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月,靳宛一心撲在絲綢上,偶爾才會到三鮮樓。
而為了節省時間,她把三樣糕點的制作方法,教給了沈玉溪。
數個月的相處,足以改變沈玉溪對一個人的印象。今時今日在他眼中,靳宛不再是以前那個咋看咋討厭的黃毛丫頭,而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大師。
而在靳宛腳步不停歇的前進下,距她穿越到這個異界,便過去了整整一年,靳家村也隨之發生不小的變化。
后山是一塊多寶之地,除了能讓靳家村的人用來養蠶,還能及時給靳宛提供新的季節性植物來熬皂。到得今天,香皂已漸漸成為百姓們生活的必需品。
這期間,靳宛去了兩次岳陽城,和工人們釀了一批新醋。
經過這么久的教導,釀醋坊的工人也掌握了釀醋的方法,以后就不需要靳宛親自帶領他們釀醋了。
此外,靳宛的買賣亦都步入了穩定的正軌。
首先是三鮮樓,每月月底都會有三千多兩銀子進賬,發了伙計們的工錢后,拿出一千兩留作次月的經營成本,一二百兩放在酒樓,以作不時之需,剩余的二千兩被靳宛收好。
其次是鎮上商鋪、縣城田家脂粉鋪,雙方都會定期來取香皂。
因為旺福鎮越來越多的人會買香皂使用,所以給幾家商鋪提供的香皂,已經由原來的一千塊左右,增加為兩千塊。
也就是說,靳宛靠香皂一個月能賺二百兩銀子,其中包括了人工費和各種成本。
再來是岳陽城的香醋買賣。
即便靳宛暫時不想要擴張生意,但還是有人通過途徑,打聽到“錢家釀醋坊”的存在。
當然,由于錢掌柜的名頭擺在這兒,加上靳宛以金丸的身份,一再跟城里的幾位掌柜聲明不要聲張,因此此事是私底下傳開的。
可這么一來,依然有三個想買醋的客人,派了手下埋伏在同福客棧外。靳宛和敖千一出現,他們就上門來“談生意”,而靳宛猶豫再三也答應了。
由于后來買醋的三位客人來自省城,靳宛對他們的唯一要求,便是暫且不能對省城的其他人供出“錢家釀醋坊”。
當時蘇夫人也在場。
即便那些人不認得蘇夫人,但是本國王族的令牌,他們還是識得的。是故眾人便以為,售賣香醋是烏國朝廷在運作,自然不敢對外宣揚。
省城的客人每月自行到岳陽城取醋,靳宛依舊只賣給他們一壇的分量。
因而這四個月,靳宛靠香醋一共進賬五千四百兩。
再加上之前的儲蓄,她家的銀子現在是用箱子裝的,地窖放了整整一萬五的銀兩。
之所以能湊成一個整數,是因為靳宛習慣性地把多出的銀子分出。除了日常家里的開銷,她也用來當做每月給釀醋坊、制皂坊的工錢,還有收購植物、絲綢、榨油的費用。
一般情況下,靳宛一個月總共能收入四千兩,其中三鮮樓的盈利是占了大頭的。當然,如果她想賺更多銀子,只需要松口賣出更多香醋便行。
不過目前這樣就足夠了。
何況,收來的絲綢她一匹沒賣出去,這才是她的殺手锏呢!
可是在外人看來,靳宛是靠賣香皂,才賺得盆滿缽滿。
也因此,與靳家村共同擁有后山的趙家村,眼紅了。
當時靳宛和敖千帶著綿綿在村子散步,享受“親子時光”,卻在村口碰上了來訪的趙村長一行人。
因著趙典家與縣老爺有關系,所以在趙家村頗有話語權。況且,趙村長本就是趙典的伯伯,此次要到靳家村爭取權利,自是要把他帶上的。
雙方一見面,靳宛就驚訝地看著牛車上的趙家村人,出聲道:“趙村長,今天是刮了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自從幾個月前在靳家村,趙村長看了靳遠下跪的那場好戲,對這個名叫“靳宛”的少女就刮目相看。再加上回到家之后,他從趙典等人口中了解到那日的實情,更加不敢小看少女。
而且制皂坊的主人就是靳宛,趙村長只覺得自己剛到敵營,就遇上了對方最棘手的首腦……
“丫頭,我們今日是來找你爺爺的,他在家嗎?”趙典粗聲粗氣地問。
敖千淡淡地瞥了他一下,“找爺爺何事?”
面對青年,趙典心底也有著陰影。
因為這對表兄妹,一個喜歡來軟的,一個直接來硬的,哪個他都惹不起啊……靳宛好歹還掩飾一下給他來陰的,但是大個子卻天不怕地不怕,非常霸氣地對他們下重手!
“我是代表趙家村的人,來跟靳家村的村長商量要事,麻煩你們幫我通報一下吧。”趙村長客客氣氣地說。
雙方還沒正式開始洽談,他們沒必要這會兒便把關系弄僵。
靳宛細細觀察他們,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說:“那你們跟我來吧,我爺爺在家呢。”
雖然她還不清楚趙家村的人來干嘛,但能肯定準不是什么好事兒。
想罷,靳宛拍了拍綿綿的腦袋,“兒子,有客人來,咱們回家了。”
聽見這句話,趙村長忍不住朝她投去一個古怪的眼神。
這丫頭的確是個怪人,竟然真如趙典所說,將一頭羊視作兒子?
更叫人吃驚的是,在少女說完話后,那頭羊仿佛聽懂了般,不用人趕就轉身了。
靳宛與敖千已然習以為常,背著手慢悠悠地跟在綿綿后頭。
走了幾步發覺趙家村的還在牛車上沒下來,靳宛扭頭說:“你們不會打算坐牛車上我家吧?趙村長,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陡坡牛車是上不去的。”
連她的馬車都拉去制皂坊那邊放著了,可想而知車子想上去,那得多艱難。
聞言,趙村長連忙讓大伙兒下去。
他們跟在少女青年外加一頭羊后面,一邊走著,趙典一邊小聲地告誡村長:“等會兒你說話的時候,千萬不要理那個丫頭,不然很容易被她帶跑偏的!連靳遠打嘴仗都不是她的對手……”
說到靳遠,幾人都露出了謹慎的神色。
靳遠的心機很深,趙村長都自愧弗如。但是,他卻被靳宛給整治了,淪落到一個凄慘的下場……雖說他還沒死,可對靳遠而言,如今的處境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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