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連琛從那暗格中拿出一錦囊,而后,將那錦囊中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擺在床上,“這個朱釵,是當(dāng)初剛進(jìn)府里,你得的賞賜吧這個鐲子,是不是你的嫁妝之一?還有這個、這個”
齊連琛一一地掏出、一一的解釋,最初的幾件東西,他可能解釋地不甚精確,可越是后來從清漪那摳來的東西,他越是描述詳盡,甚至在什么情況下,兩人說了什么對白,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清漪傻眼了。
終于,齊連琛將錦囊掏空,多此一舉地將錦囊又甩了甩,“清兒娘子,要不要把清單拿來,讓你比對一下,為夫所借的東西,是不是都在這里?”
“你”他不是要應(yīng)急么?怎么,不能理解!
誰想,齊連琛緊跟著一句賊惡心的話,讓清漪差點(diǎn)吐了,“清兒的東西,我怎么舍得給人,至于這朱釵,其實(shí)我確實(shí)當(dāng)了,只不過后來,又給贖了回來。”
這就是他的心境,從最初對她的無視,到了后面越發(fā)重視,慢慢地,愛屋及烏,她的東西他都要珍藏,連同曾經(jīng)失去的,也要不惜一切地找回。
這樣的舉動,在他自己看來,都覺得滑稽,可偏偏,他就是這么做了。
大概,這就是愛情。
“哈哈,沒話說了吧,來,親一個!”說是親一個,可某男人確實(shí)直接厚顏無恥地拉開對面女人的衣帶。
“喂!”清漪拍開他的手,又將衣帶系上,“干什么?還有一件事沒有立字據(jù)呢!”
“還有什么?”齊連琛苦著臉,“借你的不是都還了么?”
“財政大權(quán)呢?”
“歸你!”
“你要是花錢呢?”
“先申請!”
“你所有合法的、不法的額外財產(chǎn)呢?”
“我哪有這些”
“嗯?”
“好,都上繳!”
“口說無憑,立字據(jù),簽字畫押!”
“”為了一刻,他容易么?
終于,一切手續(xù)搞定,清漪看著墨跡未干的字據(jù),笑得口水都快流了出來。驟然想起白天秦雅韻的一句反問,這個男人好不好,朝夕相處的她,難道不知道?
呵,知道了,她現(xiàn)在都知道了!雖然思想上,他有著她無法恭維和容忍的地方,但是總的來說,這個人還不錯。
齊連琛抹了下她的嘴角,“有這么開心?”
清漪小心翼翼地收好字據(jù),“當(dāng)然。”
看著她小人得志的樣子,齊連琛忽然雙臂環(huán)抱,若有所思,“原來,一直是你誤導(dǎo)了我,我以為你不愛錢的,可事實(shí)上,哪天,你該不會為了錢把我都賣了吧。”
清漪立馬很狗腿地賠笑,“哪能呢?”話不敢說得太滿,因?yàn)槲磥硭刹桓冶WC啊。
“嗯,將來的事誰都不好說,罷了,先把自己的福利討了再說!”說著,齊連琛再次扯開某女的衣帶。
剛剛撩開外衫,柳兒就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地撩開臥房的簾子,一見之下,又驚呼了一聲退了出去,“奴婢該死!”
齊連琛沖著門口吼了聲,“行了,有什么話一個時辰后再說。”
一個時辰?
清漪怒視,一個時辰,兩個小時!他是想玩幾次?
柳兒在門口扭著衣角,“可是老爺叫公子你現(xiàn)在就過去正廳那里。”
“沒空!”
“可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已經(jīng)在那里了,因?yàn)橐驗(yàn)槔韫踊馗耍 ?br />
齊連黎黎回府了?!
那個齊連琛三請都不愿回府的齊連黎黎,居然回府了!
清漪詫異,齊連琛也停住了要褪去清漪衣服的手,而柳兒還在外間等著主子發(fā)話。
終于,齊連琛咬咬牙,“不管了,誰愛回來誰回來!”說著,捧起清漪的小臉,吻了上去。
半響得不到指使,只聽到越來越沉重呼吸聲的柳兒,也知道發(fā)生了何事,她無力地垂下小臉,這個三公子,當(dāng)真這么猴急?還是說,因?yàn)槁牭搅死韫釉诘戎怨室?br />
心底里,柳兒是傾向于清漪和齊連琛現(xiàn)在的和諧狀態(tài)的,畢竟,清漪忘了過去,如今,清漪的心底放了誰,她這個做丫鬟的就支持誰,可是,卻又難免為齊連黎黎心疼。
柳兒悄悄地退出了房間,看著朗朗星空,長嘆一聲:如今的小姐已經(jīng)不屬于黎公子了,不管是身,還是心,希望希望黎公子,也能早日找到真正屬于他的另一半,至于她自己,她從不奢望,她只希望一輩子呆在小姐身邊,足矣。
就這樣,當(dāng)齊連琛神采奕奕地出現(xiàn)在正廳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半個時辰后的事了,雖然解了渴,可仍不過癮,臨走前,他對清漪千叮萬囑,可別睡著了,一定要等他回來。
回答他的,是清漪丟過去的枕頭。
那嬌嗔的模樣很可愛,齊連琛偷偷笑了,哪怕天天對著那種表情的臉,不吃不喝也是一種幸福。
“你在干什么,現(xiàn)在才來!丫鬟沒有通報么?”齊老爺一臉怒容地打斷齊連琛的竊喜,“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剛從哪里鬼混回來?衣服都顧不得穿好嗎?”
一席話,讓廳里的幾個公子都把目光落在齊連琛的衣衫上,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不了,只不過是衣帶系的松垮,內(nèi)衫露出了一截在外面。
見狀,大公子無聲地冷笑了下,二公子則一臉曖昧,只有齊連黎黎
齊連黎黎看著齊連琛慢條斯理地整好衣衫,那么從容的樣子,不由心中百味雜陳,上一次分別,他確實(shí)有說,徹底放開清漪,可是,才這么快,他們就就,他不敢再想,只要想想自己心儀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那種被抽了耳光似的感覺,就襲遍全身。
悄悄握了握拳,他告誡自己,此次回來,不是為了兒女情長,他是為了更重要的目的才進(jìn)府的!
于是,擠出一抹笑容,齊連黎黎張開雙臂,“三弟,為兄回府了,不表示歡迎么?”
齊連琛同樣笑容滿面地迎上去,拍了拍齊連黎黎的雙臂,“堂哥,半年不見,你有結(jié)實(shí)不少,白天還想著,這今年的中秋,你會不會回來啊,可巧,你今晚就回來了,呵呵”
齊連黎黎微笑,眼睛卻盯著齊連琛領(lǐng)間一抹胭脂紅,從衣領(lǐng)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延伸到下巴上,他了解齊連琛,這個三堂弟雖然好賭,卻不近女色,如今能在他身上留下這種東西的,只有一個人,而且,能夠留下那樣曖昧的痕跡,到底是要經(jīng)過哪些舉動?三堂弟姍姍來遲,莫不是剛剛才和
齊連黎黎不敢想下去,他確實(shí)想對了不能接受的事實(shí),可他卻想錯了那些胭脂紅的由來,殊不知,清漪是從來不沾脂粉的。
齊老爺此時走過來,拍了下齊連黎黎的肩頭,也打斷了他漸入牛角尖的遐思,“中秋將至,你回來的是時候啊,今年,可要在一起過個團(tuán)圓的節(jié)日。”
齊連黎黎忙收了心神,笑著附和,“是啊,大伯,我選這會回來,就是為了中秋團(tuán)圓佳節(jié)而來的。”
中秋團(tuán)圓,不過十天而已了,齊連琛看了看窗外彎月,不由心底也在盤算,就在祈府里過最后一個團(tuán)圓節(jié)吧,中秋之后,他便帶著清漪搬出去,至于那時,如果母親愿意一同前往,自然最好,可以他對母親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離開齊府的。
另外,以他對黎堂哥的了解,那個人如果不是有非常原因,是不會回來齊府的,而且,就算是在府里,也是獨(dú)立獨(dú)行,這次突然回來,性情大變,又是為了什么?應(yīng)該不會只是要見清漪這么簡單吧。
怎樣都好,他不愿多管,只要再熬過十天,只有十天。
話說,自從大夫人將所有閑置廂房上了鎖,自己親自看守鑰匙之后,大少夫人可就寂寞了。
那大公子就算是竹兒有了身孕,并不是那么方便行夫妻之事,可還是夜夜在竹兒房里過夜,從來不碰大少夫人一下。
今日距離所有廂房上鎖,不過五六日的功夫,可是大少夫人細(xì)算起來,卻已經(jīng)有近十天沒有去和某個老男人幽會,加上她已經(jīng)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齡,這份忍耐實(shí)在是要了她的命,她知道齊老爺習(xí)慣夜讀,常常在書房看帳,到子夜才去某個夫人的房里,熬不住身體需求的她,決定豁出去了,捧了碗?yún)⒉杈捅箭R老爺?shù)臅慷ァ?br />
其實(shí),她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時候很晚,府里四下靜悄悄的,只有蟲鳴,如果不是心中火熱,她還真是有些畏懼這種環(huán)境。
就在她快走到書房的時候,忽而覺得耳邊一陣陰風(fēng),她心中一個激靈,目光斜掃,就看見右側(cè)林中似乎有一白影飛快閃過,疑似幽魂。
冷汗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大少夫人的腿開始哆嗦,往前還有百米便是書房,往后卻要走很久才能回到自己的廂房,她自然要往前走。
像是逃命似的,她飛快地跑起來,更是連參茶都灑出也顧不得,氣喘吁吁地來到書房前,驚喜地發(fā)現(xiàn)燈還亮著,那顆撲騰撲騰受了驚嚇的心,才平緩了下來。
大少夫人細(xì)細(xì)傾聽,里面并無聲音,這才在門上敲起了暗號。
不多時,門被打開,齊老爺?shù)哪樎读顺鰜恚碱^緊鎖,“你怎么又來這了?”
“我我給你送參茶。”
看著那灑落整個茶盤都是茶漬的茶碗,齊老爺冷笑了聲,“老大就這么不能滿足你么?”
大少夫人嬌嗔了聲,“哎呦,提他干什么。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若是平時,齊老爺也沒有這份心情和她大玩激情,只不過最近齊連黎黎的突然回來,讓他心里有些莫名煩躁,正好需要一個宣泄口,而這個女人又自己送上門來
齊老爺簡單地說了聲,“等著。”而后拿了她手中的茶碗,回了頭,沒過兩秒,房里便熄了燈。
大少夫人一路跟在齊老爺?shù)纳砗螅质瞧诖质且驗(yàn)閯倓傄孤芬姽淼目謶郑懿涣诉@么沉默著,便沒話找話,“你一定還留有空廂房的鑰匙,對不對?”
齊老爺頭也不回,“沒有。”
“那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竹林。”
“竹林?”大少夫人的腿軟了,好像,她剛剛看見的白影,就是從竹林里穿過的,“能不能不去那里。”
“你有別的去處?放心,后院的那片竹林很大,沒人會發(fā)現(xiàn)。”
大少夫人猶豫著,“可是可是那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臟東西?”
“臟東西?”
“就是就是鬼”
齊老爺猛地回頭,“胡說八道!這府里死的人多不勝數(shù),我怎么就沒有聽說過這府里鬧過鬼?”
“可是”
“你不想,就回去吧。”
大少夫人屈服了。
二人來到后院,從竹林旁的小路,直接鉆入林中,因?yàn)槔锩骐s草才被清除過,所以地面平坦,倒也不會發(fā)出什么沙沙聲。
才在竹林里走了不過十米,大少夫人就猛地抓住齊老爺?shù)囊滦洌坝杏泄恚 ?br />
齊老爺一臉不耐,“你再胡說,這就回去!”
大少夫人吞吞口水,指了指某個方向,“剛剛有白影飄過,我看見了!”
“眼花!”
“可是,可是我剛剛真的看見了!就從那里”
“嘶”
齊老爺再沒耐性聽下去,直接扯開了她的衣服,“今天過后,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看他的意思,竟然想就地解決,也不再往里面走走,這個地方,離小路很近啊。
大少夫人一面怕鬼,一面怕被路上偶爾經(jīng)過的人發(fā)現(xiàn),實(shí)在是無法進(jìn)入狀態(tài),可就在一件件衣服被剝落,僅剩肚兜的時候,大少夫人忽而“啊”地掩唇驚呼一聲。
齊老爺真想一巴掌打了她,再沒有任何性質(zhì),“回吧。”
大少夫人卻驚恐地指著他的身后,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齊老爺蹙眉回了頭,卻在下一瞬,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那是一張屬于齊二老爺?shù)哪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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