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烏云遮蔽的天,腦海里閃過她以前做過的事耳邊里回響她以后說過的話。
來人,救救她,她還不想死,她還沒當上皇后,她還沒贏過嚴若琳,她不能死。
“將來當皇后的一定是我。”
“你蕭長歌算什么玩意,你娘是個賤婢我娘可是嚴家小姐,名門望族!”
“樂兒,你不能輸更不能輸給若琳,你將來是要踩在她們身上往上爬的人,你是天之驕女,你將來一定會是太子妃!”
所有人都對她給予厚望,不能輸不能被比下去。
她娘是,老太太也是,都指望著她給蕭家爭光呢,她怎么可以在這里死去。
蕭長樂緩緩閉上眼,眼角的淚滑落,盡是不甘但她已經(jīng)輸了。
冷,就像寒日里被刺繡老師關在門外,大雪如鵝毛飄落,她在雪地里抖著,只因她繡錯一針…
現(xiàn)在,就如那時一樣冷。
翌日,秋冬一早醒來就往府門候著,楚鈺先下馬車隨后牽著蕭長歌下來。
兩人如漆似膠,恩愛萬分。
“王妃!你可終于回來了,蕭府那邊怎樣了。”
秋冬提著裙子小跑到蕭長歌跟前,關心問。
“蕭府那邊有我爹解決,你一大早在這做什么呢?”
蕭長歌看著秋冬,她方才從遠處看到秋冬坐在府門的門欄上,雙手托腮東張西望的好像在看什么東西。
“她呀一大早就在這呆著說是想等王妃回來,我都說了王妃沒那么早秋冬姐偏不信。”
紫蘇從府內(nèi)走出來,打了個呵欠。
“紫蘇你住嘴!奴婢才在這呆了一小會,沒紫蘇說的那么早,奴婢又不是傻子。”
秋冬解釋,紫蘇搖頭,若昨夜不是她勸著,估計秋冬真會守一夜也說不定。
“先進府吧,你先去洗洗臉,看這臉憔悴的不行。”
“是。”
秋冬欠身,點頭。
乖乖往府內(nèi)走。
“秋冬姐很擔心王妃您,怕您去蕭府會被那些人欺負,大半夜的還想去蕭府伺候您呢。”
紫蘇壓低聲音道,蕭長歌點頭。
秋冬對她關心她是知道的,對她就跟對自己家人一樣。
“紫蘇,先伺候你家主子洗漱一下再把早膳端到王妃房內(nèi),兩份。”
楚鈺吩咐,紫蘇才想起身邊還有個王爺。
見兩人手牽著手恩愛的模樣紫蘇不由得高興。
“是。”
應完,緩緩退下。
之前鬧出那樣的事,她們還以為王妃跟王爺?shù)母星闀屏眩F(xiàn)在見兩人牽手,她們也心安了。
沒了白靈兒,連空氣都好很多。
“歌兒請。”
楚鈺比了個請的手勢,蕭長歌走在前頭,嘴角挽起一笑。
蕭永德一早就在等嚴氏派人來,但等了好幾個時辰都沒等到人,反而是等到蘇府的人來問個究竟。
溫氏扶著蕭永德到大廳,蘇前程見蕭永德來連忙起身。
“蕭將軍。”
“蘇大人,快快坐下。”
蕭永德客氣道,好歹是親家總要給點面子。
“蕭將軍,今日我來是想討個說法,我女兒芊芊可是犯了七出之條的哪一條?”
蘇前程直截了當問,蕭永德被問的
有些迷糊。
“芊芊是個好女孩,這,這難道出什么事了?”
蕭永德夸獎,聽得蘇前程輕嘆一口氣,蕭永德不禁問。
“既芊芊是個好女孩怎就要將她休了呢?昨天發(fā)生的事我也聽到一些,雖說芊芊那樣說令公子有些過分但那也是因為芊芊接受不了這事實所以才口無遮攔說了幾句,芊芊昨天回府又哭又鬧地,還有一封休書也跟著一同送過來,今日剛好路過蕭府,我便來問個究竟。”
蘇前程委婉道。
“胡鬧!怎就休了?快,快去把少爺叫來。”
蕭永德拍著大腿激動道。
好好的妻子怎能說休就休!
“蘇大人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個滿意回答。”
蕭永德安慰,蘇前程點頭。
“看蕭將軍這反應是不知道此事?”
蘇前程詢問,蕭永德輕嘆一聲:“府內(nèi)出了這樣的丑事想必蘇大人知道,我的重心都放在的這事上沒想到轉眼訣兒就做出這種事,芊芊永遠都是我們蕭家的兒媳婦,蘇大人放心。”
蘇前程聽了蕭永德的話,點頭,心里安了不少。
有蕭永德站在他女兒這邊,也不怕蕭永訣不從。
“你找我何事?”
蕭永訣進來,見蕭永德時有些不自在,以前一進門是喊他爹,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該喊蕭永德什么。
轉頭見蘇前程,蕭永訣的臉色冷了幾分。
蕭永訣也好不到哪去,才過了一夜整個人憔悴不少,聲音里也略帶疲倦。
本是個俊俏小聲,現(xiàn)在卻滄桑不已。
胡子長出,身上穿的還是昨夜的衣服邋遢不已。
要換平時蕭永德肯定說他幾句,但現(xiàn)在情況不允許。
“你還愣著做什么,這是你岳父還不快叫!”
蕭永德催促,蕭永訣只冷看了一眼,嘴里幽幽道:“他不是我岳父,我無妻。”
“你,你在說什么!”
蕭永德拍桌氣得不行。
這一個個地都想氣他。
“昨日我已經(jīng)將蘇芊芊休了,現(xiàn)在我無妻,既無妻又哪來的岳父?”
“你這不孝子,你干的是什么事,芊芊那么好的女孩你說休就休!”
“老爺。”
溫氏扶著蕭永德,替他順著胸口的氣。
“蕭公子,可否給我一個休妻的理由,我女兒可不是什么物品說丟就丟。”
蘇前程生氣道,他本想好好跟蕭永訣溝通但聽蕭永訣說的那些話他忍不住。
現(xiàn)在賠了女兒還拿了休書,丟臉的不止蕭永訣還有蘇府。
“是你女兒自己說休了她,昨天在府內(nèi)的人可都聽見了,蘇大人可要讓我宣她們來問問昨天是什么情況?”
“一個跟下人的野種配不上我,我可是蘇家大小姐你算什么東西,我嫁給你吃虧的可是我,你這個野種…”
薄唇輕張,說的都是昨天蘇芊芊對他說過的話,難聽至極,連蘇前程自己都忍受不了。
蕭永德的臉黑了幾分,本還覺得蕭永訣做的過分但現(xiàn)在聽來是蘇芊芊說的過分。
“還有更不堪入耳的話,蘇大人可要聽?”
蕭永訣詢問,蘇前程額頭上汗水滴落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這…”
蘇前程支支吾吾地,心里咒
罵蘇芊芊口無遮攔。
“我只是順了蘇小姐的心愿送她休書一封,若蘇大人覺得臉上掛不住也可對外人說是蘇小姐將我休了。”
蕭永訣大方道,反正他現(xiàn)在都是野種了也不在意再背個鍋。
蕭永訣直喊蘇小姐,話語中早跟蘇芊芊劃清關系。
他本就不想娶蘇芊芊,是他娘一意孤行,他喜歡的是陳儀那樣的女子而不是蘇芊芊這種善妒的女人。
“蘇大人說蘇小姐沒犯七出之條,呵,我不過是出去外面與人談事途中扶了個姑娘,蘇小姐派出跟蹤我的人獎狀便去蘇小姐稟告我在外面偷腥,硬生生將那女子打得下不來床,這是一個正室該有的作風嗎?”
蕭永訣質(zhì)問,蘇前程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焉了。
這些事蘇芊芊一個字都沒提。
“芊芊也是擔心你在外面亂來所以才…”
蘇前程想著,但一換位思考,若是他一出門他夫人派人跟蹤他的話他也會不高興。
而且見到扶個女人就以為他偷腥,這也太過分了。
“亂來?呵,反正我是消瘦不起,那個被蘇大小姐派人打得毀容的姑娘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蘇大人可要去看看?蘇小姐那般善妒,這早犯了七出之條其中之一了。”
蕭永訣冷目看著蘇前程,一番話將人堵得死死地讓他無話可說。
“蘇大人還是請回吧,蘇小姐這尊大佛我是不會請回來的,既蘇小姐嫌棄我,我也尊重她。”
蕭永訣心意已決,一臉堅定的模樣。
蘇前程沒了方才的氣焰怯怯問:“真的一點回轉的余地都沒?永訣,你就看在芊芊跟你夫妻一場,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如何?她在家得寵年紀也小不懂事才口無遮攔,其實她已經(jīng)后悔了,在家里都哭了一天一夜都在說你的好,在懺悔中,你看…”
蘇前程求著,蕭永訣撇過頭。
“蘇大人請吧。”
蕭永訣讓開條路,下了逐客令。
蘇前程見說不動也不在這自討苦吃,甩袖,恢復原來面目。
“哼,真是給臉不要臉。”
邁開沒兩步就聽蕭永德開口:“蘇大人且慢。”
蕭永德喊道,蘇前程本以為蕭永德是想替他女兒做主,轉頭一看,蕭永德的臉色很不好。
“麻煩蘇大人回去轉告芊芊,我兒永訣不是野種,他永遠是蕭家的大少爺,將來我若去了,家里的一切還是要給永訣跟他弟弟恩澤。”
目光如炬,讓蕭永訣震驚。
他還以為蕭永德會把他跟他娘趕出家門呢。
望著蘇前程離開的背影,蕭永德松了口氣。
“訣兒,以后做這種事時記得提前跟爹商量一下。”
蕭永德叮囑,免得對方找上門來他還云里霧里。
“爹,你既原諒我那你可否原諒我娘,她…她也是一時做錯才…”
蕭永訣艱難開口,盡管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府內(nèi)的地位尷尬也沒資格替嚴氏求情,但他娘陪在蕭永德身邊這么多年,念在夫妻一場原諒他娘最后一次。
“訣兒,你娘做的事原諒不了,爹會念在情分上放你娘一條生路,給她銀子讓她出府,但蕭府容不下她。”
蕭永德一臉無奈,若將嚴氏留在府內(nèi)到時她會遭受更多非議。
只要她在府內(nèi)那些人見了她就會想起她做過的丑事,頂著那樣大的壓力嚴氏也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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