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不算完,易如常不等“粉末”完全散開,就放下了剩下的半截右臂,權做指揮,那些“粉末”竟然乖乖地化成一道屏障,直接包裹了鶴嵐的身體。
奇怪的是,當這道看上去弱得有些可笑的黃色粉末薄殼,正好覆蓋住鶴嵐的身體,只留下了它的臉的時候,鶴嵐就真的不能動了!
趁著鶴嵐的身體暫時被凍住了一般,易如常終于能松開手,左手不太流暢地捏訣,喃喃起來。
雖然能停住動作,但就像禾澤女說的那樣,它的心就在流淚,你如何能停止呢。于是鶴嵐的淚水,依舊還在往下流。
不僅如此,它在慢慢失神。因為無法釋放法力,這種無法找到出口的力量反而在它的體內奔流沖撞,一個小小的身軀反而無法承受此等負擔,越自我消耗而更加虛弱。
易如常注意到的時候,只有念起了咒語,希望能幫助鶴嵐盡快冷靜下來。
半晌,它的身體越顫抖了。
“可惡,凝神咒也沒有用嗎,可我就會這一個類似的咒語。俊币兹绯蕷獾貋G開手去。
軟的不行,只有來硬的了。
它要的是什么,給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易如常粗暴地選擇張口傳聲,直接道:“鶴嵐,我帶你去找,我現在就帶你去找!找你的師父也行,找你的主人也好,天王老子我都給你找!”
鶴嵐的眼睫毛好像動了一下。
有用?
再試試。
易如常再通過那些尚且帶著自己溫度的粉末,向鶴嵐傳聲:“鶴嵐,我保證,我現在就帶你去,立刻馬上!”
聽到這里,鶴嵐的眼睛終于睜開。
它虛弱地張口,道:“你保證”
鶴嵐體內的震動終于平靜下來,它小小身軀如同抖篩子一樣的顫抖也停止了。
原來這么簡單就能平靜?
易如常長嘆一口氣。
我怎么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
“我說鶴嵐,你究竟是多沒有安全感啊笨蛋。沒想到你這個笨蛋果真是在擔心,你好歹是那個笨蛋山海壇的器靈啊,所以被他傳染了你也是個十足的笨蛋嗎,也不知道你們的主人究竟是有多笨蛋!
一連5個“笨蛋”說出來,易如常好像才稍微解氣了一些。
爬回了舒服的沙上,并且思索著是不是要把剩下的用不了的缸都拿出去丟了,騰一些地方方便他放一點兒讓人舒服的,軟綿綿的墊子什么的。
啊,太好了。
默默蹲在旁邊看了半天的莫禮現一切回復了,這也才一松手,罩子也消散了。
其實王世緒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壓力并沒有大了,一度甚至覺得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不過也很正常,畢竟對他來說,莫禮的那一層淡藍色的罩子他看都看不見。
“喂,笨蛋啊,你到底擔心些什么?”
易如常隨手從沙上撿到一個突出來壓著屁股的東西,拔出來一看,喲,棒棒糖?他隨意地把棒棒糖一丟,正好甩到鶴嵐的額頭上。
這一下不知輕重,鶴嵐額頭被清脆地敲中了也一聲不吭,雙手微微伸出,接住了掉落在手心的棒棒糖。
鶴嵐這才抬頭,看見了易如常的一只手臂已經消失了,驚訝不已。
“你的,手”
因為驚訝,它稍稍一用力就直接把易如常剛才束縛她的殼完全掙破。
見它輕易地打破自己的殼,易如常只說了聲“嘖,好強”,便左手一揮,重新將落得滿地的黃色粉末收集起來。
神奇的是,粉末慢慢聚攏成了手臂的形狀,飄回了他的手臂處,整條手臂和粉碎之前的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之處,就在于:兩只手指依舊缺失。
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剛才情急之下,他直接把指頭塞進了鶴嵐的嘴里,還被它咽進去了。
看到他的手臂恢復了很多,鶴嵐算是有些安慰。
它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太好了!
王世緒驚訝,這個女孩子,也太漂亮了吧,而且多多少少有些清新的野性的氣質,和他常在燕京看見的那些或是高貴的或是世俗的或是知性的女子,都不同。
莫禮見他眼睛都直了,瞇著眼湊上去:“喂,你誰啊,哪里來的蘿莉控?”
他只來得及得到王世緒驚訝的回頭,還來不及得到他的回應,易如常那邊就又鬧開了。
易如常作勢擼袖子,臉都氣得歪到一邊去了,道:“好什么好,鶴嵐我警告你你立刻給我吐出來,不然我就動手摳了!
你可要小心,我可是很熟練的,小心,會讓你喘不過氣!
鶴嵐莫名地低下頭,紅暈緩緩爬上了它的臉頰。
“喂,你到底在說什么奇怪的話啊,好像很容易讓人誤會啊!蹦Y趕緊大吼,想要壓制住剛才的話在各人心中的酵,特別是鶴嵐的。
總之他莫名覺得有些警惕,真是前后蘿莉控后有死變態,熏疼鶴嵐。
“是嗎?”
易如常搔搔亂,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只是心疼我的土啊!
“不管你怎么想,現實中鶴嵐不是已經誤會了嗎?”
莫禮指著臉紅地搔搔頭的鶴嵐。
“啊,我,我沒有誤會什么啊。”鶴嵐忙揮揮手,然后看向一邊,假裝自己都沒有在意的。
“看啊,分明讓人家誤會了!
莫禮在虛空中戳了三下,表示不滿。
嘖嘖嘖!易如常有些驚訝地看著莫禮,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喂喂喂,不會吧,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搞什么p那一套?”
聽易如常夾雜著英文的話語,鶴嵐顯得有些不明白的樣子:“塞,塞屁?那是什么啊?人家不懂的”
雖然鶴嵐沒有性別,但是它的聲音這樣軟綿綿的,這樣精巧的臉上又是這樣的紅暈。
好像,越糟糕了
見狀,莫禮一震,腦子里一頓亂七八糟的景象。粉色的氣氛在冒泡泡,雞窩頭的易先生和穿著浴衣的鶴嵐
。〔恍胁恍。
趕緊揮手把這些揮去,啊,這種話不能隨便說的!很容易被封的,忙上前在鶴嵐面前使勁兒揮手,道:“那個,不是的,他不是那個意思,鶴嵐你冷靜一下。”
鶴嵐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喂,我看你才要冷靜吧!币兹绯o奈地搖頭。
他不禁帶著非常嚴肅的態度思索起來,現在的年輕人思想怎么都這么容易就骯臟起來了呢?還是我們那個清純的年代好啊!
嗤笑一聲,易如常隨意地從廚房找了一杯倒好了的水,猛灌了幾口:“啊,渴死了。每次一用勁兒就容易渴
嗯這什么啊還有點甜?”
他咂咂嘴,品不出什么,想著估計是寧寧的飲料,就算了。
幸而,因為這樣簡單的對話,鶴嵐的情緒也漸漸恢復。
隨之變化的則是鶴嵐的頭,像是能感受到它的情緒一般,也漸漸收縮回到和它身高一樣的位置。
但是斷了的頭覆水難收,就這樣留在了原地,所以滿地多多少少都還是白色頭,和剛才的滿屋子傷痕一起,顯得凌亂不堪。
此時,寧寧和莜莜剛好回來,因為在結界外看不見里面生了什么,禾澤女為他們開了一道門:“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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