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北辰皓軍營似乎玩的很嗨。”
晚上安然躺在床上本來是想好好想一想怎么折騰一下北辰皓的軍營,但是一想到他居然說一個軍營而已,頓時覺得他說這話似乎還有深意。
可是就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將軍,您就這么閑嗎?”這話是安然脫口而出的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因為自己在認真思考的時候,很不喜歡有人突然打擾,被打斷思緒讓人很煩躁。
話雖然這么在說,但是安然還是慢慢坐了起來。
“擔心本將軍來毀了你的將軍夢嗎?”君離殤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話,而是好心情的坐在她的旁邊,順便看看她的腿傷怎么樣了。
老軍醫跑到自己那去問這小子的去向,擔心她的腿擔心的有些過分,恨不得將矛頭指向自己,不停指責自己,怪自己將受傷的她又送出去做危險的事情。
“恢復的還不錯。”看著她的傷口已經結痂,君離殤板著臉好心情的說道。
“將軍來就是為了替我看傷口的嗎?”安然突然覺得這個將軍應該沒有這么好心來看一個小兵的傷勢吧,大概是為了監視自己,免得自己真的背叛他,他也好順手除了自己。
切,還說什么自己不信任他,他不是一樣不信任自己嗎?
君離殤沉著臉,不滿她的質疑,難道本將軍就不能,冒險來關心她的傷勢嗎?
事實上,他才不會告訴安然是因為沒有安然陪著自己睡覺,導致自己昨夜徹夜難眠,無奈之下才跑來找她,只是為了睡覺。
見將軍沒說什么,安然垂了下眼眸,眼里有點不甘,但是面上還是笑著說道,“將軍給的藥太神奇了,才涂了兩次,就已經結痂了,傷口愈合很快,現在都能感覺到結痂的地方有些癢,許是已經長新肉了。”
“那你還裝模作樣的讓人抬著你出行。”君離殤脫口說出了今日白天看到的情形。
“將軍,軍營沒事嗎?您一整天都暗中在北辰軍營觀察嗎?”安然詫異的看著如此任性的將軍。
“營中那么多將領,少了本將軍若是都不能正常運行,想來,要他們也是多余的。”君離殤毫不客氣的說著。
然后邊說邊脫鞋子躺在安然床的里面,很自然的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君離殤的舉動讓安然更是驚的掉下了下巴,他這是什么意思,他這是明目張膽的在敵軍軍營里睡覺嗎?真是聞所未聞。
“還愣著做什么,不睡嗎?”見安然詫異的樣子,君離殤也不理會,只是閉上眼睛沉聲說道。
“啊,哦,哦。”安然倒是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餓,連話該怎么問都忘了,只是應著他的聲音,然后睡了下來,躺在他的旁邊。
床很小,兩人挨的很近,安然覺得又有點不自在了,但是君離殤卻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睡眠方式,畢竟,她每晚都像八爪魚一樣扒在自己身上睡。
安然剛躺下來,然后覺得這樣不對啊,想起身警告一下將軍,但是就在自己準備起身的時候,將軍卻用手壓住自己的肩膀,不讓自己起來。
“睡覺。”
安然看著閉著眼睛說睡覺的君離殤,看到了他眼下一片烏青,從前也沒看到有這種情況啊,難道說,昨夜忙的一夜未睡?
算了,看在他這么辛苦的份上,就不說什么了。
半天安然都是睜著眼睛的,也不說話,既然他想安靜的睡,那我就幫他守著吧,順便想一想之后該怎么玩,又該怎么全身而退。
“怎么還不睡?”君離殤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可以感覺到安然還沒有睡,所以就開口問道。
“將軍就不怕這營帳突然有人進來嗎?”安然不動,也不看君離殤,只是盯著營帳頂問道。
“沒事。”君離殤滿不在意的回應著,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慵懶,許是太困的原因。
“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問將軍。”
“嗯。”君離殤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不明確是能問還是不能問的意思。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么您和北辰皓入對方軍營都像入無人之境一樣,都那么隨意。”
安然想到幾次三番,兩軍頭目對頭,居然沒有要置對方于死地的想法,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制衡,較量,哪怕將軍在被北辰皓算計的時候也沒有下死手,兩人像是在玩關于兩個人的游戲一般,而兩個國家是他們覺得可有可無的存在。
君離殤聽了她的話眼睛慢慢睜開,眼里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只淡淡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別說你們是棋逢對手,惺惺相惜。”安然見將軍不會跟自己說什么,就隨口那么一說。
“沒錯。”君離殤淺淺的回應了她一聲又把眼睛閉上了。
安然感覺將軍一定是又什么不想說,因為可以感覺的出來他的氣息完全不一樣,明明說話很淺淡,但是氣勢卻如此凌人,也罷,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沒有理由再問下去。
“對了,將軍,我覺得北辰皓有些奇怪,”安然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沒什么動靜得君離殤又接著說道,“感覺他好像把軍營當做兒戲一般,而且今天他跟我說一個軍營而已得時候,似乎很不屑。”
安然話一出,君離殤睜開凌厲得眼神看著安然,“他還說了什么?”
“沒有。”安然看著他駭人得眼神,心神都跟著頓了一下,看來,將軍跟他之間一定有什么聯系,將軍一定知道北辰皓說這句話的意思。
一聽安然說沒有,君離殤才慢慢收起他的眼神,變的有些陰郁,“許是他隨口一說,沒什么。”
“哦。”君離殤很明顯不愿意接著再說下去,雖然明知道好奇害死貓,但是若不把這個疙瘩解開,我才感覺自己會被自己郁悶死。
“將軍,您真的確定要在這睡嗎?”安然最后不安的確認問道。
“你若再不睡,本將軍就敲暈你,省得你在耳邊不停的刮躁。”君離殤說著很有要打人的沖動。
安然見狀,忙閉上眼睛裝睡,拜托,我可是傷患,居然還威脅我,真是沒人性。
君離殤見安然在裝睡,很滿意她的反應,但是一想到北辰皓打的心思,就讓人覺得煩躁,現在也不知道他手上掌握了多少信息,若是讓他捷足先登,恐怕就會造成生靈涂炭的地步。
后悔當初自己的決定,當初就不應該將那么重要的信物隨便交予旁人,看來,得先段了北辰皓的后路,哪怕賭上我重樓整個組織也要摧毀他。
……
安然早上醒來的時候,哪里還有君離殤的身影,一摸旁邊的位置,早就涼了,看來是深夜就離開了,他這是何必呢,睡一整晚覺不好嗎?非要浪費一半的時間在路上,他到底是有多閑。
安然前腳才弄出動靜,后腳就有士兵走進來抬著張椅子很客氣的對暗暗說道,“安將軍,大皇子請您一同用早膳。”
“哦。”安然不輕不重的回應了一聲,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事實上自己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走慢一點還是可以自己走的,只是既然有人抬著又何必浪費自己的力氣,畢竟這樣的待遇不是經常能有。
安然一點也不懷疑,對他們的軍營也沒有熟悉到誰是誰的營帳的地步,所以就任由兩人抬著走。
可是被抬進一個營帳后,安然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北辰皓的營帳,而是墨城的營帳。
“怎么是你?”安然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說實在的,對這個一再想要弄死自己的人實在沒什么好感。
墨城的一條腿也受了傷,但是早就端坐在首座,一臉奸笑的看著安然,“怎么就不能是我?”
安然覺得好笑,“怎么,你想請我吃早飯嗎?”
“不可以嗎?”墨城說著就一拍手,門口還真的就有人端著飯菜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營帳內只有安然和墨城,然后就是一股飄香的飯菜,畫面別提多詭異。
安然可不會相信墨城會這么好心的請自己吃飯,他不在飯菜里面下毒害自己就不錯了。
“過來,吃吧,一會兒還要去練兵。”墨城第一次這么好心情的跟安然說話,倒是聽的安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事出有因必有妖,他這樣,看了就讓人倒胃口,哪里還想一起吃,再說了,我害怕被毒死了。
“怎么,怕我下毒?”墨城見安然一動不動的坐著,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便自顧自的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不,看著你倒胃口。”安然直接一沉臉嘲諷的說道。
“你……”墨城假笑的臉終于繃不住了,有些龜裂的看著安然,“你別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安然好笑的重復了一遍,“一個一再想要我命的人,你覺得他莫名其妙請我吃飯是為了什么,還是你覺得我傻,一點吃的就能蒙蔽我的雙眼?”
好吧,承認安然說的事實,但是墨城也不識心甘情愿的,要不是皇兄威脅自己一定要保證安然在營中的周全,我才沒興趣管她死活,最好趁皇兄不再了結她。
“我皇兄不在軍營,把你委托給了我,你以為我想招呼你,我自然恨不得你快點去死。”墨城的臉變的有些猙獰,說話的語氣月來越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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