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將軍就讓所有將士都在校場集合,安然和幾位副將則筆直的站在將軍兩側。
雖然不知道要宣布什么事,但是安然總覺得跟自己有關。
將軍昨夜什么話都沒跟自己說,但是在他身上卻沒有感覺到氣憤的氣息,所以安然才能安心安穩的睡一晚上。
不過說實話,自從去了北辰軍營,感覺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回來在將軍身邊卻睡的異常安穩。
“孫景明副將在之前北辰偷襲之時一身殉職,劉亮也因為叛逃被誅殺,所以,本將軍打算任命誅殺叛賊,剿滅數千北辰軍的安然為副將接替劉亮曾經的位置,由在南面經過特訓的沈斌接任孫副將的位置。”
君離殤話一說完,站在隊伍一旁不起眼的沈斌突然慢慢走向臺上。
安然覺得有些詫異,沈斌這被提上來的也太快了吧,不聲不響的就做了副將,我可是拼了性命換來的。
突然對這個沈斌就沒什么好感了,感覺他一定事關系戶,對,沈斌,安然想到這,眼神突然瞟向站在君離殤另一邊的沈靖,怎么感覺他們倆應該有什么關系才對。
“安然立了大功做副將我們沒有話說,他沈斌憑什么做副將?”孫景明從前最得力的千戶趙千有些不滿的說道。
孫副將死后,所有人都覺得將軍一定會抬趙千自己做副將,哪曾想,這么長的時間將軍根本提都不提這件事,現在倒好,一提這副將的職位就落到一個曾經的小兵手上,憑什么。
“將軍,沈斌做副將,我不服。”趙千繼續大著膽子說道。
所有人都被趙千的話弄的倒吸一口涼氣,想來這趙千是瘋了,居然敢質疑將軍的決策,就算再不服,也可以私下找沈斌較量,公然跟將軍叫囂,我看他的千戶之位也保不住了。
“你是何人?”君離殤陰沉著臉問道。
趙千走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朝君離殤拱手說道,“啟稟將軍,末將是孫副將麾下的千戶,趙千。”
趙千說完這話,毫無懼色的正視著君離殤。
安然微微一挑眉,還是個真漢子,居然沒有被君離殤的淫威嚇到,不錯。
“所以呢?”君離殤突然反問一聲,“自認為是千戶,頂頭上司離開后,覺得你應該理所當然的頂上去?”
“末將并沒有這樣的想法,”趙千不卑不亢的看著君離殤說著,“我等都是經歷過多番生死,立過戰功的人,沈斌一個無名小卒在消失一段時間后無端被任命為副將,末將只是有些不服。”
“不服?所以你想做什么?”君離殤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所以也早就有了心里準備,畢竟新官上任,也是得露點真本事才能降的住人。
“安副將戰功卓著,末將自然是佩服的,若是沈斌能與安副將一戰,若是能取得一星半點的優勝,那末將便第一個認同。”趙千也不怕惹事,這樣說,以來可以看看安然的實力,二來,也可以錯錯沈斌的銳氣。
“好。”趙千話剛說完,沈斌就認同的回應一聲,并且馬上站了出來。
其實自己也是很莫名其妙的,明明在南面訓練的好好的,今早突然就讓我到這邊來,一來校場就聽到宣布自己來做副將,現在腦袋里都覺得有些懵,一度覺得這只是一個幻覺,能跟人真實的打一場也好。
安然卻不樂意了,憑什么把我扯進去,他趙千不服他的副將跟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要我跟沈斌打,他這是想不出力就得彩頭嗎?妄想。
安然正準備拒絕,君離殤卻在旁邊輕聲說道,“去吧,順便讓大家對你心服口服。”
將軍這是怎么啦,他這么溫柔得說話,似乎一副為自己好得樣子,難道是自己得錯覺,不對不對,那聲音確實是將軍得沒錯,安然看著將軍,但是他得眼睛只看向臺下得將士。
“還不快去。”正當自己以為是自己聽錯得時候,君離殤的聲音又響起,但是他依然沒有看著自己說話。
安然故意微微一瘸一拐的走到臺下站在沈斌對面,而趙千就站在兩人的中間。
我安然是被人隨便拿來當擋箭牌的嗎?哼,既然你自己出的餿主意,我就不客氣了。
“我呢,前段時間腿受了傷,行動上還沒有完全好利索,所以在這樣餓的狀態下,難分勝負,所以,”安然說著,頓了一下,然后眼神看著趙千說道,“未免有失公允,我與沈斌的對戰中,少不了趙千戶參與其中。”
趙千一臉狐疑的看著安然,總覺得她沒安什么好心,說話陰陽怪氣的,“安副將請說。”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站著不動就行,我與沈斌就立定站在離你一手臂遠的位置,腳下不動,手上誰先碰到你算誰贏,如何?”
趙千想了一下,覺得贏似乎沒什么問題,考慮了一會兒后,就滿口答應了,“好,就依安副將所為。”
安然,沈斌和趙千站定位置,成三足而立,不用等誰開口說開始,安然和沈斌手上就已經開始了動作。
陳清饒有興致的看著臺下的安然,總覺得這小子沒安什么好心,便一骨碌走到君離殤身邊悄聲說道,“你說,安然是不是要耍壞了。”陳清說著一臉心疼的看著趙千,這小子惹誰不好,偏要惹跟君離殤學腹黑到底的安然,恐怕,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覺得怎樣就是怎樣?”君離殤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臺下。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小安然把被人給玩壞了?”陳清疑惑的看著君離殤,軍營內斗尋事的事情他不是一向都很反感嗎?
“被人挑釁,難道還不讓人還擊嗎?”君離殤輕飄飄的說著,好像等下安然做多過分的事情都不要緊,不,是都理所應當。
“瞧你給慣的,她不給你惹點事你還不痛快了。”陳清說壞的語氣有點發酸,其實自己也想慣著小安然,但是人家已經有將軍了,不屑自己慣著啊。
君離殤盯著臺下的眼睛終于看到了陳清身上,然后悠悠然說道,“需要本將軍調你去邊城駐守嗎?”
君離殤一句話,陳清打趣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邊城,開什么玩笑,那是屬于自己的人間地獄,秦淑那么可怕的人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
陳清弱弱的閉上嘴,然后面色認真的看著安然的比試。
一旁的沈靖早就覺得心里不痛快了,為什么是沈斌,讓他出現在軍營就已經夠仁慈了,居然還被將軍提為副將,將軍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最近自己一點也看不透將軍的心思。
安然覺得沈斌伸手確實不錯,跟他對付起來,看額出來他是很認真的在動手,只是,總覺得他有什么地方有些欠缺。
眼看著自己的手就快碰到趙千了,安然像是在等沈斌反應一樣,拖著他的手,將自己的手往反方向抽回,沈斌大概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安然卻也只是笑笑。
覺得這場鬧劇可以停止了,也沒什么意思,主要還是想給趙千一個教訓。
于是安然在與沈斌兩手交纏的時候,故意借力拉著他的手就往趙千身上打去。
力道雖然用的不是最大的,但是安然熟悉人體穴位,所以打在他相對來說比較疼的地方,正好也讓他長長記性,別沒事敢拿自己當槍使,他還不夠格。
“好了,你們是平手。”君離殤眼尖的發現安然已經不想再玩下去了,就在她和沈斌的手同時碰到趙千的時候,就知道對決已經結束了。
將軍一下決定,所有人都在下面交頭接耳,只有被打倒在地的趙千,氣的恨不得吐一口老血,他們那樣,被人看不清,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作弊才打的平手,根本就沒看出來到底誰比較厲害。
“趙千戶,沒事吧。”安然好心情的慢慢走到趙千跟前,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他。
趙千被她看的只覺得心里發毛,怎么回事,自己居然會被一個臭小子嚇到嗎?
趙千慢慢站了起來,更準備開口說話就被安然打斷了。
“提醒你一句,這里是將軍管轄的軍營,將軍的命令就是軍令,還是說,你想公然抗令?你可別忘了,劉亮叛將的事情才剛剛塵埃落定,難道你就不怕這事會將叛賊的矛頭指向你嗎?”安然說的聲音不大,但是一句句的威逼卻讓對面的趙千瞬間臉色變白。
“是,是末將糊涂。”趙千不甘愿的說著。
“有歉意不該對我說,而是對將軍,對你餓的副將沈斌說。”安然說著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就轉身朝將軍的方向走去。
“多謝。”走到沈斌身邊的時候,沈斌卻輕聲對安然嚴肅的表達了謝意。
“我只是不愿意被人當槍使。”安然只是淡淡的回應一聲就離開了,畢竟,對于沈斌,自己也是不喜的。
君離殤很滿意安然的行為,既打醒了趙千,也保全了沈斌。
對于沈斌,知道大家都會有神對疑慮,但是自己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畢竟三皇子馬上就會到達軍營,到時候會是個什么情況還不知道,最主要的是,自己的人居然查不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只掛著巡視的名頭前來,也不知來者是善,還是惡。
“將軍,多謝您。”安然一溜煙跑到君離殤身邊連忙笑的一臉燦爛的多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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