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就是大家湊在一起咯
人類還是非常喜歡聚集在一起的。
無論是修煉了多少年的修士,還是普普通通的孩子,有人在一起的時候,表情都要豐富一些。
大約這就是人類的社會性的最明顯表現了。
此時,聚集在學院的臨時指揮室小小警衛室里的,正是12個人,和一只熊貓。
為了生存,莫禮頭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好像如果不努力地呼吸得話,連肺里的最后這一口都會被搶奪光,然后窒息而死!
活活憋死啊!
“喂,小彩,好歹你出去啊!”
莫禮艱難中居然摸大了一把硬硬的毛,立刻就狂推起來。
寧寧這個糊涂蛋,這時候非叫小彩擠進來,在外面吃竹子不是很開心嗎?進來做什么?也不看看這個地方究竟有多擠
“哎呀,誰推我!”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小禮子默默縮回手,悄然側著臉。
他的肩膀上正壓著一位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臀部,稍微一動就要被埋進去了,他
唯有費力偏著頭不去靠近那個位置的金貴臀部。
小禮子的脖子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當然他也不是這個空間里唯一一個擰成麻花的人。
三分鐘前,這些看上去疲憊而各有傷勢的位十老,就要求必須就近找一個臨時指揮室
在刑天忽然消失這個事件上,他們幾個人代表十老,代表學院,必須盡快拿出解決方案來,否則,全球的大部分修士都要折在這兒啊。
當然,易如常在第一時間就表示:您老幾位開開心心玩兒,咱們小輩兒就先撤了。
說著就要走,哪知道那群老頭老太一看見他簡直就跟著看見肉骨頭一樣,死活說是一起過大年,拉著他就擠進了玻璃房里。
剩下拉不到他的,還拉著寧寧和莫禮,甚至小彩都沒有放過,不到一分鐘,滿滿當當從上到下就把那個警衛室填滿了。
估計這個警衛室這輩子沒想過自己還能擠這么多人,還要騰空間放個板子美其名曰作戰指揮。
易如常連都擠變形了,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留,好歹對方是長輩,他一向還是很講文明樹新風,自然不會直接毆打。
勉強張開嘴,他不滿道:“我說,上面是不是有更寬敞的!為什么非在這兒!”
現在好了,毆打的位置也騰不出來了。
幾個挨得近的十老默契地搖頭,苦哈哈道:“現在年輕人還是不了解我們老年人的辛苦,你看,哪家的老骨頭喜歡爬樓梯的嘛?!”
呵呵,尚懷瑾同款的男女老妖怪,誰受得了。
不是說他們外形都是老妖怪,他們有的還打扮是五十歲的模樣,誰知道實際上修煉多久了。
還有十老搖頭,無奈道:“小修士,你這就是不能忍受艱苦環境了嘛。”
易如常咬著牙,一邊推著面前的三層大肚腩,一邊發飆:“你們跟我在這人打什么太極,精力充沛你倒是去干刑天啊!”
之前,他們把柳三白的事情說了一下,由擅長醫療的十老大人已救治了柳三白。知道他是精疲力盡,一時之間醒不過來,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這么一說,屋子里一時有些寂靜:“來不及了,我們雖然是十老,但是最強的小隊戰斗力已經派到了前線。”
人類的始終是有極限的,當修煉到了一定的地步,隨著的慢慢衰退,還是會精力不足。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們已經無法完全承擔起戰斗的大責。
如今,必須商量和調度后面的計策,這才是他們作為十老的責任。
不知誰張開的投影,叫周圍人都安靜下來。
“走開點兒你第三只眼的位置擋住我,我看不見了!”
“小修士,用心感受嘛。”
“哎喲,老何!你不會放屁了吧。”
“休休要胡說!”
“你猶豫了了哎呀好臭。”
一片灰蒙蒙帶著黃豆味兒的煙塵中,清城山的各處的景象都傳送到了他們的面前。
簡而言之:一線,渾身是傷,損失慘重,損失最為慘重。
二線,救治和后續整理的中堅力量,表面上最為樂觀。
損失雖然不多,但是當下的天才們的最為集中,此刻毫無意外地開始集體自我懷疑。
看樣子可能后續的心里指導也得跟上。
三線,倒下一大片。
“請看這里,他們臉上的痛苦表達出了對于未知的恐懼,和對未來的迷茫。”
這聲音熟悉。
哦,莫禮一看,原來是沖破了迷霧的寧寧,正煞有介事地解說。
易如常扭頭朝著寧寧解說的畫面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還不如不看呢:那鏡頭正好對準的是正在拉屎的人!
那個人回頭問:誒,你怎么還在拍呢不是都休息了嗎?我去,你還在轉播呢!
另一道聲音很是抱歉:哦哦哦忘了。
鏡頭這才完全黑了。
寧寧默默放下了當做話筒的小拳頭。
不過幸而這個空間的尷尬只維持了一瞬間,立刻有十老中一人打破寧靜道:“看來情況不容樂
觀啊,我們必須找一個寬敞的地方早做商議。”
這話一出,立刻滿屋子的同意。
是啊是啊。
對啊對啊的。
易如常額頭上則是青筋暴起:“所以,剛才我說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屁來的?!”
店主人實在不想忍了,回過頭對著最近的“第三只眼”,一指頭就戳過去。
頓時一屋子的雞飛狗跳,亂的讓人不敢張開眼。
終于,可憐的玻璃窗,卡拉一聲,愉快地碎裂了。
一頓整理,馬上有人在帶路往上走,去了一個大的有投影的正經一號會議廳。
走在后面的幾個人聲音很小。
“老任,怎么了,振作啊。”
“不好,剛才強撐著說話,這會兒氣血不足”
“你也老了。”
“少站著說話不腰疼,快點過來救命。”
“要能動,我早就動了”
“不會吧連你也?!
怎么,還沒把那個在小輩兒面前硬撐的壞習慣改了。”
“不知道嗎?老頭的壞習慣隨著年齡增長只會變本加厲,從變老的那一天起,就要有覺悟了。”
等人上去得差不多了,易如常正好回頭看向那倆老頭:“怎么不走。”
幾個老頭立刻站起來,精神抖擻道:“客人先走。”
易如常靠在墻壁上:“哎呀,這里涼快兒,我多站會兒。”
這一等幾個老頭頭上都是汗,唯有硬撐著往上走。
偏偏此刻店主人又十分利索地跟上去。
老頭們額上的黑線帶著一些陰影笑著看向易如常,緩緩道:“你也會老的啊,小修士!”
易如常揮揮手,答得很是灑脫:“我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這個世界,你們走,你們走。”
寧寧回頭,噗一聲笑了出來。
小彩刷拉拉拖著連根長竹子,把莫禮擋在后面一直上不來,他小心翼翼:“小彩你橫著點兒,哎喲別。”
那竹子尖兒從腳下一掃,小禮子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哪怕如此,他還是護著胸口一個背包里的東西。
等他鼻青臉腫地進了會議室,他手里的東西正在發亮,一個接茶水的老頭回來看了看他手里的東西。
接茶水的老頭眼睛都亮了,胡子抖了抖湊上去。
脫口而出:“喲,好東西。”
如果不是外形看得出來還很新,說是從前戰場上用的老電臺估計都有人信。
雖然老頭沒有去摸,卻能看出他對這個東西的好奇:“你做的?”
“嗯。”
莫禮有些羞怯地點點頭。
說實話還是有點兒被賞識的自豪。
只是沒等他自豪多一會兒,易如常不知道從哪兒突然走出來,攔住那個老頭道:“喲,對不住,帶來的孩子麻煩您了。”
他的身姿剛好將莫禮,主要是莫禮手上的東西,擋在了他的身后。
“先生。”莫禮不解,但是他本能地不敢再出頭。
“別擔心,老夫也沒有惡意。”老頭笑了笑。
但是一回頭,周圍的幾個十老果然都注意到他手里的東西。
能量探測器。
莫禮看了看手里的東西。
這是他在姜安之的寶物中,選出來的幾個沒有完成的,或者是姜安之故意留做半成品的東西。
這是其中的探測寶物,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也著急,他就只帶了這個寶物,沒想到現在還能用。
“其實我本來想著試一下這個的東西,結果真的有用。”莫禮搔頭。
“能看刑天的嗎?”有人問。
“這個就有點麻煩了,你看。”
得到先生的默許,莫禮才終于拉出了一條曲線圖。
“紅色的線在往上走。
也就是說,刑天的能量依舊在增加。”
而且是一直在吞下了天魔那一瞬間之后,一直在增加。
這個范圍也是絕了,哪怕隔得這么遠,還是能感覺到。莫禮趕緊錄入各種信號。
莫禮咂嘴這種距離,和實力的比例,嘖嘖嘖。
缺席的兩個位置那邊有兩步磚頭手機,也傳來認同的聲音:“小修士說的不錯,刑天還在變強。”
幾人面露為難之色。
果真嗎?相反莫禮在激動,他還是有自豪感。
但因為之前在莽浮之林的幻境中,他的情緒已經爆發過一次,所以積累的緊張和激動都沒有那么多,所以現在他覺得自己已能控制住情緒。
大約是真的跟著先生經歷過幾件事情了,知道著急沒有什么用處。
“是不是離愣頭青越發遠了呢,嘿。”莫禮搔搔頭,憋不住笑意。
寧寧撇嘴:“喂你笑得好惡心啊。”
她默默往旁邊拖了拖椅子。
莫禮把自己的牙花子都收了回來,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并且一直認真觀測著這個指數的波動。
其實開始他還沒意識到這個的重要性,畢竟要打的時候,交手就行了,可這一次拿出來沒想到還能左右接下來的計劃。
其實一開始他都是只是好玩兒,就像喜歡做手工的人,看見材料在哪兒,又有個小靈感和簡單的施行教學小冊子,接下來的事情不久很明了了嗎?
莫禮自顧自想著,又抬頭看了看。
對前線的指揮還在繼續,學院十老在修整之后陸續表示可以繼續出戰追殺,但是需要合作得出一個結論,是追殺,還是觀望,還是就此放棄。
尚懷瑾看了看一直看著自己指甲沒說話的易如常。
如果不是他送來的東西,天魔也控制不住。
只是沒想到刑天來的如此快,局面變動令人猝不及防。
尚懷瑾在心中略有些好奇:這小修士,是又打算些什么呢。
咱們這些老頭能用什么樣的方法,他也能想到,只是這個總是讓人出乎意料的男人,又有什么樣的舉動呢?
大年三十啊大年三十,等老柳醒了,肯定叫他給自己做一個,不,做十個護身符掛在身上,好
好驅驅今年一整年的霉運!說不定啊,接下來就有好事發生了呢。
這時候,一直認真觀察的莫禮忽然哎喲一聲,道:沒了!
寧寧湊上去看他那個像是老電臺的一樣的儀器,發現根本不懂,只有推了一把莫禮,問道:“這什么意思啊,你說什么沒了?”
莫禮咽了咽口水,環視眾人。
在眾人的眼神壓迫下,他強自鎮定道:“刑天的能量,瞬間不見了。
不知道是逃離了我的范圍,還是別的對不住,這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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