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禮不知所謂,還頂嘴反駁:“麻煩什么,是太好玩了!”
易如常歪頭,以探究的眼神看向他、玩味地問道:“真的是好玩兒嗎?”
他眼珠子探究著,在附近所有人的身上都稍作停留,每一個物體都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一邊之后,他才終于轉身,在視線的角落里,找到了他的目標人物。
一個羊角胡子男人帶著帽兜,坐在角落里。
男人正怯懦地看著三人一熊。
主要來說,就是一直盯著自己的易如常。
那羊角胡子的男人挑個幡兒,寫著兩個言簡意賅的兩個毛筆字:治病。
治病,我看是致病吧。
看準了胡子,易如常背著手,晃晃悠悠走過去。
那羊角胡子一看易如常,表情更加怯懦了。
走到了胡子面前站定了,店主人語氣好笑:“既然知道怕了,何必做這些事情?”
羊角胡子一言不發,只是低頭:“”
小禮子看不過他咄咄逼人的樣子,遠遠地叉腰:“先生,他,到底怎么了?一個啞巴你對他這么兇。”
易如常聽他說話,又看他也不上前,笑著回頭看了看這個奇怪的莫禮。
笑道:“你不應該問問你自己怎么了嗎?”
問我?
小禮子不解。
揉揉自己的腦袋,他張開手臂問道:“我怎么了?”
問完了,他心中生出一些怪異的感覺,好像自己也等著自己問這么一句呢。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是有一點怪的很,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關你什么事情?!”
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不是,我,”
他猶豫著,又道:“我就是想罵你個鹵蛋頭兩句沒事兒裝什么比。”
脫口而出的話幾乎不受控制,小禮子激動地捂住了嘴巴。
易如常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微微咬牙:“喂,我覺得你這幾句就是故意的了吧。”
小禮子攥著胸口的衣料,都軸成一團。
他低頭悶悶道:“就是,心里像長了根刺。”
易如常沒好氣地翻白眼,指著羊角胡子沒好氣道:“當然了,你們的情緒都在他的控制中。
啞巴?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生言靈。
若不是我現在封住了他的嘴,估計我們幾個就互相打起來了。”
他讓開身子,原來,他用不知道哪兒找來的一塊布,都已經塞住了這個羊角胡子的嘴巴。
那胡子也奇怪了,竟然真的就不說話了,明明有一雙手,卻也不把布頭取下來。
這舉動如此難以解釋,唯有一個理由,就是他在朝易如常做保證:對,我不會開口說話的。
至于理由
小禮子更加不解了:“可他寫著治病呢?”
易如常把這個男人的屁股下面的椅子抽出來,自己坐下,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道:“他告訴你,你好了,你當下也覺得自己健康了,不會動的人回去就能動了,可他能控制是你的腦細胞,不是真的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那
“最后你只會因為全身不協調而死,那是催命。
這是古時候修士常用的手段,現代修士已經少用了。”
莫禮當下覺得心煩意亂。直說:“”哦,那現在倒是難得。
“我有說,現在是現在嗎?”
這句話,讓莫禮一下抬起頭。
小禮子皺眉,很是不解:“什么叫做現在是現在,我怎么聽不懂呢先生。你這兩天總是在說奇怪的話。”
易如常抬頭看看那個一直揣著手,表現良好的羊角胡子,非常慈祥的拍拍他的腦殼。
隨即,他非常明顯地指桑罵槐,道:“辣是肯定的賽,你個憨包懂個錘子,真相都讓你曉得完了你是柯南嗎?還要老子做啥子?”
莫禮也不傻,他說的是誰自己還能不知道嗎?他聲音都尖銳起來了道:“誒先生啊,說話就說話,怎么能罵人呢?”
“是啊。”
易如常嘆了一口氣。
連我都開始罵人了啊。
再仰頭看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天上的星光點點,完全不似城市里的那種若隱若現的星空,這里的,明明白白讓你去看,倒是灑脫。
灑脫啊灑脫,我的灑脫呢?
他苦笑著搖頭。
裊裊青煙慢慢升入了空中。
人生在世,還是也要有做演員的自覺。
既然做了局中人,還得入戲啊。
反手店主人就對著這個舉著幡兒的修士一掌推出去。
那人倒退兩步站定了,卻沒吭聲。
反而低頭,從他的胸口掏出一塊剛才多出來的發光的紅色石頭。
仔細掂量了一下,胡子才笑了,那種做作的怯懦神情一掃而空。
他呸一聲,吐出嘴里的布頭。
“有存,貨,早就拿出來,不就得了,磨磨蹭蹭。”
說著,舉著幡兒就走了。
沒走兩步,他想起什么,又兩步走回來,一彎腰從易如常屁股下面抽出了竹凳子。
也不說話,手臂穿過凳子腿,揣起來高高興興的的到的別的地方去堵人去了。
小禮子眼睛尖,胡子手里拿的東西他也看見了,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先生!那是您的學院石?”
店主人搖搖頭,不讓他繼續說。
只是輕描淡寫地解釋道:“走在暗夜里被小鬼纏上了,就要破財消災。學著點兒。
走吧,你不是要來看熱鬧的嗎?”
小禮子才不能接受呢,他差點兒就要跑上去了,想起什么“言靈”,他又縮回來,對著易如常道:“你!打他啊!干嘛破財消災?
我看你也是老了。”
雖然聲音還是讓他聽見了。
媽的。
易如常握拳。
這個倒霉孩子的反常脾氣得趕緊解決了,免得自己的拳頭一直得痛。
“啊”
一通悶聲叫喊,當小彩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著小禮子左邊鼻孔流出來的血,和右邊顴骨腫起來高高的。
可憐的少年右眼睛擠得睜不開,軟軟的耷拉著,領口被易如常攥住了才沒有倒下。
莫禮本人都傻了。
這一套拳打下來他都沒反應過來,差點兒問是誰打的太極拳又是誰練的獅吼功。
只能拱手求饒:“先生嗚嗚嗚。不敢了嘶,痛”
小彩看了看他,再看看身邊那個一直沒精打采的寧寧,壓了壓帽子,繼續它酷酷的面無表情。
啥叫目擊證人,沒有這回事,在下只不過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國寶罷了。
低調,低調。
易如常這才撒了一口氣,把小禮子一丟,沒好氣地揉了揉自己金貴的拳頭,道:“得了,去前面看看吧,有好東西呢。”
他指著前面要他們兩人去看。
莫禮是去了,可少女以為不說她,還昏昏沉沉的沒反應。
易如常特意回頭叫她:“誒,寧寧,你也去。”
粉衣少女不情愿地抬頭,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啊?關人家什么事情啦,人家不舒服。”
店主人打了個哆嗦。
服了,真的求你了別這么娘好嗎!我不適應啊!
他要他們去的地方不遠,就在前面。在稍微平坦的地方,擺著一個大大的水缸。都不知道從哪兒搬來的。
缸里滿滿的都是各色的魚兒,一群一群的,或是有的喜歡單個待著,也互相不打擾。
最可觀的是:一排人整整齊齊的地坐在那兒,脫了鞋子,腳放在透明的水缸里讓小魚包裹。
是的,眾人正在齊齊足療。
小禮子合不攏嘴:“”
場面一度讓人瞠目解釋,路過的人卻不怎么驚訝,笑笑就過去了。
莫禮皺眉,拔腿就要跑:“你該不會要我玩兒這個吧,不去不去,太丟人了。”
易如常哪里愿意讓他走,直接抓住他的后領子。
一排發出各種不同擬聲詞的客人面前,只有一個只到寧寧的腰那么高的一個白衣服小胖子來來回回的跑。
店主人招招手,那人也沒理他。
唯有走上前去,叫住了那個小胖子:“老板,給來兩缸定心神的。”
他手剛要碰到那人身上,他就怪叫一聲跳開,這才叫出一個躲在缸子后的孩子過來,給寧寧和莫禮引路。
見一個垂髫孩童拱手:“這邊請。”
店主人也沒覺得什么,抄著手,自己找了個大石頭盤腿坐下來,就差直接躺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一塊紅色的石頭。
他舉起石頭放在自己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
那不是別的,正是自己兩分鐘之前遞出去的那個學院石。
他敲了敲石頭,神色淡然,帶著笑意喃喃道。
“我果然沒猜錯。”
那邊,將兩個孩子和一只陪在身后的熊貓引路到了位置上,孩子向著寧寧和莫禮雙手伸出,捧于虛空中等著。
莫禮不解:“?”
那孩子沒有好氣,看這群年輕修士似乎要仗著無知,和自己的年輕,想要泡霸王腳啊。
孩童立刻叉腰,大聲道:“看什么,靈石啊!”
小禮子橫眉倒豎:“啊?我們,我們。”
我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怎么一離了他就開始丟人。
離他們不遠的易如常咂嘴,將手里的學院石一丟:“接著。”
那孩子頭也不回就雙手接住了石頭,這才轉身去了。
小禮子又是一驚訝。
“那,那不是”
他真的不明白了,壓低聲音,他奇怪道:“先生,您石頭是哪兒來的!那不是您的學院石嗎?”
易如常沒回答他,只隨意地擺擺手,又躺下了。
小禮子無奈,只有自去脫鞋,畢竟他的魚也到了。
寧寧尚不察覺,她迷迷糊糊地把白胖的小腳丫伸到水里去,先一個激靈。
不過很快,她一直皺著的眉頭,開始悄然地舒展開來。臉頰都是上紅紅的。
哼。還挺愜意的。
易如常鼻子哼氣。
這是自然的,不然他帶她們過來做什么。
水缸里,小魚兒們是剛才小孩子倒進來的發著紫色光芒的小銀魚兒,在暗暗的燭火的映照下,好看得緊。
隨著她的白胖腳丫子進去,肉眼可見的,那些小魚兒從她的小腳丫里吃走的,是一點點的發黑的東西。
隨著更多的黑色點點被小魚兒吃掉,小魚兒們本來紫色的光芒漸漸的變成了淡淡的金色,魚兒們便軟軟地沉入了水底。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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