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每月領的俸祿也就那么點怎可能一下子還上一筆筆的巨款,背后一定有人幫他。
而沒人會無條件幫一個人,除非那個人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嚴朱六是嚴立提拔上來的,他的惡行大伙兒都知道嚴立還執意將他提拔上來,里面一定有問題。
輸,輸,又是輸。
還沒一會,原本那座小銀山被輸的只剩幾兩銀子,嚴朱六額頭上流汗有些緊張卻又不肯收手。
一想到自己輸了只想下一把將其贏回來。
總有預感自己下一把一定會贏,抖著的手將最后一點銀子往賭桌上劃過去,汗水滴答流下。
舌頭舔著干裂的嘴,雙眼盯著筒子怕莊家作弊,可怎么看都沒有作弊的跡象。
他縱橫賭場多年那些老千他看的一清二楚,有沒有出老千他一下就知道。
若是沒出老千他怎可能次次都輸。
“!”
嚴朱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地板是冷的,身上也是冷的。
那些之前跟著嚴朱六下卻一直輸的人倒是學聰明了,嚴朱六下大他們就下小,嚴朱六一輸他們就贏。
“這位客官,你這銀子都沒了還想繼續?”
嚴朱六左右搜著可銀子全輸完了,他坐在椅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一旁的人不禁問,若是不賭那肯定讓位讓他們來。
“當然繼續,我立馬讓人送銀子來,我先賭我先賭,來人,我要賒賬。”
嚴朱六舉手,立馬有人替他拿來籌碼。
若是銀子賭坊內也可先用其他東西當籌碼,等贏了銀子再將東西還回去,若是輸了,那等同于輸銀子。
“衛,好好招呼!
楚鈺一聲令下,身后之人點頭便從楚鈺身邊繞過。
什么本事沒學到,只在蕭長歌的賭坊里學了怎么賭,還是蕭長歌親手教他的。
“怎么?怕了重新換個人來?”
見原本的莊家離開嚴朱六輕蔑道,以為是對方怕輸所以換了個人來。
“我是這里大莊家,有人想賭大的,我特意過來會會,今日這桌只有我與你賭,其他人請往其他賭桌!
衛搖動骰子,骰子清脆的聲音讓嚴朱六沉迷。
為了從咸陽縣回來京城來他費了多大勁兒許久沒賭,這次他要賭個夠!
有些想賭的往其他桌去有些則想看看兩人如何賭。
“今日賭坊剛開,若有需要酒水的可以去前面拿,全部免費。”
衛冷聲道,嚴朱六雙眼轉了轉:“敢問是什么讓兄臺在京城開賭坊的,近來京城內的店鋪關的關離開的離開,生意已經做不下了唯獨你還在這開賭坊!
嚴朱六好奇問。
這種時候應該卷鋪蓋走人才是,竟還有人在這開賭坊。
“富貴險中求,別人做不了的我們做,錢才能滾滾來!
衛緩緩回答,這回答讓嚴朱六滿意,雙眼一瞇,咧嘴一笑,發黃的牙齒矚目萬分。
“好,很好,若是大家都有你這想法,早滿缽瓢盆了。”
嚴朱六拍手叫好。
“我們可以開始了?”
衛搖動骰子詢問,嚴朱六又喊道:“慢著,開
始之前我要檢查一下骰子,賭坊一直都是同種玩法,今日我們不如玩一玩別的?”
雙眼如狐貍般瞇起,笑得不懷好意。
“客官想怎么玩!
楚鈺緩緩往二樓去,靜等衛好消息。
衛出手基本不用他擔心。
“你做一次莊,我做一次,一人一次輪流來!
“好!
“我先!
嚴朱六搶過骰子跟筒子,檢查一番發現骰子沒問題后便開始搖起。
衛連眼都不眨一下,在骰子搖動那一瞬間將銀子都往小上面推。
楚鈺坐在二樓看著不遠處的醉軒樓,其他地方都要倒唯獨醉軒樓生意越來越熱鬧,不過三樓的窗戶沒再打開過,吊蘭也沒再出現過,想必楚緒許久沒去過醉軒樓。
也不知道賭了多久,嚴朱六衣服濕透頭發也濕漉漉地流了一身汗水,雙腳發抖,連手帕都擦拭得全濕可以擰出水來。
“客官,還繼續嗎?”
衛面前堆著一堆籌碼,這些都是嚴朱六輸給他的,若算起來至少五萬兩。
才幾個時辰就輸了這么多,就算嚴朱六當一輩子官領著俸祿都還不起五萬兩。
“賭,繼續!”
嚴朱六咽口水有點心虛,五萬兩不是小數目但一想到自己輸五萬兩很不甘心。
骰子他看過沒問題,為什么他一直輸對面卻一直贏。
“但客官你已沒籌碼了!
衛提醒。
“我還能繼續,賒賬賒賬。”
“數額已超五萬兩,若還想繼續賒賬那需要簽字畫押,不然客官您要失蹤了我們上哪找人去,拿著借條若是客官您跑了我們才能找縣官老爺去。”
嚴朱六心里冷笑,他自己就是縣官老爺還用得著畫押。
話音一落,已有小廝將借條拿出來等著嚴朱六按手印。
嚴朱六沒多想,一把按下又借了五萬兩,折合下去就是十萬兩。
十萬兩能在京城內買好幾座大宅子。
“這下能繼續了吧?”
嚴朱六大笑,甩袖。
端正坐姿搖著骰子。
“錢來賭坊的規矩,錢到位就能繼續!
衛比了個請的手勢,嚴朱六開始搖起。
楚鈺坐在二樓,不急不慢泡著茶水,時不時看著腰帶上系著的錢袋,這是蕭長歌這幾天給他做的。
一針一線都是蕭長歌自己弄的,而且用的還是十二反面繡法,他聽說這繡法只有蕭長樂跟嚴若琳會,但在他看來蕭長歌繡的比她們精致。
不管如何,蕭長歌繡的世界第一好。
不到一刻鐘,原本借的五萬眨眼輸完。
“不,你們,你們一定出老千!”
嚴朱六一怒之下掀翻賭桌,那些還賭的人被嚇一跳。
而他們賺的錢袋都快裝不下銀子了,自不相信這里出老千。
“我們賭坊向來以公正為準,不可能出老千,賭這玩意有運氣的成分在里面,這位客官運氣不好連輸,怨不得別人,若是運氣好的連贏也不是沒有!
衛淡定道,手一掀,桌子又立起,只是銀子跟骰子掉落在地上,琳瑯滿目。
“對,對啊,你看我們都贏的!
其他桌的人
捧著大把銀子高興不已,有這么多銀子他們這幾個月也不用愁了。
“客官欠我們賭坊十萬兩,這兩日我們會派人上門去要,若是要不到客官不要怪我們告縣官老爺,相信縣官老爺一定會秉公處理。”
“對了,桌子一張是五兩銀子,所以一共是十萬零五兩!
衛有樣學樣,要是蕭長歌在的話肯定也會這么說。
“你,你們肯定出老千,這里的人一定都是你們自己人。”
嚴朱六氣得指著周圍的人,認定這些人都是賭坊的人。
“你在說什么呢,自己賭輸了就不要賴別人!
那些被冤枉的人肯定不愿,嚴朱六氣急敗壞的樣子像極了輸了后還不上銀子的人。
那些不貪的人賺夠了便離開。
“賭坊有賭坊的規矩,若是三天之內客官交不出銀子,我們也有辦法讓客官交出來。”
衛冷笑比了個請的手勢:“估計客官今日不想賭了,賭坊里不留不賭的人,請!
周圍的人看著嚴朱六,嚴朱六掃了那些人一眼,邁著大步匆匆離開。
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見人離開,衛甩袖:“今日不開了,諸位若是想賭請明日再來!
“這,這怎有這樣的規矩,我們賭的正盡興呢!
那些連贏的人有些不滿,正在運氣頭上憑什么不讓他們繼續。
“賭坊里的規矩是這樣,我們當家的要回家見媳婦,賭坊只開白天不開晚上。”
衛冷撇那些人,光是氣勢上就讓那些人乖乖閉嘴。
那些人見狀也沒法,反正賭坊是他們開的,莊家想打烊他們能有什么辦法。
楚鈺聽得樓下沒動靜就知計劃已成,緩緩往樓下走。
“這幾日跟著他,還有那個叫姚文采的也派人注意下。”
“是!
衛應了聲。
“衛,你看本王今日有什么改變?”
楚鈺干咳兩聲,希望衛能主意到他身上帶著的錢袋。
衛上下打量:“主子今日精神又好了幾分!
“本王說的是錢袋,看到沒,王妃親自繡的!
楚鈺跟看著什么寶貝一樣輕拍錢袋,炫耀著。
說這時嘴角還噙著笑容,衛才看到楚鈺身上的錢袋跟往日不同。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錢袋,不好意思告訴楚鈺,他的錢袋也是蕭長歌給繡的,不過跟楚鈺的大有不同。
楚鈺的一看就是做工精致刺繡精致,他的只是粗略弄弄而已。
當時他錢袋破了,蕭長歌隨意給他弄了個。
衛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把錢袋換掉,要是讓楚鈺知道這事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妃好手藝。”
衛回過神來,夸獎。
楚鈺高興不已:“夸,繼續給本王夸!
“王妃雙手真巧!
衛想了許久只想到這些,還是他之前從秋冬那里學來的。
要說夸人第一,那肯定是秋冬。
“本王先回府,嚴朱六你先看著,十萬兩,就算是去找嚴立,都不一定會給!
鳳眸微瞇,楚鈺料定嚴立一定不會輕易給嚴朱六。
說罷,大搖大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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