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先生,一個套裝打扮的女子前后站立。
二人身后的大門上,掛著一個黃銅色的銘牌上,后綴四個字正是“烈士陵園”。
“先生,進(jìn)去等吧。這兒霜露重。”女子非常禮貌地,在鞠躬之后才問道。
老先生不是別人,正是掌管西南地區(qū)事宜的苑至善苑老。他雖然背對著女子,也知道這孩子定是又鞠了一躬。他笑了笑,并沒有挪動。
只是,望著稍遠(yuǎn)的方向,輕道一聲:“要到了。”
要來了嗎?
女子遠(yuǎn)望而去,確實隱隱約約覺得有修士的氣息正在靠近。感嘆他們終于要來了的時候,她不由皺眉,眼角不時朝山頂上的樹林瞄一眼,又一眼。
既然她都看見了,那修煉這么多年的苑老肯定感覺到了,可苑老既然沒動,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有繼續(xù)注視著罷了。
此時,還沒天亮。
正是這個時間奇了怪了,也不選個大白天,非得是這么個時間,苑老親自帶人前來陵園,專門為一位不知姓名的,新確定身份的烈士,立下一塊屬于那位先生的碑。而且一來,就有奇怪的人一路跟隨。
她再次看向了山頂,確實不太敢掉以輕心。
按理說,安放新碑這種事情,就算再重要再圣神,流程上倆說,只需要她這樣級別的專門負(fù)責(zé)處理相關(guān)事件的工作人員,帶著上面的正式文件來交接,就完全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出動苑老。
所以苑老這種級別的先生出現(xiàn),卻也只是他出現(xiàn),沒有驚動學(xué)院其他人,也沒出什么公告性的文件,這么這塊碑的重量如何,它究竟意味著什么,她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卻充滿了各種驚人驚異的猜測。
剛才在來的路上,先生多半是探知到自己不安的想法,竟然親自解釋,這讓她十分受寵若驚。
“小姑娘,你有問題。”
苑至善老人語氣溫和,并沒有一絲責(zé)備。她卻打了個抖,十分的緊張。
甚至難得的結(jié)巴了起來,道:“苑老,我,我第一次跟您出來辦事,挺,挺緊張的。”
說完她都想扇自己耳光,安彌啊安彌,你平時不是挺能來事兒的嗎?你這個紙老虎女人!
“放心吧,老夫一向辟谷。不吃活人。哈哈哈哈哈。”
“是是。”
沒想到苑老還挺幽默的,安彌稍稍松了一口氣,搔搔頭。
看來大家所言非虛啊:苑老果然平易近人,頗有大家風(fēng)范。不愧是當(dāng)年的十老中相當(dāng)有名的李圓通先生的親傳弟子!
現(xiàn)在看來,苑至善老人無論是從實力還是人品,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現(xiàn)任十老。雖然來學(xué)院沒幾年,可剩下的“某些”十老她可是真的看不慣,但是學(xué)院里有這位老先生,也算咱們西南地區(qū)的幸運。
再回到苑老親自前來立碑的這件事情,想必這位沒留下任何衣冠、骨灰、相關(guān)物件的這位先輩,肯定是什么大人物!怪的是,碑上并沒寫任何的每個字,來由。
想著,安彌試探道:“苑老,今日之事,安彌定不會大肆宣揚。”
用這樣意猶未盡的說法,安彌就是想要試探一些苑老能透露的話出來。
畢竟那塊碑上寥寥數(shù)字,好似打啞謎,讓人沒不著頭腦,根本看不出這位先烈的事跡、身份、以及后人的名字。
奈何,苑老怎么著如此淺顯的道呢,他只是搖頭:“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不知你幼時是否聽過這樣的一句口號。其實當(dāng)年,多少人空得這么一個名號,然而這位老修行確實實實在在,絕對不是喊喊口號這么簡單。
如今,我們能為老先生供奉,不過是一塊刻了字的石頭罷了。然而老先生供奉給華夏的呢”
說到這里,苑老連搖頭都停止了。只是望著他說過會來人的方向。
安彌明白:看來,苑老不愿意說,這位先生,想必牽連了許多不愿意當(dāng)普通修士沾染的過往,無論老修行涉及到了什么“事件”、什么“寶物”,想必,都是會在史書上濃墨重彩的內(nèi)容。
而不說,則說明這筆濃墨重彩,重的,有些過頭了。
只能盼著苑老曾說的“今天會出現(xiàn)”的后人,能為自己解答一二吧。
安彌雖不是什么愣頭青,倔脾氣,一定要問出所以然,但是也不證明她沒有好奇心啊。雖然安彌明白,自己在同齡人之中、在她的家族之中,其實都不算出眾,甚至可以說是法力不濟(jì)。但好歹她是修了一點兒眼力,并且非常有心的,專練眼力。
對了,要說她的這種能力,說來也巧,和上曾經(jīng)火過一段時間的“吃雞女神”的挺類似。雖然她心知自己肯定沒她厲害。
想起這位“女神”,雖然她從沒解釋過自己的能力,只說是她的“好運”,可安彌連同認(rèn)識的修士都一致認(rèn)為:這位“女神”多少用了點兒修士的能力,才能如此神奇地“預(yù)知”和幫助別人“吃雞”。
可以說,是華夏當(dāng)代修真的活學(xué)活用的新典范呀!!
想到這里,安彌有些激動,她得好好“用眼”看看來人的來頭,滿足好奇心。
今天她已經(jīng)代理苑先生,和陵園管理人員交接處理好了新碑的事情,就在她剛才注意的那片山頭上,立好一塊新的豐碑。之后,再與將要來到的碑主人的“后人”交接之后,她就能回清城山,能專心辦下一件大事了。
最近不太平,但是這種三年一度的大事件又不能拖延修改時間,畢竟各個地方的請柬都出去了。況且學(xué)院工作人員各個地方抽調(diào)回來,哪怕不抽調(diào),他們自己也會紛紛前來。
既然無法阻撓,她更得打起精神十二分精神,和學(xué)院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努力,把事情辦得漂亮啊!
“對了小安,或許,你還能看見讓你意外的人。”
苑老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提醒她道。
意外?
安彌搔搔頭,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誰啊?”
“都說了是意外的人,若說了,可就不驚喜咯。”苑老雖然一把長胡須,可絲毫不見任何老態(tài)龍鐘的笨重感。
反而是他眼睛一眨,居然也是俏皮靈動的,況且哪怕一把胡子了,還是能看出苑老的底子十分俊美頎長,真不知道苑老年輕時候有多迷人,連安彌這樣的年輕一輩都不免有些羞澀起來,真是神奇了。
被這樣的苑老如此預(yù)告,安彌點點頭,也不由得期盼起來。
難道,這位了不起的老修行的“后人”中,會出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大前輩?!或許,和自己的修行有所關(guān)聯(lián),可以指導(dǎo)自己,讓自己在那件大事之前再進(jìn)步一番,好歹能贏幾個對手再退場,別給西南地區(qū)的修士丟臉呢!
想著想著,小安有點出神了。
不知過了多久,苑老才道一聲:“總算到了。”
安彌忙回過神來,挺胸抬頭。
就看見了十步開外,有四個人影正向大門走來。
左邊三個是身高十分打眼的男子,除開其中捏著一把花兒的少年外,一個是西裝領(lǐng)帶派頭十足的精英人士
另一位則有些特殊了,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出他的不太耐煩,邊走邊搔頭,手里還托著一個步包起來的圓形物品,在他手中,似乎輕飄看似無物。同時,這男子的腳下也似乎虛浮綿軟。
最邊上的一個嬌小女孩子抱著一團(tuán)小小的包袱,里面似乎是個孩子。
打眼一看似乎看不出誰有老修行后人的氣質(zhì),可再細(xì)看時,安彌似乎能摘取出,那個腳下“虛浮”的男子才是幾個人的主心骨。
再帶著這樣莫名其妙的偏見去看時,安彌驚訝的現(xiàn),這男人的每一步觸地,似乎腳下都生著根,都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扎入土壤之中。或者應(yīng)該說,他每一步都真實地用法力去觸及地面上的“土”。
真是奇了怪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如常一行人。
不僅僅她在打量,易如常也透過亂糟糟地劉海,在打量門口迎接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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