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唇角一勾,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瞇散發(fā)出懾人的寒光:“她知不知道是她的事情,我去看她是我的禮數(shù)。”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夏月,單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低頭睨著她,唇角勾起冷笑緩緩道:“還是,你不想我去看她?”
夏月感受到肩膀傳來的壓力,一層一層的襲來,傳到她的全身,讓她動彈不得,閃爍著眼眸盯著他的胸口,笑了笑:“怎么會,我是怕你看到她那個樣子會害怕的。”
是她大意了,送老爺子來醫(yī)院時,就應該謹慎一些,誰知道秦琛心思比她還要縝密,竟然還是放不下對她身份的懷疑。
如今柳雪就在醫(yī)院里,他想要去求證,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難道她夏月的真實身份,今天就會被戳穿嗎?
夏月吞咽了下,沉著呼吸強迫自己鎮(zhèn)定的看向秦琛,歪了歪頭故作輕松:“走吧,我?guī)氵^去。”
秦琛收回按住她肩膀的手,微微頷首,夏月便回身在前面帶路。
他就走在身后隔著兩步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卻無形中透著巨大的壓力,夏月覺得后背都要被人看穿了。
一路來到了柳雪病房所在的樓層,沒走一步,都像是朝懸崖的盡頭多走了一步,她腦海中拼命的想著理由,想著借口,可這一瞬間,她不知道用什么借口讓秦琛離開。
此地無銀三百兩,她生怕自己出一點差錯。
秦琛走在后面可以明顯的看到她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脊背挺得直直的卻有些木然,緊張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
還說沒有問題?難道他的懷疑沒有錯?
終于到了病房門口,夏月閉了閉眼,偏頭對他說:“到了,就是這里。”
秦琛揚眉看了眼房門,上前兩步手覆上門把,下一秒就要推開,夏月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掉出來,他卻突然停下了。
“你好像很害怕?”
夏月?lián)P著下顎笑了:“我哪里害怕了?只是我與妹妹感情很好,每次來醫(yī)院看她,我心里都會非常的不舒服,你知道的,我們雙胞胎有時候心意相通。”
“這樣么?”秦琛說話的同時,沒再給夏月機會,將門推開。
門一開,夏月便趕在秦琛進門之前先一步進去,轉(zhuǎn)過身面對著秦琛,剛要開口說點什么,突然從屋內(nèi)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秦先生?”
她身形僵在原地,連頭也不敢回了,這個聲音她太過熟悉了,那是她日思夜想,想要過一輩子的男人,可那個男人她親眼看著他登機了啊。
秦琛雙眸銳利的掃向夏月,夏月看到他攝人心魄的眼眸緩了緩神色,幾不可察的擰了下眉頭,試圖平復心情的回身。
徐羽安從椅子上起身,握著柳雪的手松開她,動作輕柔的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視線觸及夏月,還未來得及詫異,夏月就已經(jīng)淡漠的開口:“你就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嗎?”
徐羽安微微一愣,清俊的面容上閃過一絲不解,但還是沉聲道:“我是。”
“哦,原來你就是她的男朋友,謝謝你啊,她都這樣了你還來看她。”夏月的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可是秦琛還在,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維持自己一貫的冷靜。
秦琛一直在審視她,她的表現(xiàn)說起來自然又覺得不那么自然,特別是看到這個男人,而徐羽安也在觀察夏月。
比起躺在床上的柳雪,此時此刻站在面前的夏月他更加的有熟悉感。
只是夏月不會這么對他說話,在戀愛當中的夏月對徐羽安不會說什么難聽話,也不會陰陽怪氣的說話。
思忖了下,他從容道:“我跟夏月約好了去美國,不知道她出了這么大的車禍,昨天我才知道……”
他眼里閃過黯然,透著一絲心疼的看向床上的柳雪,夏月看著他的神情,眼里逐漸濕潤,好像下一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她下意識的低頭,正好被秦琛看在了眼里。
上前擁她到懷中,抬手勾著她的下顎,目光銳利的盯著她濕潤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哭也是因為跟你妹妹心意相通嗎?”
夏月斂眉,慌忙的掃了眼徐羽安,猛地推開了秦琛跑出了病房。
她忍不住了……心被狠狠的揪著,好像每一寸都被侵蝕著,徐羽安為了她而留下來了,可她卻要欺騙他,卻要以秦琛妻子的身份跟他說話。
而秦琛毫不留情的揭穿她隱藏的情緒,讓她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琛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她揚頭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倔強又強忍,扯了絲冷意在嘴角。
他沉下嘴角,寒著臉,盯著她一瞬不瞬的道:“你到底是誰,夏月還是柳雪,告訴我!”
夏月此時心亂如麻,看到徐羽安眼中對柳雪流露出的柔情以及對自己的疏離,夏月的心就如同刀絞,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原來斬斷容易,忘記卻是那么遙不可及!
她多想說出這一切,讓自己所受的委屈與不甘昭然若揭,告訴徐羽安,自己才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窗外,暮色已慢慢降臨,黑色如煙霧般一點點吞噬著白晝,就像是夏母的話一點點的蠶食著夏月的內(nèi)心。我又怎么能視夏家的命運于不顧呢?想到這里,夏月垂下的眼眸漸漸黯淡下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旁邊還有那個惡劣的人正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夏月抬眸,微微發(fā)紅的眼睛對上秦琛那如鷹般銳利的眸子,旋即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秦琛,到底是你大智若愚還是愚昧裝傻?為什么你一定要懷疑我呢?妹妹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你卻在這里與我糾纏!”
秦琛也像抓住了確鑿的證據(jù)般,邪魅一笑道:“那你為什么哭?好像只有夏月才對徐先生心有不舍導致內(nèi)心崩潰,然后才會泣不成聲吧!”
夏月苦笑一聲,然后躲開秦琛的視線,道:“難不成就不允許我喜歡上我妹妹的男朋友嗎?暗戀了他那么久,如今,終于把心事都說不來了,怎么?高興了?我就是喜歡他,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他,看到他對夏月那么溫柔,我心痛、我嫉妒!”夏月言辭激烈的說著這些話,卻不料一旁的秦琛早已黑了臉。
“哼!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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