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礦洞分布圖被辰國軍方征用,孫懷明的計劃徹底被打破。想要從辰國軍方手中獲得已經被列為高度機密的礦洞分布圖,難度無異于登天。孫懷明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于是他再次找到廖清志。
這次,孫懷明開門見山的問道:“老哥哥,我到郡守府的檔案庫查過,當年礦務司上交的資料,已經被銷毀了。你再幫我想想看,還有什么地方能找到當年的礦洞分布圖。”
辰國修建地下坑道防御系統雖然不是什么特別機密的事情,但也還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孫懷明判斷廖清志這樣一個退休在家的老人,應該不會去關注這方面的事情。為了不引起廖清志的懷疑,他并沒有告訴對方,礦洞分布圖被軍方征用了,而是謊稱這些資料已經被銷毀了。
廖清志皺眉道:“上陽郡礦務司已經被裁撤了二十年,好多事情的記憶都模糊了,我只記得當時封存了全部有價值的資料,移交給郡守府檔案室。還有沒有其它資料,我一時之間還真記不起來了。”
孫懷明假意寬慰道:“沒關系的,老哥哥你盡力想一想就好,我也是受朋友所托。如果實在想不起來,也沒什么,我直接告訴朋友,沒有這個東西就好。”
廖清志不解道:“我就奇怪了,這上陽郡眼看著就會成為四戰之地,你這個朋友干嘛非要在這個時候開礦。”
孫懷明解釋道:“我這個朋友并非要在這個時候開礦,他不過是想搶占一個先機。”
廖清志:“此話怎講?”
孫懷明:“按照我朋友的說法,戰爭終究只是暫時的。一旦雙方分出勝負,不管是誰取得最后勝利,戰后的首要任務都是發展當地經濟。如果他能在戰后第一時間向勝利者承包這片礦區,那付出的成本一定是最低的。”
孫懷明搖頭道:“還是不通,鬼知道這場戰爭最后會打成什么樣子。你這個朋友干嘛非要盯上這上陽郡,天下可以發財的地方多了去了。”
孫懷明點頭都:“我也是這么勸我朋友的,但是他說,他為了這座“鉭”礦,前期已經投入了上百萬金,所以他必須盡早掌握其中的真實情況,以便安排下一步的行動。否則,一旦有人捷足先登,他的前期投入就會血本無歸。”
廖清志并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孫懷明編造的借口,好心勸解道:“老弟,朋友的事情,盡力就好,何必這么上心。”
孫懷明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的這位朋友,于我有救命之恩,他第一次求到我,總歸是要幫他辦妥才好。”
廖清志點頭道:“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救命之恩不可忘,這是做人的本分。你讓我想想,礦洞分布圖這種東西,從道理上講應該不是孤本。我印象中,各礦主上報的礦洞分布圖,應該是一式三份。一份由礦主自己保管,一份在郡屬礦物司備份,另一份……,對了。另一份上交州礦物廳存檔。”
孫懷明:“老哥哥,郡屬礦物司的資料已經全部移交郡守府檔案室,而且現在已經被銷毀。各礦主手上只有自己所屬的礦洞分布圖,太過零星,根本無法收集。也就是說,唯一能找到上陽郡完整礦洞分布圖的地方,就是州屬礦務廳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廖清志擔憂道:“是這么個意思,你不會在這個敏感時期,去州礦務廳查找資料吧,小心把自己給陷進去。”
孫懷明笑著道:“老哥哥你說笑了,你也知道,我是平民出身,在州里面根本沒有關系,就算我想去查和諧資料,也找不到廟門不是。我只負責將這個信息告訴我朋友,剩下的事情,就看他怎么操作了,與我無關。”
廖清志:“這樣最好,現在是戰爭時期,與自己無關的事,千萬不要去瞎打聽。為了朋友,把自己牽扯進去就不劃算了。”
得到確切消息的孫懷明,在送別廖清志以后,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給了暗部。結果,第二天,他就收到消息,州礦務廳檔案室失火,大部分庫存檔案被燒毀。現場勘查結果顯示,人為縱火的可能性極大,州牧府正在全力調查。
緊接著,另一個消息卻讓孫懷明十分惱火。他的好友廖清志在前一天晚上,因練功走火入魔而過世。他十分清楚,自己這個老哥哥,因為天資有限,早就不再主動修煉。說他應走火入魔而亡,純粹就是扯淡。這肯定是暗部的人下的手,他們為了不泄露消息,導致自己暴露,采用特殊手段殺人滅口,然后偽造了死者走火入魔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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