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事兒被抓,易如常卻老神在在,一點兒驚慌神色都沒有。
在莫禮質(zhì)問出了“您怎么能偷竊”,并在自己肯定會回答“修真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之前,只見他神色如常地解開了褲腰。將書重新固定在了剛才那個不小心掉出來的位置。
那個,自帶背景味道的位置。
順便他還白了驚訝地張著嘴的小禮子一眼“看什么,這是報酬,不白拿。
回頭賣了錢,替你燒頭香娶媳婦延續(xù)香火你干不干?”
“先生,您拍古裝劇呢!人家的藏經(jīng)閣你是不是翻了個遍!”
莫禮知道先生胡亂攀扯的意思,就想讓直接轉(zhuǎn)注意力。
哼,還拿他當(dāng)做借口,臉都不用紅,
小禮子面露鄙夷。
當(dāng)然,店主人不過掃了他一眼之后,小禮子馬上后悔了,恨不能掏出馬克筆把自己剛才的白眼涂黑。
“還古裝劇!你倆吃白飯的,好歹給我去演死人賺紅包錢給我貼補家用哇!”
易如常臉色都沒有變,說起這種話來一套一套的,平時他就沒少叫這兩個吃白飯的出去找活兒干,畢竟,小本生意太不容易了嘖。
小禮子當(dāng)下矮人一頭。
恩,好像確實沒有給先生賺啥錢雖然洗衣做飯買菜打掃都是他的,卻比不上寧寧的武力值和小彩大爺?shù)淖詭аa貼,腦袋都要插到泥土里去了。
不過好歹來了兩元店這么久了,他哪怕羞愧的十分,他的臉居然也沒有以前那么紅了,甚至在想怎么回?fù)粝壬?br />
“哇!”
這,這不就代表我小禮子成長了嗎!
莫禮握拳,淚眼朦朧地望著日出,仿佛是在感謝大自然賜予他的無限膽量。
易如常以看看傻子的眼神盯著莫禮好一會兒,終于贊同地點點頭。
這孩子怕是被自己使喚多了,真的腦子瓦塔了。
“對了,還有你!”
想起什么,店主人又悠然回頭看了一眼小彩
眉頭一皺,他好像惡婆婆算計新媳婦的假裝一樣,牙尖道“把你送到熊貓基地去打工賺錢的事宜是要提上了日程了喲,多吃兩口養(yǎng)胖喲!”
原本小彩大爺張嘴要去咬它藏在身上當(dāng)成零食的筍。
然而聽見他的話,可憐的一口獠牙能和北極熊媲美的要合理,硬生生默默合上了,似是郁悶異常。
重新打量手里的筍,它好像看著自己最后的食物一般悲壯。
店主人正非常不懷好意地看著小彩呢,就聽見遠(yuǎn)遠(yuǎn)的一道聲音。
“鹵蛋頭你休想!”
不是寧寧還有誰。
隔得遠(yuǎn)她卻還是也聽見了。
只是那個懶蘿莉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今天怎么臨要回家了居然早起,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店主人瞇眼。
“總算來了。”
莫禮嘆氣。
重新開始?xì)w置手邊幾個行李箱,打算這就離去。
昨天他們晚餐時間已經(jīng)和寺廟里的僧人們告別過,今日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勞神來送他們。
還和那群叫他師父的青年僧人們在一起吃了好幾個饅頭,無法,人家能一起干杯吹瓶子,和他們,就只能,“干”幾個饅頭了。
只見寧寧她把小短腿硬是用出了大步流星的感覺。哪怕背后背著一個小山包一樣的包裹,她一樣不受影響如同燕子點水飛快跑來。
只是看著動靜不想背后簡直揚起了她兩個個頭那么高的煙塵,一路百十來米那么遠(yuǎn)。還地動山搖的。倒像是跟了幾百個人
啊,難道!
莫禮心念一轉(zhuǎn),當(dāng)下非常感動。
還是店主人站得高看得遠(yuǎn),不過偏個頭就看得十分明白了
原來是惡霸少女正在享受渺然寺小僧的免費追殺禮包。
至于理由
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一眾小僧大喊。
“師叔祖!求求您手下留情給咱們寺里留下點兒過年的吃食吧,不是,說錯了,是留下來做住持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個要求倒是新鮮,也不知道寧寧怎么應(yīng)對,但是她既然躲得厲害,大約態(tài)度也是很明確了。
果然下一秒就見她蹙著眉頭大罵一聲“屁!做夢!”
“你們就給我個洗飛了邊子的n當(dāng)信物就說感說我是徒弟,占我什么便宜呢。”
寧寧一邊跑一邊還還嘴,一點兒女孩子樣子沒有,指著小孩子們關(guān)于光頭的所有黑稱都叫了一個遍。
“好歹我們還在寺廟里,這倒霉催女娃兒是不是腦子有點混賬。”
易如常指著自己的腦袋,額頭上一個小小的井字。
連莫禮都使勁點頭“是誰之前還覺得被叫師叔祖是很暢快的事情??”
“看看你們,沒出息!”
寧寧跑到他們身邊這才終于停下了。
轉(zhuǎn)頭就指著孩子們大罵。
一眾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還要死死跟上,拼了命的小臉又紅又白。
關(guān)鍵易如常看著孩子們踩過的地,雖然還是那個懶懶散散沒睡醒的樣子,但是,分明掃過去的時候,都是一把一把的冰刀。
這大冷天的,嚇得孩子們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褲襠。
呸,廢話!他才修好的地,就這么又被這群敗家小僧給毀了。
都是這個惡霸蘿莉帶頭鬧事!
店主人的鋒利掃到寧寧腦袋頂上去。
“哼,真是家里沒大人的壞處。”
想到這里,他撇撇嘴。
渺然寺,未來究竟如何呢。
前幾天趁著人多把老僧的喪事辦了,留下的渺然寺的老弱病殘說好了要一起共渡難關(guān),新年之前選出新方丈。差不多也就是幾個年紀(jì)大的吧,也看個人緣法了。
那邊,寧寧趁著他們被易如常嚇的,也難得多說了兩句話來勸孩子們。
“喏,信物我留下了,等你們過好了,再來找我吧,知道不!”
說了半天,寧寧難得的口干舌燥。
指著孩子們誰也不準(zhǔn)跟上。其實言語之間,哪里是沒有留戀的呢。
拜托,人都是喜歡被巴結(jié)捧著,更何況大家都是一樣的年紀(jì),她可不分男生女孩生,她寧寧就是孩子王。
這些小僧都是真心跟她交朋友,當(dāng)她師叔祖,哪里再找這么好的朋友堆?
莫禮在一邊都捂著嘴好久了嘖嘖,簡直和看櫻花季要分手似的島國青春動漫似的,除了主角頭發(fā)少點兒。
他簡直都要起哄讓孩子們把自己身上的紐扣都摘下來給寧寧得了。
他在一旁又笑又哭的時候,有幾個孩子拿奇怪的眼神瞄了他幾眼,莫禮才收了眼神。
孩子們一向信服寧寧,聽了她的話,想起年長僧人們的再三叮囑,不準(zhǔn)叨擾師叔祖的正常生活。
孩子們也只能委屈巴巴地
點頭,不敢再勸。可往前挪挪,還是可以的吧。
“不許跟著。”
寧寧還是言辭嚴(yán)厲。
一眾孩子簡直和bp留在家里的小動物一樣。被她呵斥一句就往后退一步。
她一回頭又立刻跟上來,再次重復(fù)以上動作。
這是什么絕美青春片!小禮子激動地扭頭。
不不不,四月是你的謊言不是我的,嗚嗚嗚。他摸了摸眼角想探探自己有沒有鱷魚的眼淚,發(fā)現(xiàn)沒有,尷尬地默默頭。
摸著腦袋的手,一下頓住了。
好像,涼涼的啊。
小禮子忽然想起了早起時,易先生看著自己差點兒憋不住笑的表情。
“嘶”
當(dāng)下心一沉,他再次摸了摸腦袋,缺乏確信心也越發(fā)涼了。
對了,早上迷迷糊糊收到一個短信來的,他此時再拿出來看了看,正是孩子們的告別短信。
上面只說徒弟們說給師父一個禮物,非得叫他等他們走了再拿出來看吧。
聽說孩子們早上都走了,小禮子便從隨身的箱子里拆出來。
那是個巴掌大小的小紙盒子,似乎是隨便打包的,拆開來則是普通的一面鏡子。
可看見了里面并不普通的圖像時,莫禮終于愣住了。
“達(dá)雷?”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他只能發(fā)出這個疑問。
鏡子里的少年頂上光禿禿的,還有六個戒疤,孩子們的同款造型。
手機響了響,發(fā)來的是孩子們和他的合影。
幾個孩子伸嘴,一起親吻師父簇新的光頭。
“一群混蛋我要回去揍死你們!”
完美的環(huán)繞聲,驚得飛鳥一起拍拍翅膀逃離渺然寺的屋頂。
“高鐵要遲到了。”
易如常等的差不多了,這才提醒了一句。
他看了看幾個人,故意轉(zhuǎn)過頭去先走,免得看見什么,聽見什么,再去反應(yīng)都是傷心傷神,還不如留在車上睡一覺。
莫禮聞言,趕緊收了怒吼。寧寧也是。
二人一道跟上了前面一人一熊的腳步。
一邊走,莫禮還是感慨,不由地拉著易如常說話。
“先生,我想起一句話,特別符合關(guān)于心虛甚虛兩位高僧的故事,叫做愿你出走半生,歸來仍然是少年。
您說是吧先生先生您怎么了肚子痛嗎?”
他捂著肚子,指著莫禮的光頭眼淚都笑出來了“啊,好俗氣!炒雞俗氣,致命俗氣。好歹你也是中二少年,你們不是最討厭人云亦云了嗎!”
“有時候也要說說大家都說的話,誒,先生您說誰是中二少年呢。”
反應(yīng)過來先生又開始揶揄自己,小禮子后半句都高升了調(diào)子。
就在此時小禮子的手機鈴聲響起。
直到世界盡頭
才唱了第一句,除了莫禮之外的就開始憋笑。
易如常翻了四分之一個白眼,嘴角是略帶戲謔的笑容。
連小彩的腦袋上都好像出現(xiàn)了“我說吧”三個字,莫禮揉揉眼睛那些字才消失了。
最后還是寧寧默默他光滑的腦袋,一本正經(jīng)道“雖然跟我比起來,你都是中二老年了,但是這位大叔啊,你到底時候才能長大啊?”
她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
小禮子面無表情的磨牙,發(fā)誓回去就改掉二叔給他換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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