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翠瞳因為抵御老墨的墜靈短箭,所以手下稍微松了一下,蜚竟趁此機會直接沖開了翠瞳。
翠瞳雙掌幾乎疼得麻,雖然及時祭出青龍在側護住了他,可他還是被推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蜚的力氣居然和一開始壓制的一樣強?它這幾天就是在裝死!特么么的!
三才陣陣眼就這么被彈開,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就這樣破了三才陣。
苑至善和葛老就倒了霉了,因為來不及收回法力,直接被彈飛了去,飛落在地,滾了數十米的距離才停下。撞得是渾身是傷。
他們是顧不得這些,反應過來,顧不得自己,忙傳聲道:“不行,七星陣不能再破了!”
十老同時傳聲,提醒七星陣注意!
此刻,站陣的所有掌門人神經緊繃。
翠瞳想起了剛才那個掌門奇怪的攻擊,忙對金桐老妖道:“搖光位那個怎么了,你快攔住他!”
這還有工夫說別人呢。金桐老妖咬牙:“你先護住自己吧!蜚朝你來了!”
翠瞳還笑著:“你們維持陣法,我沒事!”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老墨居然又低著頭悄然離開了七星陣的,同時他輕松走出兩步,反手抽出了藏在胸口的木棍,于空中輕輕一旋便直直插入了地面。
老墨所做,竟是親自破壞了七星陣的陣眼。
七星陣登時損壞,六位長老始料未及,立刻被陣反彈開去,差點兒站不穩。
瞬間,蜚的氣勢也一下子提升到了巔峰,甚至比之前更高。
這下完全雪上加霜。
在它周圍的三位十老登時被寒氣所逼,心知不能再等,必須同時沖上去,哪怕魚死破。
若不立刻挽回,難道就靠那張四十九人的千面搜殺陣就想抵御蜚?
難于上青天!
金桐奇怪無比,老墨究竟怎么了。想著自己原本就是依托上古玄武神,他輕松地睜眼,并看見了老墨插在陣眼上的木棍。
那是老墨能變成傀儡的武器,在中段,有一個黑色的奇怪的點,看上去像是飛濺的泥點子。
登時,金桐頓悟:那是干掉的血!
結合之前那個小隊死之前臉上露出的笑容,蜚的忽然移動,融合撐了金桐低低的一聲咒罵:“去你的耗子屎白蟻洞,被陰了。”
瞬間他想到了被當成目標的翠瞳。
不好!他絕不能接觸到老墨!
此時離蜚最近的苑至善忙道:“翠瞳,你去頂七星陣!
“我”
翠瞳才轉身,還沒來得及頂嘴說不去,金桐連傳聲都忘了就慌張沖上前來。
然而來不及了。
他前腳剛動,后腳老墨的木棍順著他的召喚,猛然飛出去,如同離弦的箭,竟然快過金桐,直接刺向了翠瞳。
月光之下,老墨抬頭,誰都看得出,他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灰色。
金桐瞪大了雙眼,看向翠瞳手握著的,老墨的木棍。
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力氣,竟忽然召喚玄武。
上古之神靈壓如同暴雨一般從天而降,直直壓在變成疫鬼的老墨身上,它整個人連一聲哼哼都沒來得及出,瞬間被玄武壓成了碎片。
而就算是碎片,也被金桐老妖全數退散到了虛空中,一度停頓,接著,完全消散成了灰。
瞬間,一個掌門級別就被另一個掌門級別的化成了,灰。
而灰還未完全散去之時,金桐就已沖破那灰,流著淚,走到了翠瞳的面前。
“你怎么了,我手好麻啊金子”
翠瞳虛弱地伸出了手,丟開了那根木頭,手上,留下了一些干枯的血液。
金桐再也不敢看他,只得懦弱地閉上了眼。
在金桐老妖的身后,玄武的蛇頭緩緩伸出,朝向的,是翠瞳。
神智正在慢慢從身體中散去,此時翠瞳忽然明白了什么,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了。
“讓我死的有尊嚴些!彼Φ闷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平和。
青龍被迫從翠瞳的身上脫離,盡管,青龍依依不舍。
而同時,蛇的獠牙已經悄無聲息地啃入了翠瞳的脖子,翠瞳毫無意外的,瞬間沒了呼吸。
唯有血色的淚,從他的臉上滑落,落入地上。
權做告別。
翠瞳老妖手上本來開始蔓延的灰色,此刻也完全消散了。
這些的生不過短短的瞬間,金桐等人甚至來不及悲傷和猶豫,就要再次面對蜚的瘋狂,蜚像一顆炮彈一般沖出已經狂奔出去好一段距離,緊接著,千面搜殺陣內開始產生異動。這已經是面對他的最后一道防線了。
一聲長嘯,陣內忽然竄出了數十個光點,那是大陣之內一直潛藏的所有疫鬼,同時向蜚靠攏,為它開道。
“通知!”
猛然沖出的苑老和葛老,只留下這個指示,就迅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剩下的長老,絲毫不敢耽擱,即可朝門派內和學院石內的所有渠道散布同一個消息
蜚已逃脫,方向東南。
所有學院石都出紅光,坐標指向一處。
必須把蜚困在陣內,最起碼,它不能進入人類活動的范圍!
數里之外。
“易,醒醒!學院石亮了!”
蔡禮達又喊了一聲。
“啊?”
還在半夢半醒的易如常,翻個身,揉了揉眼睛看向蔡禮達,忽然看見學院石出紅光,照著蔡禮達的臉出了奇異的光。
還有,凝固在原地的姜安之。
他有些奇怪,壓著嗓子問道:“怎么了,那玩意兒沒電了?”
蔡禮達臉色陰沉,語氣陰森。
“蜚,逃了!
他從未如此嚴肅過。
登時,姜安之和易如常的動作一瞬間停滯,他們忘了動,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么動。
“蜚,逃了?”
“連十老失敗了?不,不會吧”
面無血色的姜安之和半張臉抽抽的易如常面面相覷,似乎在猜測蔡禮達是不是在開玩笑,可他們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小到微乎其微。
按照預案,這意味著蜚已經逃脫,十老失敗。
蔡禮達硬邦邦地說著結論,“按照學院事前公布的計劃,所有小隊無論付出何種代價,必得即可前方坐標方向,延緩蜚之腳步!
看著學院石的閃爍,坐標的挪動,易如常終于想起了他下一步應該怎么動。
他先是把懸在半空中的腳落在地面上,然后算了一下方向
這才短暫地笑道:“嗯,也就是說,蜚。朝我們這里來了!
他的笑容,緩慢散去,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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