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沒有管北辰皓此時臉上的神色,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等看向臺下的時候,看見劉亮滿臉是血的蜷縮在地上被那些北辰兵揍,看著心里可真舒坦。
“好了,住手。”安然沉聲朝下面喊道,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震懾的力量。
那二十個人停下了對劉亮的爆揍,看著如此狼狽的劉亮,不屑的朝他“呸”了一聲,滿意的嘲諷著。
“還副將,就這?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你們赤耀就這么點實力還想來投靠咱們北辰,癡心妄想。”
領頭人一說便惹來所有人不屑和嘲諷的眼神看著劉亮,讓本就傷痕累累的劉亮頓時覺得胸腔一股郁火,竟不痛快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馮釗正準備下去扶起劉亮,卻被安然的一個眼神給嚇退了回去。
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安然,劉亮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安然那個臭小子造成的,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受傷,更不會受這些低賤人的羞辱。
“在這里,本將軍要好好謝謝這二十位勇猛的將士。”安然突然開口說話,讓下面那些還在辱罵劉亮的人閉上了嘴,全都看向了她。
“一直以來,本將軍都在懷疑劉亮副將的實力,只是苦于他掩藏的太深而不得試探,如今借二十位勇士得手才讓本將軍知道,他劉亮根本就沒有實力,根本就不配做副將,所以,在這里,本將軍要親自撤了劉亮副將之職,讓他成為最低等得守衛兵,看守糧倉。”
安然這話一出,躺在地上得劉亮就不滿了,連忙強撐著站了起來,氣喘吁吁的憤怒的看著安然,想說她憑什么,但是一口淤滯的氣血堵著自己就是說不出來,然后只能用手顫抖的指著安然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然看著他的樣子很滿意,繼續說道,“而我身邊副將的職位,將由馮釗來代替。”
馮釗一聽安然居然指名道姓的說自己,心里一驚,但是很快就被安然說的這句副將由他來代替而激動的有些欣喜。
馮釗連忙上前跪在安然的面前恭敬的說道,“謝將軍提攜。”
北辰皓則是一挑眉,更是不清楚這小丫頭到底想干嘛了,本以為她一直不理臺下是想等劉亮被打死,沒想到最后關鍵時刻居然喊停了,之后她是耍什么花樣,這樣想著,還真是有趣,突然感覺有了她,自己的軍營有趣多了,倒要看看她后面還想干嘛。
所以北辰皓一直都沒有說話,全程都是看著安然在說。
劉亮一聽馮釗代替自己,更是氣的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無力的癱軟的倒了下去。
底下的二十個人為首的人又不滿了,“他又是何德何能能擔任副將的職位。”
安然好笑的看著那人,“你叫什么?現居何職位?”
那人站直了身體,神色不屑的說道,“閆廣,百戶。”
“哦,”安然一副了然的樣子說道,“看你身手不錯,想必也是戰功赫赫才身居百戶之職吧。”
“若沒軍功,何來百戶之位青睞。”閆廣有些傲慢的說著,書對自己的軍功很滿意。
“哼,”安然冷哼一聲嘲諷的對他說道,“知道你為何身有戰功卻只居百戶之位嗎?”
閆廣很明顯不知道她居然會這么一說,頓時有些惱怒,她這是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嗎?
“為將領者,可以不需要卓著的功夫,但是一定要有靈活的頭腦,而你,只居前者,不居后者,注定上不了大的臺面。”
“你……”件安然如此露骨的羞辱自己,閆廣頓時氣的臉色通紅。
“本將軍知道你不滿,也知道你不服馮副將,既然這樣,那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閆廣見安然松了口便極有興致的問道。
“就賭你們能不能在馮釗的智慧下,能輕而易舉的殺掉劉亮,如何?”安然狡黠的笑著說道,似乎很漫不經心一樣。
“好。”閆廣毫不猶豫的應聲答道,哼,一個將死之人,我看他拿什么守,“如果他輸了呢?”
“如果他輸了,本將軍就直接命你為副將,并且給你唯一一次向本將軍挑釁的機會。”安然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似乎認定馮釗肯定不會輸一樣,“但是如果你輸了,那就給我從新回去從小兵做起,讓你也該認識到對上級的尊重和不容質疑。”安然說著露出嚴肅的神色,半絲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好,一言為定。”
就這樣打發了底下人的發難,而且還是利用兩個她本就想除掉的人,真是有意思,她這招借刀殺人,還讓人沉浸在無限害怕中的行為,著實可怕,死很容易,就是怕生不如死的活著,那樣,才是真的有意思。
她果然跟自己是同類人,發起狠來一點也不輸自己。
北辰皓越看安然就越想得到她,這么有意思的人留在身邊一定生活充滿色彩。
……
一場鬧劇之后,劉亮被送到軍醫帳養傷,畢竟不能在游戲還沒開始之前就讓他死掉。
而馮釗剛剛還沉浸在自己已經是副將的喜悅中,但是冷靜下來一想才覺得根本沒那么簡單。
安然讓自己用自己的實力在那些北辰兵手上保全劉亮,若是保全了,自己也會繼續是副將,若是沒保全,自己也就跟副將失之交臂了。
但是讓自己以副將的身份去保護一個曾經自己搖尾乞憐的對象,實在是個笑話,她這不是提拔我,這是在羞辱我,而且羞辱的悄無聲息。
自己內心是希望劉亮死的,畢竟自己曾經像狗腿一樣跟在他身后的丑相,不能被現在的他拿來嘲笑現在的自己。
馮釗在內心掙扎著,想著在保全劉亮的同時,最好讓他沒有再嘲諷和說話的能力才行。
……
安然被北辰皓送到自己的營帳中,然后很有興致的看著她,“你真是讓本皇子越來越滿意了。”
安然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的有些好笑,我為什么要讓他滿意,真是個笑話。
“兵不血刃,你還真是玩的夠高明啊。”北辰皓意有所指的說著。
安然知道他在說什么,他人精一樣的人這么不知道我在較長上就是在耍馮釗和劉亮玩,但是那又怎么楊,“沒有你的支持,我就是想玩的高明,也玩不出來。”
這不是給北辰皓帶高帽子,畢竟是在他的地盤,若是他想結束這場鬧劇,隨時都可以,也不會容忍自己在他面前耍計謀了。
“那你是不是得好好感激一下本皇子,比如,以身相許,如何?以后你想怎么玩,我都依你,你開心就好。”
安然嫌棄的避開他的臉,鄙夷的看著他,“都是爺兒們兒,許什么許。”
“哦,”北辰皓詭異拉長尾音,然后用眼神好不淹死的在安然身上上下游離著,“是不是爺們兒,需要本皇子親自試試嗎?”
“滾,你總這樣惡趣味有意思嗎?”安然沒好氣的說道,自己還沒到需要跟男人斷臂的地步。
“跟你惡趣味自然有趣。”北辰皓接著安然的話說,雖然并不理解惡趣味的意思。
“我傷了你親弟弟,難道你就不厭惡我?”安然連忙轉變話題,免得他越說越露骨。
“他不也傷了你嗎?那是他咎由自取。”北辰皓說著,但是半點也沒有要從安然面前離開的意思,“不過,如果你實在覺得內疚,不如,把你的小型弓箭告知我制作方法作為補償也行。”
安然笑著正視著他的臉露出一副奸詐的笑容,“想要嗎?”
北辰皓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做夢。”安然立刻把臉垮了下來不去看他,如果不是腿不方便,現在就想抬腳離開。
一想到腳不方便就覺額墨城實在可恨,當時就應該給他一只腳一箭,讓他連地都下不了。
北辰皓笑了,只是微微一笑,有些陰騭,讓人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放心,我會讓你心甘情愿說出來的。”
“是嗎?是想用周小鵬的解藥跟我換制作方法嗎?”他這話一出安然就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總歸一種事情吃過一次虧就不會再吃第二次了。
北辰皓眼里滿是驚詫,她倒是學聰明了,便笑著說道,“你倒是越來越了解本皇子了。”
“不是了解,只是你的做法如此低劣,讓人想想不到都難。”安然看著他滿是不屑。
北辰皓冷笑一聲,剛剛自己確實是這樣想的,不過,既然她已經猜到了,那自己就換一個做法,總歸對付她還是有方法的,畢竟,咱們是同類人。
“像你說的,周小鵬又不會死,只是長眠罷了,既然你不急著把解藥給我了我也不急著要了,反正在你的軍營,我有地位,有實力,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軍營攪的烏煙瘴氣嗎?”
“只要你開心,盡情玩,一個軍營而已,本皇子還是能給你些不一樣的樂趣的。”
北辰皓說完,安然心里頓時有不好的想法,什么叫一個軍營而已,守在邊境的軍營難道對于一個國家來說還不夠重要嗎?或者說,他還有更有利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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