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裝神弄鬼,也是他和大哥一起聯手所致,通過實驗,也切實證明了,大哥所言非虛。
今天白天,大伯將米店和金店中最值錢的“琛六!苯o了他經營,這已經足夠,聽大哥說,琛六福是個突破口,只要將那家金店做大,慢慢可以掌控所有齊家金店,甚至是幕后金礦。
換句話說,只要時機成熟,他時刻都可以要了大伯的命,為父報仇!
本來,祈老太爺就打算將家業(yè)傳給父親的,這整個齊家的家業(yè)都該是屬于他的,他只是奪去自己應得的,他沒有覺得愧疚。
可每每裝神弄鬼之后,他心里有難掩空虛,其實,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殺害大伯,而且,他對于錢財,也的確不是那么熱衷,一切一切只是為了復仇而已。
抬頭看了看這巍峨佛像,他不由再一次猶豫:他的選擇錯了嗎?泉下有知的父親和太公,真的會贊同他這么做嗎?
重新將腰牌別回腰間,他最后看了那佛像一眼:罷,既然他都找不到那藏起的家財,就讓那些錢財與過世的祈老太爺一起沉寂吧。
才邁出佛堂,就見郎朗月色下,一推動輪椅的男人杵在佛堂口,像是已等候他良久。
“大哥!睂τ诖蠊佑么蟛拿孛芏阉谢,他知道,那是大公子心存私心的,想用他的手殺了大伯后,可以擺脫廢人的窘地。
“堂弟,又來拜祭太公呢?”同樣,對于頻頻出入佛堂,齊連宣也深知齊連黎黎有秘密在佛堂里,加上祈老太爺死前去過的最后的地方,便是佛堂,他早知道這佛堂有鬼,只不過,齊連黎黎不說,他也不便問,他們只是因為有共同的目的而合作一起,那就是干掉齊老爺。
齊連黎黎點頭道,“是的,大伯終于把米店和那家金店給我,我來謝謝太公冥冥中的保佑!
齊連宣心里嘲諷,嘴邊卻是和煦微笑,“是該謝謝,有了琛六福,堂弟便可以慢慢將其他金店收購,占有了齊家產業(yè)的大部分,也相當于整個齊家的主人了!”其實,對于“琛六福”一家金店,當真有如此厲害的潛力,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只不過是他覺得,老頭子給齊連琛留著的,必定是最舉足輕重的,故而才會讓齊連黎黎別的不要,只要那家店。
齊連黎黎本性隨意,不喜束縛和大宅門里的勾心斗角,如今為了報父仇而和大公子勾結,心底里早就厭倦了,如今聽齊連宣說,更是沒忍住,冷聲道,“那還要多謝大哥,只是不知道,大哥看重了齊家的那塊產業(yè),他日我得手之后,好雙手奉送!
聽得出他語帶諷刺,齊連宣卻裝作恍然不知,朗笑道,“堂弟真是豪爽,為兄確實不喜整日碌碌無為地頹廢一生,如果堂弟舍得,他日便將布匹絲綢這塊交與為兄打點吧。咱們兄弟齊心,共同將齊家發(fā)揚光大!彼睦飬s想著,等借了這個人的手解決了老頭子之后,他自然有辦法讓這個逍遙慣了的男人,一步步將生意都交由他來打理。
齊連黎黎不傻,也聽得出齊連宣的寒暄虛假,他實在是沒興趣交談下去,便道,“好,一言為定!若無他事,那我先回院了!闭f著,便想離開。
“且慢!”齊連宣忙阻止了他,重點還沒說,怎么可能放人,“堂弟,如今,連城走了,連琛是絕對沒興趣接管齊府生意的,而老頭子也已經把一部分生意交給了你,所以,是時候動手了!”
是時候動手了!
在齊連黎黎來說,他本來回府的目的,便是奪財產、殺仇人。如果早動手,那么齊老爺死了,繼承家業(yè)的極有可能是齊連黎城,齊連黎黎作為侄子,在沒有受到齊老爺重用的前提下,很難分到什么。所以,就如同齊連宣所說,現在確實是時候了。只不過,“為什么不等三弟和三弟妹走了之后再動手?”
為什么?
齊連宣心里冷笑,那便是他的顧忌了!他害怕有了子嗣的齊連琛會一反之前的態(tài)度,所以要選擇清漪求神祈福的那天,殺了清漪,斷了齊連琛的求生,就像是當初對待齊連黎城那樣。只有清漪死了,孩子沒了,齊連琛才會真的沒有任何威脅。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對齊連黎黎所說的。
“啊,當然,走了之后再動手也一樣。只不過,在三弟妹祈福那天,三弟和大娘都會跟著,而爹也會和林管家兩人去巡視各店面,只要是化裝成強盜之類的,在府外解決了他,別人也會認為是財殺,不會懷疑到你,而當三弟他們祈福回來,便可以落實家產分配問題,豈不是早些安心?難道,堂弟不想早些報父仇么?”
齊連黎黎定定地看著齊連宣,點點頭,“好,就定在那天!你打探好大伯的行程,然后交給我!闭f罷,便離開了。
齊連宣勾起得意的笑,卻不想齊連黎黎才走不到幾步,便突然回了頭。
齊連宣的笑容來不及收回,而齊連黎黎見了,卻也不在意,“大哥,這個問題,其實我早就問過你一次,現在,還想再聽你回答一遍!
“呃你說!
齊連黎黎遙遙地望著他,“除了為了你的母親和妹妹的殺身之仇,還有父占子媳的侮辱之仇外,還有沒有別的原因,讓你那么想要害死自己的親生父親?”
原來是這個
齊連宣面露冷意,剛剛齊連黎黎所說的那兩個原因,也是他在和齊連黎黎同盟的時候,他告訴對方的,最重要的原因,他自然不會說,那可是他的秘密。
垂下眼眸,適時地擺出悲痛的表情,“拋開父占子媳,光是我娘和妹妹的兩條人命,讓他一個人來償,也夠了吧。更何況,他也害死了你爹和太公呢!這可又是兩條人命!
齊連黎黎點點頭,是啊,又是兩條人命,“我懂了,等著你后天的安排!”
齊連宣是真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那個為了女人而打了大哥的三弟,在父親和妻子之間,會選擇誰。不過,這個結果他恐怕不會知道了,因為,他不敢冒這個險,所以,他只讓竹兒告訴齊連琛一個危險。齊連黎黎想殺了齊老爺,卻沒有告訴對方,同一時間,大公子要殺了清漪。
為了能夠殺掉齊老爺和清漪,齊連宣決定讓自己做一回壞人。
一個曾經想對主子不利,而被他趕出去的女人的話,齊連琛能有幾分相信?
大公子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機,讓竹兒出現。
那時,齊老爺自然是早早就出門各店巡視,而大夫人、清漪一行人則是晚了半個時辰才出發(fā),齊連琛打頭騎馬領隊,其后跟著大夫人的轎子,再后面便是清漪的小轎。
當竹兒出現的時候,齊連琛正好準備上馬。
“三公子!”
意料之中的,齊連琛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躍上馬背。
竹兒不顧危險地沖上馬頭,冷不防地抓住韁繩,“三公子,賤妾有話要說!”
竹兒的這一舉止,實在是駭人,如果那馬受驚了,一個躍起,絕對可以把竹兒踢個半死,更不用說竹兒的腹中胎兒。
齊連琛奪過韁繩,再次下馬,“你瘋了,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想想你腹中懷著大哥的孩子!”
大哥的孩子
而不是她的!
竹兒心里苦笑,其實,在大公子讓她此行來傳話的時候,她有過心里掙扎,哪怕齊連琛當初趕走了他,但是心底里,她對他還是有情,那份藏在心底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沒就沒,她甚至都準備豁出去了,告訴他大公子今天的計劃,讓他在清漪和齊老爺之間做出選擇,可是,所有的掙扎在齊連琛的這句話后,都消失殆盡。
女人們有時很極端,也很敏感,心愛之人的一句話都可能動搖她的決定。
竹兒傷感之余,也從自己過去的單戀中拔出,帶著幾分狠意地說,“老爺有危險,黎公子今天要化成強盜,趁亂害死他。”
最終,私心和嫉恨讓她選擇聽從了大公子的安排。
“你說什么?”
齊連琛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齊連黎黎和爹之間,會構成一個殺害的關系。
對,是不愿相信,卻不是不敢相信。
從府里連番出現鬼魂事件時,他就有預感,那個總是出現在爹的面前、行動如鬼魅般的,不是老太爺和二老爺的鬼魂,而是人為假扮!
而在祈府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齊連黎黎。
所以,齊連黎黎的突然回府,是有目的的!
他曾想過,齊連黎黎是為了要回屬于自己的那部分家產而回來的!雖然,他并不覺得齊連黎黎是個看重錢財之人。
可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到別的,或者說,他不愿深想,畢竟,事情牽扯的,是他的親身父親。
他也覺得,齊連黎黎是個能把握分寸的人,所以,他由著事情發(fā)展,而不加干涉,有些事,也不是他可以干涉的。
可現在,竹兒卻跟他說,齊連黎黎要害父親!
他抓住了竹兒的肩頭,顯然情緒激動地很,不,是恐慌地很,“不要隨便造謠是非!”
竹兒垂著眼眸,目光掃過肩頭的大手,曾幾何時,她那么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碰觸,可如今,他終于主動碰她了,卻只能在她心里激起悲涼。
“三公子若是不信,大可按原計劃,和祈福的車隊同行。下面我說的都是事實,信不信由你,昨夜賤妾想要去佛堂為老太爺燒柱香,告慰他的在天之靈時,偷聽到的,原來,黎公子回府,就是因為他得知,當年二老爺得天花,是老爺一手所致,老爺將天花患者用過的東西,悄悄地給不知情的二老爺使用”
什么?
幾
爹當年竟做了這種事?
齊連琛緊緊蹙眉,他心里覺得可悲:饒是他聽到了這種事,竟然不覺得是誹謗!難道說,自己親爹在心里的形象,早就被他定義地如此不堪么?
不管怎么說,總算是可以解釋地清,齊連黎黎的種種所為。
齊連琛定定地看了眼竹兒,“黎堂哥的同伙是誰?”
“同伙?”竹兒錯愕,“這個賤妾不知。”
“不知?”齊連琛不會這樣放過她,“你不是說偷聽到黎堂哥的計劃么?當時,他不可能自言自語地把計劃說出來吧,而且,你也說自己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的。說吧,你肯定是被發(fā)現了的,以黎堂哥的身手,不可能察覺不到你在附近!如果他發(fā)現了你,必定不會容著你來向我告密,能夠解釋這一切的,要不,就是你也是同伙,要不,那個同伙替你說了情!該不是,大哥就是那個同謀?”
事實他不愿意相信這個答案,可卻是能夠解釋這一切的答案。
竹兒心里一個咯噔,難怪大公子說,這一次他要冒著做壞人的風險。果然,三公子猜出來了!
竹兒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不錯,大公子知道,可是,他不是同伙,他只是要幫黎公子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之所以縱容黎公子去對付老爺,完全是因為,失蹤的三娘和三小姐,都是被老爺給害死的!可是最后,他還是念著父子之情,他掙扎猶豫了整晚,今早,還是讓我來告訴你這個事實!”
原來是這樣,確實合情合理。
齊連琛閉了閉眼睛,對于三娘母女之事,他都能猜得到,一直以逃避的心態(tài)對待府里的種種不堪,當真的將事情攤開來,才發(fā)現,自己的承受力其實很差,父親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人神共憤了!“所以
竹兒幽怨一嘆,“大公子也是有感情的人,你該知道,三夫人和三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
齊連琛不想說感謝,不管是對大公子,還是竹兒,確實,如果他們如果真的有心,怕是在爹出發(fā)前,便把這個事告知了,現在,他可還趕得及去營救?“他們準備在哪里動手?幾個人?”
終于說正題了,竹兒一臉認真地說,“在最后一家金飾分店,就黎公子一人,所以,三公子你快去吧。當然,去不去,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齊連琛心覺古怪,又看了她一眼,可此時自家父親的安危確實讓他有些失了冷靜,就算齊老爺再怎么喪盡天良,那也是他的親爹!
只不過,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倒不是他不信齊連黎黎不會下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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