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與竹塵山天驕沮豐的沖突,吳漠非常不情愿去竹塵山。他雖不害怕對方,但是減少些摩擦還是很有必要的。后來聽說沮豐被王滸約出去斗法了,吳漠才勉為其難的和凌奕如、福櫻一起去竹塵山。
竹羽宗有九座山,有一座山最為特殊,便是宗主蘇竹酣所在的山。這山不收弟子,但往常這山上的弟子比其他山多得多。因為任務堂就在此山,不過真正吸引弟子們的并非任務堂,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拼命接任務,用任務來換取修行資源的。真正吸引弟子們的是此山獨有的坊市!弟子們可以在這里交易術法、丹藥、寶物等等修士的必用品,更可以酒樓里享受美酒,辛審就經常來此。
今日,酒樓的小二早早地搬來一根長凳,放在門口,躺在長凳上。每當有弟子想要進酒樓喝酒或是打酒時,小二就會蠻橫地說一句:“今天酒樓被兩位爺包了,明天再來吧。”
小二一直重復這這句話,直到兩位弟子來臨,小二看清兩人的面孔后,“噌”地站起,撤去長凳,彎腰恭敬地說:“兩位爺里邊請。”那二人正是沮豐和王滸。
酒樓二樓,兩人對面而坐,沮豐為王滸斟酒道:“今日怎么有空請我喝酒,莫不是又想和我斗法?”
王滸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用衣角擦拭掉嘴角殘留的酒后,說:“受人所托。”
“哦。竹羽宗里還有人能有這么大面子讓你辦事?你這種連修行都漫不經心的人,也愿意幫別人的忙?是誰?”
“皆亦山的凌奕如師妹,她們說要去竹塵山玩玩,就是那種玩玩,你懂的。但她們怕你擾了興致,就讓我把你約出來斗法。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歡斗法了,多累啊。還不如喝喝酒,你說是不是?反正讓你離開竹塵山,目的就達成了。”
“玩玩!一定是找我山的新生去斗法。她們?是不是還有吳漠!那個混蛋,上次來竹塵山就讓我難堪,這次又去。他這是在我頭上拉屎!”
王滸舉起酒杯,邀請道:“喝酒喝酒,哪有那么夸張,拉屎算不上,頂多撒尿而已。”
沮豐一拍酒桌,怒道:“我要回去。”沮豐說完就欲離開。
然而,王滸攔下了他,說:“我不喜歡斗法,但不意味著我不擅長斗法。如果美酒不能留下你的話,那就只能我親自動手了啊,真麻煩。”
坊市內禁止弟子斗法,不過這些天驕都是眼高于頂的主。這種條條框框,他們根本不放在眼里。小二真害怕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但他又不敢上來勸,他更害怕兩人一言不合,對他自己出手。
沮豐苦笑著坐回位子,喝了一口悶酒,說:“算了,這些新生的事我也懶得管了。喝酒喝酒!”
竹塵山上,吳漠躺在一塊草坪上,望著天空感嘆:“公主和凌奕如這兩人在一起,竹羽宗怕是要不得安寧啊。”
“喂,吳漠!”姚遠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咬著牙怒不可遏的樣子著實嚇了吳漠一跳,“你們是不是閑得慌,昨天去晨羽山鬧,今天就來竹塵山鬧,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把這件事告訴洛皆亦師叔。”
吳漠突然想起了凌奕如說的話,回答道:“我是在用行動鞭策他們,落后就要挨打,讓他們多點戰斗經驗嘛。再說,斗法而已,凌奕如有分寸的。”
“分寸?這就是你指的分寸?那我真是大開眼見啊。”姚遠指著凌奕如所在的方向說。
吳漠坐起身子,順著姚遠手指方向看去。吳漠看到的是一大群的新生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哀嚎著“認輸認輸”的話語,一些還沒有受傷的新生機智地離開,跑到別山去了,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吳漠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想起我洞府內還有一些事,我就先回去了。不必送了!我有空再來拜訪。”
“怎么?想溜走啊。”姚遠揭穿道。
“我吳漠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豈會溜走。凌奕如,福櫻,過來!”
福櫻聽到吳漠在喚她,蹦蹦跳跳地來到吳漠身前,炫耀道:“吳漠,凌奕如姐姐真的好厲害,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你看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吳漠,你怎么不笑啊。”
吳漠不敢啊。姚遠臉色鐵青,直勾勾地看著吳漠,嚇得吳漠大氣都不敢出,何況笑呢。就在這時,凌奕如又過來了。“吳漠,看到沒有,我是不是很棒,快夸我。”她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是,姑奶奶,求求你別說了。”吳漠看姚遠的臉色越來越差,趕緊勸阻道。
然而,凌奕如只聽見了吳漠說的那個“是”字,她繼續說:“吳漠,我和你說,他們可比昨天那些晨羽山的新生好玩多了,他們不僅愿意和我比拼術法,還有戰斗技巧呢。我明天還要來。”
“轟隆”一聲,這“明天還要來”五個字像是天雷一樣在吳漠腦海里炸開。“姚遠兄,我們這就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凌奕如,給你個交代。今日就不在竹塵山逗留了,告辭。”吳漠說完,給福櫻和凌奕如兩人連續使眼色,讓兩人跟著他馬上離開。
凌奕如心領神會,只不過多說了一句:“我知道錯了,我明天絕對不來了。”吳漠聽到這句話,放寬了心,誰知凌奕如緊接著一句,“要不后天來,大后天也不打緊的。”
姚遠沉聲道:“吳漠,你是打算帶著他們一起溜走嗎?”
結果是,吳漠賠了一些法寶和紫玉,三人才安然離開竹塵山。一路上,凌奕如和福櫻歡聲笑語更是讓吳漠很郁悶。三人回到洞府后,吳漠頹喪地說道:“師妹,我回來了。”
“師兄,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吳漠指著后面的凌奕如和福櫻,說:“你問她們吧。師妹,明天你陪公主在竹羽宗逛逛吧。我怕我存的那些錢不夠賠的。”
“師兄,關于你氣海內的問題,已有辦法了。昨天,凌奕如所說的靈草,仙界確實有。而且梅媛師娘已經托人要到了那顆靈草。明日便可送到了。只不過,師娘說這顆靈草不能直接服用,需要和其他藥草一起煉成丹藥后,才能服用。師兄,你明天還得去風婷山找雨菲師姐一趟了。”
“噓。”吳漠忙做噓聲的手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風婷山三個字被凌奕如聽得真真切切。凌奕如仿佛會瞬身是的,突然來到吳漠和齊音沁身旁,笑嘻嘻地說:“吳漠明天要去風婷山嗎?那一定要把福櫻妹妹帶去。福櫻妹妹一定沒有見過煉丹吧。”
“我是會把公主帶去,可這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就算說破了天,我也不會同意你去風婷山。”吳漠首先把凌奕如的想法制止了。
“好,我不去。我去晨羽山,行吧。其實我更喜歡去竹塵山,要不你幫我做個選擇。反正你明天要去風婷山,你也管不了我。如果我在那里做錯了什么事,惹了什么麻煩,我就說我是受吳漠指使的,你們都去找他吧。對了,你存的那些錢夠賠嗎?如果夠,我就不把他們打得鼻青臉腫了,我就把他們打得缺胳膊斷腿。吳漠,你覺得怎么樣啊?”
吳漠思考了一番說:“我覺得風婷山不錯,明天一起去吧。只是求求你不要惹事了,姐姐。”
傍晚時,吳漠和齊音沁在湖邊散步。晚霞倒映在湖面上,讓齊音沁停下了腳步。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湖面。柳葉被微風吹拂起,落在湖面上。未過一會兒,又有天鵝游來。齊音沁說道:“師兄,你說這些天鵝是誰養的?”
“這里是皆亦山,自然是師娘養的。”
齊音沁撲哧一笑,說:“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其實,這些天鵝是我養的。湖上沒有些別的,總覺得空空蕩蕩的。師兄,我在問你,你可知道梅媛師娘是托誰給你弄來靈草的?”
“我想是梅媛師娘的師妹梅里吧。”
吳漠猜的沒錯。他所要的靈草正是梅里送來。梅里一直覺得自己能進入仙界學習仙術是依靠王塵幫助的。所以她一直想著能幫王塵做些什么。當她接到梅媛師姐傳來的信息后,她就從草木堂中取來了靈草,然后親自送到了梅媛的手上。
第二天清晨,凌奕如早早地叫醒吳漠。“吳漠吳漠,我們什么時候去風婷山啊。”
“你趕著去祝壽嗎?這么急。靈草還沒有到,好好等著吧。”
中午時,靈草被安然地送到。那是一顆水晶樣的靈草,散發出濃郁的仙氣。吳漠拿到手上時,他的第一氣海有了一瞬的波動。吳漠想著:感覺第一氣海內有什么東西被牽動了。
“這顆靈草名叫仙隱草,一般為仙修服用,普通修士也可服用。功效就和我前天說的那樣,這是我從書上看來的,可不是瞎編的。這下子,我們可以去風婷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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