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啊,咱們這是在哪兒?”
其中一個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刻兩人滿臉都是汗水,也顧不上擦汗了。
另一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咕嚕嚕”的聲音搶先。
兩人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其中一人略微尷尬的低頭。
為了掩飾尷尬,他嘿嘿一樂道:“也不用看,就是有點兒餓了,要是有點兒烤白薯就好了。”
“我說你怎么還沒忘記烤白薯的事兒啊喲,你看看旁邊!”
說到一半,孩子語氣一轉(zhuǎn),他是不小心注意到了旁邊的異樣。
忍著不適,他趕緊拍拍旁邊的人的肩膀,讓他去注意那個人的脖子。
黑色的鱗片。
一大一小擔(dān)憂地看向?qū)Ψ剑前櫭肌?br />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開始縮頭,進(jìn)入被子,扭動扭動,最后從被子的尾部慢慢退出來。
那大個子一伸手就打開了窗戶,打算溜走。
不想他們剛站起來,旁邊自言自語的老人家忽然抓住了他倆的手臂,一邊一個。
低聲道:“哪兒去?”
聲音一出,二人震驚得合不攏嘴。
他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到兩人中間的?!
最讓人驚訝的是:老僧的腿,居然還保持著盤腿的坐姿。
半天等不到他們的回答,老人家抬起他皺皺巴巴的臉,呵呵一樂,一巴掌糊在他們的光頭上。
“老人家說話呢,你們不稍微在意一下嗎?!”
老人家分明是中氣十足啊。
“呵呵,在意在意!”大胡子僧趕緊的點頭,一臉悲愴。
“當(dāng)然,您說您說!”小耳朵要哭了,卻還是憋著,老老實實地哄著老人家。
雖然他才十歲鋤頭,分明更需要被哄著。
被當(dāng)成被病人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多時的大胡子僧和小耳朵僧。
“怪了,你二人不是病人嗎?倒是活潑亂跳啊。”老僧瞥了他們一眼,奇怪道。
“”
兩人又是尷尬又是無語。一時之間只覺得漲紅了臉。
對視一眼,同時感受到了那種淚水到了心頭的感覺,嗯,非常真實了。
拜托!他倆根本就是跟蹤了店主人一早上,實在是累了,才立刻回了禪房迷迷糊糊睡覺。
結(jié)果半途中莫名其妙就被當(dāng)成病號,扛起來抓到這里來的。
你知道的,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當(dāng)你哆嗦著入睡,然后睡到一半突然警醒,以為對方要動手打算反擊的時候,卻忽然被承諾要帶去一個溫暖的被窩專人照顧的時候,是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的。
以至于被人打包帶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并且在被窩里睡的非常暖和,還專門有人幫你擦汗的時候。
你本人已經(jīng)被拱到那個高度了,一般人根本不好意思在這個關(guān)頭“醒”過來,然后說“對不起,我倆其實沒有病”。
你想想看,你能說出來嗎?這根本就是修羅場好不好!
說到底也就是個被動無賴罷了。
“咳咳。”
小耳朵摸摸自己跟著師祖成功鍛煉出來的臉皮,安慰自己地點點頭。
他們敢拍著胸口說,連寧寧這種腦子壞掉的都會乖乖躺下,繼續(xù)睡一覺。
醒來的事情就交給醒來的自己吧,不然要睡眠這回事做什么呢?!
大胡子和小耳朵默契地點點頭。
以至于剛才,他倆醒來,也只是因為是被活生生給熱醒了才從床上爬起來的。
所以,使他們的錯嗎?不是啊!
話說他們抓人來之前,自己倒是先看看對方有沒有黑色的斑紋啊!
兩位無辜的他寺僧人無聲地仰天長嘯。
“話說這里到底有沒有人靠譜啊!”小耳朵忍不住喊出來。
“我不就很靠譜嗎?!”寧寧忽然伸頭,湊到小耳朵的面前來。
嚇到小耳朵差點當(dāng)場打鳴。
“哎喲喂,嚇我一跳,我說這位師叔祖,您究竟在干什么呢!”他拍拍胸脯。反應(yīng)過來,他倒是打算質(zhì)問質(zhì)問這位師叔祖。
大胡子僧人附和著點頭。
寧寧嘴角還沾著米花糖的芝麻,也沒人告訴她拿下來,就這么叉腰,一臉自豪道:“組織大家自渡啊。”
是嗎?
望著滿屋子的怡然自得,一兩個水深火熱的現(xiàn)實,小耳朵表示很是懷疑。
雖然說的是這樣,但是寧寧已經(jīng)又轉(zhuǎn)過身,隨手抓了一把零食,繼續(xù)不吧唧嘴。
說真的,從剛才開始,她的嘴巴上就沒有停過,半個小車上的食物已經(jīng)被一掃而空。
旁邊的小僧負(fù)責(zé)幫她剝桔子的已經(jīng)由于工作效率低下,被狠心的抵住敲了好幾個泥菠蘿了。
開玩笑了,誰能跟的上師叔祖的吃橘子速度啦!
“快點啊!你是要餓死本師叔祖嗎!”
寧寧噘嘴。
一邊瞪著杏眼瘋狂敲桌子催促,一邊還一臉毫無悔改地朝小耳朵訴苦道:“所以你看看我,究竟是有多累?
我?guī)е@么多人自渡,不容易啊”
她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
小耳朵吐槽之心已經(jīng)飛起來了,擼起袖子激動不已。
“我看見了,用這雙銅鈴一般大的眼睛看見了!”指著自己的眼睛,小耳朵激動。
不出意料的,得到了寧寧的白眼。
她不耐煩道:“看見就行了你那么激動干什么,還要給你頒獎不成,行了行千里眼行了吧。”
不僅寧寧懟了他,連旁邊的大胡子僧都出聲提醒他:“而且小耳朵啊,你那個眼睛還是遺傳你二大爺?shù)模鏇]那么大。”
“我
師祖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啦!”
小耳朵真的非常希望自己能把拳頭塞進(jìn)師叔祖那張亂說話的嘴巴里。
幸好,哪怕他額頭上跳動著小小的井字,他還是帶著平和的微笑,道:“叔祖,你不說話我真的不會把您當(dāng)成嘴巴有點問題的人的。”
“”
大胡子僧吐吐舌頭。
“誒我記得你倆不是得病了嗎”
寧寧忽然想起來了這個重要的事實。
一手撐著自己圓潤的下巴,她以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這兩個看上去臉紅紅的,似乎非常健壯和精神,沒什么得病的感覺的僧人。
他們該不會
在寧寧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小耳朵和大胡子臉色一變,堆起滿臉的笑容,趕緊瘋狂揮手,一邊慢慢往后縮去,往被子里縮去。
一個堅定道:“都是業(yè)障,是你眼睛的業(yè)障!”
另一個附和:“對對對都是錯覺!”
這一句問,讓兩個人的陣營立刻重新回到一邊。
對于他們詭異的行動,不僅是寧寧,連旁邊的老人家笑瞇瞇的臉湊上去。
二人還是非常忠厚地呵呵一笑,老老實實地被老人家拍拍屁股,當(dāng)成病號塞入被子里繼續(xù)發(fā)汗。
盡管他倆的臉上,難得地掛著安穩(wěn)而祥和的笑容。
“師叔祖。沒有冰糖橘了。”
寧寧身后,那剝桔子小工小心地呼喚她。
悄悄用手背擦擦頭上的汗,他看著滿手的ns汁液和一整筐的橘子皮,委委屈屈。
她一愣,趕緊回頭。
左右看看,她咬唇,略有些不甘心的,又問道:“那,柿子呢。”
“您也吃完了。”
“那”
“別那了,啥都沒了。”連旁邊的慧云都看不過眼,替她翻了開所有的塑料口袋,讓她看看什么叫做光盤行動的榜樣力量。
結(jié)果人家非但沒有自豪感,反而蹭的一下一下站起來。
只見寧寧惡狠狠地揉揉鼻子揉揉肩膀。站起來就高聲朝著滿屋子的僧人開炮,道:“你們!真是膽子小又好吃懶做,我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豬隊友,算了,都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吧,我出去看看!
不要想念我喲!”
隨即,她拍拍自己的屁股隨手做了幾個拉筋動作,然后她便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到大門口,打開了門。
大風(fēng)立刻從門口吹進(jìn)來。
橘子皮一下摔的孩子滿臉都是。
“喂,你根本就是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才出去的好不好。”慧云窮追不舍,點明真相。
旁邊的慧凡好容易從方丈藏食的打擊中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零食居然全都空了,登時震驚成了表情包。
連慧凡也伸頭,朝她抱怨道:“不是,你都吃完了我們吃什么啊。”
然而她已經(jīng)完全踏出房間。
“食蕉啦!”
這是寧寧的美好祝福。
慧云捂住自己的耳朵,滿臉通紅:“不準(zhǔn)罵臟話啦!”
話音剛落,立刻另一道聲音想起。
“師叔!”
怎么,誰又背后有人叫她啦。
回頭,原來是了然啊。
她立刻笑瞇瞇轉(zhuǎn)頭,很是大方道:“我都說了不要想念我。怎么這么多愁善感啊。”
“誰想你了,我就像讓你給關(guān)一下門,風(fēng)好大吹著我老娘了。”了然揮揮手,示意她快點關(guān)門的態(tài)度很是客氣。
當(dāng)然最終,師叔祖還是發(fā)飆了。
“砰。”
大門被她憤怒地甩上。
大門哐當(dāng)晃了晃,咔嚓一聲居然落下,就此徹底和健康告別。
了然師叔眉頭一皺,差點擼袖子:“嘿,我說這個哪兒來的師叔祖脾氣咋忒么的這么差呢!”
師叔,您的也不咋地,好嗎慧云慧凡對視一眼,默默縮頭,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也沒有任何的抱怨呼之欲出。
同時,屬于兩元店的禪房之內(nèi)。
一道聲音炸起。
“你給我起來,”
喊的不是被人,正是店主人。
雖然屋子里只有莫禮,然而他喊的卻不是莫禮。
反而他彎曲手指,好似扣門一般,重重地敲了兩下小禮子胸口的墨石。
咚咚。
“嘿,老不死的們,”
叫的是誰,顯而易見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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