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吹起來的時候,一只黑色的羊出現(xiàn)在慕容順的帳篷外面。
這只羊和其他的羊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非常高,站起那里,你說是一個小馬駒都有人相信,而且更加有意思就是這頭羊的下巴有胡子,一身都是黑色,只有眼角處有一處白色的毛,不過呢,更加有意思的就是這只羊的背竟然坐著一個人。
一般羊都是小孩子才可以騎著的,可是呢這老人一身的黑色,胡子很長,人超瘦的,坐在哪里宛如骷髏一樣。
不過呢,他似乎就是從風(fēng)雪中出來的一樣,滿身下,一絲雪花都沒有,反而帶著淡淡的溫暖的感覺。
站在帳篷門口的護(hù)衛(wèi)一看到這個人,趕緊跪在地,腦袋杵在地,不敢抬頭,他的身份太低了,是沒有資格抬頭看黑羊大師的。
黑羊大師倒是很有意思,等到黑羊停下來的時候,他就伸手在這個人的肩膀拍了拍,也不知道是怎么碰到的,這個護(hù)衛(wèi)簡直就是幸福的要暈過去,不停地嘴里念著一些聽不懂的詞匯,不過呢,應(yīng)該是一些所謂的為了他的好的事情。
然后門口就出現(xiàn)了一排的女子,這些女子雖然粗糙,可是相貌不錯,五官比較立體,身的衣服竟然不是獸皮,而是一些絲綢,這個待遇如果是在長安的話,最多算是一些有錢人玩的把戲,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可是在這里,卻是一種非常有層次的行為,因?yàn)檫@里不產(chǎn)絲綢,而且平時有的也不多。
黑羊大師的三角眼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這些女子在這里跳著一種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舞蹈,有點(diǎn)類似儺戲的感覺,但是呢,沒人認(rèn)識,后世也沒有人看到過,所以,應(yīng)該是一種自己發(fā)明的舞蹈,目的是為了讓神靈知道自己。
過了一會,門口處出來一個滿身都是翡翠玉石的女子,這個女子個子很高,身材高挑,之前都是冷面的,可是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黑羊大師就直接跪在地,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大師。”
“麗娜。”
黑羊大師認(rèn)識這個女子,說了一句,然后女子就慢慢地站起來,看著來人道,“黑羊大師,家父和夫君都出現(xiàn)問題了,才用黑羊令給您喊來,叨擾您的修行了。”
“沒事。”
黑羊大師從黑羊身下來,然后一揮手,就有人準(zhǔn)備了不錯的青草和羊奶給它,這個家伙可是人家的坐騎啊,按著過去的說法,這樣?xùn)|西一般都是和它們的主人一樣牛氣沖天。
麗娜看了一眼他,卻是低頭不說話,轉(zhuǎn)身讓開了位置。
那些女子雖然很冷,可是呢,卻不敢起來,因?yàn)辂惸入m然是慕容順的妻子,木瓜長老的孫女,卻是個厲害的角色,做事什么的比起慕容順來說,絕對是夠狠,因?yàn)樗褪沁@么一人,平時的話,表情幾乎都沒有。
等到黑羊大師走進(jìn)去之后,麗娜才點(diǎn)頭了一下道,“去準(zhǔn)備。”
“嗯。”
這些人全部都離開,至于做什么,這個有的時候就很奇葩了。
黑羊大師走進(jìn)了這個帳篷,現(xiàn)在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所以,帳篷里都是牛油蠟燭,對于他們來說,這個東西倒是不難,而中原的蠟燭卻不是很多。
“大師。”
慕容順躺在胡床,看著來人,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委屈地喊了一聲。
然后一直躺在一邊的已經(jīng)暈過去的木瓜長老也聽到了,抬頭看著來人,眼神里都是欣喜道,“大師。”
木瓜長老和黑羊長老以前曾經(jīng)是師兄弟,只是呢,兩人走的路不一樣。
“孩兒,沒事,我來了,我先看看。”
走進(jìn)這里的黑羊大師真的是平易近人,不過呢,你如果覺得這樣子的話,人家就會好的話,你就要消息了。
他自己伸手將慕容順扶起來,然后伸手撫摸著他的身體,這個老家伙還是有點(diǎn)本事的,他在遇到了他的胸口的時候,卻感覺到身體一冷,對于自己這樣的身體來說,就算是再冷,自己都可以扛得住。
他皺眉地看著對方,似乎是覺得這樣的事情有點(diǎn)詭異。
然后他走到木瓜長老那里,也是如此,發(fā)現(xiàn)對方的肩膀也有這樣的奇怪的現(xiàn)象,不由得更加皺眉地看著兩人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被邪靈侵蝕的如此厲害?”
慕容順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而木瓜長老卻沒有那么多的顧慮,直接就喊道,“這不就是來了一個人,想要和我們做生意……”
黑羊大師聽得很清楚,不過呢,當(dāng)對方說那個人只有十來歲的時候,他卻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人怎么回來這里,難道說是幾十歲了嗎?然后返老還童了?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忍不住就激動了一下。
雖然木瓜長老等人有點(diǎn)身份,可是,如果真的可以返老還童的話,這樣的誘惑,他是承受不了的。
“我先幫你們試一下,如果不行的話,我需要明日看到那些人,這樣子才可以幫你們處理這個東西。”
“多謝大師。”木瓜長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著門口喊道,“來人,進(jìn)來。”
很快,就有人端來了一個大盆,這個盆是用木頭做的,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面的顏色本來是什么不知道,因?yàn)榭床怀鰜恚悄兀F(xiàn)在的顏色卻是褐紅色。
然后邊有一個木頭做的托盤,面有一些骨頭,還有一只類似毛筆一樣?xùn)|西,只是這個毛筆的造型有點(diǎn)奇怪,面竟然有一只狼頭,而下面的毛發(fā)卻不是平時用的那種柔軟的,而是有點(diǎn)類似枯枝一樣,這個應(yīng)該是野狼的毛發(fā),而且每只狼只有幾根而已。
而木盤里面卻是一些紅色的液體,走進(jìn)一看卻是鮮血,到底是什么動物的還是人的,就不知道了。
黑羊大師看到到這個,就明白了,看來之前就準(zhǔn)備好了,因?yàn)槠綍r這些東西都是其他的人沒有辦法準(zhǔn)備的,以前都是自己準(zhǔn)備,需要的時間就會很長,可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變成了人家準(zhǔn)備了,看來真的是扛不住了。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讓麗娜出去,自己則慢慢地將牛油蠟燭熄滅之后,帳篷的亮光一下子就沒用了。
然后他從包里取出一個不大的只有巴掌大小的類似茶壺一樣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手邊之后,就用火折子點(diǎn)燃了這個東西,卻是紅光,只有一點(diǎn)的光芒,卻帶著詭異的顏色。
這個茶壺一樣?xùn)|西面刻滿了各樣的紋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神品呢。
不過呢,這個對于他們來說不重要不是嗎?
黑羊大師,看到這一幕之后,就坐在那里,然后一抬手那個狼毫就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他輕輕地用手指點(diǎn)了一下,發(fā)現(xiàn)硬度正好,就對著那個茶壺一樣的東西點(diǎn)了點(diǎn),一陣奇怪的風(fēng)從茶壺的點(diǎn)燃的地方慢慢地起來了,然后像是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案,有點(diǎn)類似煙霧形成的玩具一樣。
只是呢,這個東西很快就成型了,卻是一個狼頭,身體卻似乎藏在了里面一樣。
黑羊大師手里的狼毫忽然對著一邊的木盆放進(jìn)去之后,沾染了一些液體之后,忽然對著地面開始畫圖。
也不知道他弄的規(guī)格是什么,竟然是在地劃出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只是這個圓圈和自己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有點(diǎn)樣子像是羊又有點(diǎn)像是狼,反正呢,他開始慢慢地畫,速度不快,可是呢,卻弄的很快,而四周的空氣就感覺到了一股子寒意,和外面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而此時那個茶壺一樣的東西面的狼頭卻似乎想要出來,越來越高地朝外面爬出來,然后等到黑羊大師將這個圖案畫完了之后,整個狼就出現(xiàn)了,就這么飄在空中,你說詭異不?
可是呢,黑羊大師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他拿起那些骨子,就開始在面作畫,如果說他學(xué)過微雕都有人相信,這么大的一個狼毫,竟然可以畫出來一點(diǎn)東西。
然后那只狼似乎是有點(diǎn)著急地看著他,時不時地發(fā)出一些奇怪的叫聲,只是他不理會。
等到那些骨頭也作圖了之后,黑羊大師,忽然坐在地,狼毫卻第一時間就插在了這個陣法一樣的東西的中間,而他也跟著坐下,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東西,但是呢,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快,四周的風(fēng)開始出現(xiàn)了,而這個陣法在紅光之下,竟然露出了一些亮光,而且是越來越亮。
就在黑羊大師忽然對著自己的腦袋拍了一下之后,那匹狼就直接鉆進(jìn)去了,然后就像是消散了一樣,不見了。
可是呢,黑羊大師還是繼續(xù)念咒,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過了一會,就聽到一陣?yán)呛柯暎缓髲乃哪X袋面冒出來一頭狼,就是之前進(jìn)入圖案里的那個,可是他卻有兩個腦袋,而且眼睛是血紅色的。
黑羊大師松了一口氣,然后忽然對著慕容順一揮手,這頭狼就跑過去了,然后直接進(jìn)入了他的身體里不見了。
慕容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突然暖和了不少,心中剛要高興,卻感覺到了一股子暴虐的心情從自己的身體里冒出來,然后閉眼睛,腦子里都是殺人的場面。
而那頭煙狼進(jìn)入了他的身體之后,就直接去了之前葉檀下生死符的地方。
其實(shí)就是一個冰塊,只是它的運(yùn)行跟其他的東西不一樣,不是死的,而是跟隨人的命脈一起走來走去,似乎是感覺到有東西過來了,它突然就跑了。
然后就可以看到一個場面,后面有一個暴虐的狼跟著追,前面的冰塊卻不停地來回跑。
外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慕容順卻感覺到了痛苦,這就像是有兩個小家伙在自己的身體里跑來跑去,你說痛苦不?
可是呢,跑了一盞茶的工夫,還是沒有追,慕容順的額頭都是汗珠,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熱的,而黑羊大師也跟著頭疼不已,因?yàn)樗杏X自己的氣力似乎不見了一樣,忽然睜開眼睛,看著慕容順道,“閉住呼吸,不要讓它跑了。”
慕容順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不過呢,還是壓住了呼吸,結(jié)果果然奏效,他的這個動作一開始,那個小冰塊就不走了,而后面跟著的狼卻一口就將這個東西吃下去了,可惜,它很快就變成了一匹冰狼,雙眼的紅色一下子就變成了白色,同時呢,黑羊大師的臉出現(xiàn)了一些冰霜,按理說這里的溫度不應(yīng)該的。
而黑羊大師忽然伸手放入口中,咬破了之后,忽然點(diǎn)擊了自己的腦袋一下。
那匹狼一下子就將身體里的東西融化了,然后從慕容順的身體里飄出來了。
看著要慢慢地靠近了黑羊大師的時候,這個狼忽然就碎了,在空中化作了無有,而黑羊大師直接就噴出了一口血。
整個地圖案一下子就沒用了,而慕容順卻覺得很舒服,剛要說話,卻聽到黑羊大師道,“好了。”
他剛要認(rèn)為好了,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像是有個冷氣傳來一樣,之前的那些讓他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他剛要說話,卻忽然肆虐起來。
“啊……”
麗娜一直都在外面,聽到這個聲音想要進(jìn)來卻又不敢進(jìn)來,只能對著門口喊道,“出了什么事了?”
而黑羊大師慢慢地站起來了,整個人像是枯木一樣,比之前更加的蒼老。
“來人,將我?guī)Щ厝ィ銈兌疾灰獊y動了。”
麗娜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趕緊進(jìn)來,然后看到地打滾的慕容順,還有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木瓜長老,以及臉色蒼白的宛如枯木一樣的黑羊大師,然后趕緊吩咐人將他送走。
至于什么地方,之前的女子的地方啊。
然后她讓人將慕容順給捆綁起來,在這個過程中,麗娜被打了一個耳光,而護(hù)衛(wèi)也死了五六個,至于木瓜長老不知道什么時候暈過去的,怎么喊都不醒,一切都需要等到明天。
“來人。”
門口出現(xiàn)一些身材高大,卻是女子的人,低頭不說話,長相丑陋的很。
“派人盯住黑羊大師,不要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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