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事,葉檀不在乎,你就是活捉了李世民,他也不在乎,可是你不能動我的松洲啊。
有些事可以饒恕,比如說你弄死皇帝,有些事不能饒恕,比如說,你踩壞了我家的小苗。
葉檀剛從書院里回來,回到刺史府,喝上一杯茶,打算好好地享受這樣的一個下午,陽光不熱不冷,其實非常適合去休息,比如說睡懶覺,這段時間,他花費了很多的精力將不大的松洲徹底地犁了一遍,其中的心思和殘忍,他有的時候都不相信是自己做的,因為這次終于將松洲的總人口給弄出來了,一共是十二萬九千八百人,這是原住民,外來的人口一萬九千人,看著不少,在大唐也算是個不錯的州縣了,可是在他看來,這就是丟人啊,當然啦,葉檀不知道是,大唐的國都長安,最旺盛的時候也才不過一百多萬人,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對現代社會一個超級大城市的兩千多萬人不那么眼紅了。
雖然他將松洲控制在懷里,也因為如此,弄死了超過三千人,有的是良民,有的是頭人,有的是走狗,有的是刺客和游俠,就連一個不小的商人家族,都被他直接滅了,一時間,松洲的風氣大好,如果能夠按著他的想法去發展,今年就算是真的干旱的話,也不會有多大的事,因為人口的徹查不要說在大唐,就算是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都不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這里面有稅務和佃戶等問題,大戶人家有地,但是呢不想交人頭稅,最后只能瞞報成了黑戶,而在松洲,因為大戶人家幾乎沒有,所以這樣的事也就很少,不過呢,在山里,那些奴隸還是有不少的,就在大定戍,縣令是毛文本,結果徹查他們縣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寨子,差不多一千來號人吧,竟然有三千個奴隸,本來,毛文本還將這個寨子當成模范寨子打算介紹給葉檀認識。
葉檀也是抱著古人的民風淳樸這一條來見識的,結果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似乎很順利,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吃喝玩樂,嘻嘻哈哈,總覺得很不錯,可是等到晚上的時候,葉檀在木莊寨休息的時候,卻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這些白天都是好孩子,好老人,好女人的人,晚上的時候,就變成了監工,而他們讓那些奴隸做的事也不是什么挖金礦的事,而是要求這些人去不遠處的一條秦嶺的支脈上采摘一種奇怪的食材,在葉檀看來,那個食材屁用沒有,可是這個木莊寨的人卻認為那個東西可以延年益壽,還可以讓自己變得強大,所以,就每晚都有人去監視,而這些人當中,有部分都是被騙來的,或者是從外面抓來的良善人家,葉檀甚至于都看到了一家三口慘死在半山腰上的情況。
而毛文本還不當回事,可能是古代的人都見識過這樣的可怕了吧。
于是,葉檀第二天一早,就發出了指令,李夸父帶領五百浮屠營,到了木莊寨,將所有的人都拿下,數出了他們的罪責之后,全部就地處死,當時毛文本嚇壞了,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幾個意思?
而當那個木莊寨的寨主一臉怒意地辱罵葉檀忘恩負義的時候,葉檀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辱罵刺史,就是死罪,全部處死。”
處死了那些人,葉檀本來的意思是將那個寨子賜給那些奴隸,結果人家根本就不要,直接說了,燒了吧,他們情愿睡在野外,也因為如此,葉檀一把火將木莊寨給燒了,然后重新給他們設定了一個寨子,火云寨,寨主是一個只有一條腿的中年人,姓李,叫做李虎誠,他完全遵守葉檀的要求,按著他說的去做,雖然,在后來治療的時候,他們村子里的人死掉了差不多五百人,可是一股子叫做韌性的東西,還是植根他們的內心了。
回來的路上,葉檀看著毛文本說道,“如果你真的是個好官,就不應該放任如此的事發生,如果你真的想要給朝廷說的話,我不攔著你,可是以后別被人抓去當奴隸就是了,以后但凡出現這樣的事,在我大唐,在我松洲,我見一個滅一個,既然他們沒有人性,我就跟他們講講什么叫做獸性。”
浮屠營的李夸父一直是一身白衣盔甲,似乎根本就不會說話,只是單純地執行命令,弄死人,教會了火云寨的人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之后,他們就回去了。
因為京城那里出現了問題,突厥的大舉入侵,還是對大唐的很多州縣造成了影響,比如說秦州的蔡力,就差點被刺死,還好這些年的本事沒有拉下,文州刺史胡大通和扶州刺史林玉彪,是一死一傷,而成州的劉德元、興州孫有福、龍州的袁尚貴三人,只有孫有福被葉檀提醒過,提前準備了兵士護衛,負責的話,也不會只是沒有了一條胳膊的事。
外面的敵人,說真的,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內部的敵人,在你身邊的敵人。
曾經有一股土匪在隔壁州縣搶劫了之后,打算來松洲搶劫,剛在一家不大的飯店吃過飯,還沒來得及商量計劃,就被當地的老百姓打了悶棍,然后送到了刺史府領賞,一共十貫錢,足足可以買兩頭牛,至于說擔心人家的抱負,這個在松洲是絕對不會有的,因為進去的人想要出來,你是做夢。
也因為如此,這種奇怪的自我保護模式,在松洲幾乎是一種共識了,李世民弄了一個百騎司,而朱元璋弄了一個錦衣衛,也不過是這樣的水平,葉檀將松洲整個變成了一個間諜的大本營,他說了,你們可以互相監視,但是如果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的話,那么恭喜你,你中獎了,以后開山鋪路之類的好事,都會有你的。
自從松洲的水泥出現了之后,開山的事不難,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后,為了修建城墻,修建書院,修建養老院,修建菜市場,以及修建松洲的旅游的地方,比如說以后的樊籠別院等等,都是需要石頭的,而這些石頭為了表現出一些與眾不同,都是在窮山里才有的,那里的保護,可以說是沒有的,讓這些人去,不如說是去送死。
獎賞豐厚,處罰殘酷,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切只是為了讓松洲的生活更好,這就是葉檀當初對那些手下的人說的話,至于說大逆不道,葉檀表示,我說過的話,我告訴你們了,你們記住了,我就會忘記,如果有一天真的被人告訴的話,那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會承認,只是當事情出來了之后,你們還能活著的話,再說。
在松洲,經歷了上次山腳大王的戰事以及后來葉檀后來的一系列的辦法行為,讓他的松州刺史以及松洲候,都是實至名歸。
猶如臂使,十指捏物,要的就是一個通透。
葉檀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他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在現代社會的企業里,他一直被人喊作黑面神,不是因為他做事過分,而是公正的過分,而在這里,他有能力讓別人閉嘴。
慢慢地喝了茶,將人的心和腦子都放空的這種感覺,還是非常舒服的,因為你不知道你下一刻要干什么,所以才會如此。
“少爺。”葉檀的類似冥想的行為被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他皺眉地抬頭看著面前的姑娘道,“清塵,有事?”
“少爺。”這丫頭今天竟然穿了一聲紅色的,因為皮膚白皙,她一穿上去,還真的抻著有幾分姿色,特別是眼神之中的那份春意,還真的會讓一些人把持不住,可惜,帶魚的身體讓葉檀表示沒興趣。
“好了,好了,你漂亮,行了吧,只是你今天怎么穿著一身,哪來的衣服,我怎么沒見過?”葉檀對于這個自己撿回來的女子有足夠的尊重,因為她的確是個不錯的人才,多余的想法,表示沒有,因為沒有意義。
“這是玉萍嫂子帶我去做的,說是今年最流行的。”不要認為過去的人不懂得時尚,這身類似旗袍卻又沒有高劈叉的衣衫因為用的材料是絲綢,緊緊貼著身體,還是有幾分看頭的,不過呢,也就是在家里,拿到外面的話,可能是不行的。
看來這個玉萍自從跟了葉大發之后,也算是穩定下來了,聽說都懷孕了,不過呢,自從她的兩個孩子去了葉家學堂,回來之后,總是會說一些奇怪的理論,包括他家的那個小丫鬟畫眉。
玉萍雖然以前是個歌姬,可是畢竟也算是見過市面的,自從松洲城里面的青樓被葉檀直接查封了之后,就有了茶館之類的,你要是想要在松洲玩姑娘,你是妄想,葉檀是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就算是暗娼都沒有,只要是被發現了,一律送到松洲的作坊里面干活,給錢的那種。
因為和葉大發的關系,玉萍的心慢慢地穩定下來了,加上兩個孩子也跟著有了幾分活力了,也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類的道理,她也就趁著晚上葉大發喝多的時候問了幾句,已經準備好了被他罵的準備了,嫁人的女人還想要出去拋頭露面,你是不是歌姬的生活還沒有過夠啊。這樣諷刺的話,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了。
可惜葉大發本來醉醺醺的眼神立馬就清澈了,拉著她的胳膊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玉萍雖然有點害怕,可是想著平時葉大發對自己的好,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點過分,就咬了咬牙道,“是的,妾身不想只是吃白飯。”
葉大發一拍大腿道,“好事啊,本來少爺就問過我,說你對于內院里的事也沒有興趣,加上以前在外面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以前這一塊我們葉家村也就是葉琴還有這方面的本事,可是她自從嫁給了拴住之后,生了一個孩子之后,就有點顧不上了,正好如果家里有人愿意的話,就一定要提出來,因為這兩年家里的雞鴨等物不少,毛羽也很多,正好做衣服,只是葉家村的人雖然現在相對來說比較厲害,但是在衣服方面還真的不行,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事啊,我明天就跟少爺說去。”
被一種巨大的幸福環繞,玉萍繡眉如水地看著葉大發,然后也不管什么酒后干什么事容易傷身的話了,直接就將葉大發給強上了,也因為如此,她就懷孕了。
經過一個冬天的摸索,天氣剛剛開始轉暖了,一個叫做四季的成衣店開始了,因為有葉檀的幫忙,生意很好,特別是很多被從青樓里趕出來,卻又在作坊里干不了活的女子,在那里算是找到了發揮余熱的地方了。
經過幾次所謂的小規模的展會,現在四季的衣服銷售量很大,而玉萍的臉色也跟著好了起來,后來崔清塵跟著葉檀回來了之后,也加入了其中,更改了一些做法之后,生意越發的厲害了,現在不僅僅是一些構想變成了現實,而且更加厲害的就是和松洲的衣服以及一些其他的手工業的作坊也聯手了,開始一起推廣出去,打算占領四周的一些州縣。
葉檀曾經跟葉大發說過,世界上最賺錢的衣服就是小孩子和女人的,而我們這里,還有一個就是男人的,原因嘛,就是一年冷的時間比較快,而夏天的時候,是真的熱啊。
灌輸了如此的理念的四季,已經不簡單了。
“你還女孩子還是穿的素雅一點的好,你的脾氣也不是很潑辣,不適合這樣的小辣椒模式。”葉檀的話讓崔清塵臉上一紅,隨即想到了什么,問道,“什么是小辣椒?”
“這個呢,以后告訴你,現在我們這里還沒有這個東西,對了,在這里過的還習慣嗎?”葉檀也知道現在這個詞匯真的不合適說出來,因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的啊,轉移話題就好。
“很好,就是你很久都不去看我,我覺得悶。”崔清塵雖然只是個十來歲的姑娘,可是在過去人都早熟,加上她早就感覺出來葉檀的性格里面的專一性,在這個世界上,男人好色不是壞事,妻妾成群只要是你能夠一碗水端平了,也不會是壞事,而如果你能堅持只有一個媳婦的話,會被人認為是怪胎,特別是你還有這樣的能力的時候。就算是娶妻如駙馬,也是不會缺少女人的。
崔清塵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模式,所以,她知道葉檀是她的一個觸角,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真的很想抓住,不過呢,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的,所以,她珍惜和葉檀在一起的任何時候,對于外面的那些看著她拋媚眼的人,一律不待見,這也是她這個所謂的清冷仙子的由來。
人心是肉長的沒錯,人心也是鐵打的更是沒錯,更加可以說是人心是黑暗的地獄,是陽光的天堂。
這些都沒錯,可是人心也只是人心而已。
葉檀抬頭看著撅著小嘴的崔清塵一眼,眼神里透著疑惑,不過隨即想起了什么,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道,“好了好了,我一會找時間陪你出去玩玩,你也看到我最近忙成什么樣子了。”
崔清塵會撒嬌來自玉萍的傳授,不過呢,她骨子里還是認為不多做的好,畢竟男人是男人,男孩是男孩,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這樣的模式的,她點了點頭,表示雀躍地說道,“不許騙我。”
“放心的,我以后只要是出去的話,都帶著你,行了吧?”葉檀無奈地說道,然后崔清塵剛要繼續和葉檀來上幾句,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思路,皺眉地往邊上的回廊里一看,眼睛瞪的很大,直接轉身對葉檀說道,“我先告退了。”
葉檀點了點頭,看著她離開,然后看著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芮登,皺眉道,“瑞老,何事如此著急?”
芮登雖然只是個類似兵法一類的宗師,可是畢竟不是完全的文宗,加上當初被葉檀點醒用的是心經,所以,身上宗室帶著一股子佛家的慈悲之心,他平時也是在軍營里陪著秦瓊一起訓練軍士,更多的時候,卻是一個人獨處,念經。如果說他是個和尚的話,都沒有人反對。
可是此時的他卻是一臉的嚴肅,風塵仆仆地跑過來,身上的黑色盔甲帶著一股子燥熱的氣息傳來,“葉檀,我不跟你廢話了,出大事了。”
出大事,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壞事,而從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來,這件事肯定不會好到什么地方。
果然,葉檀不過是想要休息一下午的時間,卻遇到了這樣的倒霉的事。
在突厥對大唐北面動粗的時候,一直在大唐的西面的雪山上面的某個混亂不堪的國家,吐蕃,終于在祿東贊的幫助下,松贊干布將其他的對手一一收拾了,統一了所謂的吐蕃。
而統一了之后可不是所謂的就算了的事,而是打算發動一場戰爭來告訴世人,我終于還是上位了。
這個對象本來應該是吐谷渾,這也算是個搞笑的事,歷史上就是如此,吐蕃找大唐和親,結果大唐不同意,他就打吐谷渾,讓大唐沒有辦法,只能最后同意了。
“好膽哦。”葉檀聽到他急切的聲音,慢慢地放下茶碗,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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