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快點起來!”
大清早的,寧寧尚在夢里,和一個藍色的彈扶他史萊姆互丟n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的時候,就聽見了易如常催命似的叫聲。
嗯,是鹵蛋頭的聲音嗎?叫什么這么急
哎呀,該不會!
寧寧立刻驚坐起來,一個飛躍直接從二層小閣樓跳下來就往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怎么了,著火了?快點把我藏在隱藏空間的零食給我拿過來!啊啊啊啊!”
易如常剛把牙膏擠在了牙刷上就聽見外面翻山越嶺咚咚咚的響,還在奇怪呢,就聽見了寧寧的聲音。
氣得他直接把一條牙膏都擠得直接飆到了鏡子上,揮舞著牙刷他就指著寧寧,大喊:“你在隱藏空間里藏什么東西不好?
知不知道現在武侯區的房價波動成什么樣了,我們都要流落街頭啦!你還拿來堆你那些”
寧寧跑到一半就站定了。
好像也沒有火災啊。
她揉了揉眼睛,哦,眼屎挪開了就看得更清楚了,果然是沒有火災,味兒都沒有,那討厭的鹵蛋頭干嘛騙人。
她氣鼓鼓地插著腰,咕噥著:“那你吼啥!”
“我吼?算了我都氣糊涂了,喏,自己看外面地上。”
店主人用牙刷戳了戳窗外,示意她自己去看,自己鉆回去繼續刷牙了。
寧搔頭,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過去,奇怪道:“大便?”
“再看!”
廁所里是易如常及近崩潰的聲音。
“這是,雪?啊!啊啊天吶天吶是雪!”
白色,天地一片,與武侯區不會在冬日里缺席的深綠色交輝相應。
其實也不是白茫茫一片,梗像是在甜品上的糖霜,光是看見了就覺得歡喜。
寧寧嘴里都莫名甜了起來,這一刻開始臉上的笑容就沒有缺席過。
她哪里見過雪啊,雖然前幾周和他們在虛無山上見過一場,但那也是在情景里,覺得下雪是正常的,而且光覺得冷了。
反而是生活了好幾個月的,能被稱為現代城市的地方下了雪,寧寧才鮮活地感覺到了真實的雪景帶來的快樂,一臉激動不已。
雖然只是碎雪,是連地面上都堆積不起超過一厘米的那種。
她趕緊回頭,穿著最喜歡的熊貓玩偶衣服就下來了。連一直在睡覺的小彩也沒有放過。
拖著小彩激動地往外走,兩個人簡直就是大熊貓帶著幼崽。
易如常肩上搭著毛巾出來,就看見了大門口鉆出來的新帽子。
原來是莫禮激動地頂著帽子進來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她倆想出門。
“外面如何?”
寧寧一把撥開了莫禮叫他讓開。
激動的不止他一個人,這個天氣,連小禮子都忍不住地想要跳起來,自然是滿臉都是笑,想起了來路,道:“車上都堆了雪了,好厲害!先生早,寧寧小彩早。”
“早早早。”
寧寧換了鞋子就沖了出去。
小彩竟然也比平時快了兩步,這大冬天的,讓大熊貓這種生物的活力比夏天的時候高了不止兩倍。
莫禮好歹是土生土長的武侯區人,除了07年下過一天的雪,11年的夜里勉強下了一些都沒有延續到早上。
在武侯區哪里有機會看見這雪。
他們也不是個例,畢竟路上的北方人掏出手機看啥子一樣錄下這些武侯區人的模樣倒成了新的風景,就能說明一切。
易如常看了一會兒就回去了,他早年走南闖北的時候見多了,見怪不怪。
揮揮手,叫他們想干啥干啥。
少女難得高興,好像脫韁的野馬尖叫著沖出去,在好幾輛車上都堆了雪人,手指都凍僵了也不愿意回來。一早上就混在外面。
小彩也一股腦把筍都插在雪里降溫,比吃冰箱里的還要快樂。
直到易如常和莫禮在里面搗鼓了一會兒了,想起了她吃了早飯還沒刷牙呢,才把她喊進去。
“喂,回來了。”
面對易如常隨意的回收,寧寧意猶未盡,嘟著嘴,太情愿。
一輛也不知道是誰的車頂上,小彩則抬了抬眼皮,揮揮手叫他們進去。
“”
莫禮探頭看了一眼,笑了,叫店主人別管了,這幾天房間里面開了空調,它早就不想在這里呆了。
“哦哦,怪不得這幾天也沒這么冷。”
易如常沒什么感覺,朝著袖子縮回腦袋,又打了個呵欠。
這兩天他都把大門口也關了,反正最近都要跨年了,他也沒個做生意的意思,就算有,好像就能生意興隆似的。
少女一回來就蔫兒了。
過了沒一分鐘,卻忽然有敲門聲。
“誰?小彩?”寧寧探頭。
易如常朝外面看了一眼,倒不太像。小彩不是還在別人的車上躺著吃筍呢。
開門的是寧寧。
“是你!”
里面的人只聽見她聲音似乎有些意外。
那人也沒回答。
很快,門關上了,少女帶了一個人進來。她站在一邊,倒也是很開心的樣子。
屋子里的兩個人回頭一看
一盞光潔的腦袋出現。
?
僧人朝他們脫帽致意,就是不知道那個帽子上那么些洞到底哪里保暖了。
“這”
莫禮有些意外地看了先生一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顛僧。
“喲,好久不見啦哈哈,阿嚏!”
說著話,他就打了個噴嚏。
易如常往后躲了躲,也不必多打量他,這人,他見過。
顛僧還是和夏天一樣,搖著把滿是泥的破扇子。
要不要這么裝相,扇子臟的都反光了。
“您就不冷?這大冬天的。”
莫禮沒忍住,問了。
“沒辦法,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個人設嘛,貧僧既然背了人設就得搖啊。誒那個小伙子,空調溫度開高一點哈。”
顛僧很是自來熟。
“您就不能放棄這個很降溫的人設嗎?”
易如常扶額。
哪怕顛僧被店主人這一吼,也是一點兒都不介意,跟自己家人一樣進來就在沙發上坐下來。
進來他發現他們正在搬東西,還探頭呢:“喲,你們做啥呢?”
莫禮剛要說,想起來趕緊看了易如常一眼。
“房屋改造。”
店主人答了。
倒神色如常,并沒有瞞著他。
“誒誒,我的位置。”
他指了指顛僧的屁股,嫌棄地示意他挪開。
雖然見過顛僧的次數不多,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多排斥顛僧的存在。
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沙發喜歡臟屁股!
“我的酒呢!”寧寧哪里有耐心聽他們說這些,期待地朝顛僧攤手。
易如常皺眉,看著那個屁股窩,很是愁。
莫禮則思考該不該勸寧別酗酒。
顛僧神秘地朝她點點扇子,兩個人笑的那叫一個心照不宣。
接著,僧人拿扇子輕輕扣在她彈開的手上。
扇子離開的時候,她白凈的手心就多了一坨,黃褐色的,圓形的,盤旋的,狗屎。
寧寧全身一震。
還在冒煙呢。
“喏,你們門口的,替你們撿起來了這也是咱們的做客之道嘛。不客氣哈!”
顛僧倒是挺不客氣地介紹了一下這熱騰騰的狗屎的來源。
“啊啊!”
寧寧當即臉色一變,驚聲尖叫。
大門口同時傳來一聲女聲大吼
“大膽!這倆敗類還是對我寧寧下手了!”
“誒莜莜你等一下啊,那不是”
另一道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勸完呢,大門砰一聲被撞開。
兩元店可憐的鐵門就砰的一聲倒下。
這灰撲撲的,莫禮老遠就覺得嘴里都是灰。
“誰啊”他揮揮手。
一旁正打算拿抹布擦擦沙發再坐的易如常,咬著牙看過去。
這,還要問是誰嗎?!
大門口,兩個身影并排站立。
禾澤女揮揮手,和回家了一樣朝他們打招呼:“喲,熱鬧了哈。”
“啊!”
寧寧忙著呢,只是打了個招呼,立刻追著老僧要糊他一臉,手里還一直揮舞著那個危險的“東西”。
這種危險時刻,易如常哪里有功夫招呼客人啊,插著腰就莫禮立刻用結界抓住寧寧別叫她糊到墻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寧寧穿著拖鞋呢,一個不小心就摔了個狗吃屎,在跌倒之前掙扎之際,手里的“東西”就被她一把甩出來去。
大門口一黑一白兩個少女默契配合,同時向兩邊閃身,給狗屎讓開一條康莊大道。
好死不死的,外面竟然同時出現了一顆腦袋。
“啪!”
清脆的一聲響后,是那東西,竟然正正好好打在了那新出現的一張大臉上。
世界凝固了。
半晌。
從男人身后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先奇怪這個臉的主人怎么就不動了,轉個彎兒看見了他臉上的東西,同時倒吸涼氣。
“老大,你怎么樣了,你怎么變成黑白的了!老大你醒醒啊你怎么不能動了啊!”
“”另一個似乎不怎么開口。
只是兩個人抱著高大的男人就開始哭。
“老大為什么您還如此年輕就離我們而去,還是慘死在一坨狗屎之下啊,令人發指究竟是誰干的,我要為您報仇!”
“”
“我們的幫派怎么辦?寧寧老大雖然強但是她也不愿意帶領咱們”
當他們絮絮叨叨開始細數過往時,那人終于動了一下。
屎,從他的臉上滑落。
沾到了牙齒上。
落在鞋面上。
寧寧才愣愣叫了一聲。
“爹地”
“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好容易從拘留所里出來的寧寧父親。
“哦哦屎不掉下來我還認不出來。”
寧寧解釋了一下。
一圈眾人差點摔倒。
莫禮一張囧臉,差點兒臉抽抽:“不需要解釋!你分明都認出來了!我都看出來了她剛才嫌棄的很要不是被這兩個人看見了你也不會認!”
面對他毫不客氣地點出來。寧寧扭頭,假裝什么都沒有聽見。
店主人冷哼一聲,到底是誰說的“我不愿意這時候見我的女兒”,說的好像現在這個情景究竟有多溫馨似的。
他旁邊的兩個小的擦著他的臉上,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誒等一下。好像老大牙齒上的那塊斑紋也不見了,至于去了哪里
看見他們的表情,劉俠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行,這種事情不能想。
但是來不及了,三個人回過頭就開始吐。
大門口立刻多了一大坨新的不明物,里面摻雜著似乎是白色的和棕色的類似豆漿油條的東西。
冒著熱氣。
嗯,這個重逢場面倒是不錯,蠻溫馨的,看還有熱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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