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莞爾,清冽的眼眸這映著嚴(yán)若琳的模樣。
兩人站在一起般配極了。
她覺得兩人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好大的口氣。”
楚言不愿服輸,蕭長歌不慌不忙地。
“長歌的口氣小,只說自己能做到的事,能將燕軍一千余人抵下來靠的也是后山地形與那些人做的陷阱,用蠻力從來就不是長歌的強項,至于卑鄙不卑鄙,只要能贏得了這一仗,管那么多作何。”
蕭長歌一番話讓眾人震驚。
“行了,太子你退下吧。”
勝負(fù)已定,楚言多說無益。
“蕭將軍,你倒是教了個好女兒,這張嘴能說會道,這份謀略也不比男子差,朕到現(xiàn)在才知道蕭家有這么個寶貝啊。”
楚皇帝夸獎,但對蕭長歌卻是不喜。
一個女人太過逞能太過厲害可不是件好事。
蕭永德詫異看著蕭長歌,他沒想到蕭長歌對這些事這么熟。
這絕非看書會的,反而親自去邊疆看過一樣。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
許湛直接跳起來,他教給楚言的一定是正確的,楚言學(xué)了一堆怎可能連個女子都對付不了。
“你不過是一張嘴,你想怎么說都行,讓老夫來會會你!”
許湛挽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樣。
“輸了要有輸?shù)娘L(fēng)度,許大人這般,不成體統(tǒng)。”
一直坐著沒開口的楚勻開口,許湛怒掃楚勻一眼。
比起楚言,他更站在楚鈺這邊。
楚言自負(fù)又好勝,兩次輸在蕭長歌手上,楚言定過不了這個坎兒。
一次棋局輸半目被傳得人盡皆知,如今沙盤演繹又大敗蕭長歌,楚言肯定氣。
但輸就是輸,他也不可能在這里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撒潑。
“哼,我只是提出質(zhì)疑罷了,怎就不成體統(tǒng)。”
許湛冷哼一聲,楚勻噗嗤一笑:“太子是許大人的弟子,許大人也一直夸太子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既太子比許大人還厲害,就算換許大人上又如何?”
楚勻也不怕事,直接當(dāng)著面嘲諷許湛。
他早看許湛不順眼了,一是因為是楚言的人,二是他倚老賣老,覺得自己很重要,以為自己肚子里有點墨水就橫行霸道,現(xiàn)在有這機會能挫一挫他的銳氣,他自不放過。
許湛怒目瞪著楚勻,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勝負(fù)已定,許大人還是悠著點,免得丟了太子的顏面。”
楚勻又接著道,楚言手緊握,青筋突兀。
“本太子,認(rèn)輸。”
楚言低頭,說這話時就好像要他的命一樣。
他的自尊好像在蕭長歌面人不值一提,他耳邊好似傳來那些人的嘲笑聲一樣。
他輸了。
又輸給蕭長歌…
“殿下。”
嚴(yán)若琳輕喊,楚言是個何其要面子的人,如今當(dāng)著眾人的面子承認(rèn)自己輸,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本太子沒事。”
楚言揮手,輕推開嚴(yán)若琳。
他沒事,怎可能會有事!
他好得很!
“若有人還想來,長歌不拒。”
蕭長歌狂妄道,那些人不服但沒人敢上前來。
連太子都輸給她,他們比太子都不如又如何贏蕭長歌。
若是在這里輸了丟的是他們的面子,他們丟不起這臉。
“四王妃真是厲害,這一盤演繹看得本宮很滿意。”
紅袖鼓掌,麗妃掃了眼紅袖。
連皇后都沒說什么,倒是紅袖真敢說。
皇后看想楚言,為他擔(dān)憂同時對蕭長歌多了份憎恨。
這女人實在不好對付。
蕭家怎就養(yǎng)出這么個妖女來。
“皇上,既四王妃證明了自己能以八人抵擋一千余人,那她是不是可以不用受罰了?”
紅袖眼巴巴看著楚皇帝。
蕭長歌挑眉,實在分不清李紅袖到底是幫誰的,說是幫她的,方才又故意說那些話,說不是幫她的,現(xiàn)在又替她好話。
她實在分不清。
“四王妃關(guān)心家人心切又替楚國解決掉燕軍這點無錯,但女子出頭始終不好,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
楚皇帝咳咳兩聲回答,蕭長歌微微欠身:“多謝皇上開恩。”
她跟蕭永訣的事都解決了,那只剩…
蕭長歌看向蕭永德,也不知楚皇帝要如何對付蕭永德。
“還有一事朕也是不明,蕭將軍什么時候跟高淵感情那么好了?”
楚皇帝冷目看著蕭永德,龍顏微怒。
夏若晟看著這一幕反轉(zhuǎn)有些錯愕。
他沒想到自己辛苦查出來的證據(jù)就這么被否定了。
他花了很久才查到的,好不容易查到這么一點點關(guān)于蕭永訣的事,竟就這么過去了。
“啟稟皇上,臣與高淵是惺惺相惜,這些年來雖有書信來往但提的都是些閑事,與國無關(guān)。”
蕭永德解釋。
蕭長歌莞爾,有些幾分欣慰。
她還記得上一世她爹面對楚言的質(zhì)問時還很粗大條地回答他跟高淵好朋友,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夸高淵,一步步落入楚言設(shè)計的圈套內(nèi),今日蕭永德的回答很中規(guī)中矩,不好卻也不壞。
看來蕭永德是想起她之前說的話了。
“前幾日有幾封匿名的信送到朕手上來,上面是你這幾年跟高淵往來書信的內(nèi)容,雖內(nèi)容不關(guān)國事,但你們的關(guān)系未免也太親了點。”
“朕不干涉蕭將軍交友,但高淵是燕國的丞相,蕭將軍是楚國的將軍,你們立場不同,縱是惺惺相惜也該顧及一下自己的身份才是。”
楚皇帝緩緩道,聽不出喜怒哀樂。
“若不然,容易讓人懷疑蕭將軍與燕國是不是有什么勾結(jié)。”
蕭永德低頭,拱手。
“是,皇上說的是,是臣疏忽沒想到這一點。”
“皇上,臣婦有一事想讓皇上替臣婦做主!”
嚴(yán)氏起身,眾人齊刷刷看著嚴(yán)氏。
清冽的眼緊盯嚴(yán)氏,蕭長歌手緊握衣袖,揉成一團(tuán)。
“娘,窗會透風(fēng),樣兒哥的事也瞞不住。”
蕭長歌輕喊一聲,說了句他們都聽不懂的話。
一聽樣兒哥,嚴(yán)氏的神情明顯不自然。
雙目惡狠狠盯著蕭長歌,只見她嘴角上掛著笑容。
樣兒哥…
她到底知道多少!
樣兒哥,那是蕭永訣的小名。
蕭長歌是在警告她!
難道蕭永訣的事蕭長歌知道了?
嚴(yán)氏心里做斗爭,若她說了蕭永德的事那蕭長歌會不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蕭永訣的事說出來。
若是再來個滴血認(rèn)親,嚴(yán)家
的臉定會被她丟光。
到時就算蕭家出事,嚴(yán)家也容不下她。
她清楚她娘是什么性子的人,她的眼里只有面子,若是讓她知道這件事,她也是死路一條。
而且嚴(yán)家的一切都是她哥的也沒有她一點地兒。
不行,不能毀了自己的名譽。
“蕭夫人有什么要朕做主?”
楚皇帝好奇問,嚴(yán)氏神情有些難看。
特別是蕭長歌看她的時候,好像在警告她,讓她別亂說話。
嚴(yán)立跟楚言互看了眼,神情難看。
他們給楚皇帝的信內(nèi)有蕭永德跟高淵談?wù)撝螄佬牛实鄄豢赡芸催@個,為何沒說出來。
楚皇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將蕭永德拉下臺的機會才對。
若不是楚皇帝有意放蕭永德一馬那就是信有問題。
但是他一手送上去的,怎可能會有問題!
嚴(yán)立雙眼一轉(zhuǎn),他當(dāng)初送上去時是讓…
嚴(yán)立想起來那日有個太監(jiān)說楚皇帝在里面不見任何人,所以他將信交給那太監(jiān)了。
那個太監(jiān)的容貌他還記得,只是…
這場上沒有那太監(jiān)。
其他地方?jīng)]問題的話,那肯定就是那個太監(jiān)有問題。
現(xiàn)在嚴(yán)氏這邊也有點問題。
蕭長歌方才那話明顯讓嚴(yán)氏動搖了。
“啟稟皇上,蕭將軍先前看上個女子,蕭家最近又多事之秋,臣婦便與蕭將軍說過些日子再娶,蕭將軍還不肯,臣婦只有讓皇上來替臣婦做主了。”
“你,你在胡說什么!”
蕭永德被嚴(yán)氏這話弄得云里霧里,他什么時候說過自己要納妾了。
周圍笑聲一片,連蕭長歌也有點忍不住。
此話一出,氣氛輕松不少。
楚皇帝還以為嚴(yán)氏要說什么大事,聽得是這種事時哭笑不得。
“皇上,你可要替臣婦做主。”
嚴(yán)氏委屈道,楚皇帝看向蕭永德,沒想公正不阿的蕭永德也逃不過美色這一劫。
聽聞蕭府的人最近接連去世,現(xiàn)在納確實不合適宜。
蕭永德聽不懂嚴(yán)氏胡說八道什么,剛想為自己辯解,蕭長歌插話。
“爹,女兒也覺得不該這時候娶。”
蕭永德挑眉,蕭永德似乎明白什么。
“這種事你若不愿你與我說不就成了,竟到這里說,你也不怕丟臉。”
蕭永德哎地一聲。
嚴(yán)氏冷哼,衣袖擦拭著眼角,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都不怕丟臉了我又怕什么。”
蕭永訣也聽的云里霧里地,他父親一直跟他們一起什么時候說過要重新納妾了?
就算是出發(fā)前說的他也沒聽到半點風(fēng)聲。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玩意?
“皇上,此事乃臣家里事,臣會解決好的。”
蕭永德嬉笑賠罪,其他人忍不住偷笑。
嚴(yán)立跟楚言的臉色很不好看,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計劃都亂了!
嚴(yán)氏這個墻頭草。
楚言給了嚴(yán)立一個眼色,嚴(yán)立低頭。
之前嚴(yán)氏信誓旦旦說一定要蕭永德好看,要蕭家滅亡,現(xiàn)在看來嚴(yán)氏是跟蕭永德謀劃好的!
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也是假象?
嚴(yán)氏跟蕭永德根本沒吵架,兩人關(guān)系好得很?
“你還不快起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