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壇中飄出的半透明的男子,他是如此的仙風道骨,以至于沒人會懷疑他就是山海壇里的“壇子之神”。
在不知道的人看來,山海壇已經有了鶴嵐這個器靈,就不應該有另一個“壇子之神”的存在才對,但實際上這個男子和鶴嵐還是不同,甚至他的存在就是個意外。
先,他完全無法離開山海壇,他是從屬于器的,沒有自我的,可以叫他是器的“影子”。只有強大的器,在剝離了器靈之后,才能因為自我保護從而叢生出一個有靈識的“影子”。
器靈,則是器結出的“果實”,器靈完整地脫離了器,有自己的實體,可修煉自己的法力系統,只是在和器本身互動的時候,會有加成效果。他們就是如此的完全不同。
在禾澤女看來,這下,可熱鬧了。
她笑了笑,依舊維持著結界,不過抽手頂了一下莜莜手臂:“親愛的,給我去對面街上打包個火鍋回來,菜你定,咱們今兒有熱鬧可以看了。
對了,還有爆米花和瓜子兒可樂什么的都要!”
“得嘞!”
莜莜得令,轉身就走。
哪兒有零食哪兒就有寧寧啊,她高興地跳起來跟出去:“我也要去!”
莜莜看了禾澤女一眼,后者欣然點頭,莜莜這才帶著寧寧一道,高高興興出去了。
“喂你們也釋懷得太快了吧!”
莫禮忍不住吐槽。
禾澤女笑笑:“人生苦短嘛,這還是你們人類創造的詞兒呢。”
“苦短也不是苦這么短的啊,兩分鐘?喂!”
他還在爾康手,莜莜和寧寧出了結界就一點兒影子都沒有了。
“哎。”
這么短的時間,莫禮自然還在震驚之中沒有緩回來,倒是多虧了這幾個脫線的女孩子,他這才稍稍把卡住的腦子重新轉起來。
怎么說呢,某種意義上,也是她們活躍氣氛的辦法。
他小心抓著易如常,道:“易先生,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哼,小子嚇著了。
易如常冷笑,問了他一個哲學問題:“早上叫你打的門,都打到了馬桶里去了?”
“&p;”
莫禮腦子里電光石火的閃爍,最后都落在了幾個“臥槽”之上,難道易先生所說的“壇子在等人”,竟然都不是開玩笑?
這天天打門真的把鶴嵐給“打”來了!
莫禮嘴角抽搐。
放在以前,說誰誰信啊,可偏偏就是真的。
易如常手臂隨意地靠在莫禮肩膀上,商量著道:“小禮子,你說這個帳,應該算在誰的身上呢?”
他側頭,平靜地抬起另一只手,把莫禮驚恐的大嘴巴合上。
影子男早就習慣了易如常這個樣子,此時,他與鶴嵐越世紀的再會,才是重點吧。
他上下打量鶴嵐半晌,淡淡笑道:“你這模樣,倒和一百三十年前一樣了。”
聽見這句話,鶴嵐才抬頭,奇怪地看著那個男人。
自從鶴嵐醒來,易如常還會以為她神智就會恢復過來,沒想到還是這個愣神的樣子,它盯住了山海壇里飄出的男子,語氣之中多了一些清冷,問了一句奇怪的話:“師父呢!”
影子白了它一眼。
又是這個死腦經的樣子,他搖搖頭:“當年情況危急,你也知道,我被先生放入祭壇,意識都暫時被封閉了,醒來已經是1998年。其中的關卡我也不清楚,只有去問知情人,但是你也看見了,這個世界已經”
鶴嵐沒有任何的興趣聽他娓娓道來,只問他:“我問你師父呢!”
從剛才開始,它的絲就開始微微的顫動。
分明就是要再次暴走的預告。
不會吧!
易如常捂臉,又要來一次?
這一次估計不是吃把土就能解決的了的。
影子剛才顧左右而言他就失敗了,此時,說話就有些吞吞吐吐,不在水準:“這里,已經和從前完全不同了,我不能向你保證王先生還”
然而這種態度,只會讓鶴嵐的語氣越的糟糕。
“我問你,師父呢。”
影子被數次逼問,情緒也有些惱火:“鶴嵐!王先生當年為了法陣的事情”
“我問你,師父呢!”
從剛才開始,鶴嵐好像除了這一句“師父呢”,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易如常這時候真的很想把那個棍兒拔出來,朝著這個影子男的臉就啪啪啪狠抽他個百八十下。
平時煩人就算了,量你人也不是,就不用人的道理跟你計較了,但是你用敷衍老子的態度來敷衍它,你是真不怕它一氣之下連你都打!!
行啊你們,都會給我找事情做。
果然,眼看鶴嵐雙手握拳,情緒再次無法控制,法力抑制不住地暴漲。
此時,它多少因為重新吃到了山海壇里的泥土,法力恢復了不少,至少它的蒼白都回復了紅潤。這就意味著,比起剛才的崩潰,它此時涌動的法力更為驚人。
影子眼見不好,立刻在這樣的晃動中慢慢消失。
我去!還以為你很強呢!
“給老子站住,你的幻影呢!”
易如常伸手想要去抓他。
影子留下一個抱歉的笑意:“我創造的幻境只能讓有意識的靈體接受,鶴嵐此時已經失去神智,我也無能為力,況且我真的就知道這些。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加油。”
揮揮手,它徹底消失。
“加油!加你奶奶家的印度神油,還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這是你吃剩的香蕉皮嗎你怎么不自己塞回去?我去你個垃圾!”
易如常氣的嘴里狂飆不停,一腳把鞋子踹向壇子,卻只能無用地從一絲殘影中穿過。
莫禮相信,他心里的臟話比嘴里的臟太多了。
“苦了你了,易先生。”
說完,莫禮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沖撞得直接飛起,“砰”一聲被甩到后面的墻上,悶哼一聲。
寧寧和峳峳正在迅選購,卻現地面一陣顫抖。
“哎喲!”
寧寧腳下一滑,差點兒撞在了旁邊一個孩子的身上,幸而她稍微跳開,還扶住了孩子。那孩子的媽媽視線才從奶粉上挪開,忙抱住孩子,感謝寧寧道:“又地震了,謝謝你了哈。”
寧寧揮手送別他們。
“喂,是地震?”寧寧有些懷疑回頭問莜莜。
莜莜驚訝地搖頭:“當然不是,你居然沒現?”
剛才的震動中,雖然只有非常非常小的一絲鶴嵐的氣息,但是鶴嵐的法力多少還是泄露出來了。禾澤大人雖然隨后釋放法力,想要掩藏其中的鶴嵐的氣息,但是也不知道周圍的人會不會選擇性忽視。
而且讓莜莜更加在意的是:大人就這樣釋放法力,真的不怕那些賊心不死的人再次找上自己嗎?
“這分明就是法力波動造成的,哪里是單純的地震。”
想了想,莜莜換了個問法,懷疑道:“我說寧寧,你難道都感覺不到法力?”
寧寧尷尬地笑笑:“我對這些不是很敏感。師父也沒教。”
她撒了個小謊,開玩笑了,看法力是很費“眼力”的,她學了半天就不想學了,師父一教她就跑。
這種話她可沒臉說。
“那你每次和別人打起來要怎么贏呢?”莜莜奇怪。
寧寧舉起了自己沙包大的拳頭:“當然是靠我沙包大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莜莜敷衍地揮揮手,摸了摸寧寧的腦袋,道:“寧啊,我有預感,咱們的安生日子要暫時停止一段時間了。好好享受你的幸福時光吧。”
但她卻沒有得到預想中寧寧害怕的表情。
后者反而踮起腳,平伸出手拍拍莜莜的肩膀,安慰她:“莜啊,你可別害怕啊,有如如呢。”
“如如易如常?那個懶人能做什么!”
莜莜習慣性地鄙視易如常。但是腦子里閃電般回憶起剛才易如常的那種嚴肅表情,他的果斷,和他出手制敵的幾招簡單,卻鋒芒畢露的招式。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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