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櫻的有恃無恐,讓林軒心里一個咯噔。而
緊接著身后傳來的破空狂風,更讓林軒眼皮猛跳。身
后突然發難的不是別人,正是許諾!
“許姑娘,你做什么!?”老
酒鬼陽霆長老拖著重傷,見許諾突然反水,目眥欲裂,顧不得剛剛包扎好的傷口,猛地提起一口氣要擋在林軒之前。
但許諾有心算無心,尤其是身受重傷的老酒鬼能阻攔?
許諾猛地一掌拍出,老酒鬼立刻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襲來,傷口崩裂,喉頭一甜,嘴角溢出鮮血。
老酒鬼一擊不敵,直接被許諾一掌震開,倒飛出去,砸在地上。
老酒鬼驚駭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露出幾分復雜和不解神色,倒在地上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老血,徹底昏了過去。這
一切,不過轉瞬。
許諾一掌震開老酒鬼,速度不減,依舊朝著林軒猛攻。
林軒之前以拳破法,催動所有的力量,對抗柳文彥的驚天法術,自身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此
時內勁十不存一,對上明勁巔峰的許諾林軒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就突破了大成的境界,真正達到了巔峰之境。
許諾的偷襲,以及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修真少女林軒毫無勝算。他
訝然的看著許諾殺來,一掌劈下,臉色平靜,毫不留情。林
軒眼角微微一動,便在這一瞬,許諾的手掌已自上而下如刀鋒一般落下。噗
!林
軒挨了這一掌,整個人如同破布袋一般,飛了出去,更是噴出一口鮮血,血花在草地上濺起一點點的嫣紅。“
你”
林軒嘴角帶血,臉色蒼白,在地上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驚訝的看著許諾,一雙星眸里怒火有如實質,怒視二女。“
現在,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袁
知櫻得意的冷笑一句,林軒這時才看見,她手中掐著法決,一雙美目中盡是如狐貍一般得逞的狡黠。
許諾一掌打傷林軒后,便低著頭,不再多言,安安靜靜的站在了她身后,猶如一個沒有意識的傀儡。
林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皺眉盯著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沒想到,你一個區區凡人,在這末法時代的凡間,居然可以僅憑**就修煉到神通境,真是難得。”
袁知櫻見林軒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便放松了警惕。
神通境界!原來武道的暗勁,在修真者眼里,也是一重境界,叫做神通。林
軒微微點頭,三言兩語,也讓他從中知道了一些信息。安
頓好師兄柳文彥后,踱步走在林軒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里也露出幾分好奇說道,“
而且,我可以感應到,你體內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力量,與你性命交修,像是天地靈寶。”她
饒有趣味的看著林軒,蹲了下來,雙手撐著臉,這張絕美的臉上,此時卻浮現一抹莫名的陰冷。“
不如這樣,你把這樣性命交修的寶貝交出來,我就饒你們一條性命,如何?”林
軒知道,她口中所說“性命交修的寶貝”,不是別的,就是那金蠶!
金蠶可是苗疆先祖煉成的萬蠱之王,就算在她看來,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林軒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眉頭微微一動,說道:“你也說了,這東西是與我性命交修的,你取了它,我豈不是就死了?”“
無妨,我自有辦法取出這寶貝,你卻不會死。”袁
知櫻吃吃的笑了起來,在她眼里,剝離別人性命交修的法寶,并不是什么難事。不
過更讓林軒感覺到背脊發寒的是,這袁姑娘,之前看見師傅慘死時,還哭天喊地。現
在竟能為了一件自己看上的寶貝,饒過林軒眾人一命?而
且看她神情,似乎也不是說謊難道,這姑娘真如此薄情寡義?他
決定試探她一下。
“就算如此,袁姑娘,你師兄之前可是口口聲聲說要殺死我們,祭奠師傅。你現在卻說用我身上的寶貝,換我們的性命?我信你不過。”林
軒直言不諱,一雙眼睛盯著她,觀察她臉上的任何變化。
“很好,我喜歡和率直的人打交道。”
袁知櫻笑了笑,如仙女般的臉上,卻露出惡魔一般的笑意,“師兄要殺你們,是他的事,但我說過保全你們,就一定能做到。你猜,他現在是不是我的對手呢?”她
說話間,蔥白的手指輕輕揮舞,那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飛劍,便在林軒眼前故意的飛上飛下,答案已經非常明顯:柳
文彥和林軒拼了個兩敗俱傷,而許諾又聽從她的命令,更不用說,現在,林軒和老酒鬼都受了重傷,九黎洞天中五人,就數她修為最高。林
軒知道她的想法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姜道長的事”
林軒眼光微微變化,又試探道。“
雖然師兄將這一切遷怒于你們,不過請你們放心,本小姐還是很講理的。”袁
知櫻歪著腦袋,一根蔥白手指點著臉頰,露出一個淺笑,又說道,“況且仙界資源有限,師傅死了,我們就有更多的資源來修煉。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況且我手中還有師傅多年的積累”她
一邊如天使般的笑著,口中說的話,卻讓人感覺炎炎夏日墜入冰窖一般,渾身發冷。師
徒感情,在她眼里,卻只是資源的交換。弱肉強食,也不外乎如是。
這群修真者,真是自私到了極點!
林軒心中暗道,這哪是仙界的真人,簡直是地獄的惡鬼!
袁知櫻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起手中的一枚古銅戒指。
林軒認得,這是之前姜老道戴在手上的戒指,居然沒有在雷霆之中毀滅,想必不是凡品。
姜老道多年的積累,在這戒指之中?林
軒慢慢的明白了,姜老道的飛劍,是從何而來。這
戒指恐怕就如網絡游戲中的背包一般,可以儲存不少東西。
“如此,我倒是還要恭喜袁姑娘了,有此算計,只怕日后前途無量。”
林軒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句,極盡嘲諷之能。
那袁知櫻卻也不生氣,反而笑盈盈的看著他,嘆了口氣,淺淺說道:“其實,我若是用強,也能從你手中奪得寶貝,不過,本小姐也不是這嗜殺之人。”
她挑眉看著林軒,笑道:“所以,請你務必要答應我的要求。”
林軒見她絲毫不為所動,心中暗道不妙,這女人軟硬不吃,比她那師兄柳文彥麻煩多了。
他轉念又想到,她心機如此深沉,又豈會覺得殺人麻煩?她留著自己眾人性命,恐怕還有其他用途。“
是了,這九黎洞天之中,誰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險,她不殺我們,必定是想讓我們做那馬前卒,給她踩陷阱的心思真歹毒!”林
軒心中暗忖,對這女人又多了幾分忌憚。“
我若是不答應呢?”他
搖了搖頭,說道。“
哦?”袁知櫻倒是沒想到會被拒絕,絕美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她朝著林軒擠了擠眼睛,笑道,“難道你以為,你可以不答應嗎?”林
軒笑了笑,瞇著眼睛:“是嗎?袁姑娘你也覺得勝券在握?”“
許諾能背叛我們,難道你就不怕她反水嗎?”
“哈哈哈。”聽
了林軒的話,袁知櫻大笑起來,聲音如銀鈴般好聽,“她已經中了師傅所設下的攝魂印,本小姐掐動法決,隨時可以控制她,甚至可以殺死她,你覺得她會背叛我嗎?”她
笑意盈盈,但很快,笑容卻如冰封一般,凝固在了臉上。一
截鋒利的斷劍,抵在她的脖子上,劍鋒冰冷蝕骨,她幾乎能感覺到劍鋒上冰涼的殺意。
“是嗎?”
黃鶯般輕靈的女聲,帶著笑意,從她背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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