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給東來哥哥送香粉的,香粉賣的太快了,我今天都送兩趟了,累死我了。”
“哈哈,賣得快好啊!這樣才能生意興隆,別人還求著賣的快呢!”
“嘿嘿,的確如此,東來哥哥雖然累,但是臉一直都在笑,我就在這逛一下,不算偷懶,一會兒就回去。”嬰寧小心翼翼的說道。
“哈哈,放心,我不會告發(fā)你的,你在這里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李毅哈哈大笑道。
“李毅哥哥。”嬰寧有些害羞的說道。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卓云,我的一位朋友。”
說話間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卓云,在看到卓云那不正常的臉色,嬰寧驚訝的說道:“這位公子受傷了?”
“受了點小傷,不礙事。”卓云擺了擺手說道。
不過目光卻因為嚴(yán)肅的盯著嬰寧,開口說道:“游歷人間,歷練情劫致你們青丘狐族的權(quán)利,但絕不可毀人家庭,誘人作惡,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嬰寧臉色大變,腳步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驚聲說道:“你是捉妖人?不對,就算你是捉妖人也不可能認出我的,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卓云冷聲說道。
“我沒有傷害子服,也絕對不會傷害的子服。”
“每個青丘的狐妖都這么說,但天地之間,情字最害人,希望你能謹(jǐn)守本心,莫謂言之不喻也。”
李毅也在一旁啞然,這句話的確沒有說錯,青丘狐族為靈狐,的確不會像那些野生的狐妖那般殺人剖心,吸**氣。
但天地間情字最害人,就如同前身,就算死了,還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連孟婆湯都洗不了。
也許他們心中并沒有害人之心,但無心之舉卻是最害人。
看著兩人有想要吵起來的跡象,李毅趕緊開口道:“嬰寧,我前幾日為子服卜了一卦,發(fā)現(xiàn)其印堂發(fā)黑,其命坎坷,甚至有生命危險,這幾日王家染布坊可是來了什么人?”
嬰寧扭頭看向李毅,滿臉的驚訝之色:“李毅哥哥,你也是修行者?”
李毅:“……誰不是呢?”
一旁的卓云嘴角抽搐一下,這句話實在太熟悉了,當(dāng)時好像自己也聽過。
“別說這么多了,回答我的話。”
嬰寧思考了一下說道:“染布坊中的確來了一個陌生人,是子服的母親請過來的一個道士,他說他是捉妖人。”
“捉妖人?叫什么名字?”
“曹秋道。”
“誰?”卓云的聲音下意識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看到兩人好奇的目光,卓云趕緊解釋道:“此人的確是捉妖人,師從涼金山,走的是符篆之道,一生修為法力極為高強,但此人性格乖張暴戾,對于妖怪不能好壞一律滅殺,而且喜歡吞噬妖丹,練成法力,如此性格我不喜歡。”
說完看了一眼嬰寧道:“你雖然實力不錯,但對于曹秋道來說還有些不夠看,如果被其發(fā)現(xiàn),定會將你滅殺,為了小命著想,還是趕緊離開吧!”
李毅眉心輕皺,疑惑的問道:“難道他不知道青丘嗎?”
卓云冷笑一聲:“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人間能夠遇到的青丘狐貍大都是為了歷練而來,這殺劫自然也是他們劫難中的一部分,如果隱藏的好的話,就連那些老狐貍也推算不出來,而且青丘的狐族妖力純凈,不同于那些野狐貍滿身的腥臭,如果能夠煉化,自然是法力大增,我說的對嗎?嬰寧姑娘。”
嬰寧咬了咬銀牙,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擔(dān)憂的神色,大聲的說道:“就算這曹秋道是來抓我的,那跟子服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會說子服有危險?”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嬰寧臉色一白,這句話她自然懂得,很明顯就是說這是自己的原因,讓子服受到了牽連。
“不行,我要回去,子服哥哥有危險。”說完就要往家中跑去。
“等一下。”
“沒有你在也許會更安全,不要這么著急,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個曹道長是何許人也。”李毅道。
不一會的時間心悅從店鋪中走出來,在了解情況之后也是一臉的興奮,趕都趕不走,緊隨著李毅的身后也想去見識一下。
一行四人邁步朝著城南走去,看著心事重重的嬰寧李毅思考一番還是開口問道:“嬰寧姑娘,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李毅哥哥請說。”
“青丘的狐族在歷練情劫時是如何選擇宿主的?就像子服,為何是他而不是別人?”
嬰寧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特定的選擇方式,不過是緣分罷了。”
“緣分?這個定義還真是廣泛,你與子服也是這般?”李毅輕笑一聲說道。
嬰寧腳步一頓,面露痛苦,沉吟一下說道:“我與子服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認識了,其實王夫人對我的態(tài)度我也可以理解,我的確是收債的。”
除了李毅,心悅兩人明顯一愣,一臉的疑惑。
這其中有故事啊!
不過嬰寧并沒有接著往下說,惹得兩人心中百爪撓心。
不多時眾人來到城南染布坊,也就是王子服的家中。
“你還舍得回來,讓你送個香粉都能磨磨蹭蹭的,這都午時了,你……知遠,心悅你們怎么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有時候還是挺佩服王夫人的,不說其他的,就這變臉的能力就讓人望塵莫及。
李毅抱拳行禮:“見過伯母。”
“見過伯母。”
王夫人哈哈大笑,好像剛剛罵嬰寧的話不是從自己口中出來的。
“哈哈,你們可是來找子服的,快去吧,快去吧,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轉(zhuǎn)轉(zhuǎn),多走走,子服就在前面,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不招呼你們了。”
“多謝伯母,那我們?nèi)デ懊媪恕!?br />
嬰寧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王夫人,也緊隨李毅的身后,快速的離開。
卓云邊走邊笑道:“不愧是商賈之家,這變臉的能力的確是無人能及啊!”
心悅偷偷一笑,嬰寧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說什么。
唯有李毅皺了皺眉,聲音有些低沉道:“很好笑嗎?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任誰喜歡對別人卑躬屈膝?即便是我,如果沒有舉人的身份,與他又有何異?”
四人說話間,王子服與曹秋道迎面走來。
“李兄,你怎么來了?”王子服快步走來。
李毅也笑著說道:“今日閑來無事,剛好遇到嬰寧姑娘,于是便作伴前來,可有打攪?”
“這怎么會,李兄能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每日被限制在這花田之中,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不然早就跑去找李兄了。”
李毅哈哈大笑,指著曹秋道說道:“這位道長是誰?子服不介紹一下。”
王子服介紹說道:“這位是涼金山的曹秋道道長,是我母親請來的。”
曹秋道也趕緊對著李毅拱手行:“貧道曹秋道見過李公子,李公子的大名貧道早有耳聞,今日能夠一見,實在榮幸之至。”
“哦!道長聽過我?”
“那是自然,”曹秋道笑著說道:“李公子高中舉人,卻棄文從醫(yī),學(xué)醫(yī)十年,治病救人無數(shù),功德無量,敢問整個浙江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恭維的話自然讓人開心,哈哈大笑。
“道長真是贊譽了,我是一介書生罷了,不為良相便為良醫(yī),在下才疏學(xué)淺,也只能在醫(yī)道下點功夫了,倒是贏點薄名,惹得眾人稱贊,哪里比得道長,斬妖除魔,逍遙自在,護佑一方平民,那才是功德無量。”李毅道。
“哪里,哪里。”
花花轎子人人抬,商業(yè)互吹還是必要的。
李毅這個時候也仔細打量著曹秋道。
一身玄黑道袍,背后一個太極圖案,胸前袖口則是八卦的圖形,中間放了一個百納袋,背后背著一柄長劍。
身材挺拔、孤傲,嘴角留著兩撇小胡子,鼻梁高挺,嘴唇顯薄,給人一種鷹視狼顧之感。
眼神冰冷,雖然嘴角含笑,但卻異常的冷。
透過雙眼李毅甚至能夠感受到他丹田內(nèi)洶涌澎湃的法力,此時的他已經(jīng)達到了五百年的限制,隨時可以度風(fēng)災(zāi),向天奪壽。
“曹秋道。”
一聲高喝從卓云口中發(fā)出,曹秋道也從人群中看到了卓云的身影。
臉色微變,臉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卓云!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你都能來我為何不能來?”卓云似笑非笑的說道。
曹秋道卻是面如鍋底,異常的發(fā)黑。
卓云下打量了曹秋道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氣息凌亂,雜而不純,還帶有妖氣,曹秋道,你現(xiàn)在還在吞噬妖丹?當(dāng)真是不知悔改,早晚有一日你當(dāng)萬劫不復(fù)。”
曹秋道臉露出溫怒的神色,袖口一擺,怒聲說道:“萬劫不復(fù)?我曹秋道殺妖捉妖,護佑一方百姓,自有天地功德加持,哪里由得你在這里信口開河,你不過是嫉妒貧道罷了。”
“嫉妒你?”卓云哈哈大笑:“就憑你還值得我嫉妒,當(dāng)真是好笑,所謂天有好生之德,妖亦有好壞之分,你不分青紅皂白大肆殺戮,更練其妖丹,增長法力,致使法力受到污染,氣息不純,縱使積累五百年法力又如何?你可敢度風(fēng)災(zāi)?”
“你……”
一句話讓曹秋道氣急敗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曹秋道自身的500年法力除了自己苦修的之外,大多是吞噬妖丹而成,如同卓云所說,氣息不穩(wěn),雜兒不純,舉手投足之間帶有隱隱的妖氣,如果有法眼的話,甚至能夠看到盤繞在曹秋道周身的怨氣。
曹秋道的想法自然是打算利用第一次的風(fēng)災(zāi)來洗去自身的雜質(zhì),不過現(xiàn)在的他也不敢引動風(fēng)災(zāi),不然不要說度過了,身死毀滅才是它的結(jié)果。
因此才會用十幾年的時間來尋找嬰寧,利用嬰寧身那顆同宗同源的妖丹來助自己度過風(fēng)災(zāi),到那個時候,所有的隱患自然也就解決了。
李毅在一旁看得清楚,故意說道:“卓云,曹道長你們認識?”
卓云嘲諷道:“那是自然,涼金山的曹道長自然是鼎鼎大名,我又如何不認識。”
曹秋道更是氣的臉色發(fā)白,周身憑空升起一道颶風(fēng),吹動身的衣物和地的灰塵,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后退。
“怎么,還想跟我動手?”
卓云的傷勢雖然還沒有好,無法動用法力,不過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再說身后還有李毅這尊大神,不說其他的,光是度過風(fēng)災(zāi)就值得日他膜拜了。
“哼!”
曹秋道冷哼一聲,一甩袖子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曹秋道到離開的背影,李毅搖了搖頭說道:“此人還算不錯,雖然殺心頗重,周身怨氣纏繞,不過都是一些妖族所留,對于人族卻沒有絲毫的傷害,彼之仇寇,我之英雄。”
卓云也是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知,修道之人本應(yīng)該體天心,憐憫眾生,奈何曹秋道此人卻是殺心頗重,終有一日會害人害己。”
的確,曹秋道此人好聽一點就是嫉惡如仇,擁有極為嚴(yán)重的種族心態(tài),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心理有問題,如此殺性早晚有一天會出問題。
歷史有多少因為種族而去殺戮的事情,雖然在開始的時候可以引領(lǐng)種族和國家,但到后期都會產(chǎn)生不可預(yù)測的變化。
身后的嬰寧卻是心有戚戚然,在自己面前討論殺妖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不過好在王子服用手緊緊握住嬰寧的右手,柔聲說道:“不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一切有我。”
說到這里,王子服前一步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卓云面前。
這一跪把卓云嚇了一跳,快速的躲閃,同時口中大聲說道:“王兄,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王子服將想要將自己扶起的心悅推開,口中悲切的說道:“嬰寧的確是妖,但她是一個好妖精,心地善良,單純,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一個人,反而是我王家對不起她,害得她家破人亡,還請道長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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