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要無恥也得有個下限。”
安然話剛說完,就被君離殤一把拽過來,平穩(wěn)的將她安置在自己身邊躺下。
“你……”安然正欲發(fā)作,但是卻被君離殤的聲音制止了。
“就這一次,讓我安穩(wěn)的躺在你旁邊,你乖一點,不要吵了。”君離殤聲音里沒有了從前的霸道和輕佻,有的確實疲累不堪的感覺。
聽著君離殤這樣說話,安然不自覺的就微微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他的做法。
君離殤嘴角微揚,輕柔的將安然柔入懷中,便閉上眼睛睡下。
安然剛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怎么了,憑什么答應(yīng)他的請求,我剛剛干嘛有種心疼他的感覺,我是瘋了嗎?
雖然很懊惱,安然也想掙脫他的束縛,至少讓他離自己遠(yuǎn)一點也行,但是動了一下后發(fā)現(xiàn)他抱的太緊就沒想在動下去了,主要是怕他醒過來,又變成那不知羞恥的樣子,我實在是招架不住了。
夜不知道扭捏難受了多久,最后還是沉沉睡了下去,今日一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也確實讓人疲累不堪。
感受到沉沉睡下,君離殤這才悠悠睜開眼睛,然后輕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這個女人,曾經(jīng)長年跟自己近在咫尺的相互依偎,可自己卻從不曾發(fā)覺有異常,如今安定為你安排一場假死也好,至少你不會被挖出曾經(jīng)女扮男裝混跡軍營的事,否則,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也是一樁麻煩事。
……
安然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有人了,一模旁邊的位置,都是冰冷的,看來是半夜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離開了。
“奇怪的人,睡個覺都不安生,睡整晚就這么難嗎?偏要三更半夜到處跑,你精力是有多好。”安然輕聲嘀咕著,雖然君離殤之前也不是沒做過這個事。
“小姐說誰精力好呢?”春彤感覺到屋內(nèi)有動靜,早早等在門外便端著洗臉?biāo)吡诉M來。
“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安然隨口問了一句,不過一早上醒來就能看到美女,還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小姐,已經(jīng)不早了。”春彤邊笑著說著,邊給小姐準(zhǔn)備今日要穿搭的衣服。
“老頭兒醒了沒,他沒事了吧。”安然起身問道。
“大夫說是氣急攻心暈倒的,所以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只是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不過大夫說,多半是累的,所以不會醒的那么快。”
“好,我們吃過早飯去看看。”安然這樣一想,覺得老頭兒累多半是心累,來府上也有段時間了,見府上的事情多半是安定和那個父親在做,他老人家基本上就已經(jīng)處于退休養(yǎng)老的階段了,大概是心累吧。
這么多年兒子沒蹤跡,孫女又沒消息,這一下子人都出現(xiàn)了,大概懸著的心才放下,這才能這么安心的好好睡一覺。
不過,等醒了之后,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春彤便開始給小姐打扮,“對了小姐,少爺?shù)娜艘呀?jīng)送來了,如今人就在院子里,你要去見見嗎?”
“是男的?”
“嗯。”
“那沒什么好看的,反正我走哪兒他都會跟上的,沒必要特意去看他。”安然無所謂的說著,這安定要不要這么趕緊,一大清早送個男人來。
“好,那咱們先不理會他,不過少爺是真的很在乎您呢?”春彤又接著說道。
“哦,怎么說。”安然有些疑惑,知道安定在乎這個妹妹,各方面都知道,表現(xiàn)的太突出了。
“少爺送來的是他身邊最看重的人,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少爺,如今把他掉給小姐了,妮妮說少爺是不是很在乎您。”春彤說著一臉笑意,對于少爺?shù)呐e動,真是替小姐高興。
安然沉思了一下,如今真的淪落到被人保護的地步了,若是被從前的弟兄知道,還不知道該怎么笑話我了。
“秋竹呢?”安然一早沒見到秋竹,覺得奇怪,便開口問道。
“她……”春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吧,她在哪兒?”見春彤從來不會吞吞吐吐,所以就微皺眉頭問道。
“她在外面跪著呢?說是要給小姐請罪,我都說好久了,她就是不聽,說小姐不計較她的失職,她自己卻不能不知。”春彤神色有些微微傷心的說著,其實,少爺?shù)钠⑿晕覀兌贾溃尾粫莸孟虑镏裨谛〗闵磉吜耍缃袢硕冀o掉過來了,怕是秋竹她……
“這丫頭怎么就這么犟呢?”安然有些無語了,明明說好不再計較的,怎么還較上勁了,你說這丫頭。
安然讓春彤快速給自己套上衣服,然后便沖沖走了出去。
一出來就見秋竹跪在院中,跪的地方還都是小碎石頭,她倒向沒事人一樣筆直的跪著,可看的安然心疼死了。
怎么能讓女人受這種罪呢。
“快起來,你膝蓋是不想要了嗎?”安然說著有些慍怒,趕忙將她拉起來,可是秋竹卻生生不愿起來。
“屬下失職,害小姐陷入陷境,本就活該,還請小姐責(zé)罰。”秋竹緊盯的說著。
“我不罰你,你就不起來了嗎?是誰教你的,是誰讓你跪在這威脅我罰你的。”安然有些不耐煩的說著,說實話,自己真沒什么很好的耐心哄女人,只要聽話懂事不要執(zhí)拗就行,這樣的行為都算的上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沒有人罰,是我心里過不去,我屢次讓小姐受難,這不是少爺送我到小姐身邊的初衷,沒能保護好小姐是我無能。”秋竹說著,頭都不敢抬起來,肩膀還有輕微的抖動。
安然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對這樣的女子,我還真是沒辦法,“既然你堅持要受罰,那我也不推遲了。”
“是,請小姐責(zé)罰。”秋竹眼里帶著光,似乎很感激安然的責(zé)罰。
安然都快被這個世界奴性的思想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我真的不需要你這樣做,但是……
“第一,既然安定將你交到我身邊,那以后你便是我的人,我讓你做什么都是我的決定,以后你只能聽我的,不需要聽安定的,不然,我就視你為不忠,競想侍兩主,你可能做得到。”安然說著,便試問了一聲。
秋竹不解,不是說好懲罰的嗎?怎么說這個事,不過這是必然的,“是,屬下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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