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必定有他的原因。
又因方有果,若只有果,沒有因,這世間的規則,恐怕就要隨之崩潰。
就算是瘋子,做某一件事,也一定是有他認為對的道理。哪怕是這瘋子殺了人,沒有任何道理的殺了人,卻總不是被刀子所控制。
瘋子起了殺心為因,有人被殺為果,便是最簡單的因果關系,連孩童都能輕易的明白。
但現在擺在林軒面前的問題,就是蚩尤撞斷不周山的因。
蚩尤撞斷不周山的果,早已被世人所知。不周山被撞斷,天柱崩塌,導致中央仙界的隕落,諸天萬界都受到影響,甚至讓地球進入了末法時代。
這些都是林軒親眼見識過的果,也正是見識了這些果,林軒才愈發不明白引起這一切的因。
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讓蚩尤不惜粉碎元神,也要將支撐宇宙諸天萬界的不周山給撞斷,切斷這一切的聯系。
這乃是無一利卻百害的事情,尤其是對于蚩尤來說,元魂粉碎也要撞斷不周山,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那蚩尤為什么又要這么做?要知道,他可是九黎一族的造化強者,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他已抵達彼岸,超脫了一切,卻又為何要主動染上這樣的宇宙因果,以至于一位造化強者,身死道消,元神粉碎。
甚至于殘骸也被人利用,抽絲剝繭的幻化成了新的仙界,而其頭顱又被大仙門之一的歸仙島所鎮壓封印?
林軒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是什么驅使蚩尤做出這樣的決定?
而妖皇大圣老爺子三緘其口的宇宙浩劫,又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這宇宙浩劫,與蚩尤撞斷不周山之間,有無什么聯系?
“撞斷不周山,切斷了此間宇宙與外界的聯系,導致中央仙界的崩潰,諸天萬界皆受到影響,蚩尤這一尊造化尊者,也應觸了這宇宙因果,身死道消……”
老魔砸吧著嘴,細細將這一切聯系起來,不由搖頭。
他也想不明白,身為超脫一切,抵達彼岸的造化強者,九黎一族的至強者,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決定帶來的果,就連中央仙界都無法承受,九黎一族恐怕也因此被牽連被抹殺,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讓蚩尤抱著身死道消,粉身碎骨,元神破碎,族群抹殺的后果,也要撞斷不周山,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是什么驅動蚩尤做出了這樣的舉動?這如何能讓林軒和老魔二人,心中不驚訝疑惑?
“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一個存在,讓我十分在意。”
林軒淡淡搖了搖頭,與老魔對視一眼,老魔看了看他,輕輕吸了一口涼氣,立時明白過來:“你是說,在結云村遇到的那個神秘的東西?”
林軒沒有作聲,只是點點頭。
老魔亦皺起眉頭來,沉吟不已。
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秘的東西,不是其他,正
是林軒在初踏入中央仙界時,得到大治愈術的結云村中,所遇到的那個巫醫。
不,應該說是背后操控巫醫的那個章魚腦袋。
巫醫與這章魚腦袋的目標,便是阿笑丫頭身上所傳承的大道法則——大治愈術。
只是林軒的來到,打亂了巫醫與章魚腦袋的部署;而巫醫又無天道之書的能力,并不知大道法則傳承在結云村氏族的哪一人身上。
阿笑自小體弱多病,本就顯得柔弱,不惹人注意。反倒是阿笑丫頭的哥哥展俊,自小展現出強大的血脈力量,比同齡人的伙伴強大不少。
只是誰也不知道,展俊之所以有這樣的力量,一切都源自妹妹阿笑。
章魚腦袋錯以為大治愈術的傳承在展俊身上,所以設計想要殺死展俊,奪得其體內的大道法則。
不過展俊命不該絕,遇到了路過的林軒,將其救下,而后更是發生了種種。
此時林軒往事重提,老魔也不由有意外起來,不過細細一想,卻也覺古怪。
“那玩意兒,與中央仙界四處彌漫的黑云氣息幾乎沒有區別,甚至可以說,那些被黑云天災寄生的修士體內掉落的觸手,凝聚成一堆,就是那章魚腦袋怪物的模樣。”
老魔徐徐說道,“唯一不同的是,那些黑管觸手,并沒有智慧,他們只知道遵從本能,殺戮渴望鮮血。”
“而那章魚腦袋怪物,則是有智慧的生物,這二者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老魔看向林軒,林軒搖了搖頭:“只可惜,當初要從阿笑丫頭體內剝離大治愈術,需得全力而為,導致功虧一簣,不然的話,那章魚腦袋一定逃不掉。”
原本林軒已破了巫醫與章魚腦袋的陰謀,甚至已將章魚腦袋抓獲。
只可惜功虧一簣,在林軒的化身行將鎮壓抓住那章魚腦袋的時候,林軒本體這邊,與大道法則向抗衡卻無法在維持化身的存在。
等林軒解決完結云村內的事情,在趕回來的時候,章魚腦袋已經逃脫,而巫醫也暴亡,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便是林軒想要追尋,也有心無力。
“你懷疑,這章魚腦袋的怪物有問題?”
老魔砸吧著嘴,不過沒等林軒回答,他又撇了撇嘴,自顧自的說道,
“與黑云天災有關,又在不擇手段的收集大道法則,沒有問題才怪了……”
“呼……”
林軒也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放眼看向周圍的無數書籍,從容道:“希望能在這里找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話音才落,身后已走出三尊與他一模一樣的化身,四人分別朝向不同的位置而去。
老魔亦沒有閑著,他也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開始翻閱那些書籍。他與林軒本就是心念相通的存在,他所獲得的書籍內的信息,也可以順利的灌輸到林軒的腦海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可以算是林軒的化身之
一。
四人一魔,徜徉在記載歷史的書籍海洋之中。大書庫外,則彌漫著沁人的酒香,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和諧。
只是門外溫酒的老者,此時卻感受到了那么一絲的不和諧。
門外颯沓紛亂的腳步已傳來,老者瞇了瞇眼睛,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
不過他還是連忙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忙把那酒壺收起來,往懷里塞,燙地齜牙咧嘴,好似生怕被別人看見討去飲一杯。
大書庫外,走進來一行人,為首的是兩個長老,他們身后,則是四五個青年才俊。
幾人走入院子里,見到老者,那兩個長老先是一驚,旋即正要拱手問候,老者卻抬了抬手:“免了,當我沒來過。”
老者揣起另一個酒壺,一腳踢散了小火爐,這才拖著懶散的腳步,朝外邊走去。
老者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大了好幾號,下擺拖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乞丐一般。
“……”
兩個長老面面相覷,對視一眼,這才點頭,雖沒有說話,卻也畢恭畢敬的對著老者離去的背影深深抱拳鞠躬。
余下那五個青年才俊,臉上露出驚訝古怪的神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長老,這位老前輩是何人?”
五人紛紛看向兩位長老,不由好奇問道。
能讓這兩位長老都如此畢恭畢敬的存在,如何讓人不心生好奇?
兩位長老搖了搖頭,擺手苦笑道:“他既然這么說了,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他是誰,別問了,問了也沒有結果。”
面對兩位長老諱莫如深的態度,幾人自是不服,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抵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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