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解大陣,乃需用生人精血所構筑,這些血液刻畫出一種玄奧詭異的陣法,立刻便會消失不見。
只有當主持大陣之人,發動這個大陣的時候,這大陣才會顯現出來。
而血解大陣的力量,會隨著獻祭之人的血肉力量的強大而變得強大。
一般的普通人血肉構筑成的血解大陣,就足以將神通境修士煉死。
就如在盧家大院的慘案中,盧老爺的三個女兒,就是被荊無命以普通人血肉煉成血丹。
而這一次,荊無命布置的血解大陣,用的乃是自身的精血!他本就是血魔傳人,一身的修為與本事都是傳承自血魔老祖,自身的鮮血,對于血解大陣極為契合。
若是以自身鮮血構筑血解大陣,將會讓原本就強大的陣法力量,再上一層樓!而精血又不同于普通血肉,乃是人體精華,一滴精血比普通鮮血百滴的力量還要強大。
荊無命以無數精血,花費了整整三天兩夜的時間,構筑出的這巨大的血解大陣,其威力,足以將化神境修士都困死在其中!這也是為什么,靈龜王這兩天都沒什么動靜,直待今天才召集眾人來到破舊漁場。
荊無命因消耗精血過多,此時臉色雖然有些發白,但一雙邪獰的瞳孔里,卻充滿了猙獰的血色與興奮。
一想到即將有數百修士被血解大陣煉成血丹,化作自己的力量,荊無命就感到無比的激動!如此眾多修士,煉出來的血丹,能讓他的修為法力暴漲到何等地步,連荊無命自己都不知道。
眼見西南方天空亮起,靈龜王也道時機成熟,荊無命再也不作他念,邪風一卷,立刻躍下山頭,朝破舊漁場掠去。
靈龜王則面色有些嚴肅緊張,一雙綠豆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荊無命。
他孤注一擲,將寶押在荊無命身上,連沈琪琪都給拋棄在洞府之中,為的就是拖延林軒和那神秘道人的時間。
倘若這荊無命不給力,他豈不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咯咯咯,想不到名滿天下的靈龜王前輩,也會有如此緊張之色,看來夫君的猜測,果然不錯。”
見得靈龜王如此緊張,一旁的梅夫人,扭著水蛇腰,一只手輕掩嘴邊,咯咯咯的發出笑聲。
靈龜王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只問道:“哦?”
“夫君料定前輩應是惹上了什么應付不來的強者,才招致如今的狼狽,否則,八大妖仙之首的靈龜王前輩,怎會從武京逃到南海?”
梅夫人媚眼如絲,眼神流轉之間,笑道,“不過前輩也不必擔心,夫君既然說了有辦法,那便一定能幫助前輩退敵。”
“你倒是對他挺有信心。”
靈龜王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梅夫人笑得花枝亂顫,嬌嗔不已:“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若前輩對他還沒有信心,又怎會與我們一同站在這里?”
靈龜王面色無異,沒有吭聲,只是目光轉到了下方破舊漁場之內。
此時,荊無命耗費無數精血所布置的血解大陣,正發出詭異的血光。
一個個艱澀難懂的玄奧血色符紋,也緩緩從地下鉆出頭來。
這血解大陣首先構筑了一個堅實的血色屏障,讓外人無法進入,也讓里面的人,無法突破出來。
而緊接著,無數如蝌蚪一般的符紋,仿佛活物一步步蠶食,沿著最外圈的血光屏障,仿佛迅速生出數十條鎖鏈,朝陣法中心的破舊漁場插去。
荊無命作為陣法主人,自是來去自如,他躍下山崖,腳下生風,飛入破舊漁場之中。
只是,荊無命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看到了一個讓他夢寐以求的場景。
在場數百的修士,竟全都軟塌塌的倒下,陷入了沉睡!原本,這血解大陣雖運轉,但倘若在大陣之中的人進行反抗,就算是這大陣強橫,無法逆轉,也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阻礙。
而眼下大敵在前,每一秒都不能浪費,這些修士頑強抵抗,若是靈龜王口中那神秘道人來的快,只恐節外生枝。
可眼下,這些修士竟全都沉睡過去,毫無抵抗之力。
這對荊無命來說,不啻于打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不止是送枕頭,還送了一脫光光的絕世美女,讓人一下就沒瞌睡的勁兒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啊,是哪位朋友替在下做了這等好事,在下定讓你死個痛快,免得受了大陣折磨之苦!”
荊無命狂傲的笑聲,在破舊漁場之內響起。
而聽到這聲音,莊文星、伍玉成的身子猛地一僵,伍玉成雙拳嘎巴一聲緊緊地捏在一起。
他猛然抬頭,順著破敗的屋頂,看到了那個他一輩子也不會忘卻的身影血魔傳人,荊無命!“他是誰……”桃兮見莊文星伍玉成二人,都驟然緊張起來,也不由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
別說是桃兮了,就是白暖和檐龍這二妖,也驚詫的看著頭頂,徐徐降下的那人。
“糟了,白姑娘,你看天上!”
檐龍看著看著,就覺出了不對勁,天上的皎白明月,竟已變成了血月!而四周更有無數血光沖天而起,結成屏障,明顯就是有人將四周都禁錮起來!“恐怕是這人施展了什么陣法秘術……”白暖也微微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眾人處于這大陣之中,之前竟全然感覺不到!這也難怪,這血解大陣乃是荊無命用自身精血,花費了三天的時間才構筑完成。
這些精血不會如普通鮮血一般干涸凝固,露出痕跡。
再加上這破舊漁場四周,都是荒蕪的土地,荊無命灑下這些精血,立刻如活物一般,鉆入地下。
只等荊無命發動大陣,這些精血才從地下鉆出來,發揮作用。
饒是白暖修為遠超荊無命,卻也無從發現這些端倪。
更不用說以白暖的性格,就算發現了有異常,為了林軒的計劃不被打亂,恐怕也會心甘情愿的踏入陷阱之中。
“血魔傳人,荊無命。”
莊文星聽得桃兮丫頭的疑問,慎重的點了點頭,說明了來人身份。
只不過,桃兮沒有被莊文星口中這名字唬住,反倒是另一邊,白暖被驚得出聲。
“什么?
!此人就是荊無命?
!”
白暖美目猛縮,抬頭看向荊無命,一雙美目之中,流轉著驚訝、殺意與意外。
她與林軒的關系,不做多說,林軒對她也沒有什么保留。
白暖自然知道林軒的這個宿敵,也知道這家伙幾次想要置林軒于死地。
此時見到罪魁禍首,白暖心中除了意外和震驚,自然浮現出殺意。
“血魔傳人,邪修之中迅速崛起的新人?
想不到,他也來到了此處?”
檐龍在靈龜王身邊伺候這么多年,耳濡目染,對于仙界的許多傳聞,自是如數家珍一般知曉。
他也沒有閑著,一張嘴,立刻化出原形。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恐有一戰,自己還是化出原形才好,無論是保命還是戰斗。
“咦?”
只是不等伍玉成飛身上去與荊無命交手,白暖卻已猛地出手,素白的長袖如龍,迅速朝著荊無命纏去。
嘩啦嘩啦……只不過,在這大陣之中,身為大陣主人的荊無命,已立于不敗之地。
白暖的法力和修為不可謂不高,出手果斷迅捷,眨眼的功夫,便已殺至荊無命眼前。
但荊無命心念一動,卻有兩根由古怪蝌蚪一般字符凝成的血色鎖鏈,從地表猛地抬起頭來。
這兩條血色鎖鏈,一左一右鎖死了白暖的雙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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