,提起這兩人,士兵點頭:“一刻前見王爺跟王妃領著人出城了,好像是想乘勝追擊。”
“呵,一個婦道人家還學別人逞能。”
“你去召集人馬,我們去將燕軍一網打盡!”
“是。”
…
不一會兒,士兵們都集在一起,蕭永訣換上平日里穿的戰甲,手握長槍,學著倒是有幾分蕭永德的影子。
“開城!”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蕭永訣領著兵馬出城。
夏若云知道此事后連忙趕來,可惜已經晚了,屋內早沒蕭永訣的影子。
“你們在做什么,還不快放開!”
夏若云見那些人用長刀指著云季時,激動不已,邁著大步撲到云季跟前,那些人見夏若云,連忙收回兵器,怕傷到夏若云。
“云季,你沒事吧。”
夏若云轉頭看著云季,確認他沒事她才放心。
“沒事。”
聽得云季說沒事,夏若云才放下心來,要是云季出什么事,蕭長歌回來她不知要怎么交代。
“那個廢物呢?”
云季嘴巴一快,直接說出廢物兩字,聽得夏若云一愣一愣地。
又想起蕭長歌喊蕭永訣時也是喊他廢物…
她總算知道楚鈺為何要認云季為義弟了,這語氣跟蕭長歌有幾分相似。
“他…他帶著人馬出城了。”
也是因為見蕭永訣出城她才來這里看看的,沒想到…
“就怕他壞事,我也跟去看看。”
云季皺眉想,夏若云拉住他:“你這會去也追不上了,還是等長歌她們消息吧。”
云季見夏若云擔心的樣子,也不好離開。
云季點頭,夏若云才松了口氣。
另一邊,從京城內傳旨的太監騎著馬快速往北漠方向去,行至途中,太監還未來得及反應,倏然一道箭從他背后射出,直刺他后背左心房的位置,一箭斃命,直接從馬背上摔下,唇色立馬發紫,中毒而亡。
在他身上的圣旨也隨之掉落,一名黑衣人緩步走到太監跟前,撿起圣旨,離開。
至于宮內,楚皇帝正等著蕭永德他們撤回京城,好那他們問罪。
調動精兵不事先通報他一聲,他日若蕭永德調動精兵指向他怎么辦?
他還是皇帝,現在還坐在龍椅上,蕭永德便敢無視他,看來蕭永德是有心要謀反。
楚皇帝一想到這,
恨不得蕭永德立刻回京,好將他捉拿。
“夏丞相,你查了這么久就差到這些?”
楚皇帝看著夏若晟查出來的東西有些不滿,他還以為夏若晟能查出他想要的,可這些都是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蕭永訣的做派怎就跟蕭永德一個樣。
“啟稟皇上,能查的也就這些,臣還是從蕭永訣的行為做派以及日常查的。”
夏若晟也沒想到,蕭永訣這人也跟蕭永德一樣冥王不靈,做派也一個樣。
“哼,查不出也得查,朕要的是蕭永訣的罪證,而不是歌頌他的英雄事跡,夏丞相,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楚皇帝手一甩,手上的密文掉落地上,啪嗒一聲。
夏若晟再抬頭時,楚皇帝那張臉陰鷙萬分,讓人覺得可怕。
夏若晟陡然明白楚皇帝的意思,他這是想對蕭家動手,而且是迫不及待那種。
“是,臣再去查。”
夏若晟低頭,嘴角挽起一笑。
他雖是丞相可一直被蕭永德壓著,朝廷內的時若是沒了蕭永德他還能做主,可若有蕭永德,那些墻頭草根本不會聽他的。
若是蕭永德沒了,他第一個鼓掌叫好,不過這事也說明了,樹大招風,人還是要藏著掖著好,不能太鋒芒畢露不然只會成為眼中釘。
不過楚皇帝一直忌憚蕭永德,可又離不開他,近來他怎覺得楚皇帝急躁了呢,好像迫不及待想對蕭永德出手。
“夏丞相,你與蕭永德一同入朝為官已經三十多年了,你也跟在先帝身邊是先帝的紅人,朕問你,你可知當初先帝下詔時還秘密給了蕭永德另一道圣旨之事。”
楚皇帝雙目緊盯著夏若晟問,夏若晟眼眸一轉,垂頭。
“臣略有耳聞。”
夏若晟老實回答,他最近是有聽到過一些關于蕭永德的時,說是蕭永德手上還有一道先帝留下的圣旨能威脅到當今圣上,但圣旨里面是什么內容也都是猜測,只有蕭永德一人知曉。
“那你認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楚皇帝神經兮兮問,迫切想知道答案。
“臣認為照先帝的性格確實有可能做這樣的事。”
夏若晟老實回答,楚皇帝的臉色瞬間黑了幾分,砰地一聲,手拍著桌子。
“連你也這么說,為什么這事到現在才有人說出來,為什么以前沒人說非要等現在!”
楚皇帝起身,很是暴躁。
夏若晟沉默不敢多言,生怕楚皇帝會怪罪在他身上。
若是他年輕時知道這事,那他肯定不會讓蕭永德活到現在,以前他年輕,現在他老了,他老了,就算知道這件事也只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削弱蕭永德的兵權。
為什么那個知道此事的人不早點說。
他派人去查,可沒人知道是誰先傳出這消息的。
“你給朕繼續查,一定要查到蕭永訣不作為的證據,就算沒有也要變成有!”
“在他們回京之前,必須給朕弄到證據。”
楚皇帝陰鷙看著夏若晟。
新人他信不得,只能把重任交給這些跟隨在先帝身邊的老臣去辦。
“是。”
夏若晟緩緩退出,退出時只見嚴立進殿。
夏若晟冷目掃了眼嚴立,嚴立點頭,邁入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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